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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孤魂公主-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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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许是我故意用轻松的语调掩盖悲伤被弘历察觉出来,他不知道该用何词句劝我,蹙眉望了一眼曹颙,便点好线香递给我。

我接过线香朝曹颙拜了三拜,插上香,跪在软垫上想对他说点什么,忖思半晌竟想不出半句话,哑然失笑道:“对不起,夫君。”

轩外溢满温暖阳光的初夏,不知谁家画眉鸟一个劲儿扯着嗓子唱,胡同里传来叫卖臭豆腐的依稀吆喝声:“臭豆腐,香豆腐,王致和的臭豆腐。”

我听见,肚子一咕噜有些发馋。“童儿,去买些回来,让御膳房过过油,浇上醋。”

“是。”

月童领命而去,少顷,一股刺鼻的臭味飘进轩内。我捏住鼻子站起身,喜滋滋地从月童手里拿过纸包,打开后用小指抹了点尝尝,嗯,香!

我一面把臭豆腐包严实,一面笑着跟“曹颙”唠叨:“怀孕的女人真古怪,也不知起得什么兴,竟想起吃这等臭烘烘的东西来,若把乾清宫熏臭了,胤禛又要跟我吵架……”话到此一下卡壳,手停在纸包上不动,清眸注视着左手无名指,心神恍惚,苦笑道:“你说,为达目的而利用他的我,上天会收留吗?”连自己都搞不清楚,此话到底说给谁听?“弘历,咱们回吧。”

弘历颇为惊讶:“额娘,这么快就要走?”

“为娘怕热。”我回眸一笑掩了过去,其实轩内非常凉爽,甚至有点冷。果然,我不该来,来了就不想走,自然而然忆起往事、自然而然自责一番、自然而然想再被他拥抱,待久了,我怕我会失态。

弘历一愣,回头认真地又望了一眼曹颙,记下他模样,未多言,跟在我身后缓步离开。

出府之前,我赏了曹钜磺Я桨滓⒍フ亩小⒍ナ窠酢⒂袢缫庖槐⑸推恳欢浴⒊っ偎昙拿弧⒁缡瞪退悖喔乱鹑俗⒁猓蛄颂跞盟约喝ツ谖窀茫阄矣玫摹�

刚欲上轿,弘历拽了拽我衣袖,凑到我耳畔道:“额娘,有人跟咱们一路了,您看……”

我朝月童一撇头:“童儿,把人带过来。”

月童一阵风似的飞到离我们不远地一棵粗大柳树后,将躲在树后面的芊儿如揪小猫般,揪着她衣领用力扔到我面前。

“主子饶命!”芊儿一个大马趴摔在我脚边,摔得鼻青脸肿,慌忙跪端正了死命给我磕头,额头一直磕出血来,我却不动如山。

心冷若寒冰,我以为自己养了条温顺地哈巴狗,未料及竟是只吃人的母狼。“芊儿,两个月以来,你真是费尽心量堕我胎,红花、麝香……甚么招你都用上了,今儿打算再用何招?”

弘历一听,火噌得窜上头,狠狠踢她,怒道:“小贱人!为何害我额娘?找死!”

“等一下!”我拦住弘历,担心他一时冲动把人弄死,我还想从芊儿嘴里掏出个人来呢。“芊儿,你一个小小贱婢,没那么大胆子吧?是谁暗中指使你做的?我劝你老实点,我折磨你的方式,可比那些个俗物有趣多了,比起商纣王来有过之无不及,你可得想好了再说。”

“奴婢——奴婢不敢说。”芊儿把头紧贴地,不哭一声,但从她全身不停哆嗦中不难看出弘历下手很重,想来她身上的淤青不会少了。

我蔑视的冷笑道:“你不说,当我不晓得吗?是你爱慕之人,怡……”

“凤儿。”一声低唤,似乎在喝止我说下去。

我略一惊愕,旋即眯缝着眼,掩嘴似笑非笑,嘲讽他道:“呦,好一个‘心有灵犀’啊,这还没进门呢,便如此亲昵,若进了门还了得?深受皇帝宠爱的怡亲王来这偏僻地儿作甚?是来看看阻碍皇帝的硬石头肚里的小石头死了没?”我柳眉一挑,轻拍了拍微隆的腹部,得意洋洋道:“怎样?大失所望吧?有童儿在,谁也动不了我分毫!”

“凤儿,你太多疑,如此下去会毁了你自己。”允祥紧皱浓眉,背着手训斥我。

我平静的看着她,惑人红唇微微一咧、再咧,启朱唇、露玉齿哈哈大笑。随即敛笑,咬了咬牙,瞪着他,一昂头道:“求之不得!”

“你——”允祥一指我,心中有火欲发作,却忍下未发,垂下胳膊道:“你太不懂事!枉费你活了如此之久,孰是孰非难道你看不来吗?”

“是啊主子,您冤枉王爷了。”芊儿在一旁帮腔。

“你闭嘴!”我吼她一声,冷笑道:“我冤枉他?他想杀我孩儿!难道这也算冤枉?”

芊儿抬起脸,泪眼婆娑的望着我,呜咽道:“主子,王爷岂怎对您孩儿不利呢?”

“他怎不会?胤禛极端强调君权,身为常替他排忧解难的好弟弟,岂能允许光芒万丈的永清公主怀孕?说不定大清江山会落到我肚中孩子的手心里,那不等于落到我手心里一样?趁孩子尚在娘胎,赶紧除掉以绝后患,你算盘打得可真响啊!”我未去看芊儿,把眼紧盯着允祥,他眼中忽然闪过一丝伤痛,仿佛彗星飞速划过璀璨的宇宙,快得我几乎以为是错觉。我脸色一下从愤怒变成讶异,却立马被疑心所代替,阴谋往往来自最亲近之人。

芊儿仍试图解释,但她的解释令我听来愈加刺耳。“主子,王爷不会害您!您肚里的孩子不是皇上的,而是……”

“住嘴!”允祥连忙大吼制止她。

然而,为时已晚。臭豆腐自我手中摔落,臭味冒出来,我却闻不到丝毫。我一把将芊儿从地上抓起来,拼命摇晃她。“你说、说下去。”

“凤儿……”允祥欲上前拦,不知为何又停了脚?

芊儿侧脸泛起踌躇。

“说啊!”火山爆发。

芊儿反手一指,指向允祥,颤抖抖道:“是、是王爷的。”

“唉……”允祥浩叹一声,一步步缓慢地靠近我。

“别过来!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你玷污了我身子!你强奸了你嫂子!”我推开芊儿,垂首闭眼,心情乱糟糟,仿若布满雪花坏了的电视机,脑中成百上千只苍蝇一块嗡嗡作响。“你走!马上给我滚!统统消失!”

允祥刚抬脚,听了我的话,眉头锁得更深,放下脚双手攥拳,抿了抿苍白的薄唇,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只好转身疾步离开。

“王爷——”芊儿见允祥跑掉,把脚连顿几顿,便急火火地去撵他。

人走后,我仍傻站着。

弘历无奈地摇摇头,揽着我肩头柔声道:“额娘,人都走了,您消消气。今儿之事儿臣给您瞒下来,您偷偷把孩子打掉,皇阿玛如此宠您,以后还会再怀上的。”

“瞒?若能瞒得过,他就不是雍正了。”我苦笑道:“再怀?要等到猴年马月?为娘等得不耐烦了。何况天下哪有不爱子女的母亲?毕竟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wωw奇書网往后在你皇阿玛跟前,为娘会小心些。”

“额娘既然如此打算,那儿臣也不消说甚么。”弘历淡一笑,一面捂住鼻子、一面拿脚踢了踢地上的纸包道:“可惜额娘馋嘴的臭家伙毁了。”

被他这么一形容,我噗哧一乐,气通顺许多,方闻到臭味,亦捂住鼻子道:“罢,不吃了,回去喝点粥吧。”

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毁了的又何止是臭豆腐。

[正文:第一百八十四章  往事如烟]

“皇兄。”

允祥沉步走入养心殿东暖阁,夏日上午的艳阳照在他身上有些热,然而,他嗓音却像乌云密布的沉闷阴天,身板愈发精瘦,仿佛被风吹干一样,软绵绵的打千。

“十三弟来了。”胤禛并未放下手里的奏折,只拍了拍炕沿道:“坐,坐。”

允祥没去坐,颤颤地从袖管里掏出一本明黄册文,又颤颤地递到胤禛眼前。

胤禛以为是奏折,略微一瞥,蓦地看见‘册文’二字,惊讶地抬眼问允祥:“这是……”

“皇兄要的东西。”允祥低着头面无表情。

胤禛凝视允祥片刻,垂首继续看着手里的奏折,似漫不经心道:“搁着吧。”

允祥听此,仍颤颤地将册文放在炕桌上,微打千向后慢慢退走。突然,右腿一打弯,一头撞到门框上。

“十三弟!”胤禛一声惊呼,慌忙放下奏折下炕奔过去揽住允祥,想给他揉揉腿,却见他紧抓着裤腿脸面发青,心一震,明白他旧病复发,蹙眉道:“你……”

话才出口,允祥一把推开胤禛,紧咬着牙,抓着门框缓缓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胤禛欲上前去搀扶他,苏培盛却疾步走来,打千道:“万岁爷,老祖宗不肯换衣。”

胤禛只好眼睁睁看着允祥歪歪斜斜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中,无奈地摆摆手道:“知道了。”

“嗻。”苏培盛见胤禛面色不善,弓着身赶紧退到一旁。

胤禛沉思须臾,招苏培盛近身道:“去乾清宫。”

而乾清宫西暖阁内,太监、宫女齐齐跪了一片,大气不敢出,没人敢来劝我。炕桌上金光闪闪地朝服,在阳光照射下更加光耀夺目,龙凤神采奕奕,海云大气磅礴,纹饰巧夺天工,万分晃眼,刺得我眼疼,眼珠却一动不动。“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难道我要穿如此奢华的朝服去见将赴沙场的将士们?那还不如穿白衣。

“大好日子,脱了你的白衣!别以为朕不晓得你为谁?十多天也该醒了,把衣服换上。”胤禛一面健步如飞地入内、一面火刺刺地瞪着我,随手拿起炕桌上的朝服扔给傲菊。“傲菊!快去!”

“是。”傲菊打了个寒颤,抱紧朝服走近我,低头唤道:“主子。”见我不动,抬头为难地望向胤禛。

本在喝茶的胤禛,重重放下茶碗,一步跨过来,二话不说便开始解我衣扣,三下五除二轻轻松松地被他扒光。

“不要!你给我!”身上一凉,本能反应抢衣服,抢来抢去,这才看清面前人是谁,不禁大呼:“胤禛!”

胤禛用力夺过衣服,横眉竖眼,怒道:“你还知道有朕?朕在你眼里还不如一件衣服?这么多年你仍忘不了他?怎么?你觉得亏欠他?那朕呢?你何曾想过朕的感受?”忽见我有些木然,火消了一半,无奈道:“今儿朕不打算与你吵,外面多少人正等着你,你不思量思量?快着些吧。”

“胤禛……”我拽了拽他马蹄袖,唤声儿娇细动人。

胤禛火气迅速熄灭,大手轻轻往我肩上一搭,浅笑道:“朕不怪你。”

我侧头把脸噌了噌他手背,老老实实地让宫女、太监们伺候。

胤禛坐在炕上一面悠哉喝茶、一面看我梳妆,猛然间问道:“孩子如何?”

我身子一抖,眼神飘来飘去,吭哧半天,才道:“尚安。”

“听说十三弟来看你,被你拒之门外,怎回事?”胤禛将我不露痕迹的慌张神色映入眼底,捧茶似饮非饮,口气亦是有意无意。

“我——”我拼命找理由,微扯唇角道:“我瞧他面色不好,想必近日颇为劳累,不忍心再让他陪我聊天,何况宫妃们每日皆来,我不闷的。”

“是不忍还是不愿?”胤禛笑得有些阴森。

我连忙掩口而笑:“甚么不忍不愿的?你想哪儿去了?不好意思再麻烦他而已。”

“是嘛。”胤禛微笑了笑,未再逼问。

妆扮好之后,我便像个扯线木偶一般,被胤禛拉去太庙、拉去太和殿、拉去南海子,笑得脸抽筋,直到完全僵硬。而胤禛虽严肃,却挂着一丝淡笑,踌躇满志。我俩一个黑脸、一个白脸,等唱完戏,黄昏已过,晴朗无云的天空升起浅色的缺月。

用过晚膳,我带着傲菊,在乾清宫附近漫无目的的溜达。入暑有点小热,我一面扇着团扇、一面忖思,能否将里衣去了只穿外衣?

“娘子,你看冰轮皎洁,万籁无声,空中更没些云彩,真个好一片夜景。”

熟悉的唱腔磕磕绊绊的由远至近,朦胧月下允礼徐步而来,滚着汗珠的俊脸被月光一照晶莹剔透,蟒衣玉带,器宇轩昂。

“果然好不可爱!”团扇遮羞面,我娇滴滴唤他声:“夫君。”

“难得你如此喊我。”允礼靠近我,扯我手轻揉捏。

“最后一次。”我笑着将手从他那儿抽回来,朝后退了半步。

允礼又朝我伸出手,怎奈我不应他,他苦笑问:“你真得将我当作曹颙?”

“你想听实话吗?”我反问他,见他愣了会儿点点头,我将视线移向月亮,才道:“偶尔。”

允礼瞧我未看他,料定我说的是虚话,摇头道:“巫山半路惊残梦,镜花水月缘尽空,天愁人怨魂销去,月缺花残心冷清。缘尽,情未了。”

“你也一样,夫妻之缘已尽,把我忘记吧。”我心里明白他想再续前缘,但我心意已决,何况他令我伤透了心。

爽快地拒绝,仿佛金斧敲碎冰山,允礼的心碎了。“凤儿……”

“不要再说。”我紧闭眼,捂住耳朵,声泪俱下:“是谁曾经在我耳边说爱我永不变?是谁曾经握住我的手说一切有你?是谁曾经信誓旦旦说不必忘记谁、现在的夫君是你?”

允礼一时忿忿不平,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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