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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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及待地扯开宽大的凤被,蒙住了一双纠缠的身体,一片诡异的黑暗瞬间放大了急促的喘息,心儿狂跳不止,克制不住体内沸腾的情慾。怀念瀛澜苑的那番销 魂,被一份莫名的邪恶蛊惑,全然不顾惜她病痛的呻喑……
作为帝王,“伤害”从来不是属于他的字眼,后宫万数美人翘首以待,即使是痛,亦是难得的恩宠!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83章 分裂人格虐欲苦情
香肢暴展,如掌间揉碎的菊花。惨叫,撕咬,直到声嘶力竭……
骤然被穷凶极恶的男人翻转,霸道的胸膛压上清瘦的脊背,诱魊的舌急速下滑小心翼翼地慰抚着腰间强烈的灼痛。
“痛吗?”黑暗,男声低沉而沙哑,没有继续下一步的侵犯。拓跋焘隐约尝到草药怪异的味道,药膏多半留在身下的被褥上,又腥又苦,“此事不会就这样算了。别说是伤了朕的奚官女奴,即使伤了朕的猫儿狗儿,朕一样治他个欺君!”
这算是承诺,还是诱魊?对方的意思是说,只要她乖乖顺从,他就可以作为她挡风遮雨的保护伞吗?她不想妥协,亦不想出卖爱情。如果她应允了,便意味着成了他的私人宠物,就像是当初无可奈何之下委身于席乔政。只要她付出身体,就可以得到强大的翼护。
禁 奴——
是宿命。
身体的交易,无关爱情……
脑海再次闪过卡莉邪魅的身影,面目丑陋而狰狞,凌驾于毫无活动能力的湿婆之上。作为伴侣——“萨克提”,她以本 能的诱魊给以湿婆无可替代的强大神力,那神力可以是捍卫,亦可能意味着摧毁。而此时的她竟然也想着用身体去蛊惑对方,主宰权利的意志,期望他用强大的皇权为她竖起一张保护网。
迫切地想找面镜照照自己的脸,幻想着自己长出了獠牙,吐露着野兽般的舌头。
不,她不能!
她不想变成卡莉,她不想用身体蛊惑对方,她不能为了活命而背叛爱情!
害怕自己会拥有一张妖魔化的面孔……
“不要逼我……你知道的,我心里爱着别人。”她最初是因为“红杏出 墙”才被他幽僻,难到,他一点都不介意?他不在乎感情,也该在乎自己的名誉。苦苦哀求,“请你下旨赐死我吧。我不想背叛爱情,必定会辜负你的宠幸。这宫墙锁得住一个女人,又怎能锁得住一颗出 墙的心?我注定会让陛下的尊严蒙羞,赐死我——求你!”
“不。朕不要你死,朕要你的心!”语调瑟瑟发抖,身下的女人不该用如此尖锐的话语挑拨他过于敏感的神经。那副“梨花带雨“在脑海里发出张狂而嘲讽的笑声,又仿佛是为坚贞的爱情而庆幸。
该死,该死,该死!
恼羞成怒,理智豁然断裂,不顾笞刑的累累伤痕,粗爆地闯入。
强烈的碰撞,撕裂般的疼痛铭心刻骨,和着眼泪与隐忍的惨叫直冲云霄,惊起了山下临水照花的群鹿……
女人凄戾的苦吟冲破了凤被下的黑暗,如带血的藤鞭笞着他脆弱的心。
纠结——
不知是亵渎的兴奋还是报复的快 感?一份凝炼的苦楚深深压在腹底,隐约看见一袭青衫的鬼影,急速奔跑,抱头痛哭。
凤被滑落,刺眼,分明感觉到下腹的粘腻,隐约嗅到一丝血腥。垂下空灵而哀伤的眼,笞刑的伤口再次渗出了浓重的血迹,晶亮的血滴冲破草药的阻挡汇聚成猩红的小溪……
怅然所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伤心?征服的激荡一扫而空,压抑的情绪让人喘不上气。迅速推开剧烈抽搐的身体,手系袍带直冲向殿外,一路跌跌撞撞,仓皇逃避着女人凄楚的啜泣。
守在门外的宗爱慌忙迎了上来,搀扶着掉了魂似的主,“万岁,万岁,您这是怎么了?”
猛然一推,单薄的宦官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怒声呵斥,“滚远点,谁是你们的万岁!”嚓啦一声抽出殿前侍卫的佩剑,狠狠指向跟在身后的人,“不想死的就别过来,我要杀了那个昏君!”
宗爱恍然大悟,陛下怕是又犯了痼疾。赶忙拦住身后的人马,战战兢兢地哄顺,“陛下,那‘梨花带雨’不是被您丢进火坑里处死了吗?您怎么忘了?”
脑袋霎时乱作一团:处死了吗?那他是谁?
头痛,手提利剑,恍恍惚惚地呵斥,“都别跟着我,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阔步冲出殿外,倚着朱红的廊柱伫立在强烈的阳光下。心咚咚狂跳,呼吸急促,阵阵眩晕。眼前一片空白,喋喋不休地叨念着,“落羽,落羽……”仿佛亲眼看见那暴君强占了他的女人,心底叠压着重重怨恨。
刺眼的白日渐渐化作接天的碧草,鹿群依依缱绻,然如故。一声雁啼划破长空,心一惊,随即泛起淡淡的欣喜,“鸿雁于飞,肃肃其羽。”方山下的初见如在昨日,一片雁羽将立于湖心的美人带进了他的视线。
心里迅速剪接着混乱的片段,低头看了看手的剑。隐约觉得自己是为了追什么人才跑出来的?那惹恼他的大胆奴儿尚在龙榻上抽泣。
天一言鼎。他说了——
要她的心!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84章 奴承恩宠平地阴风
鹿苑里一片死寂,隐隐听到冤鬼般的幽幽抽泣。
伏在御榻上的雁落羽紧紧咬着嘴唇,惶恐不安地瞥了瞥墙边一脸麻木的宫女。她就在众目睽睽下被那个了,对于那家伙来说也许是很正常的事,而她却感到从未有过的羞耻。
疼痛的折磨愈加不堪忍受,散乱的长发被渗出伤口的鲜血浸湿,大绺大绺地粘在一起。脑海再次掠过卡莉的暗影,她看上去是如此的虚弱,双眼透射出憎恨与咒怨,散乱的长发,仿佛一条条墨绿的大毒蛇。
刺眼的阳光在轻薄的屏风上涂了一层耀眼的金漆。时间停滞,涨满视线的炫金色块随着熏炉里腾起的香薰晃动扭曲……
须臾,黑暗的魅影幽然划过,赫然一惊——
是他?
庆幸!
不是卡莉……
拓跋焘依旧是一脸骄横跋扈的冷峻,死气沉沉。他所有的,唯一的表情都在这里——狰狞,凶残,霸道,就像是一张恐怖而森冷的面具,让人不寒而栗。
没有多余的话,低头在她撕裂的伤口处涂抹着药膏,轻声吩咐侍女取来包扎的纱布和一套干净的宫衣。
掌控天下的帝王屈尊帮她穿上衣裙,她应该感到荣幸之至了吧,可惜,她一点都不感激。没穿亵衣,觉得自己就像个下贱的妓 女,忽然想起被拓跋辰丢进井里的烟翠——
私妓!
听宗爱说,陛下封了她个“奚官女奴”,专司伺候皇上饮食飨膳,官比五品。照这身衣裳来看,她跟其他的宫女应该没有什么分别。五品?糊弄人的把戏,区区“弼马温”而已!
坦白的说,这暴君实在很有胆量,居然敢把伺候他吃饭的差事交给她。他最好时时提醒自己当心,倘若逼急了,她保不准会在饭菜里下药。
小女奴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万寿宫里最炙手可热的话题,当然,也是最不能大声宣传的禁忌,只限于宦官宫女之间的窃窃私语。
“据说当日德妃娘娘曾下令赐死那名待罪部伎,谁料陛下竟一道圣旨将其接出了宫去。”一群心无杂念,混吃等死的宫女趁主们睡午觉的工夫聚在花墙下闲聊。
“此乃天意!人家天生就有做娘娘的命!”
“我从前以为高娘娘不是这么心狠手辣的角色,想不到一旦当上了德妃,就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不在于当不当德妃,是怕失了陛下的宠幸。换作你也是一样,你就能眼睁睁地看着陛下被别的女人抢了去?“
躲在花墙外的贞贤一时间忍无可忍,终于跳了出来,“你们都在这儿胡说些什么?人不是我们娘娘让送去刑苑的。事关人命,谁造这样的谣当心天打雷劈!”
宫女们对这个陪嫁到魏宫来的高句丽奴才向来就视为异类,懒得搭茬。见于对方是德妃娘娘跟前的人,不欲争辩,个别的只是不服气地小声嘟囔了几句。
主被流言诬陷,自己又被人看不起。贞贤霎时来了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抓起对方的头发奋力厮打,“我让你骂,我让你骂!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我看你是别有用心……你到是说,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对方也不甘示弱,推拉抓掐什么招都用上了:“别仗着主得宠就欺负人!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盘问我?”两副花枝交叠扭打在一起,“主没有气量,连个奴才也小肚鸡肠,等着吧,有你主失宠的时候!”
回廊上赫然响起一声呵斥,“都给我退下去,一群没规矩的东西!聚在这皇宫禁苑里撒泼打架——成何体统?”碰巧路过的左昭仪紧锁眉宇步下回廊,对着将贞贤按倒在身下的胖宫女大声呵斥,“好个没规矩的蛮奴,私下里议论德妃娘娘的不是?来人啊,给我拉下去,先打她二十马鞭让她清醒清醒!”
明眼人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其的袒护,贞贤满心感激地看了看一身金光闪闪的泼辣主儿。满身的珠光宝气煞是压人,平日里让人没有抬眼的勇气。果然天人之貌,肌肤如雪,姿容比花,难怪她们娘娘都自愧不如。
宫女们各自打了自己的嘴巴,草草认了个错,轰然散去了。贞贤这才跟上转身将走的恩人感谢道,“奴婢惹了祸,全仗冯昭仪袒护。”
谁料对方并不友善,冷着一张脸,轻蔑到没有转回身,“因为小侄女,本昭仪欠德妃娘娘一个人情。刚刚替你解了围,这下互不相欠了。告诉你们娘娘,本昭仪不和不流,谁也别指望把我冯秀珠拉下水。”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宠妃;一个是项羽,一个是刘邦,她就好比那举足重轻的韩信。当初那淮阴侯最大的失误就是倒向了其一方,最终才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85章 御用保姆冷脸调戏
怎么?不只是服务生,还要她下厨吗?
她以为烧锅做饭应该是御膳房的差事,至少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趁那“凶神”翻看急要奏折的空当,私下里讨教趾高气昂的阉宠,“公公,奚官女奴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晕,大学毕业以后,这还是她第一份工作。
“呵呵,说白了就是奚官局的女杂役。另有女酒,女飨,女食各自分管些琐碎的杂事。这鹿苑不比万寿宫,没那么多的人手,因而得委屈姑娘一个人干几个人的活。”语调温和而谦卑,心里明白眼前这位“奴”乃是无冕的主。
“可我根本不知道皇上每顿饭都要吃些什么。”做饭,煲汤,干杂活,弄了半天就是“秦姨”那样的保姆角色。
“每日清晨,宫里会有专人把食材送来灶房,送什么你就做什么。万岁向来憎恶繁冗奢靡,对膳食亦从不挑剔,不需精细,只要可口就好。”
“多谢公公指点。“强忍着周身的伤痛浅施一礼。
走进偏殿简单的小厨房,对着竹筐里的萝卜青菜长久发愣。她从小是被人伺候大的,也就是在阴山的时候挨过几日打整。人还是要多经点事,多学点本领,好在跟着老嬷嬷学了几天,否则她这个见鬼的“保姆”恐怕连火都不会生。
哎呀,弯不下腰,伤口还没有长好,疼死了……
劈柴烧得咔咔作响,想起在西蒙佛雷泽读书时,她有空蛮喜欢自己弄吃的,只不过用的都是现代化设备,微波炉啦,烤箱啦,饭煲,平底煎锅什么的。在看看这里,除了铁锅就是陶罐,难的是对号入座。
不管啦!能弄熟就好。按照宗爱的描述,貌似那暴君的要求也不是很高。
偷懒了,煲粥,加之这个她也比较拿手。想当初被席乔政征用做免费厨娘的时候,每次都煮白粥糊弄。谁料,歪打正着,久而久之反到医好了那家伙的胃病,后来才听秦姨说白粥最养胃的。
调料太少,貌似只有油盐酱醋,其他的瓶瓶罐罐里装的仿佛都是药。没有蚝油,没有鱼露,没有咖喱,更没有柠檬草。油是黑乎乎的,怪怪的味道,老早前听阴山的老嬷嬷说,鲜卑人吃胡麻炸的油,奢侈品,有爵位的人才能享受。庶人的下饭菜一律白水煮,充其量是在煮好的大锅菜里泼上一勺滚烫的羊油。
山下的野地上有羊,有牛,还有鹿;笼里有鸡,有鸭,还有兔。都是活蹦乱跳的,足够新鲜,无奈她没有拿起屠刀放血的勇气。
吃萝卜吧,吃萝卜顺气,免得成天那么大的火气!秦姨说,萝卜最好吃的是皮,拌碟萝卜皮就OK了。
可,这是皇帝的御膳啊!太寒酸了,打发讨饭的都拿不出手。
日过正午,拓跋焘将御览过的前方奏报啪的一声丢在条案上,紧紧攒着眉心:武都王杨保宗回京被捕,那些羌人氐人居然拥立了其弟杨德为主……
御笔一挥:羌氐之众历经久战,势如强弩之末。敕令增兵二十万火速赶赴阵前,断其粮草,围而不剿,不战而屈人之兵。擢大司徒崔浩酌情督办。钦赐。
放下笔,忽听遭受粮荒的肚发出凄惨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