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途-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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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茅妍突然的从黑暗中跳了出来。
“都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啊。”牛兵随口的问道。
“睡不着，郁闷着呢。”茅妍嘟囔着。
“你这个乐天派，有啥好郁闷的？”牛兵倒是隐约的猜到了些什么。
“还不郁闷，人家都去当什么狗屁联络工作了。”茅妍苦兮兮的道。
“我说什么事情，我也是联络员哦。”牛兵笑着道，茅妍去当联络员，他倒是一点不奇怪，茅妍既不懂审讯，也不懂其他，还真做不了其他工作，联络员这个闲位置，明着也有一些身份地位，能够分到一些功劳，又没有什么实际的事情可干，更没有半点危险，倒是比较适合茅妍，也让她家里人满意，虽然这很是不适合她的性格。
“你也是联络员，这怎么可能……”茅妍满脸的不信。
“这个工作不错啊，这几天累着了，正好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牛兵笑着道。
“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够让你去当什么狗屁联络员，我去找林厅长……”茅妍愤愤的道。
“小丫头，别胡闹了，我可是自愿去干这个工作的。”牛兵赶紧的阻止。
“你乱说，你会自愿去干这个工作？”茅妍明显的不信。
“小丫头，你说，你现在留在这里，你去查什么？”牛兵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确定了周围没有人，才低声的问道。
“好像，也没有什么可查的了。”茅妍微微的一愣，这案子到了现在，Y省这边，还没有多少好查的了，主要的角色都被抓了，毒品也被他们缴获了，继续查，也就是查一些小角色了。
“那不就结了，我干嘛还留在这里忙活，还不如趁机转转，延岭和砬临还有不少地方我都还没有去过呢。”牛兵笑呵呵的道。
“我给你做向导，砬临和延岭我可都非常熟悉的。”茅妍一时间，倒是忘记了那些不平，对于当这个联络员也没有啥意见了，她可还真比较喜欢和牛兵一起工作的，尤其是这次安排的工作，可是让她真正的体会了一把警察的感觉。
“呵呵，那敢情好，我正愁找不到路呢。”牛兵笑呵呵的道，两人闲聊着走向了茅妍的住处，牛兵才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怎么样，给了你一个什么安慰？”牛兵回到住处，江建翔已经在房间里了，他将自己安排来和牛兵住在了一起，看到你不，江建翔笑呵呵的问道。
“可能会让我去一个更糟糕的地方吧。”牛兵并没有多说，这情况，他还真不好多说什么，虽然江建翔的嘴很稳。
“去一个很糟糕的地方，那恐怕要上副处了。”
“老江你就别调侃我了，副处，怎么可能……”牛兵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现在也就一个副科级，一个权利比较大的正科级，也就顶天了，更何况，作为县里面出来的干部，他当然知道一个副处级是多么艰难，县公安局局长，大多也都不是副处级，就像林山县之前的李和生，后来的蒋尚来，那可都不是副处级，只有市局的领导，才能上副处级。
嘀嘀嘀！就在这时，牛兵的电话响了，牛兵拿起电话一看，却是阚新煌打来的。
“阚局长！”牛兵迅速的接起了电话。
“小牛，怎么样，还没有休息吧？”阚新煌笑呵呵道。
“今天恐怕是休息不成了。”牛兵苦笑着道，今天的事情可还不少，此时许阳帆副厅长也还在给专案组的人开会，等会，也少不了他的事情。
“你的正科待遇的材料，政工部门已经准备好了，可能就这段时间上报。”阚新煌笑着道。
“谢谢阚局长。”牛兵道着谢。
闲聊了几句，阚新煌挂断了电话，他打这个电话，也就是告诉牛兵这么一个消息，这样的一个消息，对于牛兵来说，无疑是好消息，牛兵要离开了，他不可能没有一点表示，否则，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是不是给你解决了正科级问题？”牛兵挂断电话，一边的江建翔就笑呵呵的开口了。
“正科级待遇！”牛兵点点头，此时的他，倒是心底微微的有些失落，这么快给他解决正科级待遇问题，显然，阚新煌其实是并不太待见他的，如果没有阚新煌的同意，林红才也不可能调他走，而且，阚新煌似乎是巴不得他离开，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把正科级待遇给他弄下来了，弄这个正科级待遇，阚新煌并不难的，毕竟，有着连书记这个分管党群人事的市委副书记后台，解决一个正科级待遇，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效果一样，有了这个正科级待遇，你上副处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江建翔笑呵呵的道。
“哪有那么多板上钉钉的事情。”牛兵摇了摇头，虽然摇头，不过他心底也感觉着，那真有了一些可能，阚新煌给他解决了正科级的问题，那就为升副处奠定了一些基础，这案子虽然到了现在这一步，可一时半会也结不了案，案子牵涉的人牵涉的事情太多了，要结案，没有几个月是不可能的，拖个几个月一年都不奇怪，这么一个案子，阚新煌可是希望拖的久一些的。虽然即使拖上一年他也不够升副处的资格，可别忘了，他去的地方可是艰苦的地方，炀县已经算是艰苦的地方，林红才说的艰苦的地方，那肯定是省里最为偏僻的地方了，将他调下去，那提拔个半级，也算是情理之中；当然，他依旧认为，还是正科级职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只不过，这个正科级的分量，应该是比较重的罢了。
“要不，我们赌一把。”江建翔笑呵呵的道。
“就算是个副处，也是一个没啥分量的。”牛兵摇了摇头。
“我的看法却刚好相反，我觉得应该是一个有分量的副处级，最大的可能是县局局长，现在县局局长不少地方都兼任副县长或者政法委书记，你的年龄兼任政法委书记的可能性不大，副县长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若是在市里，那市局纪委书记的可能性比较大。”江建翔笑呵呵的道，和牛兵在一起，他倒是没有啥忌讳，当然，对于一个已经没有前途可言的人来说，的确也没必要再那么小心翼翼。
“副县长，这个可能性太小了，纪委书记更不可能，我可从来没有从事过纪检工作。”牛兵摇了摇头，他也就最多担任了一个派出所所长，这突然的跃升为副县长，那跨度可实在是太大了。
“呵呵，你这样的狠角色，你以为别人让你去干什么？想吃闲饭，你做梦吧。”江建翔摇了摇头。
0415 整容
自己真有可能上副县长吗？江建翔的猜测，倒是让牛兵真的有了一丝丝的期待，即使是一个偏僻县的副县长，那也是一个副县长，这样的一个职位，那可绝对是超过了他的想象的，可仔细想想江建翔的话，他却又感觉着，这真的有着一些可能，他能够干什么？侦破、缉毒，让他去干这样的可能性表面看似乎最大，可仔细想想，这种可能性反而不是很大，正如之前所想的，他过去，不该可能是支队长，如果去一个更偏僻的地方担任支队长，那等于是降他的职务了，而且，那也用不着给他提前解决正科级了，直接就可以调他去担任支队长，他现在担任正科级的资格可是早就有了。如果是副处级职位，市局副局长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公安局这样的部门，相对业务性更强一些，任职年龄普遍都偏大，他这个年龄实在是太小了，市局副局长根本无法服众，倒是副县长之类的，反倒是有着一些年龄和他相仿的，再顶着一定外地调来的帽子，那确实相对容易一些。
当然，最为关键的是，正如江建翔所说，林红才调他这样的狠角色过去，肯定不是吃闲饭的，更不是让他去养老的，否则，林红才根本就用不着费这个神，林红才完全可以不用管自己的，即使安慰自己，也可以给一些虚的东西，这对于林红才来说，要更容易的多。林红才调他过去，那就是收拾烂摊子的，既然要收拾烂摊子。就不可能是一个太闲的职务。太闲的职务。他根本就不可能做什么。 。 。
只不过，他并没有能够想多久，就被叫去了临时会议室，参加案情分析会，牛兵倒是没有丝毫藏私，尽管对于一些人有些反感，可他也绝不会在案子上耍什么花招，因为他们的内斗而让一些犯罪分子逍遥法外。那是他无法接受的。
第二天，牛兵就几乎恢复了自由，不过，他却是什么也没有做，而是整整的睡了一天，折磨了这么一段时间，他也真有些疲惫了，睡了一整天，第三天他就开始了他的旅程，所谓的联络。根本就没有他们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双方也都知道相互沟通，谁会来麻烦他，而且，两边都等于是抢了他的功劳，虽然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可是，却终究也不愿意再来和牛兵有着过多的接触。因此，牛兵说起来还在专案组，实际上已经和专案组没有啥关系了。不过，他依旧享受着专案组的待遇，有着一辆车开着，车还不错，给了他一辆桑塔纳，差不多还是新车，本来还安排了一位司机，不过被牛兵拒绝了，他更喜欢自己开车一些，再说了，他是一个比较低调的人，他更喜欢一个人悄悄的玩，当然，他也不是一个人玩，茅妍充当了向导，不过他却又拉上了江建翔，他可不想和茅妍单独出去，那终究让人说闲话。
一个月的时间，他们三人几乎将砬临和延岭稍微有点名气的地方都转了一遍，稍微有些名气的食物都尝试了一遍，不过，考虑着走的太远影响不好，他们并没有走的更远，而是更多的泡在了特警队，牛兵也被江建翔拉去做了免费教官，日子倒是过的有滋有味。
虽然不管事了，不过，案子的情况，牛兵还是非常了解的，他毕竟是专案组的人，而且名义上还是很重要的角色，自然有资格知道案子的情况，两边他的熟人朋友都不少，案子的情况自然也会和他唠唠，大事小事，都会让他知道，甚至可以说，比谁都了解的更多。案子的进展，是并不太顺利，小鱼小虾抓了无数，可主要的角色，始终不曾现身。而一个无关紧要的消息，却是让牛兵有了重大发现。
“许华锐那家伙，嘴倒是紧，可身体却是太糟糕了，才这么一个月的时间，眼睛就浮肿起来了，跟加菲猫一样了。”罗俊和牛兵说起许华锐。
“眼睛浮肿，跟加菲猫一样……你等等，我等会给你打电话！”牛兵陡然的听到这么一句话，却是忽然的感觉到，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可是，一时间，他却又想不起具体的，他挂断了电话，陷入了沉思之中，思索了一会，他又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着方步，竭力的思索着。
“眼睛浮肿，跟加菲猫一样……好像是若梦说过这话，他当时说的是……对了，是一个明星整容……整容，整容……许华锐整过容！”牛兵陡然的眼一亮，他瞬间的明白了什么，许华锐他一直有点认识的感觉，可是，他却是搜肠刮肚，也没有办法想起，究竟是哪里见过许华锐，此时陡然的想到整容，他顿时的隐约明白了，许华锐整容过，他自然很难从许华锐身上想到什么了。
那明星眼睛浮肿，跟加菲猫一样，是进行了卧蚕整形手术留下的后遗症，如果去掉这卧蚕……牛兵也想起了若梦说过的一些话，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本来就不多，若梦说过的话他几乎都能够想起，他再次的拿出许华锐的照片，仔细的查看了起来，不时的在其脸上比划着，寻找着可能认识的人。
罗大队长，罗壮飞……很快的，一个人的名字出现了在了牛兵的脑海，罗大队长，市局刑侦支队三大队大队长，然而，想起这个人，牛兵却是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寒噤，罗大队长他并不熟悉，总共的，也就见过两次面，一次面，是在市局刑警队开会的时候见过一面，一次，却是罗大队长去林山刑警队带人；不过，虽然见了两次面，可那时候他甚至连罗大队长的名字都不知道，他知道其名字，还是那次车祸，也就是罗大队长死亡之后，他才知道罗大队长叫做罗壮飞。
不错，是死亡之后，罗大队长在两年多前就死掉了，一场车祸中死掉了，在押解两名嫌疑人返回炀县的时候出了车祸，车上六人全部遇难，无一幸免，包括这位押解的负责人罗壮飞，罗壮飞同志还被追认为了烈士。
不错，这人就是罗壮飞，肯定是他，不会错了！牛兵仔细的回忆着罗壮飞的形象，声音，虽然和罗壮飞并不熟悉，仅仅见过两面，可是，当时的事件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虽然时隔两年多，他依旧还记得当时的场景，他依旧能够确定，许华锐就是罗壮飞，罗壮飞根本没有死。
罗壮飞没有死，那欧泽林，欧泽林也肯定没有死，欧泽林若是死了，就不会有韩英的事情了，照顾韩英的不是别人，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