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第5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怕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的星星之火,我便会奋不顾身的呵护它,期望它有一天可以燎原,借着这燎原之火照亮中华民族崛起的漫漫之路。
政治脸谱
因为我两次脱离组织的行动,下午的“钱山之游”颇受到蒋局的冷落。这表明他对我有看法。领导的脸色有时候是一种脸谱化的政治符号,每一个表情都其特殊的涵义。我特喜欢看新闻联播里,摄像机对主席台上领导的脸部特写,他们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会被大小的“政治分析家”们在各自想象的空间里津津乐道,而这也不过是一种在严肃的政治氛围里折射出的一种雾里看花的做法,让老百姓觉得神秘和威严,但却远不如官员们和蔼的微笑所制造出来的亲和力有效果。
蒋局的脸色并不难看懂,这是一种厅级官员被处级官员冷落后的反击。每一个官员都会因为各自不同的性格而散发出不同类型的政治气质。我官虽不大,但却在内心里却有一种铮铮傲骨奇Qīsuu。сom书,这与蒋局那种懒散和势力的气质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我的这种气质在蒋局的眼里也许就是那种科班出身的官员特有的书生酸气。这种书生酸气被包裹在现时的官场风气里显得很突兀,以至于让蒋局这样的“官场大流”们嗤之以鼻。
对于官场我虽然不入流,但场面上的套话也还是不得不讲的,于是我对自己的独自行动向蒋局表示歉意,一再强调昨晚的离开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而今天中午的缺席是因为对方的盛情难却。蒋局只是僵硬的笑着表示无伤大雅,但我还是从他的眼神里发现了一丝冷蔑。官场便是如此,我拉你入流,你就必须习惯我的喜好,我喜欢打麻将唱歌找小姐,你也得喜欢,不然我们俩再怎么亲近也走不到一块。
回厅里后,自然是向主子们汇报工作,但这个工作怎么汇报也大有学问。首先你要摸清楚主子们的喜好,有的主子喜欢听真话,有的主子喜欢听假话(明知是假话也要听),有的主子喜欢听实话(和真话相比,实话更注重表达上的技术操作),有的主子喜欢听套话(和假话相比套话倾向于高大全,但和真话相比又更注重圆滑)。
我与江小合向商厅的的工作汇报是分别进行的,这让我感觉到了一种另类的领导艺术。我不知道江小合向商厅汇报了什么内容,但暗中中伤我的话一定有,很快这些不良的信号就在午休的床上从商仪喘着粗气的口里得到了阐释。
我几乎是怀着逆反的心理再次的与商仪厮混。她很巧妙的把宛儿派去应酬一位想进步的基层官员,这对宛儿来说是个肥差,好吃好喝是肯定的,而且这事后向领导传话的辛苦费也是少不了的。商仪其实是一个很会做人的领导,经常性的小恩小惠可以让身边的人更贴心更卖命的为你效劳,但宛儿的野心又企会被商仪的这些小恩小惠所磨灭呢?于是商仪总会居心叵测的向我试探宛儿的思想状况。可我觉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因为人不但是有感性也有理性,领导在对下属的态度上将心比心才是正道。
原罪
我几乎是怀着逆反的心理再次的与商仪厮混。她很巧妙的把宛儿派去应酬一位想进步的基层官员,这对宛儿来说是个肥差,好吃好喝是肯定的,而且这事后向领导传话的辛苦费也是少不了的。商仪其实是一个很会做人的领导,经常性的小恩小惠可以让身边的人更贴心更卖命地为你效劳,但宛儿的野心又企会被商仪的这些小恩小惠所磨灭呢?于是商仪总会居心叵测地向我试探宛儿的思想状况。可我觉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因为人不但有感性也有理性,领导在对下属的态度上将心比心才是正道。
想当年的安史之乱,安禄山在某种程度上来讲是给杨国忠逼叛的,这样的例子在历史的长河中数不胜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可皇帝们总是逃不脱这历史的诅咒,为什么,因为人性,在帝王思想下被压制出来的狭隘人性。一山不容二虎,皇帝只能有一个,就算退一步来说,想轮流坐庄的更是痴心妄想,只有你死了我才安心。你的存在对我就是威胁。于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心里容不下功臣又怎么能容得下天下的百姓。
可笑可悲的是我心怀天下却也不得不在这卧榻之中讨好这个可以施舍利益给我的女人。这便是一种恶性循环,因为商仪同样要向罗氏家族乞讨自己的利益,于是这利益织成的铰链盘根错节般地桎梏着这个古老国度僵化的身躯,这纵横交错的利益链就像一张网,因为这东方巨人的挣扎而更加地嵌入肉身伤及骨络而变得积重难返。
商仪在我的身体上挥霍着人性里最原始的欲望,上帝让人们通过交配而繁衍,却始料不及的衍生出欲望,祸因是体内分泌的荷尔蒙,于是是这堕落的原罪让人们有了放纵的藉口,但上帝发怒了,制造出更多的传染病让人们保持专一,看来这个世界除了国家还有一个更高的主宰叫自然。
在商仪粗重地呻吟之中,我能感觉到她潮湿的气息,身体交融部分的痉挛散发着高潮过后的最后一丝快感。多年的相交让我感觉商仪并不是一个欲望无度的女人,她甚至有些性冷淡,我能理解她有一种内心深处的思想饥渴,在没有更好的弥补方法的情况下,她只好用肉体的方式来表达,这便是女人因“爱”而性的最好解释。也许我不该怪她,但我却不能容忍官员们的官位越高就越缺乏思想上的修养而变得势力、敏感、多疑、骄横和浮躁的这个残酷现实,这是为什么?因为等级体制,因为官本位的思想,因为太过唯物而导致信仰上地缺失。整个管理层的架构过分得强调一种集权意识和皇权氛围。这会让领导层把这种没有被有效约束的权利肆无忌惮的蔓延至对下属人格的侮辱上来,而对百姓对外界则变得很伪善和浮躁,正所谓内骄外燥。
共同的第三者
商仪趴在我的身上,慵懒且落寞。她向下垂着的细软发丝轻轻地抚着我的脸庞,让我莫名地躁动了起来,潜意识地用双手在她背部雪白光滑的皮肤上游走。我忽然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这样的生活,就像一只浸在慢慢加热的水里的青蛙,不知道逃走,却注定了悲剧般的结局。青蛙也许不知道这个结局是悲剧的,而我却知道,我在尝试着挣扎,却被商仪死死地压住。极少人会在人生得意仕途看似光明的时候过多地顾及那遥远地忧虑。但眼前的利益却看得格外清晰。
商仪从我身上侧身翻了下来,躺在我的怀里和我厮磨着耳根。这样的情形往往会使我们忘却上下级的身份而谈及一些更隐私的话题。我发现商仪对我的戒心在房事过后是最松散的,但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会迅速的在心里筑起防线。我必须抓住她这短暂的破绽向她套取更多的秘密,这样我们就能成为彼此“荣辱与共”的关系。只要我们共享的秘密越多,我们之间的挟制力量就越大。
我记不清是谁先问对方,但话题从厅里的人事秘密转向了梅兰的身上。这个话题在我与商仪之间是绝对敏感的。为了保住梅兰的位置我曾经求过商仪,她甚至将对我的陈诺作为要挟,让我绝不能再去碰梅兰这个女人。一切不过是在演戏,我不过就是一个正经版的韦小宝,游走在这些“宫里”的女人们之中。
那时商仪的语气是充满嘲讽的,她怪怨道:“想不到梅兰又要结婚了,你知道对象是谁吗?”
我搂着她脖子的手颤抖了一下,她似乎毫不在意地接着说:“是个海归,从加拿大回来的,学金融的,他是高智成相中的人,作为引进的人才放在A市任副市长。”
我苦笑道:“那不是应该恭喜梅处长了?”
商仪用眼睛狠狠的盯着我说:“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失落?”
我无奈地说:“我和她已经是过去式了。”
商仪拧了我的胳膊一下,冷笑道:“我知道你在说谎,我不怪你,但你要是知道这个海归是我的初恋男友,那个该千刀万剐的负心郎,你又会作何感想?”
我心理一愣,心情变得无法形容般的复杂,我本不想把彼此之间的关系搞得太乱,但我们都是官圈里的人,这大圈套小圈,或者是圈与圈之间互相重叠的形态注定了这人事关系的复杂性,但我总是怀疑高智成把杰(商仪的初恋男友)介绍给梅兰的动机?也许只是出于好心,是我把问题想得太复杂了,但我同时也觉得高智成也许并不会太在乎商仪对梅兰的态度。他想提拔梅兰那是他自己的事,也许他给罗公子的面子要远远的多过给商仪的面子。正是这样的想法让我感觉怀里的女人并没有我想象中那种有着通天的本事,她自己也面临着很多的麻烦。我早该想到我与她的这种暧昧关系在罗公子那里已经是一种公开的秘密,他们不离婚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太多的利益制约着,但这种利益制约着的困局很快就会他们渐行渐远的夫妻关系所打破,结局其实很明了,商仪最终会被踢出罗氏家族的权利核心,她不再享有家族给她的利益分成,所以这也是她想在最短的时间里拼命上位的原因之一。我能想象她的内心世界也像我一样在拼命的挣扎,进一步是深渊退一步是悬崖,放弃眼前的一切又心有不甘,但继续和罗公子维持这虚伪的婚姻又如同行尸走肉。这便是利益与思想诉求产生的矛盾,用酒麻醉思想用性转移疼痛好像都不是根本的解决之道。
护官符
在冥想中总会感觉到时间得沉重,生命仿佛在渐渐地消逝。思想总是在浩渺的哲理与庸俗的现实中游离。
今天的商仪看起来有些疲倦和颓丧。她确实不应该在这样的精神状态下找我“发泄”内心的痛苦。尽管她是厅长,同时她也是女人,她需要别人的关心,需要找人倾诉,但她却不懂得如何将心比心。她只知道用利益来维系我们之间的关系,用性作为点缀。换句话说,她需要有人关心她,在她不开心的时候听她倾诉心声,这才是商仪施舍利益给我的主要原因,但官场里过强的雄性激素使她的女性特点被模糊化,她只有在形象上极力地与男性官员的形象接轨才更有升迁的希望。从另外一种层面也可以得出一个观点:女性官员被任用人数得多寡,受人尊重程度得轻重,直接能反应出这个国家民主化进程得高低。
在女性官员仅作为点缀的官场,女性官员却幸运般地“享受了物以稀为贵”这条金科玉律。放眼本省的省厅级领导层,在她之上的女性干部中只有一个分管文教、卫生、科学及妇女领域的于副省长,于省还有两年就退休了,如果商仪能做到厅里的一把手,入了省委常委,这个位子很可能就是她的了。因为按照组织原则,分管这一项工作的应该是女性干部担当,并且分析过中央组织人事工作发展趋势的人都知道女性干部担任领导的比重将会进一步地提高。于是,商仪可能会因为罗书记对她产生了一些新的看法而不被重用,但她女性官员的身份却会因为中央大政策的背景而有可能获得幸运地提拔。她泼辣干练的性格弥补了她女性身份带来的弱势。只要她能隐恶扬善干出政绩,也许会获得更高一层地青睐。她的性格她的形象,天生就是做官的料,想到这儿,我不得不怀疑这个儿媳可能是不是罗书记自己挑的。尽管以前她在个人作风上不是很端正,但好看的花总会有人争着采,当年江青嫁毛主席的时候不也是二婚嘛,领导的胸怀总是比一般人宽广得多啊!
尽管我把事情想得多么的美好。商仪却仍然忧心忡忡,她向我怪怨:“真不知道高智成这么做是不是受了我丈夫的指示把梅兰介绍给杰,谁不知道我丈夫是‘第二组织部部长’,多少人找他求官,花高价买他们球场的VIP会员证,说白了就是‘护官符’,可他偏偏就是不帮我。”
我听了,心里既庆幸又吃惊。庆幸的是商仪开始不设防的和我说一些敏感的话题,吃惊的是这打进龙门岭后面湖心岛上的那最后一个三杆洞所象征的升官意义竟然是真有其事,因为我还听说有官员为了“讨好”罗公子,把整个球场包下来一天,为的就是打进那最后一个三杆洞。按照球场平时一天的营业额估计也就十几万,但包场一天却要一百万,而且包场的官员或者老板只要打完十八洞就会很自觉地离场,剩下来的时间球场还可以继续营业。于是在城东球场包场打球的官员或者老板多数都是有求于人才这么做的。至于VIP会员证更是高达百万元之巨,这简直就是合法的贿赂,让人挑不出毛病,找不到破绽。
我又想起了游克发给我的那首打油诗:
蒋不僵,钻石为米钱做浆。
那秦城,九万阔,关不进省城两头骡(罗)。
撒哈拉少了倾盆雨,龙王来请金鲤(李)鱼。
陈(陈,也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