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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乐天安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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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不是看上祁安后的上官隶真有那个做圣人的心,只是他习惯了两厢情愿甚至是对方主动,对要靠使强才能Zuo爱的事总是不屑多于热衷。 
  但是祁安所谓的同居标准,实在是有异于常人,他可以一切尽可能地依着上官隶的愿望来做,但在实际执行时能不能令上官隶满意,就得另当别论。而大多数时,祁安的表现都是差强人意的。 
  如果上官隶一心指望着祁安在情事上主动配合,那无异于痴人说梦话,还不如偶尔使强来得有意义。所以昨晚借着怒意,他也有些打蛇上棍的想法趁机大吃特吃一回。 
  时间已经很晚了,可上宫隶还在磨磨蹭蹭地与祁安咬耳朵,「我走了,电话就在床头柜上,响了一定要接,不许装作没听见。」 
  祁安始终只给了他一个背影,就算他绕到床的另一边,祁安也会很快翻过身,继续以背部面对他,似乎要用正面看他是多么困难的事。 
  自从两人分手后,祁安的小脾气是越来越明显,会生气、会不耐,比起以前死气沉沉的相处,这样的祁安更令上官隶着迷。这至少能证明他所面对的是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而不是一具毫无生气的僵尸。 
  他厌恶透了祁安把一切想法都藏在心里,捉摸不透是件令人懊恼的事,不仅不会带来因距离所产生的神秘感,反而会时刻提醒着上官隶在征服中的失败。 
  因为工作的缘故,祁安的睡眠长期不足,没因熬夜长了满脸豆花,大概得归功于他天生丽质的皮肤,不生疮不长疱不脱皮。仅此一点,他在报社里就很得女同事的喜欢,时常会被堵截追问保养皮肤的秘诀之类,为此还被揩油无数,惹来男同事的嫉恨无限。 
  但上官隶也因此对祁安早出晚归的记者工作很是放心,因为他在女人的包围之下,总是成为男性的公敌,再加上祁安表现出的温顺木讷兼之呆板好欺负,是绝没有发展第二春的可能。 
  所以暧昧就暧昧吧,祁安不愿意开诚布公地捅破,上官隶也不急着相逼,反正只要他一只脚还踩在这里,别人就没有掺和进来搅局的机会,这点起码的自信上官隶还是有的。 
  剩下的就端看如何把握机会进攻再进攻,哪怕是四年后再四年,他也要把这座名为祁安的碉堡攻克。 
  扰人清梦的害虫终于走了,耳根子清净了,祁安却睡不着了。 
  屋里有暖气,起来也不会觉得寒冷,祁安在心里斗争了许久,最终还是咬着牙离开了暖烘烘的被窝。既然睡不着,那就不睡了吧,躺在那儿什么也不做,反而容易胡思乱想。 
  拖地擦窗打扫房间,外加翻箱倒柜地收整行李,本来就没啥干劲的身体这下已经彻底地软成了一滩烂泥,糊墙都不成。不是没请过钟点工,不过祁安的洁癖发作起来,能将屋子里里外外收拾得比钟点工打扫的还要整洁亮堂,所以请了不如不请,不请还能找点事做。 
  人啊,果然是天生的贱命,就是不能太轻闲。 
  祁安为自己的胸无大志而悲叹,然而自我可怜也不够真心,他揉了揉酸痛难耐的腰,继续动手。 
  花费了数个小时将所有的柜子箱子都重新翻整了一遍,东西分类处理。因为许久都没清理过,杂物很多,大部分都是他的旧物,一直跟着他从离开家到现在。有些小玩意本该扔了,可现在看来又有些舍不得。 
  祁安不是会怀旧的人,但回忆总还是要的,哪怕是一星半点,也总得留抹痕迹,才不枉费他的前半生煎熬了二十多个年头。 
  最后从箱底翻出来的是个破旧的日记本,纸张都泛了黄,里面还夹着一张旧照片。 
  照片上的少年穿着校服,神情呆滞,而少年身边的同学,个个欢天喜地神采飞扬。 
  这是他高中的毕业照,也是祁安还仅存在身边的唯一一张照片。其余的,不是被烧成了灰烬,就是锁在了家中没能带出来。不过现在想来,那些还留在家中的相册,想必也已经被他的母亲及早处理掉了。 
  从他踏出家门的那一刻起,他的母亲就急欲抹杀掉他的一切存在,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抹去他所留下的污迹。就连弟弟的姓氏都被更改了,改跟了母姓。所以他也很自觉地不再唤「妈妈」,只在心里叫「母亲」,口上称「阮夫人」。 
  一本日记倒是写满了大半,从小学一直记录到高巾,篇幅有长有短,日期也不定。 
  日记的内容除了他再没第二人知道,而与其说是日记,不如说是流水帐,里面记载着他曾经的过往。 
  痛苦很多,快乐很少,生活太平淡,重温太伤感,这就是他的过去,从童年到少年,整整十一八年的光阴。 
   
  
   
  祁安生于八十年代初,那时的中国普遍不够富裕,基本还处于温饱水平,一个孩子的手上一天能有几块的零用钱,就是很了不得的一件事。哪像现在的孩子,出手就是「中国红」,更夸张点的就直接刷卡消费,整个是「垮掉的」一代。 
  每当遇见这样奢侈的孩子,祁安就会情不自禁地联想到上官隶的少年时代,或许也是这般含着金汤匙出生,握着大迭的钞票,神情倨傲,人前人后处处受人追捧。 
  祁安的父亲死得很早,而他的母亲,阮夫人,是个冷漠而严厉的女人。 
  阮夫人年轻时也曾是如春花般妙丽活泼的少女,为了嫁给不被自己娘家所接受的祁父,不惜与娘家断绝丁关系。而祁父是一名桥梁建筑师,在工地上为了救一名工人,被从七层楼高坠落的水泥板给砸死了。 
  那时祁安才四岁,就已经模糊地接触到了什么叫死亡,什么叫人情冷暖,什么叫生命如斯。 
  祁父的死带给阮夫人极大的打击,这个好强的女人一生不服输,她不能接受自己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浓重的悲伤以及周围人或同情或异样的眼光,使得她如花的容颜上越来越少见到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堆积起来的坚硬面具。 
  祁安六岁时跟着阮夫人搬回了外公家,住了不到三年,就又搬了出去。十岁时阮夫人改嫁,十二岁时他有了同母异父的亲弟弟阮源。十五岁时阮夫人与第二任丈夫协议离婚,那个当了他五年继父的男人随即移居美国,把阮源留给了阮夫人。十八岁时他考上大学,同时向家中宣布他是GAY,那个混乱的暑假就在双方都不愿妥协的情况下,最终以祁安的主动离开而宣告落幕。 
  那是他唯一一次反抗他的母亲,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似乎被压抑多年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出来,不能妥协,不能原谅…… 
  阮夫人是个凡事追求完美的女人,她脸上的妆容无论晴天下雨都是一丝不茍的精致,哪怕在家中也是一样。 
  在祁安的记忆中,母亲对他总是冷冰冰地,没有拥抱,没有亲吻,连肢体上的接触都带着隐忍的不耐。说话时声音总是没有起伏,就像是在发号必须执行的指令,没有多余的温情。 
  那时候父母用来吓唬自己不听话的孩子,常常会说「你是我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孩子」。祁安就忍不住去想,他是不是也是母亲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然后就会害怕总是对他失望的母亲哪天一气之下不要他了,再把他送回垃圾堆里当孤儿。怀抱着这样的想法,有时会整夜整夜的惊恐着睡不着觉。 
  然而母亲连生气都是不曾有过的,如果祁安所做的达不到母亲的要求,得到的也只是一张冷漠的背影以及下一个指示。他不明白,为何母亲连一句苛责的重话都吝啬说出口,难道仅仅就因为他是她没有出息的儿子吗…… 
  祁安自小就不够聪明,但也不是低智商的笨蛋,只是尽管他很努力地笨鸟先飞,在学业上依然赶不及那些才思敏捷头脑聪慧的同龄孩子,所以他的成绩永远是处于中等偏上,不高也不低的那种。 
  而阮夫人的眼里,只有第一才有价值,拿不到第一,他的母亲连多看他一眼都是不屑的。 
  家中的电视,一年不分三百六十五天地上着锁,从未打开过。每当同学眉飞色舞地谈论某某电影、某场球赛时,祁安只能安静地坐在白己的座位上支着耳朵当听众。心中无限羡慕。 
  曾有一次他鼓足勇气向母亲提出想看电视的请求,母亲说可以,只要他在期末考的成绩排名能像他的某某同学一样。而那个某某同学,成绩一贯是年级第一。 
  类似的事情还有许多,渐渐地祁安就不再提这样的请求了,也慢慢地学会隐藏自己的心事,慢慢地变得沉默不合群。成为同学口中嘲笑的书呆子,也是从那时开始。 
  而自从有了阮源后,阮夫人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对另一个孩子的培养上,对祁安原本就寥寥无几的关心也逐渐发展为不闻不问,甚至是彻底的漠视。 
  弟弟的存在夺走了母亲全部的注意,然而祁安并不觉得嫉妒,他是个清心寡欲的孩子,负面的感情一向稀缺。而随着年龄渐长,他对稀薄到荡然无存的母爱也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了。 
  弟弟还很小,爱笑不爱哭,总喜欢敞开肉呼呼的小手一颠一颠地跟在祁安的身后,自以为无人发觉。他有时会故意装做很久才发现,然后抱起得意的大笑不已的弟弟,感觉那暖暖的一团窝在自己怀里,有种家的归属感。 
  这种感觉已经久违了,自从祁父过世后,他所能触及的,只有母亲所赋予的家的冰冷与绝望。 
  然而仅存的一丝温暖也很快就被母亲夺走了。母亲不再让他接触弟弟,视他为无能的污染物,唯恐他会带坏阮源。就连兄弟俩在饭桌上见上一面,做母亲的也要掐着表计算时间,绝不允许超过十分钟。 
  弟弟很聪明,学任何东西都很快,甚至懂得举一反三活学活用。在成为母亲的骄傲的同时,母亲对弟弟的独占欲也越来越强盛,几乎到了要把阮源的一切全部占为已有的程度。 
  继父为此与母亲数次争吵不休,并最终导致离婚。继父曾说过,母亲对弟弟的独占欲是种病态,因为母亲一生好强,处处要拿去与人争比,又见不得自己输于人,而唯有弟弟能让她感到满足。就好比浮木之于溺水主人,抓住了就不可能放手。 
  继父在与母亲结婚前曾有过一次婚姻,两个孩子一个与祁安同岁,一个比祁安小两岁。所以这次为了能尽快地协议离婚,继父很干脆地放弃了阮源的抚养权。 
  离婚后的阮夫人,各种极端的情绪都被无限度地扩大化。她另买了一间房子,让祁安仍住在旧房,而她带着阮源住新房。兄弟俩彻底被隔开了,连见一次面的机会都不被允许,而等到再见面时,已成不欢而散的局面。 
  那时祁安刚参加完高考,在家门口与一个男人接吻而恰好被母亲撞见。男人是他的高中老师,仅仅是因为知道彼此的性取向而走得近些。接吻的要求是祁安提出的,他说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是GAY。 
  母亲精致的妆容第一次出现了裂纹,她尖叫着举着皮包追打祁安,用最刻薄的言语咒骂,用厌恶鄙夷的目光要他滚。祁安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母亲也有如此世俗的一面,宛如泼妇骂街。 
  而弟弟就站在母亲的身后,迟疑而抗拒,连一声「哥哥」都不愿意叫。 
  所以祁安离开了,依着母亲最后的指令「滚蛋」了。他足足打了两个月的工,赚足了第一笔学费,然后拖着一包当初跟着他一同滚出家门的行李,跨进了大学校门。 
  当他站在阳光下,沐浴着大好的春光,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头一次觉得自己是自由的,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都在无形间卸掉了枷锁,仿佛飞入云端,轻盈而舒畅。 
  所以,不会后悔,不会回头。 
  很多年以后,当祁安再翻看这本日记重温那段过去时,他忽然意识到,或许自己会爱上男人,是源自对一直追求完美的母亲的一种反叛,在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温顺面具下的逆反心时,就已经悄无声息地扎根发芽开花结果了。 
  假使母亲当年肯多爱他一点,多理解他一点,他的人生应该又会是另一副模样。最少是不会在后半生的人生里一直与一个叫上官隶的人纠缠不清,进而疙疙瘩瘩的两人还硬是过上了一辈子那么久。 
  然而人生没有假设,只有命运和巧合。 
   
  
   
  祁安是想念弟弟的,整整八年没能见面,连张睹物思人的照片都没有。所以当阮源突然找上门来时,祁安看着高壮不少的弟弟,眼眶都红了。 
  然而想念归想念,即便是以后都不能再见,也好过让上宫隶与阮源碰上面,撞见了就一定没好事。 
  但上帝显然是暂时性失聪了,听不见他的愿望,否则怎么就这么凑巧,急匆匆从公司赶回家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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