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条风布暖,霏雾弄晴,池塘遍满春色。正是夜堂无月,沈沈暗寒食。梁间燕,前社客。似笑我、闭门愁寂。乱花过,隔院芸香,满地狼藉。长记那回时,邂逅相逢,郊外驻油壁。又见汉宫传烛,飞烟五侯宅。青青草,迷路陌。强带酒、细寻前迹。市桥远,柳下人家,犹自相识。《宋·周邦彦·应天长》灿烂的阳光照在草木葱茏的青山上,一派悠闲,似乎亘古不变。山坡上绿油油的,无边草浪随风起伏,一前一后两个小小的黑点正在移动,这山岭如此巨大,使得任何在它怀中游弋的物体都显得极其渺小。突然前面那个小黑点汪汪叫了起来,原来是条小黑狗。“小胖,找到什么了?”后面跟着的小孩兴奋地叫,眼睛亮晶晶的,加快脚步追上小狗,他约摸七、八岁大小,正是狗也嫌的顽皮年纪。...
我的名字叫龙,姓氏不好听不提也罢,我的样子也很平凡,既不俊也不帅,却有人说我酷,其实是我生性冷漠脸部线条僵硬而已;我的头脑不怎么样,既不天才也不灵光,却有人说我聪明,其实我只是在找偷懒的捷径而已。我没有擅长的运动项目,唯一搬得上台面的就是跑步:我很享受飞的感觉,那是超越极限的快感,接近蓝天的梦想,穿越大地的渴望。我的字很丑,文采却不坏,作文没少捞到多少分,更重要的倒是为死党写情信赚了不少零用钱,虽然自己却一个女朋友都没有。我喜欢的人看不上我,喜欢我的人我却看不上。我迷恋的都是万人迷,也从没表白过,不敢奢望能交往,偶尔做做春梦也觉得很罪恶。我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但我绝对忠于自己的欲望,不顾一切做想做的事,不能让自己受一点委屈,其实我是一个虚伪又自私的人,但谁不是呢?...
我第一次看见他是在一个冬日的上午。那正是高手们在手术室高级地忙碌而菜鸟们在病房低级忙碌的时刻。昨天来了太多的新病人,所以今天需要忙碌的事也就特别多,除了换药、拆线、写病史、填写各种特殊检查的申请,还得去借一份老病史。我好不容易从换药换下的肮脏的纱布堆中脱身,像逮着机会放风的犯人一样走向花园里的病史室。这惨淡的冬日连一丝有气无力的阳光都见不到。夏日茂盛的紫藤当然已只剩下枯枝。我穿过长廊,踩在枯叶上,不知不觉间发现脚步声是那么响。在这个肃杀凄惨的时节,没有病人会来这里休息,也没有医院工作部门的喧嚣,所以显得那么宁静。一阵冷风吹起,我打了个寒战,顺势把脸转向背风的地方暂时躲避寒冷,就象我暂时躲避忙碌一样。这时我发现有人一动不动地斜坐在假山旁。我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随风飘舞的齐肩长发和他搭在膝盖上纤长的手指。在黑色羊毛大衣和粗厚黑毛围巾的映衬下,他裸露的手显得很白。...
风吹来乌云一片将夜空中高悬的明月覆盖,厚厚的云层将所有的月光全数遮挡住了。天牢此时,前丞相傅宗书与黄金鳞都被关押在天牢之中。明日他们即将以通敌卖国之罪被问斩,黄金鳞失魂落魄地来回走着嘴里不是唤着晚晴的名字。傅宗书气端坐于天牢的石床之上闭目养神。深夜三更时分,原本天牢里巡防的狱卒顷刻间倒地,一道人影闪进天牢来到傅宗书的牢房外。铛!牢房的铁链应声落地。“你终于来了,我知道你不会令我失望的。”傅宗书缓缓睁开眼气定神闲地说着。“堂堂丞相终归还是落得如此下场,你还未醒悟吗?你想皇袍加身,为一己私欲连晚晴也被逼死了!你竟还做着皇帝梦,真是死有余辜!”冷冷地声音回荡在天牢里,傅宗书闻言吃惊地争开眼,但见一道银光闪过,早已身首异处。黄金磷见状清醒了不少立刻上前以身藏在腰键的软剑向白衣人展开攻击,白衣人旋身躲闪时与黄金磷擦肩而过变不再躲避,原本覆在面上的轻纱因黄金鳞的剑气而划落。...
幽暗而空寂的大殿之内,一抹小小的影子踏着急促的步伐,不时左右张望着,似是急急寻找着什么。「可恶,这家伙又跑到哪里去……」有些烦闷的抓抓尖尖的长耳,螣邪郎正自不知由何找起之际,一阵低低的啜泣声,却忽地窜入他耳中。「嗯?!」敏锐的动了动耳,螣邪郎急往声音来源之处飞奔──「碰!」门粗鲁的被撞开,螣邪郎锐眼瞬间定在房中窝在床畔低泣的小小人儿,随即气急败坏的责问立刻取代了眸中一瞬而逝的欣然。「你怎么自己跑到这里?!我找你很久了──赦生!!」而白皙的小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倔强的刻意偏过脸,赦生用一双小手紧紧环住自己。「喔?不理我?」又气又好笑的走向那蜷缩在一角的小小人儿,螣邪郎飞快攫住那埋在臂弯中的脸蛋,半强迫的使那脸儿面向自己的剎那,他却为那哭肿的眼眸给冲散了怒气。...
《江山多少年》上 by 大风刮过第一章大槐庄与蛤蟆村是世仇。两家结梁子的源头据说能追溯到玉皇大帝的姥姥,所以结怨的本源无从可考。两个村庄的后代们从睁眼的第一刻起只需要明白一件事情,隔壁的村子,大槐庄或是蛤蟆村,是他们这辈子的对头。大槐庄与蛤蟆村每辈各有人才出,独领风骚这几十年的是朝廷里的两个大员,吕右丞跟程将军。吕右丞是蛤蟆村人,二十多年前的文状元。程将军大槐庄土生,二十多年前的武状元。蛤蟆村和大槐庄的老人们时常亲切地回忆起吕右丞与程将军穿开裆裤时的模样,回忆的时候也必定会念他们的小名:二转子与三剩儿。吕二转子与程三剩儿都是发达不忘根本的人,所以全天下人都知道吕右丞与程将军是朝廷里的死对头。七八年前万岁爷爷驾崩,崩的突然,没来得及写遗诏。朝廷的大臣分成两派,吕右丞当时还是大学士,保三皇子;程将军理所当然投奔对面,拥戴二皇子。两边争来争去,争到最后,两派折中,一起推了...
阴暗的水沟巷,不规律的水管漏水声滴滴答答,水泥墙上油漆渗进水气,更显得诡谲恐怖。位于闹区废弃建筑物旁的这条巷,白天黑暗的令人经过即会毛骨悚然,荒论是夜晚的现在,更是一个人影都见不着。在一般人眼里对此地的印象多半仅此为止,即使是警察也料想不到,在这彷佛会有鬼出没的暗巷里,于午夜2点时,经常会有黑街人物在此进行非法交易,他们的势力渗透到警政人员里,所以在警方的纪录档案中,这里不过是个未经政府重新规划的废弃地带。『野枭』正是这里的势力范围,即使是同为黑道里的人物对他们的印象也只有“黑色”,他们偶尔出现在交易物品时,现场仅有的一盏小灯是为了确认物品的真实与否,无法照出交易双方的面孔,这不但保障了双方无法派人暗算,同时的即使有警方埋伏,黑暗中在他们矫捷的身手,众多的兄弟下也能安全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