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王女猎夫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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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到五分钟,隐隐约约地看到远处火把晃动,胖鲍勃和瘦汤姆举着火把一边寻来了。阿塔则手持猎刀前面开路。
土狼见到火光,纷纷退却。它们残忍贪婪,却绝对不想惹火上身。
“嘿嘿,原来你们**都调到了金合欢树上啦?那么,我们就不打扰了。请继续!”胖鲍勃看见他们就调侃道。
“可惜啊,树下观众太多,人家美女还是很保守的,不愿意就这么跟我野……”最后一个字没说完,已经被杨宁用摘下的树枝狠狠地扫了一下,终于没说出来,他忍住笑,从树上滑了下来。
杨宁可没他那么矫健的身手,还是一板一眼地四肢并用,慢慢爬了下来。
“回去吧。”沙蝎收敛笑容,淡淡道。在确定她拥有丰富的“过去”后,他对她的调笑不过只是天性好玩使然,然而他觉得自己更需要抑制一下这种天性了。
有些女人,你就是不该去惹。一旦你惹上了,就要想办法赶快逃。如果她在你后头追,你得千方百计让她自己感到绝望,然后尽早滚蛋。
沙蝎边走边想。到底怎样才能摆脱这个天朝王女呢?
胖鲍勃忽然数起数来,“一,二,三,四,五……喂,我看,我们正好五个人呢!”
“废话,难道有六个人吗?还能多了一只鬼来?”沙蝎正在苦苦思虑他的“逃跑大计”中,此刻正没好气。
他这个人,要让他面对千军万马,丛林野兽,倒是眉头不皱,计上心头。可是让他想出个“既保全脸面又要让她知难而退”万全之策来,真是煞费工夫。
“我是说,我们这不就成了‘bigfive’了吗?”鲍勃高兴地道。
“什么五大啊?”杨宁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
“就是非洲五大野兽——非洲水牛、大象、豹子、狮子和犀牛!你看,我是大象,汤姆是豹子,阿塔是水牛,沙蝎是狮子,你呢?你是犀牛!”
“为什么我是犀牛?”杨宁更加无法理解。
“因为犀牛最珍贵啊,犀牛角比同等重量的黄金要贵五倍呢!你是我们团队里面最珍贵的女人,当然是犀牛了。”胖鲍勃答道。其余三个男人都不置可否地嘿嘿笑了。
当然是犀牛了,犀牛脾气最暴躁。就像你。
“好,那咱们的团队以后就改名作bigfive吧。”沙蝎道。
我已经是其中一员了吗?真好。杨宁的嘴角泛出了发自心中的微笑。
☆、第七章水中的朱丽叶
这一夜,她以为能够睡个好觉。可是噩梦却纷扰而至。
迷雾里,身边慢慢浸入一片漆黑之中,一道柔和的灯光打在远处的舞台上,银色的布幕缓缓拉开,乐声响起,音乐会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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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演出的正是柴可夫斯基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幻想序曲》,乐曲从柔和缓慢的引子开始,渐渐展开了宽广的旋律,音色晦暗阴沉,接近于古老的圣咏。然后渐次增强,预示一场悲剧就将来临。
那天的表演是在皇都城郊一座建在湖边的艺术馆中进行。由于表演的是国家级的交响乐团,所以很多达官贵人都前来捧场。只是捧场的目的除了显示自己的格调外,还有互相结交的意味。因此,在音乐会开场后,黑暗的观众席里,仍有许多印刷精美的名片在一只只手中传来传去。
那年她19岁,在巴黎、伦敦、纽约的上层社交圈里风头正盛,每个男人都为她的东方面孔和深厚背景所着迷,她的家族对她不管不问,因此,招引了很多狂蜂浪蝶,裙下之臣无算。她难得回国一次,每次回来,都忙于应酬国内的追逐者。这一次,就是应酬其中一位家世同样显赫的追逐者,来听这场命中注定的音乐会的。
她已经接到了好几张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名片。不望已知,是雄心勃勃的后备追逐者申请表。她的男伴却非常自信,因为他自忖门当户对,无论是对她,还是她的家族,他们的结合不过水到渠成。因此对于这些无聊的申请表,不过一笑置之。
台上,圣咏的主题渐渐衰弱,乐曲迈向凶险不祥,弦乐器的发出阵阵狂嚣,宿命时刻到了。
忽然,那个长发披肩的大提琴手手腕一抖,琴弦忽而掉落在地。大提琴是管弦乐队中不可或缺的低音弦乐器,这时候竟发生了这种不可饶恕的意外,整个乐章顿时失去了灵魂。
指挥家惊怒万分,手中指挥棒在空中使劲一甩,似一轮鞭子,就要打在那个长发披肩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浑身一颤,她哭了吗?她肯定哭了,因为她用手抹了抹脸颊,然后很快又站起来朝观众深深地鞠了一躬,捡起地上的琴弦,继续拉了起来。
不用哭。傻女人。她在心中默默道,坐在下面的人,根本没几个听得懂这么高雅的音乐。
音乐会足有三个小时长。不过在结束了第一篇章后,大提琴手的位置就换上了另外一个男性演奏者。那个长发披肩的女大提琴手已经不见了。
她觉得有些气闷,“我出去一下。”她对男伴说。男伴在深奥的乐声中昏昏欲睡,正在闭目养神,点了点头,也没问她什么。
她离开音乐厅,独自来到临湖的一个僻静处散步。夜色深沉,好像一张网,把她重重困住。
忽然,她听见水声响动。湖边好像有个纤弱的身影晃过。是谁?她循声觅去,只见昏暗的月光下,那个长发披肩的女大提琴手正慢慢地从岸边走向湖心。
这个湖并不很深,可是如果一个人想寻死,就算在一个脸盘里也能溺毙。看来这个女大提琴手已经一心想死。因为她的身影只一晃,就完全陷入湖中,不见求助,也没有呼喊。
“喂!别死啊!”杨宁把高跟鞋一蹬,不顾穿着优雅的晚礼服,便从岸上跃进湖中,尽全力往出事地游去。
她的游泳技术很好,打小就培养了一副好身手令她以最快的速度就捞住了那个女子的头发。那把乌黑的、浓密的头发,在水中就像一团团阴暗的海藻,它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埋葬在同样的阴暗之中。
她的手臂猛然一紧,那个女子竟然朝她箍了上来。
这是每个溺水者的第一反应,自以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就不顾一切地抱紧。她伸出另外一只手按住那个女子的肩膀,让她老实一些——虽然这样做会令溺水者呛水呼吸不畅形成短时窒息,但也可以使其手臂无力,救援的人才有力量挣脱搂抱,并趁机绕道溺水者身后,抓托其出水面。
可是这个女子的手部力量却大得惊人,她就是死死地扯住杨宁,怎么也不肯松手,她们两个已经沉入了深深的湖底。
即将窒息的恐惧感遍布了杨宁全身。她想过自己有无数种死法,但从来没想过竟然要为救一个陌生女人而死。
忽然,她感觉手臂处松了一些,那个女子终于松开了手。她立刻翻身游到那个女子的身后,一支手臂从她的胳肢窝穿过,果断扣住,另一只手用力划动,脚不住蹬水。终于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从幽暗的水底浮出了水面。
她立刻用肘关节卡住女子的脖子,拖着她往岸上游去。到岸后,又用仅存的气力,蘀她做心肺复苏。
女子的脸色苍白,乌黑的头发粘紧一团,彷如湖中的幽灵。
急救了一轮,她发现女子吐出来的水不多,而且,手脚冰冷,似乎快要停止呼吸了。于是她急忙做人工呼吸。
当她的唇接碰到她的唇的时候,她这才猛然发现,原来她根本没有遇溺!
因为她的唇,紧紧地吻住了自己的唇,就像一个急于献上初吻的热情少女,痴痴地、贪婪地向她心中的英俊男子索取回报。
一个溺水遇救的人,是绝对没有那种反应的。
“你干什么?!”她如梦初醒,缀愤地推开了她。那个女子身形瘦弱,岂堪一击,顿时被她以自卫之力推到远远一边去。
杨宁不敢相信地道:“原来你没有遇溺?刚才你抓住我,难道想我陪你一起死?”
“是。刚下水的时候,我的确是这么想的。”那个女子幽幽地答道。杨宁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当我看到你快淹死的时候,又改变了决心。”
这是什么恐怖逻辑?
“你不是投湖自尽吗?我来救你,你反而要拉我去死?”杨宁气得快疯掉了。
那个女子不紧不慢地道:“我确实想死,不过,在水中憋气这么点时间,是淹不死我的——我在渔村长大,曾经下海捞过珍珠。”
原来人家是珠女出身,水性当然比杨宁要强。不过,这个女人竟要恐怖到拉救她的人一起死,杨宁觉得一阵比困在幽暗的湖底更可怕的寒意,自脚底,传到头发梢。
“你这混蛋,差点害我也死了!”杨宁勉强从地上站起来,觉得全身脱力,犹在摇晃。她想立刻离开这恐怖的女人。
谁知那个女人竟在地上像蛇一样爬了过来,紧紧地抱住她的双腿,就像日本女人意欲挽留她的情人一般,泫然道:“你……别走。”
她不可思议地望着脚下的她,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她心头涌起。
“我……我不会……喜欢女人的……”她只好结结巴巴地道。
那个女人轻笑了一声,“可是你一定喜欢我吻你的感觉,刚才,你并没有立刻推开我……”
杨宁急了,一脚把她踹了开去,就像那些日本浪人对待他的痴心情妇一般,“我告诉你我不会喜欢女人!”
她说完,慌不择路,拔腿就逃。
月光下,那个女人在幽暗的水光映衬下,如水妖般站在湖边,微微笑着,似下诅咒:
“你会喜欢我的。总有一天,你会自己来找我……”
☆、第八章女人学做饭
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再次把她重重包围,水从四面八方任何一处细缝中灌入,她的意识逐渐模糊,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一个心灵深处的声音要把她拯救出来:“宁宁、宁宁……”
是妈妈吗?已经魂归天国的母亲在呼唤我吗?她感觉肺部猛地吐出一股浑浊之气,终于脱离幽暗的水底,重归现世。睁眼一看,原来是沙蝎。
“太阳快要晒到屁股了,居然还不起床?来,我教你做饭!免得那几只野兽起床又要冲着你嚎丧。”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就像是个哥哥。
她动作麻利地穿好衣服。她单独在房车的隔层占了一个铺位,沙蝎只好跟其余三只野兽一起挤在下面的叠式卧铺中搭伴睡去。
下面鼾声四起,三只野兽仍在甜美的梦中,她只好小心翼翼地跟着沙蝎,来到了房车的小厨房中。
这种德国制造的unicat房车完全体现了“无限制探险”的哲学理念,牢固的奔驰底盘加上unicat本身为越野探险者特制的车身,最大程度上保证了舒适度和安全性,令自以为早已“阅览群车”的杨宁感到几分新鲜。
沙蝎竟然围上了一条棉布围裙,手持汤勺,就像一个标准的法国大厨一样等待着她的到来。
她忍不住笑了。可是他一脸肃然地道:“不准笑,做饭跟打仗一样,都是需要考验意志、集中精神的。来,先把手洗了,再戴上这个——”他很严肃地递给了她一条围裙。
她从小到大从来没下过厨,当然也没有戴过任何一条围裙。她慢慢接过,发现自己竟然笨拙得连怎么系上都不知道。沙蝎已经动手做准备工作了。
“这是土豆。你懂削土豆吗?”他已经不指望她知道“土豆”为何物了。
“我当然知道这是土豆。”她瞪他一眼,他竟把自己当做一个白痴吗?没见过鸡下蛋,也吃过鸡蛋吧?
沙蝎舀起一把细长的厨刀,贴住土豆外皮,慢慢削了起来。“喏,刀锋这么用……你来试试。”
她依言舀起一个土豆,又从他手里接过厨刀,刚开始削了几下,皮就掉了。完全不像他,一刀到底,干净利索。而且,因为用力不均,削出的土豆外皮深浅不一,凹凹凸凸的极为难看。
“还行,不算差。”沙蝎总算是个不严苛的老师,“继续。”
她前前后后削了七八个土豆,忽然手里一挫,刀锋刮过指尖,淌出汨汨的鲜血来。
“嗯,知道蘀土豆加料是不错的,但血浸土豆就免了。”沙蝎一点都不同情她,反而靠在橱柜边,悠悠道。
杨宁把手伸到水龙头处冲洗,水很细,是他们从附近湖边带回来的。
“其实,有个方法……”沙蝎见她一声不吭埋头削皮,终于道破天机——“把土豆放进凉水里,大火烧开2分钟捞出,再放进冷水里;皮就很容易剥掉了。这是利用热胀冷缩的原理……”
杨宁觉得快要被气爆了,“你刚才为什么不教我这个办法?”
沙蝎嘻嘻笑道:“因为我就是想吃加料土豆嘛!可惜加的不是肉丝,而是血丝。老实说,我很失望哪!”
“你去死吧!臭蝎子!”杨宁朝空中挥刀,好像真的要把他那张洋洋自得的脸一劈两段。
“我死了你就永远学不会做饭了。”沙蝎满不在乎地道,“除了我,谁还敢教你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