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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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小女人红袖轻扬,五指紧握剑刃,“落羽但求一死,只求陛下收回刚刚的旨意,饶了那些太乐部伎。”小手用力一拉,剑锋狠狠刺向胸口,拓跋晃下意识地将手肘向回一缩,血光四溅,赤红的血瀑顺着微微蜷缩的掌间倾泻而下……
该死!他为什么要躲?
如此一来,岂不是不打自招?
生怕父皇误会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他不能因为一名奴婢而丢了太之位——那是母亲用性命换来的尊贵!
女奴,休怪我,我是被逼的。
猛一闭眼,提剑刺向女人坦然的胸口……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99章 怒剑逼宫神勇突伽
当啷——
刺向胸膛的剑锋被帝王手的剑鞘砰然弹开,太晃手臂一阵,踉跄退了几步,剑柄脱出手掌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拓跋焘狼眼阴鸷,对着太沉声呵斥,“下去!”。
少年郎颓然的脚步渐行渐远,刺眼的红袍落寞地飘出殿门。
面具下凄迷的泪眼久久跟随着离去的背影,一行浓重的猩红泻下面具的内侧眼角。拓跋焘注视着“梨花带雨”诡异的悲伤,忽然有种冲上前去掐死她的冲动。
他烧死了“亡国流民”,烧不死她不安分的心,她是为了一张面具成心跟他作对,还是见异思迁,处处留情?
掌心的疼痛连着心,鲜血顺着深长的伤口汩汩流淌,额前泻下的红像轻薄的花瓣遮蔽了她的眼睛。心底再次浮起那个邪魅的声音: Karma……Kali……
黑影掠过头顶,压抑的浓云裂开了刺眼的光明,骑着雪狮的杜尔伽远远地望着她。女人豁然提起掉在地上的剑猛得刺向男人的胸口,锐利的锋芒抵着宽厚的胸膛,愤怒地咆哮,“暴君,收回你的旨意!”
宗爱砰的一声跪倒在地,吓掉了半条命:该如何是好,这女居然忤逆弑君?对方全然不知在她病痛昏迷之时,这名“暴君”焦虑到发疯。她亦不曾想到便溺失禁时,这名男寸步不离地将她抱在怀里。
可她居然用剑指着他?
女人啊……
拓跋焘无法面对那刃冷冰冰的剑锋,心里忽然觉得委屈,又不知从何说起。无力争执下去,望着面具落下的血泪,黯然低语,“把剑给朕……朕答应,修改那道旨意……部伎,留其性命,遣送出宫。”并非妥协,亦非怕死,他早已意识到那道旨意过于感情用事,根本是草菅人命。可为了维护帝王的尊严,为了不在儿面前丢脸,他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雁落羽为自己的勇气所折服,亦为最终得到了对方的应允而庆幸。一身冷汗过后,忽然觉得身虚弱无力,缓缓松开了持剑的手。
稍一懈怠,但见拓跋焘一把夺过宝剑,照着女人的头顶狠劈过来——
跪在一旁的宗爱惊得大叫出声,迎着刀刃的雁落羽尚未来得及反应,脸上的面具已裂为两半砰然跌落在地上……
“统统给朕滚出去!”拓跋焘一声大喝,狠狠丢下宝剑,暴躁地冲向御榻。
那该死的女人居然用剑指着她!唯一庆幸的是,她没有一剑捅死他,或许,是不忍吧……
雁落羽跟在宗爱身后,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寝殿。望着蔚蓝的天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侥幸没有被那暴君治罪,她可没有天真到以为那暴君怕她,对方的心里大概早有悔意了。如此说来,那家伙也不算太坏,好歹还能听得进人话。
宗爱缓缓停下脚步,转回身,小心扶着踉踉跄跄的女人。虽说是一场虚惊,依旧觉得心有余悸,“丫头啊,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胆,单用剑指着陛下就足够凌迟处死,诛灭族了。”
“呵,万岁不想杀我。我要是死了,就没人供他折磨着玩儿了。”神情落寞。
“万岁是舍不得杀你!唉,小丫头片,身在福不知福……咱家要是你啊,就尽心尽力地伺候陛下,就算把性命赔上都在所不辞。”
“奚官女奴大小也是个皇差,我自然会尽职尽责。可那家伙明明做错了,为什么不许别人反驳?告诉他才是对他负责任嘛!忠言逆耳,天下有几个人肯当着他的面说真话?”
宗爱呵呵一笑,嘱咐她赶紧包扎伤口、洗把脸。刚刚这话,他等下就找机会转给陛下,只要万岁心里一高兴,他的日也就好过了。
雁落羽擦干了脸,借着牙齿的帮助,包扎了受伤的手掌。抓起袖口将奚官寝舍里的铜镜擦得锃亮。
干嘛要用铜镜啊?就知道用水银炼丹造毒,怎么不做面镜呢?比这铜镜不知道清楚多少倍。
该死!忘了,没有玻璃。唉,凑合着用吧。
眉心被暴君砸出了一道长长的口。伤口要是小一点,贴个花钿也就盖住了,这么长,又这么深,这下真的破相了……
宗爱走在山顶的石小路上,忽然想起了刚刚山下那班随太来此的人马。这些狗奴才也太没规矩了,东倒西歪,随便得就像到了自家的炕头上。
等等!
因为当日万岁痼疾复发,居然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
乐平王来过!
随行的人马也是这样散在山底下,难保不会有人趁乱潜入灶房……
三步并做两步,直冲回寝殿。跪在屏风外,对倒在床、榻上的拓跋焘禀报道,“万岁,小奴私底下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天余怒未消,靠在枕上闭目养神,“私下里但说无妨。”
“奚官女奴毒之前,乐平王来过。”
“我兄弟二人相伴左右,寸步未离,纵使有心,也未有时机。”
“或许是其属下所为?小奴刚刚发现,这鹿苑行宫虽戒备森严,来此觐见的官员臣在进门时会一一接受盘查。可一旦进了苑内便形如放羊,无人管辖。随行人等皆在山下等候,难保不会趁此机遇暗做手脚。”
哗啦一声坐起身,“此话有理!乐平王手握重兵,此事非同小可。朕予你一道密旨暗送崔司徒,命其潜人密切监视乐平王的动向,包括与其来往慎密的朝臣。这些人每天吃过什么,去过哪里,说过哪些话,跟哪个女人睡了觉,乃至出过几次恭,都要与朕一一查清……”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100章 额裂天眼躁动本能
拓跋焘一连几日没有召幸过那个差点要了他命的混账奴婢。起先是憋着一口恶气,之后又因为宗爱那几句哄人的话而心生怜悯。那刁奴儿自入宫以来,旧伤累累,新伤不断,索性借此时机容其好生安养。
寇谦之奉旨送来了丹药,之前命内侍们逮到的老鼠此时还养在笼里。终于还是耐不住焦心的惦念,潜宗爱传其寝殿见驾。
隔着榻前的屏风痴痴张望,小女人一袭淡粉宫衣慌慌张张地冲到寝殿门外。东张西望了一通,扯平身上的襦裙袅袅跨进殿门。
“奴婢参见陛下。”
蚕纱飘渺,天上人间,举目之间,但见女人眉心金光闪闪,宛如天人之眼。好奇之下,将那奴儿唤来身边,“平身。过来,让朕看看你。”
雁落羽犹犹豫豫地站起身,隔着素纱望见横陈榻上,尚未梳洗的男人。她真的要进去吗?十之八又被狼吃了。
半晌不见回应,拓跋焘已然不耐烦了,起身冲出围屏一把将她抱起,直奔锦被凌乱的龙榻。
“放下……不要!”话音未落,霸道的野狼已放肆地压在她身上。雁落羽自己也说不清是哪里出了问题,推着炽热胸膛的小手不似往常那般坚决。说出的话也不像是拒绝,仿佛是在挘б思摇
大概是寂寞吧?
七八天没见,之前发生的事情就像过电影一样。她不愿意承认想他,但还是忍不住想起这张该死的脸。整个皇宫里就他一个男人,她不是LALA,总不能想女人吧?
男人久久打量着娇嗔轻颦的眉心,忽然低声笑了起来,“朕一时失手,为你开了只天眼。奴儿,还不起身谢恩?”第一次感觉到这小丫头心思乖巧,他人效法南朝寿阳公主在额上贴饰梅花时,她却在刚刚愈合的伤疤上贴了一枚蜻蜓翅,阳光一照闪闪发光,宛如天人慧眼。
“被毁容,还要谢恩?”嘟着小嘴,言语间听得出淡淡的埋怨。
“疼吗?”猛一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许是业报。”
“你不是‘道士’吗?怎么也说起业报了?”
“天眼有两种,一种是修道修得的,一种是累世的福报。你这只乃是善业善报,忠谏侍主,当受嘉奖。”
“杜撰!这也叫累世的福报?叫‘现世报’还比较靠谱。”一根筋,天生不会媚主讨好。
“道家说,天眼依托百会穴之下,双眉之间,印堂之后深处。不偏不倚,正正是这个地方。炼气有成者每日以气温养之,久而能视人身之气。人有五脏腑,各属五行,开窍于五官,气华于面,因此能望其表而知其里,气机交感,因此能望其色而断其病。”
“总听说某人印堂发黑,原来不是因为皮肤,是因为天眼?”
“正是如此。”话音未落,嚓得一声扯开她的胸襟,俯首巡视他久违的领地。
落羽用力推开那颗S狼脑袋,半真半假地低嚷,“不要闹了,道士没教你清心寡欲吗?”敏感,小心翼翼地躲开抵在下腹的“异物”。
“道术讲求阴阳和合,互为采补。清心是真。寡欲?缪传!”
脑袋发蒙,整个世界都不是她脑袋里想的样。咖喱大师说,菩萨会变成‘婆须蜜多’靠色相度男人,他又说修道要阴阳和合互为采补。这个天底下还有一尘不染的地方吗?太可怕了!
拓跋焘抬头瞄了一眼女人空洞而迷茫的大眼睛,无心论道,更乐于专心研究他的阴阳房术,“朕要看你背后的伤,可否痊愈了?”温柔诱魊,重点在于理直气壮地扒下对方的衣服。总这么撕扯下去,他快烦死了!
“没事了,不要你操心。”有人关心,还是蛮感动的。即使如此,也没白痴到听不出他在叫她乖乖脱衣裳。趁机坐起身,合起衣襟,屁股急急火火地往后榻蹭。
“朕要看!”微敛眉心,“怎么,又想抗旨?身上的伤才刚刚好,又想挨鞭?”急不可耐,猛然将她拉回怀里,一只大手顺势滑进衣领。
隔着屏风,宗爱只看见主健壮宽阔的背影,怎料得女人娇小的身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疾步迎上前去,伏地叩拜,“万岁,小奴按照您的吩咐已将金丹分成了几份,那些老鼠——”
“狗奴才,还不给朕滚出去!”怀里的小佳人被他撩拨得小脸通红,似有意挣脱却又依依不舍,这混账奴才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纯心搅和他的好事!
老鼠?
一句话敲醒了枕在肩窝的小女人,哗啦一下坐起身,霎时想起她来这儿是为了印证那天跟他打的那个赌。该死!居然被他挘б
说起来也不都是人家的错,今早一睁眼心里就像揣进了耗。躺在榻上愣了半大天,满脑袋都是见鬼的事。大概是过了几天闲安逸的日,荷尔蒙分泌突然增高的原因,刚接到传召,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怂恿着赶来了寝殿,急不可耐地想看这混蛋一眼。
见鬼,她没有什么过分的想法,只不过是想看他一眼罢了。
不得不相信命运,她给的永远都不是她爱着的人。更可恶的是,她的心向来做不到坚贞不二,慢慢地又会屈从于身体。
想起倪凯在灵堂上的当众羞辱,可她好像没长着一颗乐于被虐的心。大概是性格,这该死的性格决定了她的不幸。明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她却偏要去惹不能惹的家伙……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101章 三品女官鸳枕苦菊
榻上一声呵斥,宗爱方才看清屏风内原是两人。惊慌失措,磕了几个响头拎起滚落老远的笼帽调头就往外跑。
脚步蹒跚,心底暗暗抱怨:不久前才刚刚传召了那个小丫头,打了个转身的功夫,居然比他来得都快。嘴上说怕见万岁,那心怕是早上了御榻。口是心非,害人不浅!
女人啊……
龙榻上狼烟再起,小女人不依不饶地撕扯,“你放开啦,赶紧试药吧。你答应过若是被我说就放我出宫。君无戏言,你怎么能随便反悔?”
“那日说了要杀乐伎的头,不是也反悔了吗?”“登徒”无理搅三分,死活不肯认账。
“你——那是两码事!说了不算算了不说,堂堂皇上怎么能这样?”窝火,恨不能给他两巴掌,“走开!啊,别碰我……”力量悬殊,根本没有能力逃脱魔掌。颈后的衣领嚓的一声裂成了两半,腰背间“胡神像”上的血痂基本掉光了。烫伤后新长的皮肤异常光滑,边缘整齐,就像专门画上去的一样。
“这是哪尊菩萨?”拓跋焘打心眼里不愿在她身上看见这副胡神像。无奈,毫无办法,她也不是故意弄上去的。或许是他弃佛从道的报应吧,老天偏偏在她身上弄尊佛像刺激他。
“不是菩萨,是大自在天的老婆难近母。”
“朕最恨那些胡僧借着天妃佛母的名义,诱魊女入沙门行杂交轮坐之淫事!其行为猥亵至极,且私下里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笼络人心,扩充沙门势利。寺庙里若只有青灯古佛,天下有几人愿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