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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好色之徒-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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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房门,和她面对面的,却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萧公子?”她蛾眉轻蹙。

“紫小姐?”他浓眉高扬。

她退了两步,与他隔开距离。“你怎么会在霜霜姑娘房里?”

午时才刚过,弄春院在日夜颠倒的作息下,这个时刻,才算是一天的开始。

“她是弄春院里的花魁,我是弄春院里的客人,不能来吗?”他的眼神转为暧昧的流转。

沈霜霜此时也迎了出来。

“紫小姐!”沈霜霜讶异!她来弄春院已经两年了,这个始终带着点距离的小姐,从来不曾上楼来找过她,除非在园子里或水池边碰上了,才会闲聊几句,今天……

花飘紫想到萧左曾对她做过的轻薄举止,这会,他是否也来挑逗沈霜霜?

霜霜姑娘色艺双全、美貌出众,在弄春院里是首屈一指的花魁,男人们都该喜欢这样倾城倾国的姿色,只是,这个无赖配不上霜霜,只有像张迟那样具正义感的男子,才是霜霜姑娘的归属。

“霜霜姑娘,我有事与你相谈。”花飘紫一反常态的没有在见到萧左时就躲得远远的;她屏住气息,从萧左身边经过,进入沈霜霜房内。

沈霜霜盈盈浅笑的倒了杯茶递给花飘紫。“紫小姐,请坐。”

萧左反手把房门关上。

“萧公子,能否请你暂时回避?”被萧左抱过、亲过后,见到他,情绪再也无法不波动。花飘紫的恼怒尽现于脸上。

“不能。”萧左偏不顺花飘紫的意,还故意在她身侧坐了下来。

“我有重要的事要私下和霜霜姑娘谈。”花飘紫正襟危坐,忍住反胃的难受;她不能在沈霜霜面前失态。

“这就奇了,不是说有先来后到?再说我也是霜霜姑娘的座上宾,要我走,这道理从何说起?”他上半身倾近,微眯的丹凤眼却满是疑惑。

花飘紫浑身一僵!呼气吐气、呼气吐气,她不能吐!绝不能!

看着她胀红的脸色,萧左脸上净是得意的笑。

沈霜霜嫣然一笑。“紫小姐,有事但说无妨,萧公子是个好人,他在教我一些防身之道。”

“好人?”这样的好色之徒也可以称之为好人?难道连沈霜霜也被萧左给收拢了?

“我当然是好人。难道紫小姐不觉得?”谁让她一看见他就又吐又逃的,他就不信自己这张可以迷倒众生的笑脸,对她起不了作用。

“什么防身之道?”尽量忽视他的存在,花飘紫只正视着沈霜霜。

“我的个性太怯懦了,得靠迟爷时时保护,若迟爷不在身边,恐会吃亏,所以萧公子就来跟我说一些道理,要我在性子上强悍一点。”沈霜霜如此解释。

“张迟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原来是张迟托花飘紫来打探沈霜霜的心意。张迟看似活泼好动,但遇上感情的事,他还是无措得不知如何是好,根本不敢向沈霜霜做任何暗示,只好央求花飘紫走这一趟。否则若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可就难堪了。

经过这几天的思考,花飘紫逐渐厘清了自己对张迟的感情。张迟虽然对她好,但那只是日久下的兄妹之情;而她对张迟也是种习惯性的依赖。况且张迟的心根本不在她身上,她只好助张迟一臂之力,探探沈霜霜的心意。

“我也是这样认为。但萧公子说,没有谁可以永远保护得了谁,我这样抛头露面的,总是要小心谨慎些。”沈霜霜说起话来,总是轻声细语的娇嗲。

萧左不时的点头,对沈霜霜的话赞赏有佳。“霜霜姑娘,干脆我帮你赎身,这样你就不用再天天提心吊胆了,你看如何?”话是问着沈霜霜,桃花眼却是轻睐花飘紫。

“不行!”花飘紫冲口拒绝。

“为什么不行?”萧左反问。

“你不能帮霜霜赎身。”

“为什么不行?”萧左再问。

“你根本是好色之徒,你跟许文义有何不同?我娘拒绝了许文义,想必也会拒绝你。何况霜霜若跟了你,不知又是排名第几的小妾,凭霜霜的姿色才能,她不该受到委屈的。”

沈霜霜眼里充满着感激。没想到一向对人冷淡的紫小姐,竟会说出这样关心她的一番话。

“萧左尚未娶妻,何来小妾之说?”邪魅的玩世不恭,他在花飘紫耳边低喃。

花飘紫惊跳了开来,忍住欲呕的恶心感。

看她愈避他如毒蛇猛兽般,他就愈出言讥诮:“而且,花娘说过,只要霜霜愿意,她就成全。”他这会直呼沈霜霜的闺名,连敬称都省了。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很多男人明明在家乡有了结发妻子,偏偏就是不甘寂寞的到处寻花问柳!”

花飘紫决定要替张迟赢得美人芳心,否则张迟这个太过正经的楞小子,哪会是萧左这个浪荡公子的对手!

“霜霜,你愿意吗?”萧左温柔的叫了声。

沈霜霜被他这样柔声一喊,也忍不住红晕满颊。

花飘紫怕沈霜霜就这么答应了萧左,情急之下拉住了沈霜霜的手。

“霜霜,你先听我说!”

沈霜霜回握住花飘紫的手。“紫小姐,你放心,我不会跟萧公子去的。”

花飘紫一听沈霜霜如此说,一颗悬吊着的心才慢慢安放下来。她真的不想看到张迟愁眉不展的模样。

“霜霜,他真的不是个好男人,你值得更好的男人。”

“像我这种卖艺为生的女人,能当小妾已经很不错了,萧公子不嫌弃,我内心真的很感激。其实我根本没有卖身给花娘,所以也就没有赎身的问题,我要离开随时都能离开。”

花飘紫不解;萧左也等着答案。

沈霜霜继续说:“花娘对我有恩,我想报答她,我不会就这样离开弄春院的。”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就算受到再多的欺负,只要能天天与那人在一起,一切都是值得的。

沈霜霜没答应跟了萧左,花飘紫松了一口气。

“幸好!那张迟还有机会。”

“什么机会?”沈霜霜问。

花飘紫笑容朵朵。“霜霜,改天我再同你说,毕竟现在有不相干的外人在场。”

萧左被花飘紫妩媚动人的笑容给勾去了魂魄。“紫儿,你应该多笑的,你笑起来美极了。”总有一天,他会让她真心对着他笑。

那声紫儿叫得多甜!花飘紫终是忍不住的干恶了起来。

四、月黑风高人影飘飘

一身劲装的黑衣人,在屋檐瓦片上快速行走,双目不时露出精光,探勘着四周的动静。

大户深院,占地辽阔。

点足无声,那绝佳的轻功,简直出神入化。

隐身于大树上,看着更夫巡夜打更,更看着部署重重护卫的四周,搜寻着脑中的地图,配合着眼前的景物……传闻中的青瓷剑会被藏在哪?

青瓷剑是三百年前的上等兵器,以高温铸烧,质地刚硬无比,传闻中其剑身削铁如泥。

黑衣人再探。北方是楼阁,东边有池水,南面是庭园,西侧则是大门。

散布在池水庭园边的,还有大大小小的屋舍。

许文义究竟会将青瓷剑藏在何处?

自从下战帖给许文义后,便是一场斗智的开始。因为不能毁“神偷”的威名,所以这青瓷剑无论如何一定要偷到手。

黑衣人柔若无骨的依附着树干,双足一点,飞跃上另一棵大树,墨深的天色与黑衣人的黑,几乎融为一幅山水泼墨画。

风声还是人声?

黑衣人回头,望着之前停靠的大树。明明刚刚有呼啸声传来,难道是听错了?

再一个起落,黑衣人飞上屋檐。

竖耳凝听,呼啸声在不远的前方流动,但天色实在太黑了,就算眼力极佳,也无法看清一切。

黑衣人再跃飞,飞出许府大宅,在长安城大街小巷中胡乱窜。

不管有没有人跟踪,还是得谨慎小心些,而且此次探查尚未有眉目,可不能被逮着。

夜半时分,整座弄春院沈浸在纸醉金迷中。

此时的萧左却独立窗台边,望着紫轩在凝思。

紫轩的秀丽此刻被黑夜给密密遮掩。

神偷会是谁?

他追踪一整年下来,迹象直指弄春院。

话说,去年一整年长安城的富豪大户间均笼罩在一片鹤唳风声中。因为接连数个月,几个甚具名望的富豪家中,相继被窃走稀奇珍宝。

神偷在下手前,必先用战帖通知。与其说那是战帖,倒不如说是信函;信函的内容一概写明将在一个月内偷走该府最重要的一件物品。

至于是什么物品,神偷不会明说,为的是引起该府的紧张和猜疑。

神偷下手快又准,从没失手过。尽管各家都布下了天罗地网,仍是奈何不了神偷的神出鬼没。

直到现在,连偷儿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还没弄清楚。

何府的玉麒麟、李府的白玉瓷盘、谢府的明月珍珠、丁府的八骏图,都在戒备森严下先后被神偷给窃走。

之后神偷又下战帖给连府,表明将偷走连府最珍爱的小姐。连府请到名震江湖的火龙堂来保护她,就在大家以为火龙堂大堂主冷非云抓到神偷时,谁知那个偷儿竟是神偷的师妹,她是假借神偷之名欲扰得连府不安。

更没想到的是,神偷的师妹最后竟和冷非云成了亲。在他们大喜之日,真正的神偷又上林府偷走了翡翠玉珠。

事情似乎到此断了线,但凭他萧左和火龙堂的交情,至少知道冷非云的妻子开口闭口喊神偷为师兄。

神偷似乎很懂得操纵人心。先是引起众人的惶惶不安,更在长达一个月的漫长日子中,让富豪大户疲于部署护卫,制造恐慌,然后再择兵荒马乱之际下手。

夜色中的紫轩是这样的朦胧不清,而窗帐后的花飘紫应该已经入睡了吧?

想起她的人、她的反应,萧左不自觉的笑逸出唇瓣。

会是花飘紫吗?

不,她看起来一点武功也没,否则以她对男人的厌恶,在他三番两次的调戏下,早该出手制止,结果她并没有。更何况据消息来源指出,神偷应该是名年轻男子。

会是张迟吗?

不,他虽有功夫底子,却少了神偷该有的灵敏度,走起路来又沉又重的,按理推断不该是他。

会是张万全吗?

不,他高壮的身形不像。有两次他几乎追踪到了神偷,奈何神偷棋高一着,让他连神偷的衣角都没碰上。

会是陈金、陈土?

人不可貌相。陈金、陈土走路轻而快,看得出来是练过拳脚功夫。愈不可能的人愈可疑,说不定就是两兄弟中的一人。

萧左抽丝剥茧,希望在有限的证据里,找到最有可能的答案。

日前,许文义收到了神偷下的战帖;许府里有许多为富不仁所得来的宝藏。神偷会偷走什么?这让许文义如临大敌,广邀江湖上武功高强的能手进入家里备战。

这一招其实是高招。这样一来,许文义便不会有空上弄春院来,更不可能花心思对付沈霜霜。

这样推演下来,神偷在弄春院里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只是,神偷会是谁呢?

紫轩小小的花厅里。

花娘、花飘紫母女俩面对面共进午饭。

“娘,那个萧左不是好人,请他离开弄春院吧。”花飘紫有些食不知味,饭没吃两口就搁下碗筷。

“来弄春院的,哪个是好男人?”花娘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我觉得萧左这人不简单,可能另有意图。”就算是最亲的娘,她也说不出口那个登徒子曾经轻薄她的事。

“弄春院是认银子不认人的,谁有银两谁就是大爷。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能习惯?”花娘可是见多了男人。男人不风流,就不叫男人了。

“那至少让他换房间,我不喜欢他住在那儿,总觉得一天到晚被他监视着。”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根本就是随时在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我也跟萧左提过,可是他不肯,他说他喜欢有窗子的房间,空气好、视野佳。”

“娘,你若赶不走他,我亲自去赶人!”

“妳一向不过问弄春院的事,怎么突然对他有了兴趣?”花娘打量着女儿,猜测着女儿一向紧藏的心思。

“我不是对他有兴趣,只是希望他不要把院里的姑娘迷得团团转。”虽说沈霜霜不会跟萧左走,但是以萧左的风流本事,难保沈霜霜不会因日久生情而爱上他。斩草必须除根,他一定得离开。

“弄春院的姑娘若是不能迷倒男人,那我还要那些姑娘做什么?况且弄春院一昊一大群人要吃要喝的,你是想叫大家勒紧裤带吗?”花娘知道女儿不喜欢这样的营生,可是,十八年了,她以为女儿早该习惯,她也确实有好几年不曾听过女儿抱怨,今日女儿的反常,不知从何而来?

“我……”她不知该如何说。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张迟?

花娘的利眼上下飘看着。“紫儿……”她慈爱的唤了声。

“娘……”她等着娘亲说话。

“男人风流还好,最怕的是下流的男人。萧左有双会勾魂的桃花眼,那张小嘴又甜滋滋的,只要他想要的,任何姑娘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你可别让他给迷了去。若喜欢上他,等于在自讨苦吃。”花娘语重心长的提醒着。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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