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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皇后纪-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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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父早亡,阴家如今是长子阴识当家,但阴丽华同阴识并非是一母所出。阴夫人是填房,算是阴识的继母,嫁给阴父后生下了阴丽华、阴兴、阴就和阴四个孩子,但阴父在阴丽华七岁之时过世。之后阴识便担起了这个豪门一家之主的担子,但对继母弟妹倒也不曾亏待。

对阴家了解得越多,她就越是心惊,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她忘记了,但究竟是什么,她却又不知道。

正在懊恼间,习研突然从外面小跑进来,“姑娘,大公子回来了。”

沈昼眉梢微挑,阴识?

一整天,沈昼对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阴家大公子已经十分好奇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何等模样的人物。

正要起身,却突然看到门口处人影一晃,身着深色直裾衣的男子静静地走进室内,稍显冷淡的五官,沉笃的双眸直视她,幽晦而沉寂。

沈昼在现代跑新闻,识人无数,单看大公子通身气派便知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听儿说你摔坏了头,不认得我们了?”

没想到他开门见山便这样问道,沈昼忍不住笑。

“那是我逗就儿和儿玩,大哥做不得真。”

阴识不置一词,跪坐在她对面,深黑的双眸注视着他,平静地问:“见到刘秀了?”

沈昼抬眉看他,阴识的双眼黑沉沉似古井无波,却似乎能够看透人心。虽不知他这话是从何说起,但心中明白,实话实说对她有益无害。她自知从来不是耍心计斗心眼的高手,所以不该隐瞒的绝对不兜着,而且阴识到底是“她”大哥,听说还算疼爱她,所以同他亲近是必要的。

“诺。”

阴识眉目不动,冷淡地道:“死心了?”

沈昼眉峰微动了一下,不知他这话是从何说起,更不知如何答话,只得选择沉默。

阴识见她不言语,又淡淡地道:“太守托了新野令向我提亲,想将你许给太守公子。”稍顿,“我推了。”

沈昼暗自松了一口气,扬起笑,“多谢大哥。”

“近日来提媒的人家也多了起来,母亲是看中了邓氏的邓禹和邓奉,想在这二人中间选一个适合的,你心里要有准备。”

沈昼墨黑的眼珠动了动,微带了些嘲讽地笑。怎么,她刚一来这里就要被包办婚姻么?

“还是你心中还想着刘秀?”

沈昼眉梢一动,立刻反应过来,从善如流地做羞涩小女儿状低下头。

现成的理由不捡白不捡。

阴识双目微沉,表情不动地看着她。

沈昼只觉得一片冰雪琉璃的光芒闪过,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这个阴识,当真难缠。

这一天,沈昼难免过得浑浑噩噩,睡觉到一半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话: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

想了想,是听说过没有错,那是读高中的时候历史课上同桌讲给她听的。说这是一个男人写给一个女人的情话,打动了无数后人,那同桌之后还与她感慨万千。沈昼记得自己当时说:“若我是阴丽华,若我得一个男人如此倾心相待,简直就是死而无憾了。”

可是怎么就想起这句话了呢?

她心中一动,突然猛地睁开眼睛。

第一章 阴氏丽华(7)

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

娶妻当得阴丽华?

阴丽华——

猛然坐起来。

阴家?阴丽华?阴丽华!

娶妻当得阴丽华!

掀开被子跳下床,因为室内没有点灯,她一头栽倒在了绣屏上,连人带绣屏一齐摔倒在了地上。她努力地爬起来,却不知道该怎么样点灯。习惯了现代的全自动化的电灯,来到这里,竟不知该怎样给自己照明。

爬起来,又颓然坐到冰凉的地上,她觉得头痛欲裂。脑子里不停地嗡嗡叫,反反复复不停地响着七个字:娶妻当得阴丽华,娶妻当得阴丽华,娶妻当得阴丽华……

为什么会是这样?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呢?

此阴丽华,究竟是不是彼阴丽华?还是只是重名?

她呆呆地在地上坐着,十月的天,夜里寒气是非常重的,她坐着坐着就觉得冷得浑身直打哆嗦,受不住了,就慢慢爬到床上用被子裹住全身,可脑子还是浑浑噩噩地想着,她这个阴丽华,究竟是不是那个阴丽华。

刘秀……刘秀……

还有那个长得与苏文一模一样的刘秀!

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一夜坐到天亮,她仍旧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习研推门进来,先是看到倒在地上的绣屏,惊呼了一声,然后看到沈昼裹着被子脸色青白地坐在床上,又惊呼了一声扑过来,“姑娘,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沈昼被习研唤得清醒过来,一把掐住她的手,咬牙逼问,“现在是什么朝代?”

习研啊了一声,像是没听懂,也像是被她吓坏了。

沈昼又逼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朝代?”

“新……新朝……下天凤六年……”

新朝,下天凤六年?这是哪个朝代?她是学文科的,对历史当然或多或少会知道一点,但也绝对称不上是全知全解,新朝这个朝代她真的没有听说过。

“皇帝是谁?”

习研被她吓坏了,苍白着脸哆嗦着问:“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我问你皇帝是谁?”

“皇帝……是王莽啊。姑娘您知道的呀,这些还是您讲给奴婢听的……”话没有说完,沈昼就已经骤然松开了手。

她就是历史知识再贫瘠,也知道历史上有个事件叫做“王莽篡汉”。西汉政权被最后一位太皇太后王政君的侄子王莽篡夺,建立了新王朝,实行了改制之后……

之后……她脸色白了起来。因为对那一句情话的好奇,她曾特地去查过资料的,对那一段很少被后人提及的历史粗略地有过了解,虽然现在已忘得七七八八,但还是记住了那么一两件事。

只是……当初少女怀春时说我若是阴丽华如何如何,那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真摊到她身上,这让她如何接受得了?

她颓然坐在床上,脸色越来越难看,把习研吓得不轻,“姑娘?”见她还不动,吓得一把扑上去抱住她,大叫:“姑娘,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您不要吓奴婢啊……”

被习研晃得头晕,她努力定下心神,让自己镇定下来:“没事,我没事,你别乱叫了。”但到底是没能忍住发颤的尾音。

习研慢慢放开了她,小心地在她身边站定,仔细瞅着她。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沈昼才让自己恢复到了沉静的姿态里去,半晌后才又说了一句:“出去别乱说。”

习研怔了怔才明白她说的是她刚刚失态的事情,迟疑了一下,应道:“诺。”

沉默地帮她穿衣,安静的房间里气氛有些压抑。

“昨晚……大公子问了奴婢一些话……”

沈昼侧过头,“问了你什么话?”

第一章 阴氏丽华(8)

“……问姑娘在邓府时都发生了哪些事。”

发生了哪些事?阴识在怀疑什么?看来这人真的不简单,不过短短一席谈话,就已经看出他妹妹的变化了,日后跟这样的人相处,还不知道要有多少的难题要面对。

尽快让自己随遇而安很重要,但在这儿找一个能帮她的人更重要。

“除了掉井里了,还能有什么?你怎么答的?”

习研道:“奴婢将姑娘在邓府三日的一言一行全部告知了大公子。”稍顿,又小心翼翼地问,“姑娘莫非不记得那三日发生了什么?”

沈昼扬起眉梢,“你在试探我。”

习研忙转到她面前跪下,“奴婢不敢。只是姑娘请容奴婢说句不分尊卑的话,奴婢自打七岁时便跟在姑娘身边伺候姑娘,至今八年,可谓了解姑娘最深的就是奴婢了。可是自打昨日清早姑娘起床后,奴婢便察觉姑娘有些不一样了,奴婢只是担心姑娘,并无别的意思……”

“你担心什么?”沈昼问。

“奴婢也不知担心什么,只是觉得姑娘不像姑娘了。”

看起来十四五岁的一个小姑娘,没想到心思居然还如此细腻。

“那你看着我像谁?”

习研诚实地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外表上看着姑娘仍旧是姑娘,但奴婢觉得姑娘已经不是姑娘了。”

这话说得有些拗口,沈昼憋了一夜的阴霾也被这句话冲得消散了些,忍不住想笑。说起来也是,习研打小跟着阴丽华,这么多年下来两个人朝夕相处,可谓最了解阴丽华的就是习研了,阴丽华身上任何一丁点的改变自然也都瞒不过习研。

“你起来吧,我没有事。只是这两夜睡觉容易魇着,醒来后便觉得有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你日后多提点着我一些就是了。”

习研又开始大惊失色,“姑娘这还了得!”

沈昼抓住她,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这没什么,你不要告诉母亲和大哥,这件事只有你知道,明白么?”

“可……可……这样大的事情,怎可以不告诉主母和大公子?”

“我说了,这本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不告诉我母亲和大哥是不想他们为我担心,你不准出去乱说。否则……”

沈昼学过历史的人,对于古代的奴隶制度自然是有些大概了解的。这个时候的奴婢是不被当做人来看待的,可以随意打骂或买卖,所以她必须要想法子吓一吓习研。若是她把事情捅到了阴识或阴夫人面前,就阴识那样聪明的一个人,她编得这样漏洞百出的鬼话,放到他面前根本不够看。骗骗习研这样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还可以,骗阴识……她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样的后果呢。

“那……那倘若大公子问起来呢?”

“我是他亲妹妹,大哥他问什么呢?”她反问。

习研语塞。

她叫习研起来,细细地询问阴丽华与刘秀之间发生过的事情——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习研忍不住又看了看她,却是疑惑:这样的事情你又怎能忘记呢?但也不敢多嘴,只得想了想,道:“姑娘与刘先生之间倒也没有什么,不过是……姑娘心属刘先生,但……”

这些不用说沈昼也猜得到,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事情。

“这事表哥和表嫂知道么?”她有心猜测这是不是邓晨和刘元有意为之。刘秀是刘元的亲弟弟,对他的婚事自然上心,就算邓晨不知情,也不排除刘元为了弟弟有心撮合他们的可能。

“表公子和表夫人都不知情。”

“那都有谁知道?我娘知道吗?”

“主母也不知道,只有大公子和奴婢知道此事。”

“那《尚书》又是怎么回事?”

习研转身拿起一旁案上的一捧书简,道:“姑娘显是真忘记了,这是奴婢去问刘先生借的。刘先生在长安游学时学的便是《尚书》,姑娘看了一卷,离开邓府的时候忘记归还刘先生了。”

都说每一个崔莺莺的身边都有一个抱着鸳鸯枕的红娘,看来这话说得真是一点都不假。

第二章 是谁非谁(1)

虽然秉承“既来之,则安之”的六字箴言,沈昼尽量让自己不着痕迹融入阴家,但自从知道自己就是阴丽华之后,也未免开始了毫无头绪的心焦。她到阴丽华的书房里翻查她的竹简,盲目地试图在书中找到一些头绪,可是看了半天,那些篆体字十个里面有九个不认识,完全两眼一抹黑。

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沈昼内心虽然焦灼,表面上还是极力让自己表现得淡定。但不管她怎么装,那些掩饰不住的焦躁与烦乱还是自她的脸上与动作上不自然地流露了出来。习研尝试着问她:“姑娘,您是不是有心事?”

沈昼是有心事,可这些又怎么能同习研讲呢?

对于阴家,她渐渐地也知道了个大概。除了阴氏良田万亩,门客数千人,舆马仆隶比于邦君之外,更是十分的有权势。据闻新野令在未出仕之前曾是阴家的门客,包括城里的主簿大人,都是阴家座上客,与阴识交好。

整个阴家虽说阴夫人是主母,但掌家的却是阴识这个长子,说白了阴夫人母子几人是依附于阴识而过活的,还要看阴识的脸色。不过好在阴识对他们也不曾亏待过,并且对待阴丽华和阴兴几个弟妹也算上心,称得上是个好兄长了。

只是让沈昼最头痛的一点是在对待阴丽华的婚事上,阴识却表现出了遵从阴夫人的意思。她这几日从阴夫人的嘴里探出来,阴夫人仍是有意在邓家子弟里挑一个出来,并且满意的人选也已经找到了,是邓氏旁支一名叫邓禹的男子,年纪比阴丽华虚长两岁。据习研讲,此子十三岁便能诵诗,闻名乡里,亦曾受业于长安,与刘秀系出同窗。

更重要的是,阴夫人这个古人有着很现代的思想,还打算着过两天邀请邓禹和他妹妹邓穗来阴家做客。明着是请人家来做客,实际上是创造机会好让自己女儿跟邓禹多多沟通,增进感情。

沈昼窘然,在现代的家中,母亲也曾不止一次地在电话中跟她提及结婚一事,怎么她来到古代还是同样要面对这样的一个难题呢?

“姐姐,姐姐,”阴就大叫着跑进来,“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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