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何慕【】不是开始今年的冬天特别冷,据说是千年极寒。凌晨两点多,正是一天之中气温最低的时候,路上早已没了行人,到处像死了一般的寂静。老旧的路灯投射下微弱的光,在冰冷的柏油路上留下了一个个弱小的光晕。陈雨走出一个光晕,踏入黑暗之中,然后又走进另一个光晕,如此循环。虽然前面的路被黑暗吞噬而看不到尽头,但她知道,再有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到家了。如果那间小屋称得上是家的话。天气很冷,幸好她也早有准备。从那间别墅出来的时候,陈雨戴上了棉质的口罩,围了条厚厚的围巾,还穿了件臃肿的羽绒服。但就算如此,刺骨的寒意仍轻而易举地穿透层层阻挡,在温热的皮肤上肆意游走,一如那些男人的手掌。陈雨突然怀念起别墅里的温暖舒适,在别墅里,即便脱掉了所有的衣服,仍然让人觉得非常温暖。不过就算别墅里再舒服,她也不能留在那里过夜,明天还有线性代数的学分考试,缺考可不行。...
作者:天下霸唱【】第一章 鬼市耳录我在兴安岭和黑龙江边见过草蠓,却没见过同时出现这么多,东北话讲草蠓也叫小咬或墨蚊,犹如一架架装备精良凶悍无比的战斗机,铺天盖地冲下来能把一头活生生的大牯牛吸成牛肉干。1过去,老北京人所说的“鬼市子”,也叫鬼市儿,或说晓市,按方位分为几处,四更前后全是摸着黑来摆地摊的,东西大多来路不正,见不得光,那会儿每到夜里,东市上常有身份不明形迹可疑的身影到处转悠,人鬼难辨,胆小的都不敢往前凑合。提到鬼市,我先说一个叫瞎老义的人,当年在南门外住了很多抬杠为生的穷汉子,不是指说话抬杠,以前死了人装进棺材出殡,要用杠子把棺材抬到坟地下葬,这是给死人抬杠子,给活人抬杠是指抬轿子,民间叫顺了口,管杠夫们住的地方叫杠房胡同,地名沿用至今,瞎老义家就住在杠房胡同,解放前他以盗墓扒坟为生,拿行话说正经是个倒斗的,他也不是真瞎,上岁数之后眼神儿不行了,看东西看...
作者:赤川次郎调音还不到一般公司发薪的日子,当晚那家酒店餐厅却非常拥挤。“真抱歉!”一名穿无尾礼服、像是餐厅负责人的男人说:“今晚特别拥挤……”“没有空下来的位子么?”石津的表情和声音都掩藏不住不满的情绪。“预约的客人太多……现在空着的位子马上就有客人来了。”负责人的态度很有礼貌,然而可以听出言外之意,没有预约的客人请回避!片山晴美碰一碰石津的手臂。“石津先生。客满有什么办法?咱们到别的地方去好了!”“可是……”石津还是不忿气。晴美也很了解他的心情。刑警的薪水并不丰厚。这点由于她的哥哥片山义太郎也是刑警,所以十分清楚。在这种腰包不宽裕的情形下请她吃晚饭,却因客满而被拒绝……石津自然也有他的男性尊严。...
作者:周寻【由文,】引 子《联合早报》6月11日讯中国传国玉玺近日在蒙古国被发现,今日现身纽约。在蒙古首都乌兰巴托以北200英里的地方,美蒙联合考古队发现疑似成吉思汗墓地,出土大量文物,其中以中国传国玉玺最为珍贵。今日,此中国传国玉玺在美国纽约一展览会上现身。据东亚考古学家史提芬介绍,成吉思汗在1227年去世,生前曾下令不许任何人知道他的墓陵所在地,有上千名士兵在墓陵完工后遭到灭口,另有800名士兵在返回蒙古时被屠杀,随后数千匹马被驱赶,将墓地的痕迹完全踏平。1368年,朱元璋推翻元朝,元顺帝北逃,或许是在此时把中国秦时就有的传国玉玺放入了成吉思汗墓中。据介绍,此传国玉玺之前有中国专家估价大约50亿人民币左右,约合7亿多美元。...
作者:[日]东野圭吾【】1只需一眼,就能看到从新干线转乘在来线的换乘口。沿着楼梯上到月台,只见电车已经进站,车门也已经打开。车里传出了嘈杂声。柄崎恭平不由得皱起眉头,从最近的车门上了车。盂兰盆节已经结束,父母也说过应该不会太挤,可电车里却几乎是座无虚席。车里那一排排四人合坐的包厢座位上,几乎全都坐了三个以上的人。恭平在车厢过道里走过,想要找一处只有一两个人坐的座位。合坐在座位上的,大部分都是一家人。还有许多和他年龄相仿,念小学五年级的孩子。每个人似乎都很开心,大声地交谈着。傻不拉唧的。恭平心想。不就是去个海水浴吗?就这么值得高兴吗?不就是去看海吗?要游泳的话,去游泳池还更有意思些。海边既然没有游泳池里的流水,更没有高高的滑台。...
作者:灭第一回 案第一话冥府的使者人群熙熙攘攘,我与人们不断地擦肩而过,自己所追寻的一切似乎早已经拥有,但是自己却感到很空虚,自己究竟向往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自由?还是比自由更加难以达到的生活?——司马靖一间宽敞的卧室,中央大得有些离谱的床上躺着一名青年,他的睡姿很不文雅,时不时地发出响亮的呼噜声。忽地,床边的手机闹腾了起来,青年一惊,虽然睡眼迷蒙,但还是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摸索着,手指好似小人走路一般,一点一点靠近手机。碰到了,“小人”却吓地向后一退,然后又颤巍巍地(因为床太大,手够不到手机)一抓,拿起来送到耳边,举了片刻,那扰人清梦的铃声还没有停止的意思,青年这才清醒一点,闭着眼睛用大拇指往手机上乱按,想要找到接听键,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无奈,他只好睁开眼睛,吃力地按下接听,随即是电话那头传来某人愤怒的咆哮……...
作者:尹剑翔【】第一章 我与尸骨有缘我是个较早独立的人,从18岁上大学开始,父母信奉起了美式的家庭管理方式,除了学费外,他们不会给我任何的金钱支持,我只好从那时开始了打工生涯,做起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工作。而就在那时我也开始了写作生涯,虽然这个兼职工作并不轻松,却给我带来了不菲的收益。更令我欣喜的是,这种长期的文字锻炼,能保障我将许多经历全部用文字的形式记载下来,比如和大周一起踏上寻找各种尸骨的探险之旅。对于尸骨和死亡,好像和我有着特殊的缘分,给一家豆腐店打工时,我开车去给一家超市送货,在路途中我亲眼目睹了一场车祸,一辆轿车和前边的大卡车追尾,轿车司机像被磁铁吸过去一样,头冲破了挡风玻璃,重重的撞在了前边的卡车铁皮上,司机瞬间成为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而这起悲剧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司机没系安全带。...
作者:东皮居士【由文】序曲 弃婴唐山,1968年11月9日晚8点32分。清冷的街道如苍凉的荒野,幽暗的小巷里似乎潜伏着随时伺机而动的猛兽。白天轰轰烈烈的革命行为已经告一段落,然而此刻的平和却似暴风雨前的宁静,压得人有些透不过气。长长的街显得空荡荡的,偶尔会有几个行人缩头缩脑,幽灵般急匆匆的在路灯下滑过,这些人毫无二致的拥有同样苍白的脸以及同样惊恐的眼睛,以至于看上去似乎还不如被昏黄的路灯投射在地上忽长忽短的影子来得更实在些。冷风袭来,行人的衣服噼啪作响,更是给幽暗的夜平添了几分诡异。城西,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步履沉重,缓缓的沿着一马路走来,昏黄的路灯下依旧是苍白的脸,然而和其他人不同的是,她的眼神里没有普通人那种对动荡的政治运动的恐惧,有的只是一种深深的绝望。...
作者:周浩晖【由文,】【引】五月末的初夏,是我眼中北京最宜人的季节。没有北方春秋两季漫天的风沙,也没有江南初夏时连绵不断的阴雨,阳光明媚而不毒辣,校园里花红柳绿,走到哪里都能保持一个好的心情。在这个季节,一天当中,清晨时分无疑又是最美妙的。凉爽的气温,柔和的晨光,清新的空气,简直找不到比这更好的锻炼时刻了。段明就是西大操场晨练大军中的一员。进入这所学校以来,他一直保持着多年来养成的良好生活习惯,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围着操场跑15~20分钟,然后才去食堂吃饭,开始一天的学习和工作。一般来说,去西操跑步的人有两类,一类是段明这样,常年坚持的长跑爱好者;另一类则是基于某种原因临时加入晨练大军的人。段明发现这几天第二类人明显多了起来,宽阔的西操甚至略微显得有些拥挤了。可能是本科生的期末体育考核快开始了吧?段明猜测。不过跑步的人多了,而且里面有不少女生,倒是使这项本来有些乏...
作者:叶遁【由文】这个世界什么事情都会发生。如果不是三十多年前那场熊熊烈火,恐怕我最不相信的,就是这篇帖子的第一句话。今天,我最后一次走进卅街档案馆,在掸落这些绝密卷宗上厚厚的积尘以后,我在它们面前站了好一阵子。阳光透过斑驳的窗玻璃照进来,刺鼻的尘土味儿飘荡在我的周围,还有一些黏在我稀疏的胡须上。我伸出颤巍巍的手指挨个抚摸这些打了多年交道的卷宗,它们被历史涂满了褶皱,就像我的老伙计惨不忍睹的面颊。我太想念我的老伙计啦!要不是我的老伙计,我的人生或许平淡无奇,而这些诡异莫测的恐怖事件就不会书写在这里。你问我都是什么恐怖事件?唉!简直太多了,比如:第五号卷宗里的纸人割头颅事件、第十二号卷宗里的鸭绿江水啸事件、第三十号卷宗里的古刹石佛异变事件、第五十五号卷宗里的生寒镜和胎盘事件……现在想起来,我似乎还能看到卷宗里当事人的恐惧、战栗、惊慌和绝望,它们时常让我在睡梦中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