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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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漫天的落花发愣,唇角隐约勾起一抹坏笑: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要他放血,得看她的表现了……
晚膳前,左昭仪再次派人来请,又说慕容樱自知冒犯了至尊,亲自预备了一桌酒菜给他赔礼。
盛情难却,去吧。那小美人这下八成要黏上他了。
什么叫缘分啊?
在你希望遇到的时候正巧遇到,不迟不早,错过一步,那份欣然喜悦的感觉就没有了。而他此时的心境已经不是午前的心境了。
“美,真美,天女下凡……”灯下观美人,皇帝老不吝言辞,赞不绝口——仅仅是君动口不动手。
慕容樱长袖善舞,冯秀珠却难免有些心急。心嘀咕:万岁爷什么时候练出了这般定力?这样也沉得住气?妖娆佳人展肢弄臀,莫非他一点都不动心?“万岁以为我这妹妹如何?”忍不住试探一句。
“朕看上了!”眼珠一动不地长在美女的身上。
“万岁的意思是——”
“来人啊,即刻去吴王府把余儿唤来。他不是总嚷着要娶个漂亮媳妇吗?朕看这个慕容樱甚美,朕要把她许给吴王,左昭仪以为如何?”
“这……”太意外了!左昭仪一时回不过神,整个人愣住了。
“怎么?昭仪是觉得吴王配不上此女?”
瞬间回了魂,“樱是臣妾的表妹,吴王是小辈……这算什么辈分?”
“咱们鲜卑人不计较那个。草原上只问男人女人,彼此爱慕就好,什么辈分不辈分的。”心里乐开了花:锦娘啊,这下傻眼了吧?朕风流,但不傻,明知道是陷阱还非得往里跳吗?更重要的是,将来冯氏拥趸濬儿继承大统,势必会排挤吴王,从此成了一家人,希望可以手下留情吧。
傻人有傻福,拓跋余碰运气捡了个美艳绝伦的王妃,在朝廷之上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震动。冯氏和吴王联姻,大臣们越发看不清风向了,甚至有人传闻,万岁可能会改立吴王为储君。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449章 灾民泛滥龙动悲心
眼看到了四月初四,南城闹市已提前三日架起了高高的薪柴。拓跋焘明知道那个混账“尼姑”回来了,把昙曜拉出去无非是装装样,可心里还是像揣了只兔。
万一那丫头没来,这场闹剧该怎么收场?
思来想去,终于决定亲自去法场视察一趟。碰碰运气,说不准能碰到那颗“秃头”。
一连换了十几件袍,还是觉得不称心。他这张脸本来就不怎么养眼,再穿不对衣裳出去可怎么见人?太鲜艳的不行,他不希望太多人注意他的脸;太黯淡的也不行,他不愿意太像个混在人群里找不着的寻常百姓。他希望有“人”能注意到他,这“人”当然是特指的那个。
带着几名近身护卫穿了一身靛青的锦袍溜出了皇宫,街市上的流民当真比他想象的多。多是孤儿寡母,还有一部分是瞎眼瘸腿的老头。
秃光头一个都没有,真君七年坑杀和尚的缘故,京城里从那以后就很少再看到什么人剃光头。说起来那丫头的胆也真够大的,削发——她就不怕被人拉出去活埋了?
围着架在闹市心的柴火堆转了十几圈,自己都不清楚他在这儿看什么。远远瞥见街角东倒西歪的杂木堆后围了一堆人,随口吩咐护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消一刻,奉命前去的护卫便一溜烟跑了回来,嘴里咋咋呼呼地张罗着,“爷,您快去看看吧,那条胡同里藏了七八百人不止,有伤的,还有死了的,臭气熏天!”
“这么多灾民?没有人御门请愿?”也许是震慑于他残暴的恶名。拓跋焘不免有些郁闷,一边说一边冲向不远处的胡同。
“据说,白天官兵们不让他们出来,抓着就往死里打,老弱病残只好挤在胡同里。”
“该死!”官员的奏报上永远是轻描淡写,四海升平,想不到问题会这么严重。流民一旦在京城聚集闹事,后果不堪设想,难怪她会勒令他开仓放粮。
人一进巷口,就被托着破碗乞讨的哭喊声吓出了一身冷汗。“贵人老爷,你福大命大,赏口饭吃吧……贵人老爷,你行行好,赏口吃的吧……”两军对阵,他也从未如此恐慌,战战兢兢地跨过仰头乞讨的灾民,面红耳赤,几番想要落荒而逃。
“爷,怎么办?”
“……”脸色惶恐不安,不停地咽着吐沫。
“咱们走吧,这就不是爷该来的地方。”另外一名侍卫劝说道。
一个小男孩蹒跚的身影赫然映入帝王的眼帘,看上去不足周岁的样,很像他的望儿,又仿佛就是他的望儿……
疾步迎上前去,伸手将孩抱了起来,“啊——”忍不住惊呼出口。怀里的孩居然少了一只眼睛,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空洞。
侍卫赶忙接过孩,给了些打赏。隐约觉得主脸上的表情非比寻常,担心的问道,“爷,您没事儿吧?”
拓跋焘试图使自己镇静下来,无奈怎么克制都做不到。“走吧。”紧闭着双眼,终于放弃了努力,他得赶紧逃离这人间地狱——他一手造就的“惊世壮举”。
耳边忽然传来老妇人感激涕零的哭声,“小师傅,谢谢你啊,您是活菩萨,菩萨在世啊!”循声望去,正对上他朝思暮想的俏脸。不同的是,没了那卷如瀑的发,多了几分淡静的慈悲。
萧竹并没有注意到他,正忙着劝慰那个捧着一碗药汤的老太婆,“阿弥陀佛,孩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伸手摸了摸小女孩发烫的小脸,安慰道,“听婆婆的话,乖乖吃药,记住了吗?”
拓跋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但绝不只为了重逢。对方说得不错,他造下了太多恶业,而她在默默地替他清净业债。不只是嘴上说说,而且身体力行的去做。该死的,干嘛那么煽情呢?他都被感动了……
萧竹笑望着祖孙二人远去的背影,意外地迎上了那双清澈见底的眸。怔了片刻,大大方方地迎上前去,“阿弥陀佛。经不是白念的,老天终于开眼了,一阵风吹来个真菩萨。”嬉皮笑脸,彻底颠覆了尼姑在拓跋焘心目的一贯形象。
哭笑不得,硬板着面孔说道,“咳,朕还是喜欢你从前的样。”
“只要我愿意留,头发迟早会长出来的。我关心你什么时候才能开仓救命?”
“头发长出来的时候!”咬着牙根,故意找别扭。
“现在也不是没有,只是比较短。”扬手摸了摸头顶,“严格的说,我这个不是原尼姑的发型,呵呵,更像西藏的女喇嘛。”呃,西藏在什么地方?
无奈,还是笑了出来。伸手摸了摸扎人的刺儿头,幻想着冲上去狠狠亲她一口。
萧竹脑袋一歪,嘟着小嘴数落道,“大庭广众之下,别对出家人动手动脚的,注意点影响!再说,碰尼姑晦气!”
“大庭广众之下?”言外之意……
“去,少打尼姑的注意!”
“朕记得,你从一开始就是个尼姑,朕在山了暗箭,你救了朕,还把朕藏在尼姑庵的地窖里。”
“真的吗?”完全没有印象,“你不是说我是你从猎场捡回来的吗?撒谎!习惯性撒谎!”
收起一脸的不正经,恳切地说道,“跟朕回去,朕慢慢跟你讲。”
“你打算在万寿宫里盖座庙吗?”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回去?对不起望儿,但能救济更多的百姓。
“民间不得蓄养沙门,万寿宫里当然更不能。”
“那我住哪儿?”转身指了指身后的大锅,“你先回去吧,再容我想想。另外,我得把这些草药派送完。”
“哪儿来的草药?有什么用?”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连这都不懂。万一京城内外瘟疫流行,恐怕连你老人家也难于幸免!”
“朕不懂,你告诉朕,朕就明白了。”言听计从,一副白痴似的表情。
“对了,麻烦你花几个小钱把那块玉佩赎回来吧,我也是没有办法才……”不敢抬眼,担心对方会掐死她。
果然一点就着,“混蛋!玉佩现在何处?还不带朕去赎!”那对龙凤佩是他娘留下唯一的信物,她到好,手头缺钱就把它送去了当铺。
赶忙前面带路,边走边说,“我也是没有办法。呼吁官府施粥施药,没人理我啊。”
“你干嘛不把那佩送去官府,朕看哪个敢不买你的面。”
“那样我就被你发现了。”
拓跋焘猛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那颗光秃秃的脑袋,“现在还不是发现了?自以为是!你逃得出朕的掌心么?”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450章 莲池承恩太子幽薨
国宝凤佩终于被安全赎了回来,拓跋焘终于把心放进了肚里。心里踏实了,嘴上还在不停的数落,“那佩是备过案的,关键时刻可当兵符,万一落入反贼之手可怎么了得?”
“好了好了,怪我一时迷糊,好歹赎了回来,你就不要再唠叨了。”不知不觉已回到了巷口,萧竹无心留客,转身拜别,“早些回去吧,太晚了,会让人担心的。”
“朕没打算回去,”唯恐他前脚一走,她后脚就没影了,“朕留下来跟你一起舍药。”
“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大福报的人应该干大事情!”
“朕明白你的意思。朕明日一早就开仓放粮,在京城门舍粥,舍药。还有,朕下旨大赦天下,免兵役,往后再不亲征了。”仿佛一个期待救赎地孩,诚恳地注视着对方。
“你真的忍心烧死昙曜师傅吗?”
“朕只是想你回来。你回来了,他就不用死了。”
“又是因为我,你干嘛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火冒三丈,“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总盯着我干嘛?你就不能回个头吗?”
“不能!”顽固不化。
“你自己不肯回头,菩萨也救不了你。”
看了看不远处的灾民,“他们不是说你是活菩萨吗?你救朕啊?”
“你太执著了,我度不了你。”
“原谅朕,成全朕,朕就到彼岸了……”
五月十,天下大赦。月,魏改年号为正平。萧竹再次披上宦官的袍,跟随圣驾到阴山避暑。
“不亲征了,打猎也不行吗?”拓跋焘一睁开眼睛就开始为自己争取合理权益。
“你不放箭会手痒啊?不见血会很难受?”声音来自珠帘背后的温泉池。
“这样干等着老死可真没什么意思!”再活三十年,不如杀了他算了。
“招一大堆美女来唱歌跳舞,古往今来的昏君都这么打发日。”声音懒懒散散,仿佛就要断气了。
“呵,你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非把朕度化成昏君不可。”
“明君每天都在干什么?”
“两件事:战,备战。”
“见鬼!还有教化民,鼓励稼穑呢。”憋气沉入水底。
“说了——备战。仓廪充实,人才倍出方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鱼跃出水,“噗,国家果然是体现统治者意志的机器。一个好战分统治的国家就是部性能卓越的战争机器。”
帝王起身下了榻,周身未着寸缕阔步闯入了珠帘,“上苍可怜那些小老百姓,才弄出个女人来折磨朕。”大咧咧地踏进了莲池,一个饿虎扑羊圈住她的身,“不准打仗,还不准打猎,朕哪里还像个皇帝呀?”
萧竹身一沉,像鱼儿一样滑出了他的怀抱,“少来,昨天还埋怨我的短发造型不顺眼呢。”
“第一眼看不习惯,现在习惯了。”一把将她拉回怀里。
“不要。”果断的拒绝,“你说的,安葬了望儿之后。”
欲火烧,难免有些烦躁,“朕答应的事一定做到。朕想要,别那么较真好不好?”
避免激怒对方,换了一种温和的方式,双臂圈住他的腰身,贴上炽热的胸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谈条件为难你,我只是,找不到情绪。”
“行吗?”想要,他克制不了。
有些委屈,还是咬牙点了头。不断告诉自己,他并非不在乎望儿,不在乎她的感受,只是——本能。
长久的分别,疏狂的云雨让人稍稍有些不适应。微痛,也可能因为轻微对抗的心情。
拓跋焘将浑身湿漉漉女人抱出了莲池,小心翼翼地放在御榻上。隐约有些后悔,不该勉强对方。欲望袭来时,就像恶鬼附身一样。扯过锦被裹住她妙曼的身,贴在耳畔轻声说道,“朕不好,别生朕的气。唉,朕明儿一早就回京,送望儿去金陵。”
“不用那么急,好容易才清闲几天。”知道他有这个心,她心里的委屈霎时烟消云散了。两个人在一起,退一步才有更大的空间,相互退让是个好的开始,之前若是不肯屈就顶撞起来,此时恐怕已是两败俱伤难于收场了。
帝王捧起纤长的小手送到唇边,“总这么耽搁下去,朕觉得对不起你。”深深一吻,“朕想好了,明儿就动身,以最快的速度兑现朕的诺言。”
“不带我去吗?”后悔问出口。金陵、盛乐是他心头的硬伤。
“乖乖等着,朕不日便回。”
小别胜新欢,皇帝老整整一日腻在寝殿里闭不见客。傍晚,一名内侍冒冒失失推开殿门惊破了帝王放(纵的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