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来 发布时间:2012-03-11 02:04 字数:4132 浏览:35人我是坐最早的一班车来到三柳镇的。出门时天刚蒙蒙亮,街上空空荡荡的,只有淡蓝色的雾。我一夜未眠,浑身难受。我试着在车上睡一会儿,但没有成功。汽车颠簸了将近五个小时,终于停下来。七年来我第一次回到这个地方,从车玻璃上看出去,天空像被贴了一层灰色的膜,一片灰暗。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化,低矮的房屋,潮湿的街道,还有我从未见过的人们。时间对小镇来说,只不过是年份月份的变化,没有其他意义。我想象过他们看我的眼神,也许会像看一个初来乍到的异乡人。但当我从公共汽车上下来,第一个与我目光相遇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我从未见过这样空洞无光的眼神,就像被抽去了灵魂。这个眼神让我脊背发凉,仿佛正与一个站立的死人对视。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从我身边跑过去,对他喊了一声“爸爸”。他们转身离去了。...
第一卷 林中老鬼 第一卷 林中老鬼 第一话 狗碰头 ( 本章字数:4555 更新时间:2009-7-16 13:36:46) 话说当年有个金棺村,为什么叫这名呢?只因自古以来,皇帝的棺椁叫“梓宫”,贵妃的棺椁则称“金棺”。传说当年有位贵妃生前受宠,但得罪了太后,被赐银铃金挂,也就是拿绳给活活勒死了。由于这位贵妃死得冤枉,太后和皇帝晚上一闭眼就看见她身穿红裙前来索命,为了安抚她的亡灵,就远远地修了座墓,将这贵妃的尸骨埋了进去。 在下葬之前,贵妃的金棺被攒停在了这村中的一座古寺之中,后来连村子带寺庙都改了名,村叫金棺村,寺叫金棺寺。但是否真有这么一回事,连村里最年长的老人也说不清楚了。那屈死的贵妃埋香地下千百年,丘垄早平,已经没人知道这座古墓究竟在什么地方了。只有这金棺村的村名,以及村中那座破旧不堪、随时都可能倒塌的破庙为证,残砖败瓦似乎在默默述说着过去的岁月里的确有过这么一段往事。...
第1节:引子 划破黑暗的子弹引子划破黑暗的子弹山洞深处燃着一堆火,几个士兵围着那堆火,浑身发抖,他们衣衫褴褛,面目狰狞,显然是饥寒交迫。他们的旁边堆放着几支“三八式”友板步枪和一挺“十一式”轻机枪,还有一门迫击炮。那些杀人的武器此时沉默着,发出死一般的冷光。士兵们叽叽咕咕地说着话,似乎在讨论什么问题。山洞的一个角落里,一个伤兵躺在那里呻吟,他肿胀的膝盖上缠着绷带,有血从绷带上渗出。伤兵的呻吟渐渐地大声起来,后来变成了号叫。他的脸夸张地扭曲着,眼睛里流出了黏稠的泪水。山洞外面突然传来了声响。士兵们停止了说话,他们警觉地竖起了耳朵,脸上出现了惊惶之色。一群蝙蝠从洞外飞了进来,士兵们松了一口气。蝙蝠在山洞里扑哧哧地飞来飞去,扇出阴冷的风。围着火堆的几个士兵发现了那群蝙蝠后不约而同地站起来,蝙蝠飞到哪里,他们的眼珠就转到哪里。一个士兵使劲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他粗大的喉结咕噜...
乘客中的游客、商人等散去的很快,转眼间还留在站台上的就只剩下那些肩背行李,脸带憧憬的打工者了。他们依旧停留在这里的原因一来是因为惊讶于这车站的一角所透露出的大都市的繁华,二来是象他们这类的打工者来到这种大都市,往往都是由先来一段时间的同乡介绍的,他们就是在等这些同乡的迎接。一群群操着各地乡音的人从车站走出去,一汇入街上的人群就很快看不见了。这座城市就是这样,每天“吞食”着这样外来的劳力和智慧,使它们成为自己的养份,因而使自己越来越庞大。然后又吸引来更多的外来人,再壮大自己……就象滚雪球一样的效应。“走近了来看,总觉得这个城市象个特别大的妖怪呢……”一个在车站等待的人自言自语地说,“它一口可以吃下好多东西埃”他是个年轻男子,十八、九岁的样子,中等身材,相貌普通,身上穿了一件怎么看也不相称的西装,脚上穿的却是一双布鞋,背上背着一个好象登山者用的特大背包。他吐哝过...
作者:杨黎光 引子 园青坊大街,是长江岸边有着八百多年历史老城宜市的一条老街。85号大院,是园青坊大街上一处残破幽深的徽式建筑群。 老人们说,这房子不洁净,太老,太阴沉,还常常发生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怪事。 如今这老宅里住了十几户人家,几十口人,但谁也说不清这房子建于何时。街口几位年逾古稀的老街坊说它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因为当他们还穿着开裆裤时,就听老人们说,这是一幢百年老宅。 老宅经过漫长岁月的风吹雨打,又年久失修,如今已像个老眼昏花缺牙驼背的垂暮老人。高大的木门深陷在曾经飞檐高翘的轿子门楼里,门前五级石阶,显示着当年深宅大院的气势,但今天却没有一级台阶是完整的,每一级石阶都被历史踏破了。拾级而上,是一条高约三十公分的门坎,也已经被人踢踏得伤痕累累残破不堪。大门两旁分别是两座抱鼓石,抱鼓石上面的石鼓都不见了,只留下两个残缺的石座。老邻居们说,那是在文...
牙印有一次,几个公司里的同事周末去郊区玩。吃完晚饭之后,大家坐在一起闲聊,这时有人提议讲一讲以往真实经历过的鬼怪现象。于是以那个人为开端,大家都像模像样地讲了起来。但每个人讲到最后,不是沦为粗制滥造的恐怖笑话,就是惹来一番耸人听闻、故弄玄虚之类的奚落。可是,当最后一个同事讲完他的经历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那是一个刚加入公司的同事,他是这样讲的 ——我和我的女朋友是从高中的时候开始相恋的。我们的感情一直特别好,后来虽然不在一座城市念大学,身边又都不乏追求的人,但我们从来都没变过心。我女朋友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毛病— —咬人。每当在一起的时候,凡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她总是搂住我,冷不防在我...
《别人的无限恐怖》作者:织伤001 类似楚轩的‘猪脚’“我是谁?”“XX!”我想问一个这么白痴的问题,问这个问题的人也是白痴。有谁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呢?当然问的不光是名字这个代号。最起码还要知道自己父母是谁。自己从何处来,又要到何处去,自己的人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的生活到底是在期待什么。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很难想象这些个白痴的问题,一直在一个人的脑海中盘旋着,像唐僧变的苍蝇一样杀之不竭挥之不去。从邹航3岁的时候就开始,到他18岁的今天为止。还是没有解决这个难题。是啊!18岁的邹航,1M8的身高却是已经达标,可是50公斤的体重对于一个这样高大身材的男孩来说可以用病态和弱不禁风来概括。更何况就连整个32度+的夏天也从来没有改变过的,连女人都羡慕的白皙肤色和妖艳邪气的五官。还有那最要命的从出生时就特有的纯白雪色的头发。综合上诉材料来看,一直被镇上的大人小孩一口一个的妖怪、孽...
[日]江户川乱步/著 曹宇/译 前言 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具体的年代已经忘记。就连是从哪里来,到何处去的旅程也已想不起来。那时我刚过二十,每天在颓废中生活,当时怀疑人生的态度与刚体会到的游戏感受莫名地交织在一起。也许正因为如此,那时的记忆也就更加模糊不清了。 那是艘两三百吨,包着铁皮的小木船。我横躺在二等船舱中。这是位于船尾,依照船体呈环状的铺有榻榻米的房间。因为是晚上,两盏被油烟熏得乌黑的煤油灯垂吊着,随着船体的晃动,像座钟的钟摆一样,左右摇动着。 到达某个大港后,许多乘客下了船。之后,偌大的房间内,只有两三人。本已是红褐色的榻榻米在黑红灯光的映衬下越发显得褐红。船体上小而圆的取光孔的下面,安放着厚板架子,留在船舱内的两三名乘客都将头伸人架子下方,脚朝着房间中央,俨然一副老乘船的架势,大多发着鼾声熟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