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剑皇-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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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魔女之泪（2）
“再休息会我们就上路吧。”亚伦咳嗽着闭起眼睛。由于北歌亚的梦境秦川不敢再轻易的睡去，隔着篝火看着同伴昏睡的样子，守夜的弗吉尼亚也打起了瞌睡。秦川将外袍给弗吉尼亚披上，微微的皱眉，往篝火里添加完木条闭目冥想，魔法的符文模糊的浮现在脑海，随着苦思冥想，符文渐渐清晰起来，是【阴影之火】进阶的三个魔法，除【死亡缠绕】外剩余的两个魔法的【诅咒之刃】，魔法的符文是由燃烧的火焰剑与若隐若现的骷髅手组成。1级的【诅咒之刃】可以让有【阴影之火】加持的武器产生疲惫诅咒的效果，被剑划伤的生灵身心会变得疲惫。回想亚伦描绘出的技能树，没详细解释每个魔法的用途，秦川不得不查阅大量的书籍，向克舍尔询问知道了它们的作用。
【诅咒之刃】凡人能够掌握的极限通常是八个等级，每个等级可以顿悟出不同的诅咒，一级的疲惫诅咒，二级的遗失诅咒，三级的虚弱诅咒，四级的暴躁诅咒，五级的混乱诅咒，六级的失光诅咒，七级的黑暗诅咒，八级的感染诅咒。是亡灵剑士掌握的基础魔法中较为高阶的法术了，这代表自己即将从初级魔法师晋升成为中级魔法师；从神圣纪元三零二五（3025）年踏足亡者大陆，到现在是神圣纪元三零二八（3028）年，三年的时间弹指间过去，魔法的学习需要的是持之以恒的韧性。
原来已经过去三年了。
魔法的顿悟自然而然，秦川心有感触的睁开眼睛，同伴已经醒来在享用食物。他们看起来精神状态不错却让人有种说不清楚的奇怪感觉。等走出幽影隧道估算日子已经临近二月，潜魔森林晨风呼啸，空气冰冷得让人不敢将裹住全身的斗篷拉开丝毫。门罗在咒骂该死的天气同时庆幸总算结束了刺杀行动，手提着装有红发公主头颅的麻布袋，他将酒袋剩余的烈酒一口饮尽。关于帝伽说的狼骑奔袭秦川一直非常的担心，远眺荣光要塞的方向，不知道罗密欧、卡斯帕、瑟雅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既然桑代克没选择领兵突袭北方，出乎帝伽意料的是来取走他的脑袋，想必那群负责带队的导师及巡视的帝国骑兵有一定能力保护他们的安全。
远离废旧的营地，行走在林木间，没走多远，厮杀的声音引人注意。德萨和奥卡西走在前，悄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近，绕过参天古树后的空地，一群兽人游骑在围杀满载货物的商队。
兽人穿着皮甲，骑了战马，用的武器以斧头居多，也有个别用的是锤子或者勾爪状的长柄武器，他们不是正规的兽族战团，装备杂乱的原因可能是从死者身上剥夺。相比兽人，商队这边的武者装备精良统一，人数只有二十多人，凭借默契的攻防配合勉强抵抗住了兽族战士的攻势，他们穿了锁子甲，外披长外褂，胸口的布料绣着七彩颜色的徽章，用的武器全是锋利的斩剑，他们保护的圈子中心，有个女性剑士，一头金色卷发，年轻貌美，拥有深邃漂亮的蓝色眼睛。
【阴影之火】加持剑身再转变为【诅咒之刃】的效果，根据魔法的描述【诅咒之刃】是以【阴影之火】加持为前提使用，这么说明1级的【阴影之火】持续三剑的攻击，【诅咒之刃】加持的疲惫诅咒也仅能攻击三次后消失。
实战是熟练掌握技能运用的最好途径。秦川挥剑杀了过去，剑技【突刺】贯穿兽人胸膛。德萨和门罗及奥卡西并排俯冲，普通的兽族战士根本不能阻挡两名狂战与盾战的冲杀，纷纷退避嘶吼。亚伦在原地没有施法，弗吉尼亚和黑兹拉弓没有立刻射箭，等待时机射杀想要偷袭的兽人，卡舍尔吟唱声引起空气里火元素波动，炙热的火焰吞噬兽人。
【诅咒之刃】的疲惫诅咒效果不明显，消耗的魔力是【阴影之火】的两倍，这个魔法似乎目前看较为的鸡肋。战斗结束，秦川收剑。得救的商队全员在感激欢呼，金色头发的女剑士自称是来自南方海城密尔的商人，是他们的领队，七天前到达荣光要塞，要将一批货物运到万兽皇族的王城，因为委托单他们已经签字，如果货物不能按时送到，他们在兽人部落的名誉将受到影响，即使在军方提醒危险的情况下，他们仍旧带支付了手续费带着货物出城，小心的穿行在潜魔森林内，打算先在林地休息几天，再绕行远路去往已经建立起友谊的几个兽族部落，希望他们愿意沿途护送。
“这袋宝石当作谢礼，价值八百金奥德，比起我们生命的价值，一袋宝石不值得一提，请你们务必收下。”女领队示意跟随的战士从货物里拿出一袋颜色亮泽完美的宝石。德萨没拒绝的接过交给门罗。然后她带着人马离去。
“哈哈，要是天天有这样的好事，我们就不用干活了。”门罗将宝石倒了几颗在掌心，有三角形的湛蓝宝石，有菱形的殷红宝石，有四角形的白色宝石。
门罗将殷红宝石拿起眯着眼睛观察，嘴角始终挂着满足的笑容。
“是染过魔兽血的红宝石啊，魔法师们会喜欢的东西，价值应该在五百金奥德左右，过去我常在各地收集这类宝石，有过赚钱的时候，大部分是赔钱的买卖，贵族们的眼光挑剔又犀利。”门罗将宝石给德萨。德萨也仔细看了看，说道：“回城问下有没有人想要，这种东西价格起伏波动很大，大量囤积会有风险，小规模收藏的意义不大；带在身边又容易遗失。”
最终亚伦接过红色宝石，很快辨认出宝石是染过哪类魔兽的血，“南方的焰尾蛇长达十米至二十米，出没在最为原始的雨林，想要成功的猎杀这种魔兽至少需要一支百人佣兵团队，他们通常选择多支团队合作猎杀，根据各方的实力来分割魔兽的血肉以及内脏器官。这类染血的红色宝石也被称为‘魔女之泪’，名字的由来是与兽族的噬魂萨满巫巫拉有关。她是最后的魔器卡克琉斯之眼的创造者，也是古籍记载的成功利用复活术让死人重生的炼金术士，另外一个成功运用复活术的是黑龙族的皇子杰诺坦斯。”
第二十章 魔女之泪（3）
亚伦回忆着过去，将红色宝石凑近鼻尖嗅着，感受着淡淡的腥气继续说道：“古老的复活术现在是被教会视为禁忌的秘术，即使很多在魔法领域取得辉煌成就的魔法师或者资深的炼金术士，他们对复活术的认知与普通人同样来自古籍的记载。巫巫拉是混乱纪元末期兽族的传奇萨满，魔器卡克琉斯之眼在圣战初期一度让圣教联军屡战不能得胜，当时很多国王选择了观望，没有立即出兵响应圣战，后来由英森诺带领的圣教刺客将巫巫拉刺伤，导致她暂时无法控制克琉斯之眼在战场制造出肆虐大地的暴风雪。兽族骑兵失去风雪的隐匿，正面冲锋他们阻挡不住圣骑军团的神术祝福以及锋利魔剑，加上当时诸族对兽人强势心怀怨恨，他们很快面临战败不得不远走西方。兽族的掌权者将战败的原因归咎于巫巫拉，处死了她的母亲。巫巫拉利用复活术重生死去的母亲导致自己变得疯狂，最终消失在阴霾森林。任何与生命有关的秘术危险不易掌控，即使光明魔法也无法做到复活死去的人，这已经不是凡人应该能够掌控的力量。兽族没记载巫巫拉的母亲重生以后变成了什么样子，她的结局是个谜，不过古籍有记载着皇子杰诺坦斯复活的龙族女皇最后险些反将龙族灭亡，无数的冒险者北上试图找寻传说的真相无人活着归来。大部分关于复活术的手札孤本也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遗失，某些地方还流传着些许的记载，其中染血的宝石‘魔女之泪’是其中一个传闻。”
“复活术作为最高阶的炼金术自然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与生命等价的东西实在太难想象，他们只能通过不断的失败来摸索，所以每个炼金术士利用复活术的材料多少会不同，传闻巫巫拉利用染血的宝石来代替人体跳动的心脏。为了能够找到大量的宝石与尸体来试验，她将卡克琉斯之眼交给了英森诺，得到的回报是英森诺承诺的七箱宝石，知情者不多，她一边忍受思念的折磨，一边不断隐忍炼金失败带来的痛苦，或许是诸神眷顾，她收集的宝石只剩最后两颗时，她不慎将泪滴落在染血的宝石上面，尸体被复活，她用最后一颗宝石复活死去的母亲，带来的黑暗念想却让她疯狂，她跑进森林，被控制的迷惑女妖试图摆脱她的掌控，法术的对决在黑夜里悄无声息的进行，绽开的鲜血宛如玫瑰美丽”
“最终被奴役的迷惑女妖全部被她杀死，她的眼泪湿透了衣服，在脸庞被寒风冰封，她孤独又彷徨无法压抑内心的黑暗。”亚伦叹息着目光始终定格在宝石上面，指尖微微用力，捏碎了宝石，红色的粉末随着寒风飘来，秦川嗅到了淡淡的血腥气，感觉到嘴唇的异味，心猛地加速跳动，指尖按向剑柄，周遭景物犹如波纹荡漾，黑暗气息寒如冰潮，让人感到窒息。北歌亚伸手在身前，秦川俯身亲吻着红色的宝石，抬起头她的嘴角泛起冰冷的笑意，容貌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改变，精致的脸蛋结冻起薄冰，有神的双眼变得死寂灰暗，破碎裙摆下面伸出双脚，高挑的身材缩小成矮个子。
“你是巫巫拉！”秦川感到拥有【血色印记】的掌心灼烧般炙热，歌声不止影响了心智，也让人忘记了痛苦。
巫巫拉咳嗽着手持魔杖走近，冰封的脸颊宛如刀削，沙哑的声音带着悲伤的语调：“你以为看出了我的破绽，实际是我的谎言，编织的两个梦境让我想起了卡克琉斯之眼风暴中那些带着微笑死去的圣骑士，我让他们带着最后的希望步入永夜的国度，你们人类却用最残忍的剑划开我族人的胸膛，还要听着他们死前的惨叫。历史记载着我是因为母亲的死去变得疯狂，我只是因为爱上了那个圣衣飘飘的奥古斯丁甘愿放弃所有，他没有勇气来见我，让英森诺带着承诺来告诉我，圣战结束卡萨拉大陆再见不到异族的身影时，他会来与我共赴永夜，我等待了无尽的岁月，我的眼泪已经流尽，他为什么还没来见我啊。”巫巫拉继续咳嗽着，她在讲诉一个不曾被历史记载的隐秘，“我只要一个回答，你会带着我去见他，我已经知道你们人类全部的历史，我要找到他的尸体，即使是魂灵从死亡的国度归来，我也需要知道他为什么不来见我，却编织着这个美梦给我，我活着的意义只是为了再能见到他，我感受得到诅咒血脉的气息，即使相隔遥远我仍找到你，你是黑衣主教英森诺的继承者！你是注定行走在黑夜里的星辰之子！”
巫巫拉招手，秦川感觉胸口剧烈的疼痛，像是被重物捶打。魔女脸上的冰块在龟裂，她的声音越发的悲伤。三千多年的等待，一个没有前来赴约的宗教领袖，种族的血脉已经决定了她与他注定不能相守，所以许诺下了共赴永夜的誓言。秦川不确定教皇是不是也爱着眼前这个伤心的魔女，唯一能够感觉的只有巫巫拉内心犹如刀绞的痛苦，亲吻她戒指的霎那间某种神秘的力量将她的感觉多少传达给自己知晓。
秦川痛苦的说不出话来，生死已由巫巫拉掌控，她不仅杀死了亚伦说的那些久负盛名的战士以及贵族，魅惑女妖的领袖北歌亚也是死在她手，她究竟有多强已经是呼之欲出的答案。
“是生或者死由你来选择，带着我去找到奥古斯丁的尸体，或者为了骄傲荣光战死，与尘埃同眠化为一堆白骨！”魔女给出的选择，秦川自然会选择向她臣服，亡灵大陆骑士所谓的不屈、荣光、战死秦川根本不能认同，不管多么痛苦，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只有不断的前进，才有可能获得新生。
“你知道我等了三千多年的时光么。”魔女脸颊冻住的冰泪碎裂，新泪从脸颊滑落，她轻语咒语，声调宛如游吟诗人唱起的歌谣旋律。
“我已没有血肉身躯只剩执念与痴想，三千年岁月捕风捉影难觅他的行踪，广饶领土部落荣耀我不管只想与他共死同生。”巫巫拉的声音渐弱，被她控制的身体慢慢的恢复自由。她收敛自己的黑暗气息，秦川不得不向她屈膝，这个伤心的魔女咬破手指伸指向眉心画下了一个魔法阵，轻语：“萨满的【大巫血咒】，代表着你是我的继承者，我来自古老的萨满大族，拥有控制魅惑女妖以及诸多异族生灵的能力，别忘记自己的承诺，也是我们的秘密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如果无法找到奥古斯丁的安息地你将与世长辞和尘埃同眠，我既无身躯只是魂灵，永远的活在你心里。”
猛地睁开眼睛秦川听到同伴在叫自己，眼前是冰冷昏暗的隧道，亚伦仍然在昏睡，透支魔力施法带来的疲惫感让他十分痛苦，秦川有些分不清这是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