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漩涡-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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晤谈,取得一致意见。这次关宝纯先生又不辞辛苦,专程莅临东宁市与东宁市土地局正式签订《刘家屯地区土地出让合同》,与市建委签订动拆迁合同。两项合同的签署,标志着东宁市与新世纪集用的合作进入了实质性操作阶段。我们对新世纪集团投巨资进行刘家屯地区的开发建设表示由衷的敬佩,对关宝纯先生下决心推动这一项目和在项目决策中表现出的魄力表示真诚的赞赏。
刘家屯地区地处我市净河城市段,北倚母城,面向净河。近年来,我市为改变净河东宁市城市段的面貌,加大了对净河整治的投入,并将刘家屯地区作为‘八五’、‘九五’期间‘净河东宁市城市段综合整治工程’的重要组成部分,进行统筹规划,在交通设施、供水排水基础设施上做了全面安排。
刘家屯地区开发改造约占地190万平方水,其中绝大部分是荒地和河滩地,需搬迁扰民企业72家,改造危旧房1200户,工程总投资近百亿,启动资金约20亿元人民币。刘家屯地区的开发建设是一项综合配套整治工作,其开发改造方针是坚持河道整治与开发并重,水域保护与环境改造并举,防洪改造与综合开发相结合,坚持以安居工程建设为主,同时建设康居住宅。经过十年左右的开发改造,逐步把刘家屯地区建成为集防洪设施、园林绿化、娱乐休闲、旅游服务等功能于一体的综合配套的大型现代化居住区。
刘家屯地区综合开发是东东市与新世纪集团合作的又一果实,我们相信,经过合作双方的精心组织,这个项目一定会取得成功。我们也相信,通过双方高层的接触,我们的友谊一定会与日俱增,天长地久!东宁市与新世纪集团一定能由项目合作开发走向全面合作。
衷心希望关宝纯先生及其同仁今后抽出时间到东宁市多看看,多走走,或洽谈商务,或观光旅游,或探亲访友,悉听尊便!
谢谢大家!”
季光雄讲完,全场一片掌声。接着关宝纯先生与市土地局、市建委负责人分别签字,并互换文本。礼仪小姐端上红酒,大家祝贺签字成功。
趁季光雄参加签字仪式之机,沈北辽川到市政府办公室处理文件。有两份文件,让他吃了一惊,一份是步行商业街以东宁市商业大厦为首的一百多家商家联名告地下商业城违法、破坏景观的上告信,落款是一百多家商业企业老总签字并加盖公章;另一份是市建工局给市政府打来的紧急报告,说由于地下商业城非法施工,有使整个步行商业街坍塌的危险。想起在飞机上罗虎对季光雄说的话,沈北辽把这两份材料装进公文包,回到迎宾馆北苑。这时,警车带着关宝纯的车队刚刚驶出迎宾馆去机场。许多领导站在院子里目送行挥手向车队致意。沈北辽对季光雄小声喃咕了几句,两个人回到北苑会议室,季光雄认真看了两份报告,对沈北辽说:“北辽,给丁仁杰打电话,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沈北辽接通了丁仁杰的手机。季光雄在电话里把情况说明以后,指示丁仁杰马上查,然后向他汇报。这时余书记走了进来找季光雄有事,两位领导谈话,沈北辽退了出来。
季光雄与余书记谈完话,从北苑走出来,沈北辽的手机也响了,是丁仁杰的电话,沈北辽把手机递给季光雄,季光雄听后表情十分复杂。季光雄关了手机递给沈北辽,两个人上了车,回市政府。在车上,沈北辽看季光雄表情不好,也没敢问。
回到办公室,季光雄对北辽说:“步行商业街地下商业城是A市的一个公司干的,没有办任何手续,后台是欧阳左。”欧阳左在A市干过副市长,罗虎也在A市干过市长。沈北辽知道面对此事季光雄很棘手。沈北辽对季光雄说:“季市长,城建归你管,建工局已经向你打了紧急报告,你必须在报告上批示,此事要措词强硬,交给丁仁杰办理,这样万一出事,日后查起来,你不致于被动。”季光雄接受了沈北辽的建议,在建工局的报告上批示很强硬,命令工程立即停工,由丁仁杰负责组成联合调查组检查。季光雄知道,这件事多多少少都要得罪欧阳左了。但这件事果真如建工局报告所言,如果自己没有态度,一旦出事,所有责任都将是自己的。季光雄认为这个做法应该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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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30。隐居
欧阳左把三层市政府大楼又加了两层已经竣工,李福才走进季光雄办公室,建议下午搬到五楼去。季光雄同意了。
午饭后,公务班的小伙子、姑娘们来了一大帮人,不到一个小时,就全部搬上了五楼。办公室很漂亮,季光雄在里屋,沈北辽在外屋。季光雄对自己办公桌的位置非常讲究,他给肖副市长打了电话,请他过来给看一看。肖继文号称易经通,很会算命,平时也以神算子自居。不一会儿,肖副市长走进来对季光雄比比划划地说了一通后走了,季光雄让沈北辽通知公务班再来几个人摆桌子。沈北辽叫了几个人,把桌子摆放在背南面北的地方,然后出去洗手。洗完手回来时,发现门锁上了,沈北辽拿了钥匙开了门,发现季光雄手里挥舞一柄短剑,嘴里念念有词,仿佛是个道士在驱鬼。沈北辽顺手把门锁上。
季光雄舞完剑后,对沈北辽说:“北辽,这把剑是高人开过光的,驱邪。”说完,把宝剑放进保险柜锁了起来。都收拾完以后,季光雄觉得很累,对沈北辽说:“北辽,叫车回家。”沈北辽让马厚车到正门,然后两个人锁上门上了电梯。在电梯里,沈北辽对季光雄说:“季市长,肖继文那一套准吗?我认为不应该太信任他,他可排在你后边。”季光雄自信地说:“他那么大岁数还不致于是咱们的政治对手,我们应当尽量团结每一个人。我今天让他来看看风水也是给他个面子。”沈北辽说:“据说市政府大门可是肖继文给欧阳左出的主意!”季光雄没有说话。沈北辽一看季光雄不说话,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但在他心里总觉得这个肖副市长身上有股邪气,阴森森的,沈北辽很不喜欢。两个人走出电梯,上了马厚的车。
从季光雄家回来的路上,沈北辽接到欧阳左的秘书董金名打来的电话,说晚上几个秘书聚一聚,请沈北辽也过去。沈北辽一口答应了。
晚上六点,沈北辽打车来到新世纪大酒店明月轩,一进包房,有五六个秘书,请客的是本市近两年起来的房地产大老板宋能通,沈北辽不认识他,但听说过,此人据说跟欧阳左关系很近,但从来没有跟季光雄来往过。沈北辽在秘书中号称才子,很有威望,大家很热情,落座后,宋能通让小姐上菜。大家一边讲着政界领导的奇闻轶事,一边推杯换盏地喝了起来。
董金名原来在秘书一处,平时跟余小天接触很多,欧阳左来后,缺个生活秘书,余小天利用自己的威望把他推了上去,平时董金名与沈北辽关系也不错。
沈北辽吃今天的饭是有备而来,他趁大家唱卡拉OK之机,把董金名叫到沙发上,沈北辽问:“金名,大秘怎么没来呀?”大秘是董金名的前任,是欧阳左从省里带来的,到市里没半年就提升为市政府办公厅的副主任,平时主要负责欧阳左的工作安排。董金名说:“市长一出国,大秘与司机分别傍大款—个去了新马泰,一个去了香港。我上来时间短,只好看家。”沈北辽说:“金名,咱俩是兄弟,有责任促进领导之问的关系,最近欧阳长对季市长还满意吗?”董金名上来时间不久,自然没有这个政治经验,便对沈北辽说:“不太满意。”沈北辽问:“为什么?”董金名说:“有一些人总在市长面前说季市长揽权,大有取代欧阳市长之意。”沈北辽听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又问:“都是些什么人?”董金名说:“秘书长里有,副市长里有,局长里也有。”沈北辽知道言多必失,今天的场合说话要注意,便不再多问。大家连唱带跳了一阵又回到座位上喝了起来。
宋能通最近两年开发了一块地,取名为“梦中花园”。由于地点好,房子漂亮,卖得火。买房子的人有两部分人:一部分是私企老板,一部分是国企老板及部分厅、局长。沈北辽知道,这块地没有上房地产领导小组例会,不是季光雄批的。在东宁市关于土地方面的事,不是季光雄批的,只有 欧阳左了。不过,今天宋能通对沈北辽格外客气,很有要交朋友的意思。但沈北辽只是应酬,大家面上过得去就行了。而对董金名,沈北辽不会夺人所爱的。这顿饭闹腾到很晚才散去。
第二天上午,沈北辽陪季光雄回B市。在飞机上,沈北辽把昨天晚上董金名的一番话,告诉了季光雄。沈北辽清楚季光雄平时听到的都是些恭维话,很少能听到这些让他心惊肉跳的话。但季光雄表现得很平静,他不会让沈北辽看出来自己的紧张。下了飞机 ,沈北辽把季光雄送回党校。
在房间里,季光雄对沈北辽说:“北辽,我跟你大嫂出一趟门,你这星期别回东宁市,找个酒店住下,给我琢磨一下毕业论文。别人问,就说在B市写毕业论文,别说我出门的事。”
沈北辽离开季光雄以后,回办事处住下,晚饭时遇上蒋德惠,蒋德惠告诉沈北辽已经给他定了皇府大酒店,晚上到那儿去住。明天早晨蒋德惠陪季光雄和钱亚琴去韩国。沈北辽这才知道怎么回事。
吃完晚饭,沈北辽坐着小李的车去了皇府大酒店。蒋德惠说了,他与季光雄不在期间,车归沈北辽用。沈北辽住进皇府大酒店后,觉得无聊,便给妻子佩瑶打电话,问佩瑶能不能从单位脱身到B市陪他,佩瑶说B市正好有个会,报个到就行了。沈北辽听了很高兴。
第二天,佩瑶便飞抵B市,沈北辽与小李一起去接。佩瑶的会在九州大酒店开,沈北辽把佩瑶送过去,佩瑶报了到,又领了资料,便坐小李的车与沈北辽一起回到皇府大酒店。
晚上,沈北辽和佩瑶去了燕妮购物中心地下餐厅萨拉伯尔吃了韩国料理,这是沈北辽最爱吃的菜,然后又陪佩瑶逛了燕妮,沈北辽给佩瑶买了一条白金项链,然后两个人又逛了小吃一条街。
次日上午,沈北辽和佩瑶举着小李的奔驰320直奔长城。来B市多少趟了,沈北辽没去过长城,毛主席说过,不到长城非好汉,沈北辽一直想找机会去,佩瑶的到来实现了沈北辽一个心愿。
沈北辽和佩瑶来到长城,只见人山人海,在沈北辽看来,长城虽然是中华民族的一个奇迹,但长城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味道,有一种现代建筑的感觉,沈北辽买了一本关于长城的旅游书,他在书中的图片中发现在甘肃、陕西、山西、内蒙一带的长城,倒能让人感觉到劲厉的寒风在时断时续的颓壁残垣间呼啸,与淡淡的夕照、荒凉的旷野融为一体,再联想起孟姜女们的痛苦,让人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历史、对岁月、对民族的巨大惊悸,这个苦难的民族竟用人力在野山荒漠间修了一条万里屏障,而这个屏障没挡住外强的侵略,却占据了辽阔的空间。
登上长城,放眼四野,但见城墙南北延伸,盘旋于群峦峻岭之中,沈北辽与佩瑶牵手往长城的高处爬,两个人拍了很多照片。沈北辽说:“将来有机会,我一定徒步走完万里长城。”佩瑶说:“傻瓜,已经有人走过了。”沈北辽说:“那我就找一个最高的峰火台住上一宿,体会一下野山呼号的感觉。”佩瑶说:“你疯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是的,沈北辽压抑太久了,他需要发泄,沈北辽牵着佩瑶走到人少的烽火台上向天大喊。沈北辽是一个在精神上喜欢流浪的人,顺乎本性的狂想,便觉得是生在天堂。沈北辽是真诚的,他的真诚总是让自己放大别人的优点,随时奉献自己的热情,这种个性容不得别人对自己的一点好,总像感情上负了债,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单纯,但这份真诚让自己坦然,然而现实的浮躁容不得你坦然,生活中总是充满被嘲弄的细节,无处不在的炒作,无处不在的作秀,让你总感觉有热浪扑面而来,谁都怕失去机会,其实生命的每一秒钟都在无数次地重复,沈北辽知道这个前景是可怕的,所以他要用呐喊击碎内心的焦渴,今宵酒醒何处?此时的沈北辽“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佩瑶望着遁入白云深处的长城,内心充满了对丈夫的理解。
长城之行,北辽并未觉得自己是条好汉,感到的只有可怜,有力不能拔山,有气不能盖世。沈北辽很长时间没有到大自然中洗礼自己了。他需要净化。佩瑶看到了北辽脆弱的一面,也看到了北辽内心的质朴。她记得《红楼梦》里说过,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