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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总统是靠不住的(近距离看美国之二)-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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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还有什么比司法部长违法更可笑的呢? 
    也许你也挺好奇的。那位女士到底雇了什么样的工作人员啊?告诉你吧,她就是曾 
经雇了个没有合法工作身份的墨西哥小保姆。是不是“小河沟里翻了船”?你一定会说, 
这算什么呀。可是在美国,给查出来的话,这绝对就算是原则性的大事了。这在去年我 
给你写的那些信里,也已经介绍过了,这里只有两个概念“合法”,“违法” 
    这位司法部长提名人,可以说是够“洁身自好”了。因为如果她还有其他方面的问 
题,也早就让人给查出来了。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小保姆”的问题,她不仅官没当上 
不说,税务局马上就找上门来,除了补交税金之外,还交了一笔罚款。 
    克林顿好不容易挑选的第一个司法部长提名人,就这么给否定了。 
    心里叫冤也没用,克林顿只能重整旗鼓,推出第二个司法部长提名人。这次又是一 
名女士。可是,真可谓时运不济。谁知道,国会还审查着呢,这位差一点当上未来司法 
部长的女士,自己举手投降了。原来,她家里,也有过,一个,墨西哥,小保姆! 
    我想,在克林顿把第二个提名送交国会之前,白宫的审查机构,一定会吸取上一个 
提名的教训,就那倒霉的“保姆问题”,查询过这名女士。到底是她的“官瘾”太大而 
隐瞒了真相?还是白宫的审查机构,认为那保姆反正早就不知去向,因此而心存侥幸?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不管是他们哪一方做的“闯关”决定,总之,事实证明,国 
会审查这一关并不好闯。 
    在这里,我想顺便提一下。在今天的美国社会,最普遍的是临时照看一下孩子的临 
时保姆。其原因是那一条“十二岁以下儿童不得孤处”的法律规定引起的。只要家有十 
二岁以下的孩子,父母需要临时外出,都会找一个人临时给看一下,而且通常得遵守联 
邦最低工资法付工资,那时是每小时四块二毛五,付高点当然可以,付低了又是违法的。 
所以,在家里雇佣一个全日制的保姆,并不是非常常见的。至于仆人成群的家族,大概 
是屈指可数的了。 
    在今天,美国一般的工薪家庭,如果想要雇一个具有合法身份的全天候保姆,确实 
存在一定的困难。首先是合法居民在美国毕竟有许多机会。在众多的机会里,当保姆肯 
定在收入和个人前途上,都不算是上策。即使是同样的低工资,合法居民会去选择一个 
能够学些技术的工作。即使有人当了保姆,一般也是权宜之计,遇到好的工作机会,马 
上会跳槽而去。如果要付出对合法保姆也具有吸引力的工资,对一般的工薪家庭是根本 
不可能承受的负担。 
    即使是象克林顿提名的两名部长候选人,以及这样一些薪水收入高的家庭,相对来 
讲。他们的住房汽车等的分期付款费,也就是每个月的固定开支会大增,其他消费也会 
水高船涨,仍然未必能够轻松地雇一个长期保姆。所以在美国有一种家务公司就应运而 
生,他们定期来两三个人,如,一周一次。他们带来各种用途的洗洁剂和工具,突击吸 
尘清洗打扫。而平时的一些零星家务,就都是自己干了。由于美国人的“家”连房带花 
园的特别大,所以家务活也是够多的。 
    在这种情况下,大量如潮水般涌进美国的非法移民,以及有合法身份却没有工作许 
可的外国人,就自然成为一个保姆源。他们愿意接受较低的工资,不轻易跳槽,为保住 
这份对他们来说的好工作,也就相对会更尽力去做。这对想有个稳定的好保姆的家庭来 
说,不仅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几乎别无选择。 
    唯一的障碍就是法律了,而且在美国,这可以说是一个大障碍。在去年的信中我就 
谈到过,在这里,几乎只有中国餐馆会接受中国留学生非法打工,美国人开的餐馆一般 
是不会接受的。其中的障碍当然就是法律。保姆的情况又有所不同,一方面是几乎找不 
到其他的稳定来源。另一方面,总觉得自己的家不算一个工作单位,找保姆和非法招工 
总是性质不同。 
    再加上非常重要的一条,餐馆之类的工作场所,是有可能遭到移民局的突击检查的, 
而移民局想要进入别人的私宅可就麻烦大了,他们决不会为了一个非法保姆惹这个麻烦。 
所以谁也没有听说过移民局上哪个家庭去查非法移民的。于是,这种雇非法工作的保姆 
的情况,就开始多起来。而且基本上是发生在一些收入较高的工薪家庭,也就是克林顿 
那两个“提名人”这一类的家庭。所以,这也是克林顿有可能会连续撞上两个“保姆问 
题”的原因。 
    不管这么说,堂堂美国总统任命司法部长的精心策划,就这么栽在两个墨西哥小保 
姆手里。所以,现在我们所看到的,克林顿行政分支下的美国司法部长雷诺,实际上已 
经是他被迫推出的第三名人选了。 
    这一类的事情,确实天天都在美国这个大舞台上上演。在其他国家的老百姓,也许 
在他们一生的时间里,都不可能有一次在报纸上,看到国家一级的领导人遇到什么尴尬 
的事情。当他们在报纸上频频读到美国总统的种种“丑闻”时,一定会奇怪美国人怎么 
会容忍这样一个总统。他们甚至更会因此而得出“美国是一个腐败的国家”,这样理所 
当然的结论。你想,连他们的总统都频频出问题,湟论其他? 
    但是,在报纸上读到总统的种种反面消息,在美国却是司空见惯的。要找出一篇赞 
扬文章来,反倒十分困难。你也知道,克林顿自从上台以来,就官司一直不断。一开始, 
我们对周围美国人的态度也感到很奇怪。他们并不象我们一样,读到总统的反面消息就 
特别敏感。后来发现,这是因为他们经常看到这样的消息,知道总统整天被国会,司法 
部门,反对党,新闻记者等等一大帮“专业人员”在那里盯着,“事儿多”是理所当然 
的。再者,他们也知道,这帮盯着总统的人,自会对这些问题从各个方向去发掘,直至 
掘个水落石出为止,否则决不会罢休。他们只需等着结果出来,决定下次是不是再投他 
的票即可。 
    我们也逐渐习惯了在这样一个局面的国家里生活。以前我们常常听到人们把权力结 
构比作一张网。在这个国家里,从整个权力结构来说,也好象是结成了一张结实的网。 
但是,我们渐渐觉得,这似乎是另外一种性质的网。因为这张网上的各个环节,不仅没 
有按我们的想象,一致地勾结起来,所谓“官官相护”,如渔网般去网罗共同利益,反 
而不仅互相牵扯,而且都是向着不同的方向牵扯。最后,如一张蛛网一样,均势力敌而 
达到平衡,各个环节无一漏网地全被扯住,很难有什么特殊举动。谁也不可能就此挣脱 
出一只手来,居高临下地一手遮天大捞一把,总统当然也不例外。 
    我们自然会提出前面一开始的问题,这一切是怎么形成的呢?既然美国总统在这里 
不是一个独立的顶端人物,而只是这个政府结构的一部分,那么,脱离这个整体结构孤 
立地去谈美国大选,就意义不大了。所以我想。我们还是费点力气,探出一个究竟来。 
    如果去探究这一切的源头的话,我脑子里顿时冒出了一句话。这是今年老朋友送给 
我的“顾准文集”里,顾准所提出的一个问题:“娜拉出走以后怎样”。 
    一个原来象是洋娃娃一样被丈夫养在家里的一百年前的女子,没有外援,仅仅为了 
个人的理想,就断然出走。这一事件怎么看都具有一种“革命”的意义。难怪一百多年 
来,同一个娜拉,已经被不同的人,不同的社会,从她的出走中看到了各种各样的,甚 
至是并不相同的“革命意义”。 
    娜拉被“带到”中国之后,不知有多少几十年前的新女性,从这个洋榜样身上汲取 
了无穷的精神力量,也一一冲出各自不同的家庭,造就了无数“中国娜拉”。娜拉不仅 
在出走的举动上具有革命性,更在广义的精神上具有革命性。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挪 
威女子娜拉,她的“出走”也成了充满刚阳之气的“革命”的代名词。 
    在娜拉的这场“革命”中,其他的一切皆可视为“革命的代价”而被忽略不计,可 
是,把一腔热情满腹关怀都倾注在娜拉身上的人们,怎么可以忽略“出走以后的娜拉” 
本人!于是,又引出了不少话题。在中国,我们以前非常熟悉的,就是鲁迅对于娜拉出 
走以后的感慨。看上去,他是对为数众多的“出走后的娜拉”忧心忡忡。他觉得“出走” 
还不是最迫切的,最迫切的是改造社会。若是社会环境险恶,那么孤身一个弱娜拉,到 
最后不是哭哭啼啼重新回家,就是流落风尘,未见得就是好结果。这么一来,破坏了大 
家为娜拉喝彩的好心情。 
    实际上,鲁迅只是提醒大家,不要仅仅关心只是作为“娜拉”的“娜拉”是否“出 
走”,而是更应该关心作为社会象征的“娜拉”,是不是发生变革。这才是“玩偶之家” 
可以发掘的更深一层的意义。在诸如鲁迅这样的提醒下,大家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一场 
社会革命上,相信这才是一个根本解决问题的出路。 
    在实现一场社会革命时,由于它的过程十分漫长而且跌宕起伏,充满艰险充满牺牲。 
一场革命往往需要数代人的前仆后继。人们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后几乎已经近于绝望, 
每一次几近绝望又强化了一次新的渴求。因此,在许多革命中,在这样的轮番刺激之后, 
革命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悄悄地从一种实现目标的方式手段,在人们心中变成了目标 
本身。人们就象痴迷地坐在剧场里看“玩偶之家”一样,别无他求,只求“出走”。 
    于是,革命胜利最终成了大家梦寐以求一个日子,一个突破点。当这一天到来的时 
候,大家在狂欢之中醉眼惺忪,看出去的一切都笼罩在五彩的光环之下,大家再一次弹 
冠相庆举杯互祝,互道:这下好了。 
    这样的欢庆,曾经出现在这个世界不同国家的广场上,庆祝各种不同年代所发生的 
性质不同的“革命成功”。我有时候会觉得一种深深的疑惑。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有些地 
方,这样一杯欢庆的美酒会如此长久地起作用。因为,毕竟陶醉其中的各色人等都有, 
其中有不少人似乎是不应该久久地迷失在这样虚幻的光环里的。 
    这种庆典的气氛持续越久,当疑问升起的时候就越沉重。“这下真的就好了吗?” 
在中国,终于又一次有人提起“娜拉出走以后怎样”。但是这一次的提问,比起当年鲁 
迅的沉重发问,更增添了何止百倍的沉重。娜拉已经被升华为一个象征,天翻地覆般社 
会巨变的“出走”已经完成,既已如此,我们为什么还是摆脱不了相同一个问题? 
    我突然联想到,两百多年前,美国不是也经历了一番如同“娜拉出走”般的独立革 
命吗?那么,这位美国娜拉“出走”以后又是怎样的呢?当初这位“美国娜拉”的一举 
一动,不就是我今天看到的美国的种种现象的根源吗?这种联想使我的好奇心油然而生。 
    我发现,美国娜拉在经历“出走”之前,对自己“以后将会怎样”这个后果问题, 
也是没有深思熟虑的。她也是迫于现实才静静地坐下来,非常理性也非常现实地认真考 
虑这个问题的。 
    美国在“革命”以前,是一个什么状况呢。它没有值得夸耀的年头长达四位数的深 
厚文化传统。不错,它的早期移民来自英国。但是,它确实并不因此就敢拉大旗做虎皮, 
在自己的文化与英国文化或是欧洲文化之间划等号。在独立之前,他们断断续续地是从 
英国带过来一些“文化”,但是即使是带过来的这点文化,也早已被新大陆强劲的风迅 
速地吹散开来,吹得变了味儿。令人联想起南橘北枳这样的故事。 
    独立以前的美州殖民地,如果说与今天我们所看到的美国,从表面看上去有什么相 
同之处的话,那就是生活在这里的老百姓那种“流动散沙”的状态。这种无规律的流动, 
既意味着新大陆的内部流动,也包含了蜂拥而来的外国移民对于流动的推波助澜。 
    虽然在殖民时期,也有英国派来的总督政府及其一套班子。但是,在这块土地上生 
活的人们,始终也没有遇到过一环紧扣一环,一层死盯一层的严密控制。其根本原因倒 
不是英皇不想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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