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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1950-历史与登徒子-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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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持双剑的妇人冷然一声:“杀!”与青脸老人齐头冲入护卫人群中。    
      青脸老人掌风刚猛绝伦,左掌封住一人攻势,右臂一圈,蓄势翻腕挥向不远处正赶来的一人,掌心凹陷,金光暗闪,“小天星”掌力凌空狂飙呼啸而去。那人正抡着狼牙棒哇呀呀冲来,不意敌人竟虚空发掌,猝及不防下不及招架,胸口被击个正着,“啪”的一声,布屑纷飞,偌大一条巨汉飞了起来,“吧嗒”掉在两丈开外,七孔溢血,眼见不活了。    
      双剑妇人身法灵动,双剑一阴一阳,一实一虚,招式阴毒奇诡。一使铁锤的护卫,仗着一身横练外功,铁锤猛击,生生磕得她右手长剑几乎把持不住,身躯剧颤中人也侧过一边,他大呼一声,正待铁锤就势横扫结果了她性命。突觉腹下一痛,她左手反握的长剑几至从他无法想像的刁钻角度破了进来。右剑疾扬,妇人腾挪身形中,反剑顺势自他腹中抹出,剑芒电闪吞吐,迅即刺入他身旁另一人腰间。那人也是冤枉,再怎么也想不到,并肩杀敌的同伴身体里竟钻出一截利刃。妇人一掠而过,他两人倒在地上,四截。    
      来犯两人虎入羊群似的杀将过去,一眨眼的工夫已有数人死伤。    
      倏忽,后车帘子掀处,一条人影自内飞跃而起,腾空扑出。却是久未露面的陆堡主,他双手紧握一柄重型巨剑,高举过顶,凌空下劈,以泰山压顶之势向双剑妇人劈下。    
      妇人仰目微现冷笑,右剑剑风哧哧,走刚猛霸道之势正面迎上,反握左剑藏于身后,随着身法趋闪如条毒蛇般时隐时现。    
      陆堡主双目赤红,竟不变招,不惜就此拼个两败俱伤。他这等挟凌空下击之势,瀑布飞流直下般当头劈下,铁人也给劈成两半喏,妇人要不变招,硬碰硬跟他来这么一下,不论她阴剑有何怪招,都必是自己先成两半再谈其他。    
      她慌忙收招,闪身一挫避开。陆堡主落地,微占先手,与她战在一块。    
      这边陆堡主对双剑妇人勉力支撑,堪堪抵挡得住。另一头,众护卫对青脸老人却有若洪流破堤样土崩瓦解,他们人数虽多,然未练就阵法,与他放对之人始终不过三四个,如何抵敌得住。    
      青脸老人沉肩横移一步,躲过一人的攻势,架住另一人,瞅准一破绽,矮身发掌,印向一名护卫胸口……    
      忽地,一根竹杖由远处暗影角无声无息飞了过来,直取青脸老人眉心,他一凛,手掌转向穿出,呼的一声拍向竹杖。    
      不料,未待他拍到,竹杖已像受虚空中不看见的细线牵引似的,自动飞了回去,一人跃来,凌空接在手里,再一个箭步飞扑过来,竹杖虚引,上下左右飘忽无定,与青脸老人战在一处。    
      众人见来人是个衲衣褴褛的老乞丐,一条竹杖神出鬼没,与青脸老人斗得不相上下,难分轩轾。他们不大插得上手,便一旁退开了。    
      老乞丐抽空叫道:“你们这些蠢东西,傻站着干吗,你们堡主快不行了,还不去帮忙!”    
      陆堡主素知他面冷心软,就是嘴上刻毒刁顽,自不会介意,哈哈大笑道:“祁老哥,多谢,多谢!你到底还是来助拳了,老弟我承你情……”    
      “屁话!你心知肚明我助的不是你。”老乞丐冷冰冰打断他的话。    
      陆堡主似是不愿在这上多谈,也不接口。    
      老乞丐忽而叹道:“老叫花子一辈子爱管闲事儿,早晚须毁在这档子事上……”    
      这时已有陆三公子并弓二加入进去,与陆堡主三人围攻双剑妇人,弓二刀势精强,出招凌厉狠辣,寒光霍霍,深得刀中三味。陆三公子的折扇时开时闭,也自不弱。    
      妇人双剑已施展不开,迭遇险境,岌岌可危,若非三人对她阴剑的非中土怪招深有忌惮,不敢冒然进逼,早已将她拿下多时。    
      车内两小松了口气,只道外面大局已定,天狼阁今回铩羽而归,大家俱能安然无恙,皆大欢喜。子玉见公孙老头仍是愁眉不展,因笑道:“老前辈,您看外面胜负之势如何?”    
      “陆老儿又是什么好东西了,弓二要是会平白白助他……哼哼,助纣为虐……老头子把头剁给你们当夜壶,哼!”老头不答,反而蹦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子玉奇道:“您敢是很了解弓二?”    
      老头吭了声,并不答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姑娘对“给你们当夜壶”一语浮想联翩,想着想着禁不住脸红心跳,芳心迷乱,偷眼瞥向子玉,见他正巧打眼望来,只当他也思及这一层上,一越自个儿害臊不已。    
      子玉叫她瞧得毛骨悚然,心下忐忑,“坏了坏了,别是她刚恢复武功就想找我茬儿报仇吧!”    
      便在此时,一缕箫音悠悠然响起,三人对视一眼,俱感突兀离奇,真是咄咄怪事。箫音呜呜咽咽,在旷野中飘飘荡荡,若近若远,忽右忽左,忽前忽后,又似是自四面八方传来,辨不明来处。老头心中一动,道:“是绝顶高手凝音传声之术,他必在左近……”    
      “他,谁?”子玉问道。    
      老头思忖着道:“他,不就是鱼么!手下不济事,他只有亲自来了,只不知渔人能不能钓起这条大鱼,抑或……反让鱼儿拖下水……”    
      子玉剑眉微蹙,似懂非懂,望着小姑娘,心说那我们又是什么……    
      此刻,人影腾跃纵横的外面场中却是另一番光景,陆堡主等三人并老乞丐,只觉哀凄的箫音丝丝缕缕钻入耳中,神志被引导干扰,心旌动摇,思绪焦躁不堪,出招不由自主迟缓了下来。蓦然,箫音陡然拔高,沧桑而绵长的箫音中竟饱含铮铮杀伐之韵,时而挟着尖锐的厉啸直冲九霄,时而急转而下沉隐黄泉。无形无质的乐音如针如锥,四人气血浮动,真气渐趋紊乱不纯,身法愈显凝滞。    
      除四人之外,周遭围观的众护卫似是一无所觉。来犯两人连连暴喝,变守为攻,场中局面登时逆转,陆堡主、弓二、陆三公子三人各自谨守门户,相互配合呼应,一时尚不至落败。另一头,老乞丐被箫音束缚了手脚,竹杖威力大减,已呈不支。青脸老人掌风呼呼,纵横鼓荡,逼得他就如巨浪涛天中的一叶孤舟,随时可能倾覆。    
      老头骇然道:“魔音!无上内力催拨音符,扰人心神之术……”    
      子玉音律上的造诣远远超出老头小姑娘,自箫音响起,他便一直抱头苦苦思索,似乎捕捉到了某种一闪即逝的东西,偏生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听有人开腔,不由喃喃道:“这箫音好耳熟啊,总觉好像在哪儿听过!”    
      小姑娘焦急万分盯着外面,有心上场襄助老乞丐,又恐他们高手对决,自己武功差之太远,冒然加入反而坏事,正左右彷徨的当儿,随口应道:“像你昨儿个在埠口小店吹的……”敢情她对此事儿印象特深刻。原本她不太分得清曲调音律什么的,一听吹箫,很自然想到那次。    
      子玉脑中灵光穿梭一闪而过,猝然一跃而起,道:“不错不错,正是那只乳白色玉箫的声音,我吹过的,那音质是世间少有的清亮纯净,明澈得一尘不染……而玉箫的主人……”    
      两小面面相觑,“那中年落魄文士……”    
      未几,空中箫音倏忽停顿,天狼阁两高手面色大变,跳开两步脱出战团,躬身垂手肃立,只想二阁主这般暗中相助,自己二人还迟迟收拾这干人不下,逼得他老人家亲自出面,回头不定受何等罪罚。诚惶诚恐道:“恭迎二阁主……”    
           


第二卷 江湖雁逝孤月影  第十八章

          
      无边苍穹是一片墨蓝色,繁星闪闪,深邃高远。    
      “嗷……呜呜……”远方砾石山颠,野狼孤独地对着圆月不住长嗥,幽森怕人。    
      夜风悄悄拂动枝梢,叶声沙沙中,一阵衣襟带风之声掠过空际,场外已多出两人。    
      众人谁也没看清他们的来处,直如从无尽的深邃黑暗中,姗姗飘进大家的视野。    
      只见前面一人是个中年文士,四、五十岁年纪,一袭青衫落拓,右手一只三尺银白玉箫,面容清癯,颔下三络长髯飘飘,气宇轩昂,颇有几分道骨仙风。    
      车内两小心神剧震,不约而同对视一眼,不是昨日埠口小店碰上的那人还有谁,难道说他便是天狼阁二阁主、大元朝廷国师——‘幽思秀士’宇文悖?    
      宇文悖身后跟着的一黑衣蒙面人,也是两小老相识,正是同拓跋魇激斗中叫小姑娘削毁袖中剑之人。    
      两小越发不安了,心知那场梁子架得不算小,要落他手里,必无幸免。    
      马车前,双剑妇人、青脸老人退在一旁,与陆堡主、陆三公子、弓二、老丐四人相峙而立,剩下十几名未受伤的护卫,围着场中成一个圆圈。这时,所有人齐齐转身望向圈外新来两人,寂静无声。    
      宇文悖微含浅笑,上身不动,随意举步,看似廊庭间观景漫步一般,一脚悠悠然迈步跨出,待落脚时,已令人难以置信的欺进两丈之远。    
      众人只见他慢悠悠行来,身形忽闪忽现,衣袂轻摆,说不出是快是慢,三步走完,已立身场中车前,气势飘逸而凝重,威风凛凛,如渊停岳峙。    
      老乞丐心口一紧,识得此为“壶公缩地”的无上移形渡影之术,已是登峰造极的身法!不觉惊怒交集,冲身侧陆堡主狠狠瞪了两眼,意思说你竟敢招惹这大魔头,今趟看你如何收场。    
      陆堡主阴沉着老脸,唇边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冷哂。    
      宇文悖身形掠过处的外圈三名护卫,“噗通”“噗通”连声倒在地上,面目扭曲湛白,瞳孔扩散,已然气绝。原来宇文悖走入场中自他们身旁一闪而过时,倏然出指,点中了他们的死穴。众护卫个个面无人色,谁也没瞧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只想要是他打自己这经过,那这会儿躺在地上的便是自己了。也不知哪个发一声喊,众护卫再也顾不得阵势,一齐缩在陆堡主身侧,聚在一边与天狼阁的人对峙,泾渭分明。    
      蒙面人这才步入场中,一言不发,站在宇文悖身后,脚底步履虚浮,似是伤重未愈。    
      宇文悖眼角瞟也不瞟对面严阵以待的人群,径向马车拱手笑道:“公孙先生,恕某来迟,让先生受惊了,还望恕罪!大都有位故人思与先生会晤,并尚有一事相求,请先生这便随某而去如何?”    
      厢内公孙老头知形迹已露,索性摘下了人皮面具,掀开车帘,探头出去,喝道:“宇文悖,老头子昨夜挨了你们一掌,这般做为,岂是迎客之道?”    
      宇文悖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侍立身旁的青脸老人,青脸老人身躯猛地一抖,忙道:“误会,那时属下本想好言相劝,奈何公孙先生充耳不闻,一心欲借‘冥方大阵’之利逃遁……属下情急之下,便,便以三成功力击了他一掌……”    
      宇文悖不置可否,转头微微一笑,道:“此前公孙先生为避我天狼阁邀请,隐居荒僻茂林中,一藏便是三年之久……所喜月前忽闻先生踪迹,某立即便率三位门内高手南下,亲身迎迓先生北赴……先生想必知晓,愚某不才,僭忝北朝国师之位,南人欲戕某者不知凡几,是以,四人乔装改扮,约期分道南下……”说到这里,瞟了蒙面人一眼,续道:“只因属下见猎心喜,与不相干的人大战一场,节外生枝,落得一身垂死重伤,某为助其疗伤,贻误了半日,致使先生受惊了,此皆某一人之过也,容某于大都御筵上亲自把盏奉酒陪罪……”    
      这番话说来客气之至,公孙老头想拒绝却不敢拒绝,略一思忖,照陆堡主一撇嘴道:“老头子身不由己,你问他!”说完,放下帘子收头回去。    
      宇文悖向老乞丐道:“你这乞丐恁地爱管闲事,能活到今日今时也算异数,不知可愿随某赴大都一行?”    
      老乞丐老于江湖,如何听不出他在招降,当下使劲咳嗽两声,一口浓痰涌上,呸的一声冲宇文悖吐出,戢指大骂:“呸!夷狄胡虏!占我华夏半壁江山,杀一个,世上便干净一分!叫花子这把老骨头早豁出去了……”    
      浓痰划过一条弧线飞来,宇文悖眉锋一挑,左手急提虚引,劲力笼罩,一带再一推。浓痰转折方向时陡然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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