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日】土屋隆夫 一 我知道这种几近幸灾乐祸的想法实在是不应该。可是,我向同行的作家们探问的结果,发现他们也都着这样的企盼。所以,不应该的并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而已吧? 举例来说,在推理文坛上以极端尊重女性而闻名于世的相川哲,也对我的发问皱着眉头这样回答:“我没有这样的念头。由幻想的世界踏进现实里——这样的事情我不喜欢。我瞧不起有这种杀伐之气而喜欢凑热闹的人。”但,在这之后他压低声音,支吾其词地告诉我地却是这样地话,“不过……倘若被害者是个女人,而这个尸体又是一丝不挂地……这就另当别论了……这句话是纯粹站在艺术角度而言的……我不但不反对自己有这样的遭遇,甚至于盼望能有这样的机会哩。”说毕,他还眼睛充满光辉地握着我的手说:“但愿我们能早日有这样的幸运呢。” ...
11、邂逅 ...彤云满天,微光破晓,同往常一样,慕容紫英早早就起来练剑,但与以前不同的是,如今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每天为结伴同行的韩菱纱买早点。菱纱四柱命格纯阴,生来体弱,个性却又刚强,紫英曾传授她御剑飞行之术,还有一些道家的吐纳筑基的口诀,但菱纱却执意要去四海仙山古刹问上一问到底有没有解开韩家世代短命这个诅咒的办法。菱纱曾听闻在青峦峰上住着一位仙人,擅长长生之术,想去碰碰运气,紫英于是同行,然则二人路程刚刚走到一半,菱纱突然觉得不舒服,于是二人就地找了家小客栈住下。这天,紫英买了几样菱纱平时喜爱的糕点,敲了敲菱纱的房门,按理说辰时已过,菱纱也该起床,可紫英敲了十数下也无人应声。“菱纱……”他用力一推,房门没有锁,屋内空无一人,只见桌上留下的一封书信。...
作者:程琳【由文,】一狗肉馆没有雅间,只有六张小桌。虽然面积不大,但生意不错。谭永年坐在靠窗户的一张桌子上,和两个朋友喝得正欢。他对不远处的饭店老板喊道:“你再给我上盘警服!”老板没听清:“什么?”谭永年笑道:“警服!就是狗皮!”小小的饭店里传来一阵笑声。社会上有人把警察说成狗,警服也就理所应当地成了狗皮。谭永年说完警服是狗皮之后,邻桌的陆洪走到谭永年的跟前问他:“朋友,你刚才说什么?”谭永年不认识陆洪,借着酒劲又说了一遍:“警服啊,就是狗皮呀!”陆洪端起桌子上的一碗狗肉汤泼在了谭永年的脸上。把警服说成狗皮,很明显,谭永年是在饭店里公然侮辱警察。作为警察的陆洪把狗肉汤泼在谭永年的脸上,按道理也是情有可原。但局长田凤喜却把陆洪骂得狗血喷头:“大庭广众之下,你泼了人民群众一脑袋狗肉汤,混蛋玩意儿,你是不是活腻了?”...
================书名:27刀迷案作者:明月听风胡同里,一个弱质女子连捅27刀杀死壮汉,当场被捕。可是现场没有搏斗痕迹,平静而诡异,凶手面对警察黑洞洞的枪口,似从梦中醒来。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记得在家里画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是我的第一篇短篇,原本只是看到杂志的征稿函后想试试混言情的写推理故事行不行,没想到居然被选中了。================== ☆、楔子 美丽的五月,春天还没有走远,夏天就已经赶到了,白天很热,晚上却是凉爽怡人。现在是夜里9点多,白天的热潮已经散尽,夜生活刚刚开始,大街上车来车往,热闹非常。背街的小南街胡同里却很安静,窄窄的胡同有高墙挡着,阴凉爽快,墙上是绿叶藤蔓,在墙体的阴影里极力伸展着,给这份阴凉添了几分诡森的氛围。...
小池真理子由 豆瓣 尸男 翻译广中肇在市政府的户籍管理科任职。虽说在市政府上班,说的好听点是个公务员,但他工作的地方其实只不过是间小小的办事处,而且办事处负责受理业务的范围也只限于私铁沿线的新兴住宅区,工作量能有多少可想而知。清晨,广中肇接过爱妻便当,骑车到办事处后安安稳稳地把屁股粘在椅子上,然后开始处理一些简单得连机器人都可以完成的业务,一直干到下午。如此这般,一天的时间就轻松过去了。真是个无比惬意的工作。办事处四周的环境在高度开发的蹂躏下还残存着几片田园风光。有时候工作走神,从窗外吹进室内的拂面柔风和远处直升机旋桨像蚊子一样的轰鸣声,时不时诱惑着广中肇进入甜美的梦乡。迷迷糊糊,他手里的铅笔已经咕噜噜地滚落到地板上。这种睡意经常不期而至,但广中肇也没把它当成对工作不利的障碍。...
1 这天,箱根细雨愁肠。从千把米高的早云山、神山到湖底的凹形洼地的南坡上,随着夜幕的降临,浓雾缭绕。 9月18日星期三,下午4时—— 随着度假的游客浪潮般地退去,游览胜地箱根骤然萧索,岑寂的气氛可以一直持续到10月的旅行季节。尽管如此,到了周末,旅馆依然门庭若市,但平时在这风雨凄楚的下午,这里便人影稀少,万籁俱静。 电缆车从早云山经大涌谷、姥子两站,直达湖边的桃源站。夜幕垂帘,电缆车的利用率也随之下降,从上午90秒钟的间隔,到下午便延长到两分钟,不久便稀疏出现空车,偶尔有几个人合坐一辆电缆车的。 姥子站的月台员大原站在昏暗的月台上等电缆车滑进索道,便抓住门,打开门外的挂?,放游客上下。为了安全起见,电缆车的门只能从外侧打开。...
金甲虫 〔美〕埃德加·爱伦·坡 瞧!瞧!这家伙在穷跳! 他给毒蜘蛛咬了. 多年以前,我跟一位名叫威廉.勒格朗的先生结成知己.他出身雨格诺教徒世家,原本家道富裕,不料后来连遭横祸,只落得一贫如洗.为了免得人穷受欺,就远离祖辈世局的新奥尔良城,在南卡罗来纳州,查尔斯顿附近,苏里文岛上安了身.这座岛与众不同,几乎全由海沙堆成,长约三英里,宽里没超过两三百步.有条小得看不大清的海湾, 横贯小岛和大陆之间,缓缓穿过一大片芦苇丛生的烂泥塘,水鸡就爱在那一带做窝.不难想象,岛上草木寥寥无几,就是有,也都长得矮小.参天高树根本就看不到.西端有座毛特烈堡, 还有几间简陋木屋,每逢盛夏,便有人远避查尔斯顿城里的尘嚣和炎热, 租了木屋住下.靠近两端,倒可以看到一簇簇棕榈,但除了这一角,和海边一溜坚硬的雪白沙滩,全岛密密麻麻的长满芬芳的桃金娘.英国园艺家异常珍视这种灌木,在当地往往长得高达十五英尺到二十英尺, 连成树...
出逃(一)时间、地点:噩梦中的混乱世界 明子站在一块一直突进小河中心的巨石上,看着四周和远处的山脉。尽管还不算很懂事的他,仍时常被大自然摧枯拉朽的力量,震慑得心惊胆战。13年前爆发的那场地质灾害,让无数的山脉都如同遭受了锤斧劈削似的,露出了山体深处的剖面。崩塌的山体,沿着垮塌时形成的冲击波,朝各个方向四处散落。十几年后,这些残存的山脉,仿佛都长上了一条条巨大的尾巴。而明子脚下的这块巨石,据说就是当年,从现在身后不远处的一片山地上滚落下来的。现在那片山地还剩下不到原来三分之二的高度,上面堆满了一块块相互拥挤在一起,被地动摧毁了的山体残骸,这些残骸对于人类来说,仍然显得那样的巨大无朋。在那些残骸的缝隙间,如今已伸出了无数的绿色树枝,那是大地震来临时,被山体掩埋了的高山松。凭着对生命的执着,它们一直在黑暗中摸索,在死亡来临前,努力伸展它们柔韧的身躯,一直到再次打开...
在那之前我们是幸福的。我们是指我和我妻信子。其实她的名字不叫信子。可是几年来我都这样称呼妻子。为了一只老鼠。八岁时,我偷养的老鼠就叫同样的名字。小得可以上我掌心的老鼠。跟污水沟的老鼠一样的颜色,只有右耳是白的。我称那只白耳老鼠做信子……孩提时代,没有人爱我。父亲在醉酒时杀了母亲,我在孤儿院长大。我对懂事以前发生的命案,一无所知。也许贫穷的关系,到我长大一些,所带的书包里面,放着被孤儿院收留时穿的衣服,小而破烂,开了六个洞。七岁时,出狱的父亲来看我。男人的开襟衬衫胸前肋骨浮现,故意做出笑脸,细小的眼又硬又瘪。霎时间不知是谁。听说是来接我的,结果半小时后一个人回去。因为那三十分钟我一句话也不说。...
那一天,刚踏入家门的政义眼前所见的是正被火焰包围着的优子的身影。政义大声呼喊着冲向优子。虽然火焰最终被扑灭,但一切却已显得太迟了。 政义不断地哭着、哭着。对不起。对不起。比起失去优子的悲伤,他最先涌上心头的话语是满怀谢罪。 政义回想起以前,一个从母亲那里听来的故事。 那是关于几代之前来到鸟越家的一个女人及她小孩的事情。 除此之外还有关于那个小孩手上拿着的花的事情。 政义紧紧地抱着优子仰望长空,奈何月夜的彼方却缺少月亮的踪影。 一、清音 事情就发生在那次大战过后不久。 清音正式成为鸟越家的使用人即将两周,关于屋邸的布局以及自己的工作,清音大致上已开始能够适应了。虽然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工作,但她却没有感到特别的辛苦与劳累。更甚的,对于给像自己这样的人提供工作机会的屋主,清音简直是充满了感激之情。...
奥古斯都·S.F.X.凡杜森的名字后面有一长串字母,那些都是因为他杰出的科学成就,由不同学会颁发的荣誉头衔。所以,当他全名之后的Ph.D.、LL.D.、F.R.S.、M.D.、M.D.S.①全都写出来时,着实让人印象深刻。 他的长相也跟名字一样令人难忘。个子矮小,瘦削的双肩下垂,剃得精光的面庞因长期在室内工作而显得苍白。由于经常要注视细小的东西,他的眼睛看起来总是眯着,透过厚厚的眼镜片可以看到狭缝般的水蓝色眼珠。眼睛上面是超乎寻常、高而宽的额头。头上留着浓密、蓬乱的黄发,整体看上去给人一种古怪的感觉。 凡杜森教授的德裔祖先在科学界相当有名,因此他从小就被灌输了合乎科学逻辑的思考方式。他花了三十五年的时间去证明二加二一①M.D.S.为牙科硕士的缩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