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市长-第7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标妹大咧咧地走到荷花面前,欲伸手拉她,见吴娃要拦她,也不答话,腿轻轻一扫一点,吴娃就单腿跪了下来,不能动弹。后面二个大块头围上来,没一会功夫,全都学着吴娃的姿势,一动也不动跪着。
人群里又是一阵掌声,直到标妹抱起荷花,放进一辆小车里,才鸦雀无声。
司马曼说:“市长先生,今天是农村的话题,你刚才都亲眼目睹这个镇上所发生的两起事件,现在请你发表你的意见。”中平说:“农村是个古老的话题,尤其是在山沟里。我看到光秃秃石山和旧社会遗留下来的石头房,也看到大多数农民的贫穷,软弱和愚昧,更看到了黑社会势力的罪恶!”司马曼说:“你将怎么来改变贫穷?”中平说:“冰冻之时,非一日之寒。不错,广大的农民从'一大二公'的体制中走了出来,却仍然沿袭着旧社会自足为主的模式。在山区,有限的土地在减少,无限量的人口在增加,部分农民的生活,连旧社会都不如。不少婚姻还要靠违法的手段来维系。农民的负担过重,主要来源于各级组织中的不合理集资。我今日看到了一幅对联:你集我集他集农民急,你筹我筹他筹农民愁,横批是:大口喘气。叫人看了心酸……”司马曼说:“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W人不相信眼泪!”中平说:“男儿有泪不轻谈弹,该流泪的不流泪也不对呗!”司马曼说:“这次超过W市历史的农村工作会议,你是作好流泪准备的?”中平说:“想是这样想的,但还要看会议的气氛。”司马曼说:“趁这个机会,你能不能给我们的观众,你准备掀起一个什么气氛?”中平说:“过去,农业会议是农民的事。今天这个会,是全党的事,是城里人的事,几十年来,农民口朝黄泥背朝天,用低价粮养活了城里人,这就是农产品市场没有放开,农民种出来的东西流不通呵,它们是导致农民富不起来的重要原因。当我们看到他们中还有一部分在生存线上挣扎时,党,人民,不仅要流泪,还要伸出温暖的手,拉他们一把!”司马曼说:“你是市长,你准备拉他们一把?”中平说:“对较富裕的农村,用股份合作,把农民自己捆绑在一起,把工农联盟捆绑在一起,向城市化发展,对农村中的'老少边苏'地区,咱们学上海,学深圳,实行扶贫、教育责任制!”司马曼说:“请你务实一点。”中平说:“城市的大型企业,都要承包一个镇,这是硬指标!每一个拿全额工资的市民,要起码拿出一个月的工资,赞助一个农民的子女上学,直到大学毕业,这也是硬指标。”司马曼说:“就拿我站在这块土地上来讲,工农如何实现股份?”中平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司马曼指了光秃秃的山,说:“问题是山上草都不生。”中平说:“里面有没有石头?”司马曼说:“草都不生,自然是石头,只不过能不能石破惊天?”中平说:“城里要大规模上商品房,要不要石头?”司马曼说:“你是叫建设控股公司到这里来开山炸石,用股份把农民系在一起?”中平说:“看来,你脑袋瓜好使,我这市长要让你来当!”司马曼心一动,本想再热烈一点,想起与玫瑰的承诺,不露色地矜能说:“我懂了,刘市长的这一高招,是用城市经济妈妈,养活农村贫穷娃娃,在农村彻底掀起发展经济,扫除文盲和法盲,对不对?”中平说:“我是实打实说,你是较为上纲上线的总结!”司马曼说:“请你……”中平学着水书记的腔,说:“我说你这个小同志,思想里头少根弦。你要我讲的,我都讲完了,四天的会议,我还讲什么?”说罢,伸出手要与她握。
司马曼却不和他握手,急急地说:“眼下这二起事件怎么办?”中平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一招儿,顺势挥了下手,说:“好办!这里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我们就用W市的法,治这里的天,该杀的还得杀,该坐牢的还得坐,要让老苏区的天,永远是晴朗朗的天!”中平走向汽车,把个司马曼伸出的手晾在了一边。
就在当天下午,吴家银行贴上了封条,吴行长和他的儿子被县公局带走了。一同走的,还有那个被打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姑娘。
只有那位水书记逢人就摇头,县里把我们基层组织给忘了,市长搞视察,也不事先通知一下,让我们好有一个准备的……
40 抚贫要造血(上)
会议第三天晚饭时间,中平躺在床上,对看电视的玫瑰说,头又进入兴奋状态,替我踩踩背。玫瑰不情愿的走近他,眼睛离不开画面,里面全是今日下午现场转播的录相。
原计划是十万人的会议,抓一批,判一批,把反腐败推向高潮,不想气氛紧张太渲染人,尤其是二、三十个心安理得来开会的领导层中,做梦都没想到当场抓了起来。加上城里看电视转播的人,经不住司马曼的一热烈,一煽情,纷纷涌进会场,踩伤了十多人,幸亏护场人员多,才没酿成死人事件。
涌进来的人举着又硬又长的横幅,上写着:“中平,你好!你也要小心啊!”叫人看了极信赖,却意味深长。
玫瑰今日没有席位,在房里看实况,看得泪花只往口里钻。抓完了,宣判完了就举行汽车列队游行,街头上的人更多,不少人往犯人车里扔瓜皮果皮的,说,以前的大街上是拉犯了罪的老百姓,这一下好,又拉出了犯法的大官。咱们虽穷,也穷得叫人心里平衡,没有气。
玫瑰一边踩他的背,一边说:“喂,你怎么不安排杀几个呵?”中平只是在下面噗哧噗哧的,没有答话。
玫瑰只得又问了一遍,他憋着气说:“你像农民踩藕的,身上的肌肉踩得炸炸响,我上头出气,下头也跟着要出来了。”
玫瑰掩了嘴一笑,若有这一番感受,赶明日屙了孩子,我也赏心悦目试一番,直到他说,像块橡皮了,才下来,扑在他身上说:“你还没回答我话呢?”
中平才说:“国外很多人都在注视着这次大会,记者也来了不少,我有意识不杀一个人,表明我们的法治也会逐步注意人权的。”
玫瑰叹了一声,说:“人家下棋多看几步,你却总比人家多一招儿,我不行了,要的。”
中平把她掀一边,说:“牡丹那边有想法,给我打电话她。”
玫瑰下了床,说:“你果然吃出味来了,也学游行的人说的,搞平衡。”说是说,电话也在打的。
中平说:“你胡扯一些什么?她大爸正式抓起来,从眼下的情况来看,吃枪子是跑不了的。她再讨厌他,还是跑不出有血缘这一层,心里一定很难受,甚至还恼怒我,我邀她去吃一顿饭,你就不一定跟着去了。”
果然,牡丹在线那头说:“你惯用的手法,一打一摸。这摸打能平衡吗?明天我要捐九千万,三个贫穷县各三千万,我还是没能把我二爸保出来,你是在叫我露脸还是露屁股?”
中平说:“你想露屁股,我还不让你露呢!”
妇人在那头才“嗤”地笑了,说:“到哪里去吃,都脏死人的。”
男人说:“你回忆一下,你们这儿有什么好特色菜?”
妇人说:“有啊,山上羊拉的屎!你走下楼,顺着北门方向走,我的车来接你。”
男人放下电话,对玫瑰说:“这好吃的东西,你又吃不上,真遗憾。”
玫瑰兴致大增,说:“吃不上好办,你打包回来。”
男人说了是羊屎,她就不依,搔他痒,他逃到门边,伸出头看两边楼道口没有人影之后,才轻手轻脚走下了楼。
妇人接他上了车,就往城外开。
男人说:“这是到哪里去?”
妇人说:“咱们出省,省那边有特色菜驴鞭炖板粟,让你吃了成驴子。”
男人说:“G县城关也有呵,你怎么往外跑?”
妇人说:“你的麦子又请爽,这边的人都把你当皇上,那边的人不认识,只当你是驴玩意儿。”说着就笑了。
笑得男人心痒痒的,叫她把车停一边,熄了车灯,就捧起妇人的头吻起来,说:“我欠你太多了。”
妇人气喘喘的,说:“既是欠了我那么多,现在就还。”动手就解他的扣子,刚刚解了二颗,听外面就有了声音,慌忙停住了手,侧耳听着车外的动静。
前面有二个黑影,一个说,好漂亮的货,又送上门来了。
妇人吓一跳,说:“是流氓,你把枪拿出来。”
男人说:“我都交给了标妹,即使有那玩意儿,现在也不好用。”
又听外面一个说,这里有一块大石头,我砸玻璃,你去开车。
原来是小偷,妇人放下心,突然把车一发动,四个灯陡地打亮,吓得外面一个人一颤,拔腿就跑,另一个人被石头压住了,手挡了眼睛在石头下面挣扎。
妇人开心了,“咯咯”地笑了。她一踩油门,车从“三只手“身边擦过,一溜烟地走了。
到了一个小镇,妇人说:“要出关了。”
镇里黑灯瞎火,只有两个狗子在石板街心窝在一起,陡地见了车灯,就一东一西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可就是跑不动,扯不开。
妇人就抿了嘴吃吃地笑。
男人不明情理,说:“怎么哪,你像喝了笑鸡巴汤的?”
妇人揪了他耳朵不放手,说:“猫子叫春楼上躲,狗子……一把锁,你就是那狗儿。”说了,就贴了他的脸,又是“咯咯”的笑。
可出了关,外省那边的小镇灯火通明,满街进取是提行李的青年男女,漫无边际在闲逛。
男人要她下去问为什么,她把车倒停在灯亮处,说,我去,你在车上不要动。一会她回到车上,说,站岗的大兵讲,那边的小镇原来冷冷清清,比这边的小镇要萧条。可是一成立特区后,外省好远地方的人都来特区淘金,不想被护照或W市身份证给卡住了,这些人只好在关外栖身,渐渐的,那边镇里的滞留人口就超过了这边镇的人口。若是到了白天,那边通关栅栏门前,就像G县城关今日开现场会的,人拥人都想侥幸过关。
妇人把车开到对个镇里边,指着嘈杂的排挡,说:“我这开大排档的老板,今日做一回食客,好好体验一回大排档的风情。”
男人说:“你不是说排档脏兮兮的吗?”
妇人说:“我小时候靠抓鸡屎吃长大的,比你长得丑吗?”下了车,就挽着他从车里下来,说,“你朝那边看一看。”
男人顺着她的目光瞅过去,在关口和排挡之间的隐蔽的地方,树丛里,竟有无数对男男女女,树枝间挂了塑料布当天,地上铺了稻草当床,有的搂着在睡觉,有的在拥抱在亲吻……
妇人推了他一把,说:“见人屙屎喉咙痒,我带你去补补课。”
男人说:“别胡闹。”反倒拉了她,随便在食摊上坐了下来,由她去点吃食,一怔怔沉思起来。
一会儿,他们要的食品端上来了,男人突然说:“你打电话给标妹,要各个有特检站的市县第一把手、特检总站站长、公安局局长、记者,半个小时到关外集合,记住把我的车开过来。”妇人说:“你叫他们也来吃驴鞭炖板粟?”男人低下头瞅碗里,说:“哪有板粟?是驴卵子。好啊,你用这鬼东西骂人!”妇人一边拿手机一边说:“骂你又么样?”男人说:“你怎么能吃这玩意呵?”头伸过去看了,一碗涮羊肉,这才讪讪地笑了,不自在用勺舀汤往嘴里送。
妇人打完了电话,说:“把他们叫过来,你又有什么新招儿?”
男人说:“外省送了这多便宜的外劳工,W市要好好利用。”
妇人说:“你疯了,W市用起人来,恨不得一个选一个,你为就业发愁,没有把脑袋上的几根毛耗光,你还让大量的外劳工涌进W城?”
男人洋洋自得,说:“这汤味还不错,再来一碗。”
妇人乜了一眼,说:“吃多了怎么睡得着?”还是唤来了跑堂的,又要了一碗,等着他说悬念。
男人说:“凡是有特检站的关口,全部把关口退到县城,凭个人身份证出入。”
妇人说:“我搞不懂里面的意图?”
男人说:“把这些外劳工吸引到周边县城。”
妇人说:“人多也没有用,县城的下岗工也不少。”
男人说:“深圳宝安就在关外,香港、台湾和南韩的工厂,全集中在关外,原因是什么?”
妇人说:“人工便宜。问题是你没有这些国外的老板呀?”
男人说:“会有的,将来国外城一兴起,还有W市的企业,外老板内老板都会把厂建在这些成本低的地方。若是这些人不吸引进关内,这个小镇就会比我们那边的小镇发展得快,这就是人流物流信息流的作用力。”
妇人说:“你这样想,别人都是猪,他们想不出来吗?”
男人说:“我把县城放开,但特区的优惠政策不会收,别人也许想到了,可没有优惠政策,他们照样吸引不了人。”
妇人说:“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