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朵万朵梨花开-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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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寝室这一年多来,不是没有人住进来,只是第二天,人一定会搬走,而且还会非常友好的和我们告别,最后还会莫名地说上一句:“放心吧——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我——历史系一年级,岳胜男——化学系一年级,徐乔乔——信息管理系三年级,这样的三个无论什么,都不相同的女孩,在一起住了三天后,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徐乔乔,本校校花。表面看上去,冰艳傲慢,令人无法接近。可是内心却极为脆弱,经常一个人莫名的趴在床上哭,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恢复正常。家境应该是非常好的,因为她的父亲,母亲经常从国外给她寄来巨款。但令人奇怪的是,她每周都有二天,到市区内的一个高档酒吧打工,去弹钢琴。
岳胜男,这个假小子,父亲和母亲都在部队任高职,据说从小就练散打和胎拳道,同时对付七八个成年普通男性,丝毫不成问题。任谁看,都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物。但此女,从小在父亲的言传声教中,熟记兵法。小学一年级就会对老师使用三十六计。其中用的最多的,就是兵不厌诈和偷梁换柱。所谓兵不厌诈,就是老师抽背书时,虽然忘记背了,但是一定要主动举手,而且脸一定要正对着老师,目光一定要镇静,那样老师一定就不会点你背了。所谓偷梁换柱,就是作业忘记写了,先交一个写好名的空本子上去,然后在课余时抓紧做好,再到老师办公室去偷偷的换回。
我,就不用说了,徐乔乔和岳胜男对我的评价就是:把人拐卖了,结果那人除了要帮我检查有没有假钞外,还要提醒我回去的路上小心点。最厉害的是——三年五载的以后,那人还惦记着我,感谢着我的拐卖!
我懒懒的靠在,酒吧员工的更衣室里,终于下班了,服务员真不好当,累死我了。真搞不懂这些人怎么这么有劲,一直到零辰四五点钟,还不愿意走,还要喝酒,KTV,唉,有钱真好啊。这份工作,是我央求徐乔乔帮我介绍的,想不到她还真有面子,一说就成了,而且经理还特别照顾我,优待我,不用收拾别的杂物,下班后,就可以直接走人。
走在路上,看了看手表,刚刚六点多。周末,同学们应该还没有起来,我买好四个人的早点,趁着门位换岗时,偷偷从侧门溜了进去。到了守女生宿舍的大婶那里,可就好办多了,她一看见我,就主动开门了。我连忙递给她一份早点,客气的说道:“谢谢大婶,每次都要麻烦您。”她也一定会说:“哎呀,没关系的,勤工助学又不是什么坏事,快进去吧。”
我正准备拿着钥匙开门,门一下子从里面打开了,岳胜男一脸的兴奋,一把将我拽了进去。还没反映过来怎么回事,就看见徐乔乔,从卫生间里一下窜了出来了,也是一脸的兴奋。她一把接过我手中的早点,狂吃起来,我正要开口询问她们,到底怎么了,岳胜男就急忙推着我,进了卫生间。没走两步,脚一下子踢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一个踉呛,我没站住,向下一趴。双手正好趴在那软软的东西上面,定睛一看:“啊——唔唔——哼”我吃惊的叫喊声,刚出口一小半,就被岳胜男紧紧的捂了回去。那个软软的东西,因为我的脚踢和手压,也随后发出闷哼声……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两个被反绑着,叠在一起的矮小但精壮的年轻男人,傻傻的问道:“他们——从哪儿弄来的?”“切~~唔~~”很明显,我的问话,遭到了卫生间里其余四个人的抗议。以前宽敞的卫生间,现在显得特别的小,徐乔乔兴奋异常的挤了过来,对我说:“好妹妹,他们是自动送上门的——嘻嘻——太好了……”
那两个男人,虽然嘴巴被宽胶布巴着,但是眼睛却灵活的四处乱转,他们看到徐乔乔脸上的异色,再听到她那不明不白的话语,身子就拼命的朝着我这边挪着,嘴巴还不停的闷哼着,示意我注视着他们。我心里明白,这两位,肯定又是看我外表着实乖巧,想着我是最好说话的人了。
“喂~我警告你,不许放了他们,最近楼里寝室总是丢东西,就是拜这两贼所赐,姐妹们可给他们偷惨了。现在居然敢到我们房里偷东西,真是活腻了,我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每人好好地赏了一脚,他们直接就趴下了,真没劲。还害得我和乔乔想了一个多小时了,也没想出来怎么定他们的罪。直接叫警察吧,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后来我们决定用古刑,炮烙吧——没工具啊,坐老虎凳吧——也没有道具啊,要不我们一起想想满清十大酷刑里有什么?”岳胜男,双手合抱着,抵着下巴,苦思着。
“唔~~唔”地下躺着的两位,拼命的朝着我哼哼。我冲着他们——眨呀眨呀眨着眼睛,然后微笑着说,两位侠女,嗯~~想不想——童梦重温!!!看着门口立刻眼露兴奋,眉飞色舞的两位,我说出了主意,然后又仔细的交待了她们,玩过后,尽快交给门口的保安吧。然后又督促她们赶紧去拿道具。
看着她们的离去,我一脸诚垦的冲着地上的两人说道:“你们刚才一定也听得清清楚楚吧,那个短发的,你们是已经见识过厉害了,那个长发的,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看——这上面的手掌印,就是她练功时,留下的……”我指着瓷砖上,我从精品店里买的,仿真水印手掌纹,看着脸色惨白的两人,我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着:“我出这个主意,完全是为了你们着想的,你们自己好好想想是玩游戏好些,还是满清十大酷刑好些,你们可要听我的话,乖乖地配合她们啊……”“唔~~唔~~”地上的两位,感激涕零的对着我不停的点头。
看着两人手拿着,从别的寝室借来的苍蝇拍,羽毛球拍,我微笑道:“动作不要太大,声音也要适可而止,之后你们自行处理,我先去睡觉了……”
紧闭着门的卫生间里,不时的传出低沉的男声合唱:“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接着,又轮流传出女声独唱:“正义的来福灵,正义的来福灵,一定要把害虫杀死,杀死!”随后,就听到“啪~啪~”的脆声和闷哼声……
有些游戏不一定要自己玩,才有趣,别人玩,你看着,或听着,也很有意思的。我懒懒的靠在床上,不由自主的摇摇头,这个寝室的三人,全部都没有享受过真正的童年,今天就好好的享受一下吧。随手拿起,胜男放在一旁桌上的书,看看目录简介,原来是一本穿越文,那天听胜男大概说过一次,我手拿着书,轻轻的拍拍,喃喃道:“要是有一天,我也有机遇穿越到古代,最好是转世重生的,啊——我一定要好好的过足童年的时光,我一定要轰轰烈烈地来一场——童梦重温”…………
第二卷 书山有路勤为径
十九章 计中之计
麟帝三十七年~~春(四月初)阴王府
西院水榭南厢房,卯时还未到,已是一片灯火通明了。厢房里是哄声一片,先是唐宁由小到大,哄着小姐起床的声音,再过一会儿就响起了,房中那三个小侍轮流的哄声,这个哄着更衣的,那个哄着抬脚的,还有一个哄着张嘴的,不出意外,又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了阴若花充满愤怒的喋喋怨声——越来越大,最后就是几声熟悉地“啪~啪~”茶杯和茶碗摔碎的声音……
厢房门外,陈美华看了看站在一旁直皱眉的南宫玉瑟,心下里不由得好笑:眼前这位主,虽然经常是一脸的桀骜不驯,难以训服,但是到了里面的那位正主眼前,就跟老鼠见猫似的——任是百般狡猾,百般灵活,但只要那正主一瞪眼,一发火,甚至只要随便杏眼一刮,这位身上的倒毛立刻就顺多了,嚣气也没了,任那正主在他的身上作威作福,他还一脸的心甘情愿,说白了,这种人整个儿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欠揍—欠骂—欠管的人,完全是自作孽啊!对了,小姐经常说他是:心理变态的十三点。这心理变态么,自己到是明白什么意思,十三点自己就不懂了,筛子上最多的不就是十二个点,那第十三个点,是从哪来的呢?虽然自己很想知道,但小姐若不说明,自己是绝不能主动问的。
嘎吱一声,厢房门打开了,看着穿戴一新,梳洗齐整,一脸火焰的阴若花,南宫玉瑟立刻低眉顺眼的几步走到阴若花身前,背对着阴若花弯下身子,而唐宁则熟练的扶着她,上背,“咚~驾~”阴若花伸手一拍南宫玉瑟的后脑,忿然喊了一声,他立马双手向后,反托着阴若花的身子,朝府门健步如飞地走去。
门口那三个小侍,全都在看着那两人的背影,抿着嘴偷笑,陈美华不由得心叹:这都快一年了,这三个怎么还是眼前这副呆像,笑不够似的。看着南宫玉瑟“饱受摧残”的样子,真的有那么好笑吗?陈美华无奈的摇摇头,冲着满脸汗水的唐宁,一点头,一抱拳,就转身迅捷的向府门疾步而去。
出了府门,陈美华和身背阴若花的南宫玉瑟,立即沿着王府的高墙向一深巷中走去。大约也就走了几百步之遥,陈美华转身一个来回,向四周查看一下,冲着南宫玉瑟一点头,只见南宫玉瑟后退几步,气运丹田,一个提气,施展轻功,身背着阴若花越过和王府一巷之隔的阴家族堂。这里实际上,也就是整个阴家祖祠摆放的地方,当然在祖祠的旁边,就是阴家家族中最重要的学堂了。这个学堂很宽阔,顶高梁粗,但是房屋的结构却又相当于一个秘室,外面听不见里面的任何声音,这里可不是对所有阴家的子女开放的。在若大的阴氏家族里,从阴韶华开始到目前为止,这个隐秘的学堂里也只收过几个阴家的女子,因为只有被族中八位长老中的,至少四位以上的人数认可推荐,再经过测试合格后,才有机会到这里来,接受为期一年的特殊秘密培训。
看着面前这对正当盛年的一男一女脸上的淡笑,阴若花觉得心里一阵发毛,后背也跟着一片凉飕飕的,这两人中的那个男的,是长老中专门教他练习古琴的,而那个女的正是阴氏家族的现任族长大人,她的地位基本上和阴韶华是平等的。阴若花心中苦叹:唉~每天两个,你们倒可以四天轮一次,我呢,天天都要上阵,唉~好苦好累啊,看来自己真的被这八个(五女三男)阴姓长老给,阴了——
“七长老,开始吧。”阴若花冲着那个男长老点头示意,然后正身坐下,闭眼怜听。一会儿,耳边就传来了幽幽的古琴声,令人瞬间感觉仿佛有蛙鸣和虫草的唏嘘声伴随着,甚至能够感受到水草被理顺了方向,如参差不齐的木梳,有条不紊地梳理着流水的发稍,流水潺潺,太多的冥想都化为云烟飘走了。。。。。像在瞬间凝固了,似又觉得,柔光缓缓,如佛音弥漫,召唤着阴若花的思绪不由自主的回到了一年多前…………
那天她和红蕖,陈美华从漓江茶楼回府后,就直接被唐宁急拉着回南厢房洁面更衣了,唐宁一边替她更衣,一边还急急的叮嘱着她一些必要的礼节,等到阴若花收拾完,疾步来到正大厅时,这里早已是坐满了各房的正主。
阴若花刚跨进大厅,抬眼就看见了主座上坐着一女一男,那个男的她熟悉,正是月祖父,那个盛年女子,浓眉厉目,一脸浩然之色,正要细看,忽然一条兰色的身影,一下子向她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她,就哇哇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还拍着她的肩膀呜咽道:“若花啊,我的好孩子,你可来了,你淑媛姐姐等着你救命呢,这次可全都指望你了……”阴若花定神一看,原来是南院三姨的正夫宋爹爹,如果说,娘亲房里的李爹爹是整天眼中含泪的“小哭精”,那眼前这位决对是当之无愧的“大哭精”,要么不开闸,若是一开闸,便是波浪汹涌了。
“咳~咳~咳~”主座上传来几声月氏的干咳声。宋氏一听,连忙止住了哭声,松开阴若花,低着头回到了原坐。阴若花连忙上前几步,给月氏请安。月氏受完礼后,便将大厅上的八大长老逐一介绍。原来那个盛年女子,居然就是族长大人。这的确是很出乎意料。厅上阴氏家族的八大长老,也并不象阴若花想象的那样,都是一群老头,老太太。好几位都是正当盛年的。最老的,只有二个,大约和阴韶华的年纪相仿,还有一个,便是七长老,就模样来看,也就和自己的亲爹阮良箴差不多大。看来阴家长老之人选,的确是有些与他族不同。
听完月氏的介绍,阴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