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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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冰说:“什么条件?”
梁德说:“我要你把试点定在梁家村,那里是我的老家,我希望能为我的老家做点事情。”
薛冰说:“这个可以,我反正是要找一个试点,在哪里都一样。”
梁德拍了拍薛冰的肩膀,说:“主席曾经说在他身上有些虎气,是为主,也有些猴气,是为次。看来兄弟你是领会了这句话的含义,切实的做到了灵活性和原则性相结合。”
薛冰笑笑,说道:“我是初到陈家夼乡,人生地不熟,又是犯过错误的人,不得不谨慎做事。”
梁德说:“兄弟你的事情我听说过一些,我相信你必有腾飞的那一天。到时候,可不要忘记了我们今天在一起把酒言欢过。”
薛冰笑了,说:“叨扰了大哥两顿了,我不是没有记性的人。”
二人喝掉了一瓶茅台,又开了一瓶西凤酒,后来再开了什么酒薛冰就不记得了。由于是在梁德家里,二人没有什么顾忌,敞开了喝,最后薛冰喝得是酩酊大醉,当晚就睡在了梁德家里。
由于薛冰急于赶回乡里,早上起得很早,梁德老婆给薛冰做了一碗荷包蛋,薛冰匆匆吃完,就告辞了赶回招待所拿自己的东西。
薛冰的头脑晕晕的,气喘吁吁地上了三楼,出了楼梯,刚转过弯,就看到昨天那个鬼鬼祟祟的女人从走廊最里面那房间里面出来,她带上了房间门,轻手轻脚地低着头往楼梯口这边走,看那样子好象生怕惊动了什么人似的。
薛冰看看时间,还不到六点钟,这是北方春天的早上,天刚蒙蒙亮,大多数人还没起床。这个女人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知道是做了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薛冰这个时侯也没处躲了,只好硬着头皮迎着女人向他的房间走去。
女人听到了脚步声,没想到在这么早就有人在走廊里,抬头看了看,又认出是昨晚碰到的那个人,脸腾地红了,低着头小跑着从薛冰眼前跑过,很快就跑下楼梯不见了。
薛冰本来没有管别人闲事的意思,可这个女人实在搞得太鬼祟了,让他心里充满了疑惑。收拾好行李以后,薛冰到招待所一楼前台结账,服务员上去清点房间物品的时候,薛冰装作无意地问前台的另一位服务员:“我那层最里面的那个房间有人住吗?”
服务员说:“县委周书记住在里面,有什么事吗?”
薛冰心里暗惊,看年纪那个女人绝对不会是周兴的老婆,自己这碰到的这都是什么事呀。这还不能露出知道什么了的马脚,就掩饰说:“没什么,我随口问问。周书记没把家安在西海县吗?”
服务员说:“周书记的爱人没过来,所以周书记只好住在我们这招待所了。”
回到了陈家夼乡,薛冰向乡党委成员通报了这次去县里的情况。讲明了县里财政方面不可能拨款给陈家夼乡打井,他迫于无奈,这才求助于冠东村。这些乡党委成员都是了解西海县底细的人,原本就没有寄希望于薛冰能从县政府要来钱,对薛冰说可以从冠东村借来十万块,却有些意外。
丁理是个比较老实厚道的人,首先提出了意见:“把土地出租给外村,这个国家政策允许吗?”
薛冰知道丁理是从帮他的角度出发,怕他触及了政策红线,这是好意,于是说:“丁乡长,我觉得不用担心,政策并没有禁止这样做。再说出租的是荒山,也没有人的利益受到损失。中央提出改革开放都有几年了,我们的胆子可以放得大一点。”
罗副乡长也提出了他的疑问,说:“这个试点设置在梁家村,是不是要集体研究一下再确定,不然别的村会不会觉得不公平?”
薛冰摇摇头,说道:“这个没什么不公平的,如果别的村也有人出钱指定在他们村打井,也可以考虑在他们村试点。如果没人出钱,那没办法,我们就是想在他们村试点,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其他的党委成员再也没有发表意见。
薛冰看看大家,说道:“现在我们乡地理位置闭塞,要想发展工业来改变乡的落后面貌显然不符合实际情况,唯一的出路是从农业角度着手,发展经济作物,让老百姓富裕起来,老百姓富裕起来了,我们乡才会富裕起来。所以当前我们乡的第一任务,就是解决制约农业发展的缺水问题,也就是打井。这项工作的试点我亲自来抓,务求把这个问题先抓出个典型来。因此,我建议下一阶段,由我来蹲点梁家村,主抓打井工作。乡里面的其他工作,前一阶段一直由丁乡长在处理,暂时还由丁乡长继续主管,直到这次试点工作的结束。”
丁理说:“薛书记,这不好吧?你既然来了,这些工作应该由你全面接手才对。”
薛冰看看丁理,笑着说:“丁乡长,我们的工作本来就是互相配合的,你就暂时辛苦些。期间如果有重大的问题,由乡党委集体研究决定。”
丁理不说话了,薛冰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人,问道:“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
其他成员都说没有意见。
薛冰说:“我们陈家夼乡是西海县最落后的乡,乡镇干部各方面的待遇都比其他乡低,能不能改善这一状况就在此一举。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齐心合力,搞好这个试点。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谁为了自己的利益破坏这项工作,我们乡党委一定严惩不怠。”
薛冰之所以提出改善乡干部待遇低的问题,是想凝聚乡干部的心,从而形成一股动力,让这个打井工作得以顺利进行。
第十四章
在梁家村村委会,村干部陆续来到了村委,支书梁光清了一下喉咙,说:“今天开个干部大会,由镇上薛书记讲一下在我们村试点打井的事情。”
薛冰就讲了梁德想要租赁村里一百亩荒山,出资打井的事情,然后说:“大伙围绕着村里打井的事情,议一议。”
过了老半天,没有人开口,大家的眼神都看着梁光,薛冰笑笑说:“梁书记先讲讲吧?”
梁光看看在场的人,说道:“打井是一件大事情,大家伙放开了说说吧。”
梁光发了话,村长梁权这才说:“村里这么困难,主要原因就是缺水,打井是好事。”
会计梁山说:“打井是好事,可是也要能打得出来,不要费了半天功夫,水没打出来,山却被人拿走了。”
薛冰不满意地看了梁山一眼,说道:“难道缺水的问题就一直放在那,就不解决了?”
梁光看薛冰有点生气,就说道:“缺水这个问题是要解决的,我们不能怕这怕那的。再说那一百亩荒山放在那也是荒着,还不如出租出去。”
薛冰说:“改革开放,大家思路也要活一点,要敢于冒险。谁也不能保证一定会打出水来,可是我们不试,永远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梁山说:“难道要一定让梁贵的儿子回来耀武扬威?我怕村里面的老人不会同意。”
薛冰疑惑的看着梁光,问道:“梁贵是谁?”
梁光回答说:“梁贵是梁德的父亲。”
薛冰说:“怎么了?梁贵有什么事情做错了吗?”
梁山说:“薛书记,我倒不是冲着你,当年是梁贵做了一件让村里面的人都接受不了的事情,才被村里面的老人赶出了村子。现在你让梁贵的儿子在我们村里一下子租走了一百亩荒山,这不等于是让梁贵衣锦还乡了吗?村里面的老人的颜面何在?”
薛冰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问题,这帮人的思维僵化到这种程度,竟然为了老人们的面子,不惜拒绝能够改善贫穷面貌的措施,就不高兴地说:“这都是什么时间的事情了?梁德的父亲早就去世了,难道我们就为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拒绝接受梁德的钱吗?”
会场没了声响,过了一会儿,梁光说:“薛书记说的有道理,我们不能让这种穷日子继续下去了,梁德的钱我们也不是白花他的,他是租用山岚。我同意接受这个方案。”
梁权看梁光表了态了,就说道:“薛书记说得对,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打不打的出水来。我也同意。”
其他的干部见村里面一二把手都表态同意了,纷纷表示同意,只有梁山满脸不高兴地说:“我保留意见。”
打井的事情就这样在村里面通过了,薛冰就赶往县里,与梁德签了协议,梁德同意分批支付给薛冰十万块钱用作打井的费用。
薛冰说:“你租赁的一百亩荒山,需要一眼机井,这个费用你要自己出。”
梁德笑了,说道:“薛书记,我开始有点不太喜欢你了,你是不是过于算计了?”
薛冰说:“不是了,一眼井几万块,不是小数目,不得不算。”
薛冰贪婪地嗅着林琴儿头发散发出来的芬芳气息,手开始不安分地沿着女人美妙的曲线游走,心脏砰砰地剧烈跳动,让他有了一丝慌慌的感觉,似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急切地渴望过。
自己多长时间没回家了,快两个月了吧?薛冰为这段时间忙于工作忽略了妻子感到愧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陈家夼乡的工作刚接手,万事都没有个头绪,他总不能三天两头往家里跑,让乡里面的干部们笑话自己离不开老婆吧?幸好这次要赶往省城请机井队路过东山县,薛冰这才趁机回到家里面来看看妻子。
赶到家的时候,林琴儿正在吃晚饭,看到薛冰进来,林琴儿一下子站了起来,喊了一句:“冰……”
声音颤抖,虚弱得不堪一击,一下子就把薛冰的五脏六腑碾得粉碎,他情不自禁地把林琴儿揽入怀里,紧紧地抱住,想要慰藉一下妻子这一段时间独守空房的寂寥。
林琴儿紧紧偎依在丈夫的怀里,男人的气息熏染得她昏昏欲醉,整个身体悠悠地飘了起来,忍不住把脸贴在丈夫的胸前,贪婪地吮吸衣服上的气味。
林琴儿不禁皱起了鼻子,丈夫的衣服上带着一股酸酸的味道,这个男人不太会打理自己的日常生活,看来自己不在他身边,连衣服都不经常换洗。这怎么行?她可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
林琴儿轻轻地掰开丈夫在她身上游走的手,脸上红晕飞扬,笑着嗔怪他说:“你多少天没换衣服了,衣服都发臭了。”
薛冰不舍得放开林琴儿,伸手还要纠缠,被林琴儿轻轻地推开,温柔又坚定地说:“去洗澡,换衣服。”
薛冰假装生气,咕哝了一句:“真是的。”
林琴儿在背后推着薛冰,把薛冰推进了洗手间,热热地贴着他的耳朵,说道:“乖了,消消气,先洗干净了再说。”
薛冰几下子就把身上的衣物扒掉了,喷淋而下的水柱冲洗着他,暖暖的温度带给了他暖暖的惬意,家里面真好。洗完后,林琴儿已经把衣物都给他准备好了,薛冰不由得感叹,有女人在身边真是幸福。
洗好澡了的薛冰伸手就去抱林琴儿的腰,林琴儿挡开了他的手,在薛冰的鼻子上点了一下,说道:“你急什么,先上床等我吧,我马上就来。”
薛冰看着林琴儿进了洗手间,知道妻子这是也要洗澡,说:“等你。”
洗手间的水声滴滴答答,就像鼓点一样敲动着薛冰的心,唤起他心脏的强烈共鸣,脑海里浮现着妻子曼妙的身材,瓷器一般光泽的皮肤,心中越发像着了火一样。
林琴儿擦着湿湿的头发走进了卧室,薛冰伸手拉她坐在腿上,林琴儿搂住薛冰的脖子,轻声地问道:“你想我了吗?”
薛冰点点头,说道:“我都想死你了。”
林琴儿埋怨地说道:“想我了,还这么久才回来?”
薛冰说:“你不知道,周末只有一天,我回家来回就需要两天的时间,那样要耽搁一天工作。我现在刚去,不能给底下的干部一个不勤政的坏印象。”说着,薛冰的嘴唇开始亲着妻子的脸颊,慢慢地一点一点游走,直到跟妻子的嘴唇吻合在了一起。
林琴儿一向很敏感,薛冰的挑逗很快得到了回应,她忍不住开始呻吟起来,身子像蛇一样的扭动着,手在薛冰的后背上游走。
薛冰看看妻子已经情动如花,一跃而上,融入到了妻子曼妙的曲线中,那里山峰高耸,曲径幽深,他在这属于自己的领地里酣畅淋漓地撒开了野。
这是一场充满了辩证意味的战斗,男人的强硬被女人的柔弱所包容,既汪洋恣肆又不漫不溢;女人貌似不堪一击却顶住了男人的一次次的冲锋。强与弱在糅合,在转化,快乐便得到了升华。
薛冰的喘息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林琴儿无声无息地贴在他的身上,身体的潮热记录了他们的激情。
林琴儿把头枕在薛冰的胸膛上,轻声说:“冰,你能不能调回来呀?我一个人的生活很不好过。”
薛冰歉疚地说道:“不行啊,我这才过去几天。琴儿,你再坚持些日子,等我工作稳定了,我会想办法把你调过去的。”
林琴儿撒娇地说:“人家想你嘛,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薛冰一下子陷于了沉默,是呀,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才能够做出点成绩来啊?
林琴儿看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