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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皇后纪-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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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识冷淡地笑,“你真以为李轶是被朱鲔所杀?”

阴丽华皱眉,“那是?”

阴识将一卷木牍丢给她,“这是六部兵在河北传来的消息,你看吧。”

冯异写信给舞阳王李轶,劝其归附刘秀。李轶知长安已危,但却因刘之死而不安,虽不敢真同意归降刘秀,但也不再与冯异交兵。因而,冯异才得以顺利攻下天井关两座城池。之后又南下,攻取河南成皋以东十三个县,收受降军十余万人。冯异与更始将军武勃于士乡交战,大破武勃军,斩武勃。李轶紧闭城门,不予救助。

冯异见劝降奏效,便如是回禀刘秀。而刘秀给他的答复是,“李轶诡诈多端,敌我难测,你且移其书信于各太守、都尉便是。”

果然,朱鲔听闻此事大怒,很快派人结果了李轶的性命。

“大哥可知道,当初我们在淯阳城外酒肆遇袭,是何人所为?”

“谁?”

她手指轻轻点了点木牍,指着上面一个名字,“李轶。”

阴识挑了挑眉梢,“李轶?为什么?”

“刘。他对刘秀知之甚深,并且一直在防着他,所以当刘秀提出要去河北时,他立刻便猜出了我跟刘秀的用意,但是他没想到刘玄仍旧同意刘秀去了河北。他是为了阻拦刘秀,才要杀我的。”

“谁告诉你的这些?”

“……刘玄。”

阴识没有再追问她,而是缓缓闭目,面上悲喜不明,只是过了许久,才淡淡地开口道:“刘秀的这一招借刀杀人,用得很毒啊。不光替他兄长报了仇,还让更始朝内部自相残杀,离德离心,最后他倒是坐收渔滃之利。此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行常人所不能行,心计如此之深沉,果然是个能成大事之人。”轻轻摇头,“只怕就真如妹妹所说,能够笑到最后的人,非他莫属了。”

阴丽华微微一笑,收起木牍,“大哥,咱们该回新野了吧?”

阴识答非所问,只是轻轻感叹一声,“就快打到南阳了……”

阴丽华皱眉,叫了一声:“大哥。”

阴识黑湛湛的眼珠子清清冷冷地看着她,面无表情,突然问:“去了河北,没有见刘秀吧?”

阴丽华怔了一下,转去河北之事,她并没有跟家里人说。

“你跑去河北,没人说你什么。只是你躲着他不见,又一个人跑了回来,他担心你,”从袖袋里拿出一封帛书,递给她,“拿去吧,他给你的。”

阴丽华看了看,慢慢地伸手接过。

“我以为他死了,昏了头,便跑过去了。后来知道他没有死,就回来了。”

“是知道了郭氏产子的事情才回来的吧?”

她抿嘴一笑,“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大哥。”

阴识冷笑,“你旁的心思或许不好猜,但只要扯上刘秀,最先自乱阵脚的那个人便一定会是你。”

阴丽华叹了口气,“我果然是被他坑苦了。”说着指了指那封帛书,“这上面写了什么,不必看我都知道。”见阴识淡然一笑,并不答话。便轻轻起身,悠悠而叹,“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第十七章 终登帝位(3)

六月初,朱鲔派部将苏茂、贾强领兵三万余人渡过巩河,攻温县。朱鲔又亲自领兵数万人攻平阴,用以牵制冯异。此消息传至河内,河内太守寇恂匆忙率军迎敌。次日,冯异派出的救兵赶到。寇恂命士兵于城上呐喊,“刘公兵到!”苏茂等人听后,大惊,军心涣散。寇恂乘势冲击,大破敌军。

而冯异则率军渡巩河突袭朱鲔,朱鲔逃。

冯异与寇恂追朱鲔及余部至洛阳,绕城一周而还。

从此洛阳全城震恐,城门昼闭。

冯、寇二人兵力之勇之盛,震惊整个南阳郡。

到了此时,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更始之败已是必然趋势。而刘秀之盛,比之当初全盛之时的更始朝有过之而无不及。又兼之刘秀一片爱民之心,所到之处皆受到赞誉声一片,极得民心,似乎称帝一事,已是众望所归。

阴丽华暗自点头。

是时候了。

她想了想,还是去找阴识,开门见山地便道:“我想请大哥帮我找一个名叫华强的儒生来。他是刘秀初在长安太学时候的同窗,听闻刚自关中归来。”

“你找这人有何事?”

她皱眉叫了声:“大哥,你别问了,我自有我的用意。”

阴识黑湛湛的眼瞳带着些微微的冷意,“华强我可以给你找,你的用意也可以不告诉我,但是不许你胡闹。”

阴丽华微微一笑,“大哥我何时胡闹过?”

阴识冷淡地反诘,“你何时不曾胡闹?”

阴丽华不说话了。

两天后,阴兴带着阴丽华出邓府,在城中一家酒肆见到了这位儒生华强。

“听闻先生在长安时,与铜马帝刘秀是为同窗?”

“诺。”

“那初时铜马大王征伐昆阳、后又北占邯郫,平定北方各郡州,三分天下而大王占有二分,横跨数州占据疆土,拥有披甲兵众百万人。你既与他同窗交好,又为何不前往助他?”

华强笑,“铜马大王之能允冠百王,且身旁又有才德相助者众之。在下才微德浅,实不敢丢丑于大王面前。”

“我听说你善谶?”

“不过略知一二,倒是让夫人见笑了。”

“那你可知,我找你是何用意?”

华强摇头,“夫人的用意,在下不知。”

阴丽华从袖袋里拿出一卷竹简,放在长案上,推到他面前,“看看这个。”

华强迟疑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看了看阴识,慢慢地拿过竹简,打开,脸色微变,“夫人,这……”

阴识见他面色有异,侧头看了看,眉头微皱,“丽华,你这是要做什么?”

阴丽华端坐浅笑,明亮地眼睛,直直盯着华强,“我要你拿着这卷《赤伏符》去上呈给铜马大王刘秀,请他顺应天意,登基为帝。”

华强看着她,略有些惊疑不定,“夫人是铜马大王的什么人?”

阴丽华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低眉一笑,整了整衣袖,双手交叠于膝上,淡淡地道:“昆阳大战之后,铜马大王曾在宛城娶妻,你可知他娶的是谁?”见华强一副恍然的神色,她微微一笑,“这下你可放心了?”

华强微笑着将竹简放入袖袋,“华强有眼不识夫人,实在该死。”

“知道见了大王和众位将军,该怎么说么?”

“夫人放心,华强定不负夫人所托。”

阴丽华微微欠身,温雅浅笑,“那就有劳先生了。”

等华强离开,阴识目聚冰雪,笑如冰,“邓禹说你为刘秀煞费苦心机关算尽,倒是一点也没有冤枉你。”

“大哥啊,”没了外人,她坐得也不如方才端庄,轻轻抚了抚衣袖,“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总要对得起他的信任啊……”

第十七章 终登帝位(4)

阴识脸色微变,阴兴却先一语道出,“是刘秀在玩花样。”

阴丽华瞪了他一眼,“谁说是他在玩花样?他不过是要大哥给他找华强,说是此人善谶。他确已有称帝之心,只是尚未找到合适的时机而已。”

阴兴自然不信,“若单单只为找一个儒生华强,他手下文臣武将能者众多,又何须巴巴让姐姐帮他找?姐姐这理由,未免也太难让人信服。”

阴丽华微叹,“他早有称帝之心,这事只有我一人知道,有些事情,旁人想的未必和他一样。所以有些他做不了的事,我做起来正合适。”

“这有区别么?你们仍旧是在玩花样。”

“只要不亏德行,不违大义,耍一些小花样又怎样呢?既无伤大雅,反之更能笼络人心,不是很好么?何必太过计较这些呢?”

“那这几句话……”

阴丽华浅笑如常,“自然是《赤伏符》所谶之语。”

六月二十日,刘秀行军至鄗县,冯异再次劝他称帝,刘秀尚自犹豫不决。恰在此时,他长安太学时的同窗,儒生华强自关中归来,双手呈《赤伏符》晋见。并高呼,“大王称帝,乃高祖之旨意,实乃天命所归,要大王施行天道,救天下臣民于危亡啊。大王,要顺应天意而为啊!”

那《赤伏符》上,只有三句话:刘秀发兵捕不道,四夷云集龙斗野,四七之际火为主。

群臣见状,再次纷纷以王莽地皇三年时,穰县蔡少公的那一句“刘秀当作天子”的谶语为佐,上疏奏请:“受命之符,人应为大,万里合信,不议同情,周之白鱼,曷足比焉?今上无天子,海内淆乱,符瑞之应,昭然著闻,宜答天神,以塞群望。”

终于,六月二十二日,刘秀敬祀“六宗”,迁祭群神,于鄗县之南称帝。

登基祝文中曰:“皇天上帝,后土神祇,眷顾降命,属秀黎元,为人父母,秀不敢当。群下百辟,不谋同辞,咸曰:‘王莽篡位,秀发愤兴兵,破王寻、王邑于昆阳,诛王郎、铜马于河北,平定天下,海内蒙恩。上当天地之心,下为元元所归。’谶记曰:‘刘秀发兵捕不道,卯金修德为天子。’秀犹固辞,至于再,至于三。群下佥曰:‘皇天大命,不可稽留。’敢不敬承。”改年号为建武,改鄗县为高邑,并大赦天下。

阴兴将木牍丢给阴丽华,冷笑,“真是不枉姐姐辛劳一场。”

阴丽华打开木牍细细地看着,勾了勾唇角,“我能做的都做完了,以后也就没什么辛劳可言了。”

“他当了皇帝,姐姐仍是要离开他?”

“怎么?”阴丽华看着他笑,“原来兴儿想做外戚?”

“若我想做外戚,姐姐便愿意去做皇帝后宫么?”阴兴冷着脸反问。

“可是……做个后宫的外戚,权力可不如做皇后的外戚大啊。而且,说不定还要遭皇帝忌讳压制,若得不偿失,那可就麻烦了。”

“姐姐做不了皇后么?”

阴丽华想了想,笑,“人家皇长子都生了,你姐姐啊,怕是与后座无缘。”

“既然做不了皇后,那姐姐就不要入宫了。否则,依姐姐这般糊涂的性子入宫,只怕是要被人吃了的。”

阴丽华无奈地瞪他,“旁人都道我聪明,独独你总是说我糊涂。”

阴兴冷冷扫她一眼,“姐姐若是个聪明人,又怎会让自己落到如此田地?以后不要再自作聪明了。若真嫁不出去,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谁让我倒霉摊上你这么个姐姐。”

阴丽华心头刚有些感动,他最后一句说出口,立刻转为气结。

第十七章 终登帝位(5)

这孩子嘴里面从来就没有说过她一句好话。

刘秀称帝的同一个月,赤眉军立刘盆子为帝,自号建世元年。

六月二十七日,前将军邓禹在安邑大破王匡军,杀将领刘均以及河东太守杨宝,王匡等逃回长安。

河东平定。

秋,七月初五,光武帝刘秀派使者持符节拜授前将军邓禹为大司徒,制诏前将军邓禹曰:“深执忠孝,与朕谋谟帷幄,决胜千里。孔子曰:‘自吾有回,门人日亲。’斩将破军,平定山西,功效尤著。百姓不亲,五品不训,汝作司徒,敬敷五教,五教在宽。今遣奉车都尉授印绶,封为酂侯,食邑万户。敬之哉。”

时邓禹二十四岁。

邓穗坐在阴丽华面前,微笑着道:“丽华,若非你当时相激,只怕我哥哥也难有今日。”

阴丽华摇头,笑,“仲华君本就是有才德之人,那日我便说过,君臣相择,都是互相成就的。这一切,都是仲华君应得的。”

“那你应得的呢?”邓穗突然问。

“我?”阴丽华失笑,“我一个妇道人家,我能应得什么呀。武不如大司马吴汉,谋不若大司徒邓禹。不过是看热闹罢了。”

“你为刘秀做的,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又何必自谦呢?如今他做了皇帝,自然是要接你回去做皇后的,说不定以后我们还得依靠你呢。”邓穗清亮的眼瞳,隐带着冷冷清辉,一笑之下,再不复当年的明丽单纯。

阴丽华心中暗叹,多年的朋友,到底是还是生了嫌隙了。

“我大嫂的产期,也就在这个月了,等孩子生下来,坐完了月子,我们就举家搬回新野。”

邓穗先是怔了一下,而后才掩口笑,“你何必这么急着回新野?也许再过不久,光武皇帝就要派人来接你了呢。说不定我夫君还会因对你护卫有功,而得皇上封赏呢。”

看她自顾自抿嘴微笑的样子,阴丽华的面色渐渐转凛冽,秋水寒潭一般清冷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瞳仁,“邓穗,你我之间,这么多年的朋友了,非要这么说话么?”

邓穗又是一怔,但仍笑得无害,“都说了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怎么说话你还能不知道?不是一直都这样么。”

“既然是这样,那朋友之间说话,就不要再绕那些九曲回肠了,你我都是直肠子,耍不来这些花枪。”阴丽华的声音越发的冷淡,“我如今给你一句实话,我无意招惹邓禹,更无意招惹邓奉。我若想缠着他们不放,当年又何必一一拒绝?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刘秀,只有他才能使我犯糊涂。你的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

邓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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