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道-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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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关似是缅怀,似是叹息,良久之后,才开口说着:“其实陈化兄弟,我本知晓,他们这些年所作所为,我又岂能不知?只不过放任自流,有些隐情罢了。”
“嗯?”叶微尘抬眼望着父亲,急忙询问:“是那严家?”
叶关微微一笑,面颊上露出少许自信,摆了摆手,才说着:“若只是惧怕严家,我到不至于如此!”
“哦?”叶微尘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些疑惑。只是见叶关慈爱的目光,一瞬不瞬,望着自己,心中一动。
原来隐情竟然是自己?这些年忍让了那对兄弟,竟是为了自己?心中一暖,原本还有些质疑,在这一刻,化作一汪春水,东流大洋。自己原本还曾怀疑自己父亲,而此时听到叶关如此,心中犹如刀割一般惭愧。
叶关一笑,伸出手掌,抚摸着叶微尘一头黑发,一叹说着:“现在隐情虽已去了,但你我手段,还不足以自保啊!”
叶微尘眉头一皱,“现在还不能自保么?”
“嗯!”叶关点头,“等你足够强大,所有的事情,将都能知道,只要你知道的,必将知道。”
“那母亲之死,可是陈化兄弟所为?”叶微尘抬首,睁着双眸,直言问道。
叶关身子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怒火,随即扑灭,“虽然有关,但并非如此。你母亲死因,太过复杂,现在还不能让你知道。只是陈化,还有用处!”顿了一顿,叶关才又道:“至于严家为何如此,只等你进阶圣阶,你就有资本知道了。”
“圣阶么?”叶微尘呢喃着。
第二章 暗傀多元大阵
秋水城外,夕阳照着断壁,应在秋水河上,显出此城落魄。河道一侧,柳树成荫,细细枝桠,在夏日清风中荡漾。
秋水河上,一条两丈小舟,悠然划过水面。船上金无畏面色铁青,手中握着酒杯,不住震荡。面前二人,带着斗笠,浑身灰白长袍,让人看不清真颜。
良久之后,金无畏端起酒杯,一仰而尽,说着:“二位,叶微尘此子,若是单凭一方,怕是不能对抗了。”
面前二人,不为所动,只是淡然端起杯子,一仰而尽。两人动作,整齐划一,好似经过数十年训练一般,就连船篷上的影子,都是一般无二。
“少主想要如何?”二人同时开口,声音嘶哑,仿佛金属擦着地面,让人禁不住发抖。
金无畏却是不为所动,目光悠的阴狠起来:“此子不懂规矩,竟然想贪图我金家神器,自然不能留下。若是二位出手,那诸神仰望自然是茔家的了,如何?”
二人此次,却是没了动作,仿佛闻所未闻一般,端坐舱内,一动不动。
金无畏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却仍是声音清脆,“二位胃口未免太大了吧?那太阿剑阵,我金家势在必得,休想贪图。”
灰袍二人忽地站起身子,如同魅影一般,飘到船舷,却要直接下船。
金无畏面色阴寒,急忙说着:“再过十天,圣阶就要出世,若是被那叶微尘夺了圣阶傀儡,怕是你茔家,也无一分利益可言。”
此话一出,二人悠然站定,背对着金无畏,嘶哑着嗓音说着:“他得不到!”
“哼,身怀神器,莫非二人想要看到另外一个楚易崛起么?我已联系神儡门,此子三个月前跟神儡门弟子失踪有关。倒是布下暗傀多元大阵,定能让他有来无回。”金无畏再次端起杯子,此时手指已是隐隐发抖,杯内液体带着漩涡般流转。陡然间溅出一滴,登时化为白烟,丝丝消散。顿了顿,接着道:“到时还需二位从中策应,免得有所遗漏!”
灰袍二人,微微转过头来,只是看不清面容,带着一丝讥讽口吻:“他得神器之时,就注定要死。神器又岂是他一个马贼所能拥有的?”声音嘶哑而尖锐,犹如破锣,传出甚远。那划船的老翁,身子一颤,险些吓得掉进河里,急忙站稳了身子,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多言。
金无畏一笑:“若是放在前些日子,怕是不必如此。只是看那小贼,竟然心灵力暴涨,莫非二位还有把握?此等暴涨心灵力的神器,怕是任谁都舍不得明珠暗投吧?”
二人不加理会,身子一闪,直接凭空消失,再无一点痕迹。
金无畏面色铁青,砰的一声,将手中酒杯化作粉碎,显是心中大怒。
回马峰顶,叶微尘回转屋中,心情舒畅不少,毕竟父亲不如自己想象那般,却是放心一块大石般。
虽已夕阳,但回马峰景色大好,却是让人流连。此时秋玲刚醒,脸上泪痕犹在,楚楚动人,悄悄可爱。
叶微尘自是一笑,伸手拉起秋玲小手,悄声道:“带你去个好玩的地界可好?”
秋玲眸子一亮,多了几分光彩,重重点头。叶微尘心中惭愧,这小孩子心性,自己从来不曾体会。八九岁而已,正是贪玩好动之时,总是让其时常跟着自己,倒也不是办法。只是话中意味,让人难以捉摸。叶微尘嘴角微动,倒像是拐骗萝莉的人口贩子。
过的片刻,秋玲换了一身衣衫,小脸干净,再无污垢。此时小嘴咧着,倒也开心。心性本就纯真,面对陈虎之时,本就是杀母仇人,哪里会隐藏?而此时面对叶微尘,又带着自己戏耍,倒也忘记八九分忧愁。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子,叶微尘随手一抓,手上却是多了个风筝。燕子形状,却又三尺大小,当着秋玲,微微摇晃,笑着道:“今日陪你玩玩!省的老是忧愁着面孔!”
秋玲自然欣喜,一把上前,抢下那风筝,喜笑颜开。
不多时,一大一小,已是到了后山。回马峰本就甚高,此时来到后山,向下望去,颇有一览众山小之势。临着山崖,有着数十丈大小空地,草长莺飞,倒也是处好去处。
叶微尘拉着线,刚要跑动,谁知秋玲小手一扬,一道桃花瘴气,陡然卷着风筝,入了高空。不禁欢喜一笑,顺着叶微尘手中抢过细线,自己拉扯着。
叶微尘头上大汗,却是没有想过,风筝竟然还能如此来放?
“叶大哥,你飞上去,再拉的高一点!”远远传来萝莉纯真的憨笑,叶微尘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身子一闪,已是入了高空。手中拉着风筝,随手一抖,却是又高了数丈。
“再高点,再高点!”下方一声欢呼,叶微尘能看到秋玲一身紫纱罗裙,应在碧草之间,犹如紫色小花,悄然的绽放。
“这样可好?”叶微尘再次一甩,那风筝又是拔高了近十丈!秋玲一笑:“高些,高些,再高些!”
无奈之下,二人一在天上,一在地下,配合着“放”风筝,倒也放的极有乐趣。
“不能再高了,没有线了!”秋玲苦恼着说着,却仍是带着一分喜悦。此时叶微尘落得地面,看着秋玲小脸欢笑,心中亦是倍感欣慰。这年纪本该天真,叶微尘也不愿秋玲记着太多忧愁。
天色放黑,二人才悻悻而回。一路之上,虽然不算欢声笑语,但秋玲心中欢喜,倒也冲淡不少忧虑。迈着步子,叶微尘领着秋玲,向着一处院落行去。秋玲眼睛眨着,疑惑着道:“我们去哪里?”
叶微尘一笑,心中有着几分窃喜,“自然是好去处了”。
秋玲双眸一亮,急忙跟上。绕过回廊,过的假山,才显出一座幽静小院。这院子虽在回马峰上,但建筑气息,却仍是带着几分典雅,不似外部那般粗狂。
秋玲好奇,伸着脑袋望着,不时左右看看,似乎在寻找什么好玩的。
叶微尘一笑,心中也不知有着几分把握,一会秋玲知晓真相,会不会暴走之类。
行了数十丈,院子中显出房舍,一排正房,两排厢房。正房中间,一座屋子中还亮着灯火,叶微尘快步行去,手中拉着秋玲。
房中一人,高冠广袖,显得儒雅。一身袍子,虽是半旧不新,但带着一丝书卷气息。胡须斑白,显是上了年纪。犹自在灯下看着古卷,聚精会神。听得脚步,才投来目光,一见叶微尘,当下急忙起身。
叶微尘一笑,急忙摆手,“曾先生不需如此!不需如此!”
那老者却仍是躬身,施了一礼:“少当家近来可好?”
叶微尘摸了摸鼻子,淡然说着:“还算不错,让先生挂念了。”
此时秋玲,探出半个身子,细细打量着屋子,仍是未曾发现有何好玩之处,不禁皱了皱鼻头。
“少当家此来,为了何事?”曾先生直起身子,淡淡笑着说着。举手投足之间,仍是带着儒雅,让人一见之下,折服三分。
叶微尘打量了下屋内,数十个书案整齐排放,地面一尘不染,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几幅笔书,让其倍感亲切。
直到此时,才缓过神来,说着:“我有一女童,已是到了启蒙之时,还望先生教导!”说着,向曾先生施了一礼。
曾先生虽是回马峰人,但儒雅得体,人人敬重三分,再加上回马峰诸多弟子,都是曾先生教书识字,叶微尘自然恭谨。
曾先生一听,才细细打量叶微尘身后少女。只见紫纱罗裙,模样可爱,眸子间闪动着机灵诡诈,登时便喜爱了三分。也不做作,当下点着头,还礼道:“少当家有命,老夫怎能相拒?明日寅时到此,老夫自然有所安排。”
叶微尘心中一喜,自然听从。秋玲已是八九岁的年纪,再不启蒙,怕是就要过了当口,若能在曾先生教导之下,不求做的锦秒文章,只是习得一文半字,倒也不错。本身就已聪明灵动,再加上悉心教导,自然不会有误。
当下叶微尘也不多言,谢过之后,便出得此院。只是秋玲皱着鼻子,似乎不太明白叶微尘此举,到底是何意思。叶微尘也不多言,只是淡淡一笑,说着:“明日寅时,可要准时到这!”
“为嘛要到这里?”秋玲满不在乎的道。
叶微尘摸了摸鼻子,心头一笑,尽量露出慈善面庞,说着:“这里本就有着几十个孩子,你若到了这里,自然能够和他们玩耍,省的一人呆着苦闷。”
“真的?”一脸惊喜,秋玲似乎不敢置信。从小到大,都是自己一人玩耍,偶然间听到还有别的孩子,也是欣喜。叶微尘郑重点头,不带任何隐晦。只不过心中却是忧虑,这曾先生出名的严厉,自己从小便知。木然可是从小到大,被这曾先生用着戒尺打出来的。而秋玲狡诈多智,自己也是身有体会。就是不知二人搅到一处,谁能胜得了谁?
心中这般想着,叶微尘嘴角露出一丝诡笑,若是明日早起,自己定然要过来看看,这老夫子大战小魔女,是不是真的会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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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漠北雪的计策
一夜无话,直至天光微启。叶微尘收了动作,心灵力逐渐平息。
稍稍感应之下,叶微尘面色微喜。这几日心灵力可谓突飞猛进,自己再练那第六幅图,已是水到渠成一般。
一夜下来,衣衫满是汗水,皱着鼻子,叶微尘脱去外衫,除了内衣,整个人泡在浴桶之中。嗅着身体上的汗液味,直皱着眉头。
水面中,倒映着出尘的面庞,棱角分明。自从那日修成第五幅图,自己身体发生一些改变,照比往常,壮实了许多。
净面,除尘,一应洗漱还不曾完成,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
叶微尘一愣,却见一婢女急忙冲了进来。见到叶微尘之后,显是一愣,未曾想到少主会在清晨沐浴。瞬息之间,似乎回过神来:“启禀少当家,福伯请您去学堂!”
叶微尘再次一愣,急忙回过神来。心中暗道不好,这才第一日,不会就发生状况了吧?急忙之下,穿起衣衫,匆匆行了出去。身子急闪,叶微尘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心中暗想着会是何等状况?
老夫子恨铁不成钢,痛斥秋玲?
亦或者秋玲狡诈,吵闹学堂?
更有甚者,叶微尘甚至暗想,秋玲是否会一道瘴气随手甩了出去,迷倒了整个学堂吧?
心中这般想着,但眼见之后,仍是大吃一惊。刚刚所有猜测,都小看了这位狡诈的萝莉。
一入院落,淡淡的酒香,就已飘了出来,让人闻之精神一爽。叶微尘心中一沉,有些苦笑。
果然,学堂门前,曾先生歪了头上高冠,散了广袖,手中戒尺高举,面带怒声,却仍是下不去手。
而学堂之中,散落着数个酒坛,数十个八九岁的幼童,横七竖八,倒了一地。有的沉睡如死猪,有的歪扭着身子大呼痛快!小秋玲正和几个幼童,大差不差的划着拳,不时哈哈大笑。
一见叶微尘现身,曾先生面带怒声,急匆匆行了过来:“少当家,此等状况,该如何是好?”
叶微尘心中感叹,人才是主导一切的幕后黑手。秋玲短短时间,竟然能够收获如此之多,真是让人汗颜。
面色微窘,摸了摸鼻子,哈哈一笑道:“小孩子心性,倒是让先生操劳了!”
曾先生连呼不敢,却心中犯寒。转过目光,秋玲嘻嘻一笑,对着两个幼童大声叫着:“输了就得喝酒,莫非看不起你家少奶奶?”那样子眉飞色舞,轻佻飞扬,带着几股洒脱,让人心中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