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 对话 昏暗的屋子里有两个男子。 一个站在窗边。 另一个坐在椅子上。 站在窗边的男子一直默默地俯视着窗外。窗外的公路上,汽车车灯前后相连,宛如一条长河。也不知他是否在听那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自言自语地在说他们的"计划"。 说话的男子见对方一直沉默不语,便对着窗边的男子的背影说道:"喂,你在昕吗?" 窗边的男子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明天就动手吧。按目前的步骤干可以吧?"听到坐着的男子这么说,窗边的男子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有必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吗?"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皱起了眉头,啪地一声打开了泛着模糊银光的香烟盒。...
1 1月3日。 正午驶离新宿车站、开往御殿场的特快电车“晨雾”号,在发车时就几乎坐满了乘客。而对面,站台上开往箱根汤本方向的电车也塞得满满的。这些乘客大多是在东京过完元旦后,又利用元月3日去箱根温泉旅游观光。 但是,去往御殿场方向的很多乘客,由于是初次去明治神宫参拜神社,所以当电车到达叮田的时候就下了一半人了。在这条铁路的沿线上,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一看的观光景点和温泉。虽然御殿场的前方属于富士山和富士五湖,但这会儿正好赶上冬季旅游淡季。因此当电车到达终点站时,车厢里的乘客只剩下两成左右了。 东京是晴朗而干燥的天气,但一过松田后天空就被云层笼罩,下午2点钟到达御殿场的时候,天空中居然还下起了小雪。...
【日】山村美纱 1 出租车开到了家门口,三浦付了车费走下了车。 有些日子没有这么痛快地喝过了。发烫的面颊被夹杂着新绿的夜风一吹,心情格外舒服。于是,他站在院子里,领略了好一阵子的清风后,才迈步朝家门走去。 房子被夜色笼罩着,妻子悠子去开同窗会好像还没有回来。这是一个没有孩子的家庭,四十六岁的大学教授不得不自己掏出钥匙开门,他苦笑了一下,但决没有不快的感觉。 三浦打开房门,走进了有六张芦席大小的起居室,打开灯开始换衣服。这是他的一套习惯动作。他抬头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钟表,刚过十点。 “看来穿睡衣比穿和服要舒服。”...
《魔鬼与畜牲》作者:【日】松本清张译者:陈喜儒《译文》 2008年第06期 一 竹中宗吉三十岁以前,一直在各地的印刷所打工。这样的手艺人现在很少了,即便在乡村也很难见到。他十六岁时进印刷所学徒,学习石版印刷的制版技术,二十一岁出徒后,就开始到处流浪。人们以为他到各个印刷所去打工是为了学习技术,其实并非如此。 宗吉二十五六岁时,已经是手艺高超的技工,尤其是印刷商标这种比较精密的技术活儿,他干得很出色,在附近各县的印刷工中颇有名气,提到他的名字,没有不知道的,所以雇主总是给他最高的工钱。他很少喝酒,更不拈花惹草,剩下的钱全都存到银行里,准备将来自己开一个印刷所。...
我之所以离开家、一个人过日子,纯粹只是因为我想一个人独处。我迫切地希望前往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陌生地方,孤独地死去。念大学时我刻意选择一家距离老家很远的学校,就是基于这个理由。但这么一来形同抛弃了自己出生的故乡,让我对父母亲很过意不去。但是家里兄弟姐妹那么多,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因失去一个没什么出息的儿子而感到心痛吧? 为了开始过独居生活,我得先找到一个住处。伯父名下有一栋老旧的房子,因此我决定跟伯父租这栋房子。三月的最后一个礼拜,我和伯父两人便去瞧瞧那栋房子。 之前我从来没有跟伯父说过话。我坐在他开的车子上前往目的地,但是两人之间的对话一直是有一搭没一搭的。理由不只是因为我们没有共同的话题;主要是因为我没有闲聊的天分,不是那种三两下就可以跟任何人打成一片的人。...
血从女人的手腕沿着尾指流进河里。流个不停的血,变成一条红线,把崩倒在桥栏杆的女人手腕和河面连接起来。这条河是很久以前,女人所爱的男人舍命的地方。 今晚,女人为了追随死去的男人,站在桥上用剃刀割了手腕。 女人不是第一次站在桥上用剃刀流自己的血。自从男人死后,女人时常瞒着别人,让自己的血从桥上一点一滴地埋葬到河中。 一晚一道血,为了把自己的生命和先她而去的男人生命联系在一起。 毎晚的血乘着水流,是否平安地跟上「老师」的生命?当意识逐渐溶进月色时,女人想的是这件事。 纵然跟不上,今晚必定是最后一次流血,把自己的生命和男人的生命永远联系——...
日本沉没作者:小松左京——第27届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1974年)第一章 日本海沟 东京站八重洲入口是一片人山人海。 气象厅的天气预报说今年夏天气温较低,但谁知梅雨季节前后,天气突然闷热不堪,这异常的天气变化使许多人中暑,甚至死亡。缺水问题,甚于往年。 小野寺俊夫来到火车站,此时离火车进站还有几分钟。他揩了一把汗水,来到茶馆,这里闷热如蒸笼,且拥挤不堪。小野寺拨开行人,走到装在墙上的冷水器前。 他踩了一下踏板,水哗哗地喷了出来。他正准备低头喝水,忽然发现墙壁上有一条裂缝,弯弯曲曲地直裂到了天花板。小野寺吃惊地盯着这裂缝,许久不动。...
第一章 序幕:奇怪的伤口 整出惨剧,连同序幕和它所包含的突变曲折,可以用几页文字概述出来,而不会遗漏任何凸现真情的细枝末节。 这出惨剧是极其自然地发生的。重大事件即将发生时,命运有时会事先发出威胁恐吓,但在这出惨剧里事先没有显出一星半点的迹象。没有一丝气流预示暴风骤雨将临。也没有一丝恐慌。甚至在观看这出小剧的困惑不解的观众当中,也没有一丝不安。这出小剧因为包裹了浓厚的神秘色彩而显得那样悲惨。 事情是这样的:德·儒韦尔夫妇在奥韦涅的沃尔尼城堡招待宾客。那是一座巍峨的建筑物,顶上建了一些小塔,铺着棕红的瓦片。主宾一起去维希听了一场音乐会。演唱者是令人赞赏的歌唱家伊丽莎白·奥尔南。次日,八月十三日,伊丽莎白应德·儒韦尔夫人邀请,来城堡吃午饭。还在她与银行家奥尔南离婚之前,德·儒韦尔夫人就认识她了。城堡离维希城只有十二公里。...
迷宫馆
|热度
11
|
恐怖
| 上传:
九米 |更新时间:2018-04-13
序曲 “真是久违了!”宇多山英幸在沙发上坐下后说,“哎呀,看到您精神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艰难地蠕动着干涩的嘴唇说:“我真的显得那么精神吗?”金丝眼镜里边的小眼睛在无力地眨着,“我已经久违‘精神’这个词啦。我想,你很清楚我为什么变卖东京的家产搬到这里来。” “这个……哎……” 不经意地向后梳拢着的漂亮的满头白发,充满智慧的方额头,长长的脸颊和尖尖的下巴,微微隆起的鼻梁……这就是眼前的这位老绅士宫垣叶太郎。在宇多山看来,这一点和他去年春天见到他时没有太大的差别。不过,他的脸色确实不太好。感觉脸颊和去年相比显得更瘦削,眼窝深陷,已没有以往的那种犀利的眼神。...
第一章 一半就够了 拉尔波瓦先生在凡尔赛中学教学,收入微薄。去年底的一天,他在一个旧货摊一发现一张桃花芯木的小巧玲珑的写字台。他立即决定买下作为女儿的生日礼物。他还了半天价,最后以65法郎成交。 与此同时,一个仪表滞洒的小伙子也喜欢上了这张写字台,他一路缠着拉尔彼瓦先生,希望用高于三倍的价钱买过去,但遭到了拒绝。 年轻人死死盯了他一眼,一言不发,扭头走了。 一小时后,写字台运到了拉尔彼瓦先生家里,苏珊非常喜欢。 当晚,女仆奥唐丝就帮助苏珊把写字台搬进了她的卧房。第二天早晨十点,按老规矩,苏珊在校门口等着父亲一块儿回家,他们边走边聊:“你对那张写字台感觉如何?”...
奇怪的伤口 惨剧发生在沃尔尼克老城堡的废墟堆中。 事情是这样的:德儒韦勒先生和夫人在奥弗涅他们宽大的沃尔尼克城堡里接待了客人,并和客人们去维希参加了女歌唱家伊丽莎白·奥尔楠举办的一场音乐会。第二天,8月13日,女歌唱家又应邀来到沃尔尼克城堡吃午饭。女歌唱家的前夫是银行家奥尔楠,德儒韦勒夫人早在她离婚前就认识她了。 午饭的气氛很欢乐,城堡主人待客十分亲切,每位客人都感到自己受到了重视。一共八位客人兴趣盎然地在斗智:三对年轻夫妇、一位退休将军,还有让·代尔勒蒙侯爵。这是一位颇具魅力的贵族,他40来岁。举止高雅,任何女人见了他都不会无动于衷。...
摹画自《今昔续百鬼》卷之下·明魍魉——形如三岁小儿,色赤黑。目赤,耳长,发润。好食亡者肝。今昔续百鬼·卷之下——鸟山石燕/安永八年(1779)鬼仆之事——芝田某管帐差役,数年前承美浓建筑差役之请至该地,与一仆同行。该仆平日忠实值勤。某日,夜宿旅店,半夜醒觉,不知是梦是真,见该仆前来枕旁细语:“吾非人,乃魍魉之辈也。今不得已欲告假,请大人准之。”曰:“既为不得已,准之。顺闻详细。”。该仆云:“吾辈之责乃依序取死者亡骸,今当至旅宿下一里处取某百姓之死骸是也。”语毕,不知去向。或以为无稽之梦,遂忘之。翌朝闻该仆去向不明大惊,至一里下某百姓处问其母之事,问言“今日送葬,至野道时俄然黑云大作,棺中死骸失矣。”益觉惊奇。...
译者: 李炜页数: 415出版社: 南海出版公司第一章1昏暗的工厂里,机床的黑影排成一排。那样子让雅也想到夜晚的墓地。不过,老爸要进入的坟墓并没有如此气派。黑影们看上去就像失去了主人的忠实奴仆。它们也许正和雅也怀着同样的心情,静静地迎接这个夜晚。雅也把盛着酒的茶碗送到嘴边。茶碗的边缘有个小缺口,正好碰在嘴唇上。喝干后,他叹了口气。旁边伸过一个酒瓶,把酒倒入他的空茶碗里。“以后在各方面都会有困难,但不要气馁,加把劲儿吧。“舅舅俊郎说。覆满他整个下巴的胡须已变得花白。他的脸红红的,呼出的气息有股烂柿子味。...
书籍相关 《黑暗坡食人树》作者:[日]岛田庄司 译者:陈涤 内容简介:大楠树顶部开着锯齿状的缺口,空洞周围诡异的树皮纹路仿如人脸,甚至还能听到巨树里无数冤灵的悲鸣,让人像踏入异次元的黑暗之中,不寒而栗! 台风过境之后,黑暗坡的西式洋房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恐怖景象——屋顶的青铜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住在洋房里的藤并家族长子藤并卓跨坐在屋顶上、神色木然瞪着大楠树的尸体。 案情一发不可收拾,受害者接二连三地出现!究竟是大楠树在作祟,还是有其他的幕后黑手?大楠树真的是传说中的“食人树”吗? 出版社:新星出版社...
引子 维克多是巴黎警察局刑警处风化组的一名警探,他在国防债券失窃案、拉斯科老头和艾丽丝·马松被谋杀案的侦破中,在同亚森·鲁宾的坚决斗争中赢得了巨大的声誉。在这之前,他只是一名机智多谋,但脾气暴躁的老警察,办案随心所欲。报界曾多次披露其异想天开的工作方式,其中一些非议引起了局长的关注。下面是刑警处长戈蒂埃先生写给局长、为属下辩护的一封私信。 维克多警探名叫维克多·奥汀,他父亲是共和国的一位检察官,40年前死于图卢兹。他本人曾在法属殖民地生活过,是一名出色的行政官员,经常担负最棘手、最危险的使命,但经常被调换工作地点,因为总有人因妻子被他诱惑或女儿被他骗走而告他的状。这些风流韵事使他无法升迁更高的职务。...
第一部附带说明……在众多的案例中,破案成败的关键就在于……侦探的思维是否能渗透蛛丝马迹般的表面现象,最终认识到重要的事实真相。——摘自瑞吉.皮那博士《犯罪处方》第一章 奎因父子在客厅里奎因家的客厅里,五个人偶尔凑在一起,围坐在那张旧胡桃木餐桌边。地方检察官亨利·桑普森,身材修长,双眼炯炯有神;坐在他边上的,是威风凛凛的缉毒组组长萨尔瓦多·弗尔拉利,这是个魁梧的意大利人,右颊上有道长长的黑色疤痕;另一位是桑普森的助理——红发的蒂莫西·克罗尼。理查德·奎因警官与埃勒里·奎因并肩而坐,但却神色各异。老先生绷着脸,嚼着胡须尖儿;埃勒里盯着费尔拉利脸上的疤痕,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