姻缘错,弃妃不承宠-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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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時候到了。他等得焦急,可是眼看着日头一点点降落,他期盼中的人儿却依然没有到来。
“殿下。”他派出去的侍卫忽然来报,“夫人,已经从水路走了。”
秦惊鸿猛地一惊,“什么?水路?”
侍卫满头大汗,“是。是从沂河走的。就在三里外的码头,刚刚动身。”
秦惊鸿根本就没听清楚那侍卫的话,已经迅速翻身上马,此時,他只觉得心都快要蹦出来了,心里一直在狂喊着。
又是一路打马狂奔,几乎要将那匹千里良驹跑瘫了,秦惊鸿方才及時赶到码头。
“就是那条船。”侍卫将渐行渐远的船只指给秦惊鸿看。
秦惊鸿的脸色霎時变得惨白,握着缰绳的手也不禁在轻轻颤抖着,薄唇紧抿,他忽然一掌砸下,将那侍卫震飞,“废物。为何不拦下她。”
那侍卫吐出一口血,忙跪倒在地,“属下赶来時,夫人已经上船,楚皇子不让属下与夫人说话。”
秦惊鸿眼睁睁看着那条船驶离,眼底的落寞如夜色一般弥漫开来。
阿萝,不要走。不要走。
他骑着马,一路沿着河岸追逐着,凤眸里,已是布满了绝望,她是真的对他死心了吗,竟然连解释也不愿再听。
“不。”他突然仰天长啸。
这一声凄绝,直直冲上了云霄,也落进了绮罗耳中。
绮罗娇躯猛地一僵,楚连城轻轻揽了她,望着她绝美的玉颜,一時有些失神,蓝眸闪了闪,他忽然问道,“要不要去见见他?将事情说清楚?”
从内心来说,他并不希望绮罗再见秦惊鸿,可是看她的眼神如此落寞,他就一阵阵心疼,只能昧着心意说出这番话来。
可是绮罗却摇摇头,睫羽扇了扇,慢慢闭上了清眸,“我和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秦惊鸿当然不会知道,绮罗就是特意为了避开他,才让楚连城转了方向,不走陆路,而是经这沂水河逆流而上。
如此多的伤害之后,她是真的对他死心了。
在明知道皇帝要将她远嫁和亲的情况下,他不还是没有任何表示,一任这样的事情发生?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受封太子,并携着他的太子妃受万众朝拜,也,看她的笑话。
呵。就算她今日真的等在那十里亭内,结果又能怎样?再跟他回去,然后被他囚禁,养在他的后宫里,听他虚伪的甜言蜜语,看他如何在人前与别的女人恩爱?
不,她做不到。此生,她只想找一个能全心全意待她的男人,而不是这样一个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又以爱之名,做着伤害她之事的男人。
破掉的镜子如何重圆?她承认,他是她第一个全心全意爱上的人,即使他断她的手,拉她挡剑,她心里真真恨透了他,也对他失望透顶,可是心底里,却依然还有着一丝不灭的希望,她对他仍然有情,一想到他,心还是会生得疼。爱情并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可是心殇过后,却是彻底的绝望,她虽不大擅长毒药,但医毒相通,她早就诊出了,她中的是牵机剧毒,今日的那杯酒水里,他竟然下了牵机,呵。他真是何其狠毒。
一边说着要她在十里亭等她,一边又在酒水里下毒,不想她在痴缠于他,他还真是矛盾啊,绮罗唇边浮起了一丝冷笑,其中的深意,是不是有着其它阴谋,她已无暇再想,也不愿再想。
也许,这真的是她和楚连城之间的缘分吧,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皇帝竟然会将她嫁给楚连城,而她更没想到,楚连城竟然就是给了她童年時期最快乐记忆的那名少年。
兜兜转转,或许,真的是造化弄人吧。
她不知道此去北漠会有何凶险,可是除了跟着楚连城,她似乎真的是无处可去了,不到绝境,娘亲和她都不会再回荼苏岛,做那绝情绝爱的荼苏岛主,而外界,杀手四伏,凭她一人,恐怕只要走出去,就会被立即杀死。
耳畔,忽有笛声传来,如泣如诉,似是情人之间在诉着衷肠,楚连城听得出来,这是秦惊鸿在挽留绮罗,他不动声色凝了剑眉,将绮罗搂紧。
“楚哥哥,你知道若水在哪吗?”绮罗努力忽视着那笛声,她抬起螓首,明眸中似有水光荡漾。
楚连城点头,“你失踪后,她到处找你,她以为是睿王抓你回去,所以又回了睿王府要人。”
绮罗紧张问道,“那她现在在哪里?”。
楚连城薄唇边勾起一抹宠溺微笑,“几天前,她已经离开王府,看样子,是准备回荼苏岛,我刚才已经命人去追她了,你放心,只要到了永州,等我们上岸,她应当就在那候着了。”
“谢谢你,楚哥哥。”绮罗松了口气,玉颜一展,露出一抹绝美的笑。
楚连城看得一呆,差点又全盘崩溃,忙轻轻推开绮罗,迅速起身,“有点热,去吹吹风。”
说罢,高大的身影一闪,转眼就不见了。
热?这里江风那么凉爽,怎么会热?绮罗一愣,玉颜上的笑容却是倏忽消失,此時,那笛声已然听不见了,坐在船中,只能听见船桨拍击水面与那江风呼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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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惊鸿回到宫中時,宴会早已散去,他被皇帝传召过去,只是问了几句,便让他走了。
秦惊鸿走后,皇帝却传了另外几人,细细商讨了什么事,就又散去了。
“万岁。”有灰袍男子突然出现。
“如何,看清没有?”皇帝眼底露出亮光。
“是。”那灰袍男子奉上一幅画像,皇帝甫一望见那笔墨未干画中人的相貌,便是心神一荡,有些浑浊的眼底倏地迸出了精光。
“可有查清,人是不是太子换掉的?”皇帝色迷迷凝视着画像半晌,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微臣见太子也追去了,似乎并不知情,这件事着实有些奇怪。”灰袍男子恭声道,“安平郡主,会不会是被其他人换掉了?”
皇帝屈指轻敲了几下桌面,凝神想了想,“无论如何,三天之内,将人给朕带回来。”
哼。早知道是如此佳人,他又怎么会便宜楚连城那个小子。
“万岁放心,微臣已派人守在永州,只要他们一上岸,立刻就能将人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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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
秦惊鸿一直跟着那艘船,行了至少有几十里路,直到前方实在没路了,他方才回转。
一回到睿王府,他便坐在紫川阁书房内,一直到深夜,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他曾画下的那幅梅林绝舞图,修长的指轻轻摩挲着那白衣飘逸的人儿,凤眸里,漾满了深情,而他的手心里,还有一物,是个小小的锦袋,里面,装着一缕整齐的乌黑发丝,但那发丝有粗有细,显然不是属于同一个人的。
秦惊鸿将那发丝拿在手上,轻轻抚着,仿若绮罗还在他身边一般。
然而看了半晌,他却陡然往后一仰,生生逼回了眼底的酸涩。
“惊鸿,你一天没吃了,还是吃一点东西吧。”蒋胜男端着托盘走进,望着秦惊鸿的模样,她不禁拧紧了眉心。
然而她刚走到秦惊鸿身边,秦惊鸿却是陡然暴怒,一把挥掉了她手中的托盘,瓷碗破碎的声音传来,秦惊鸿极力压制得震怒声同時响起,“毒,是你下的。”
他嗓音沉闷,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凤眸里霎時迸出了刀剑般的寒光。
蒋胜男抿了抿唇,掩去眼底心虚的眸光,昂着头怒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吗?”秦惊鸿薄唇冷冷勾起,大手倏地握紧,猛地一拳砸向蒋胜男。
蒋胜男“啊”的一声,慌忙想要躲避,可是秦惊鸿那一拳却是在临到她面门時,倏地偏转,直将她身后的墙壁砸了一个坑洞出来。
蒋胜男吓得瘫倒在地,大口喘着气,她的身子并不好,血煞掌的伤只是用千年灵芝暂時压下去了,说不准什么時候又会犯病,此時她便觉得心口一阵闷痛,隐隐竟是有发作的迹象。
“蒋胜男,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秦惊鸿冷冷看着脸色煞白的蒋胜男,凤眸里的冷意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蒋胜男忽然也怒了,“我做过什么?我到底做过什么?你说啊。说我下毒,你有什么证据?。”
秦惊鸿剑眉一蹙,倏地一把扼住蒋胜男咽喉,“别以为你做什么事都是天衣无缝,本殿总会查到。”
蒋胜男大笑道,“秦惊鸿,别忘了你这个太子之位是怎么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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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的,只是这个至高无上的皇位!
“跟了本殿那么久,你早该知道,本殿最恨被人威胁。言戄聽汀鼻鼐璐笳戚氲厥战簦慌葱Γ皇悄巧ひ粢醭梁蒽澹徊凰扑饺盏娜缬裎氯蟆�
蒋胜男只觉喉咙处像是被铁钳钳住,气息猛地一窒,她难受地张大了嘴,杏眼里已布了惊惧,她到此時方才明白,秦惊鸿今日似乎是动了真格。
“好难受……惊鸿……你……放……”胸口处一阵一阵抽痛,像是有一只手正在撕扯着五脏,蒋胜男脸色越来越白,鼻息变得异常急促。
秦惊鸿薄唇紧抿,俊颜上布满可怖的神情,像是来自地狱里的修罗厉鬼,他一字一顿慢声道,“蒋胜男,你最好给本殿记住你自己的身份。若是被本殿查出今日之事是你做的,本殿定会要你好看。”
说罢,他倏地松开手掌,蒋胜男被他钳制的几乎快要断气,陡然间身子一松,胸肺间的压力顿時消失,她立刻瘫软在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抚着脖子,大口大口喘起气来。
她见秦惊鸿欲走,忽然在他身后笑了起来,那笑声凄厉,嗓音嘶哑,如老鸹一般难听。
秦惊鸿剑眉蹙紧,转身冷声呵斥,“你笑什么?”
“就算是我做的,太子殿下准备要如何处置我?”蒋胜男眉毛一挑,眼底露出鄙夷,唇边浮起冰冷的弧度,“废了我的太子妃之位?别忘了,这太子妃可是皇上赐婚,恐怕太子殿下还无权处置我。”
秦惊鸿冷冷眯紧了凤眸,他慢慢逼近蒋胜男,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薄唇微微一翘,嗓音冷厉,“是吗?那我们就试试,你看本殿有没有这个权利?”
蒋胜男被秦惊鸿眼底的冷冽冻到,她心底忽然生出一股恐惧,她毫不怀疑秦惊鸿有那个能力,她一直也都知道,他答应娶她,那是因为他觉得与镇国侯联手这条路更为便捷,其实就算没有镇国侯府,他想要这个皇位,也不过只是一个時间问题而已。
。“惊鸿……你……”蒋胜男方才还得意的笑容慢慢收起,嘴唇开始哆嗦,她与他之间,向来都是她追着他,她爱他胜过了一切,那么多年了,她就快要得到他了,不,她不能在这种時候失去他。
蒋胜男忍着身体的痛,爬到秦惊鸿脚下,她抱紧了他的腿,仰头哭泣着哀求道,“是我错了,惊鸿,你别生我的气好吗?”
泪水涟涟落下,蒋胜男的模样看起来分外惹人怜,可是从前秦惊鸿只要一看到蒋胜男落泪,便会叹气,什么气都生不起来,可是今日,他却是狠狠蹙紧了眉心,眼底涌上了反感和厌恶。
长腿一迈,他扫开了蒋胜男,冷哼一声,根本就不想理她。
蒋胜男看着他的背影,见她如此低声下气求他,他都不为所动,心头忽然腾地生出一股气来,她猛地变了脸色,声色俱厉大怒,“秦惊鸿,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有哪一点做错了?你说。”
秦惊鸿只觉心头有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大掌紧了又紧,却终究没忍住,再次一把扼了蒋胜男,将她抵到了墙上,凤眸里布满了血光,咬牙道,“你做什么,我都能忍,可是你不该如此狠毒去伤害阿萝。”
“阿萝,阿萝。那个丑八怪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惦记?。”后背被撞得生疼,胸口处更是一阵火辣辣抽痛,蒋胜男这一次却毫不畏惧迎上秦惊鸿视线,嘶吼道,“我伤害她?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那么讨厌她?我就是讨厌她。那个贱人,她敢跟我抢你,我真后悔没亲手杀了她。”
“住口。”秦惊鸿怒极,下手毫不留情,眼看着蒋胜男的喉咙就要被他捏断,恰好侍女在外边战战兢兢禀报总管求见,秦惊鸿陡然回神,手里猛地一松,只剩下半条命的蒋胜男立刻重重摔到了地面。。
“咳咳咳……”她低声咳嗽着,脸色煞白,胸脯剧烈起伏着,显然是难受至极。
秦惊鸿看都不愿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可是就在那一刻,有低低的啜泣声传入耳畔,他脚步猛地一顿,却听蒋胜男含了哭音的笑声诡异响起,“秦惊鸿,你说我伤害她?哈哈哈……其实你自己最清楚,真正伤害她的,是你,不是我。”。
“你胡说。”秦惊鸿心头一凛,顿時怒目驳斥。
“我胡说?哈哈,那你倒说说,我究竟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怎么,说不出来了吧?那我来帮你说。”蒋胜男今天是豁出去了,反正在他眼里,她一直都是恶毒残忍的,他都能威胁要废了她这个太子妃,可想而知,在他心里,她根本就什么都不是,那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