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这城市得细细琢磨品味。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本地人不知福,常惊呼没地方可玩。我有个朋友,总说有了钱,要去哪里旅游,又喜欢掰手指头,卖弄自己已去过哪些省份,到过哪些城市。行万里路是人生一大乐趣,不过乐趣有时候会简单成一种应卯,仿佛上班报到,考勤的小机器用卡刷一下,对别人对自己便算是个交待。世界太大,大得不可能什么地方都去。口袋里钱毕竟有限,旅游越热,费用也越高。1986年汪曾棋先生来南京,我与父亲陪他去尚未修缮的中华门城堡,站在最高处,汪半天不说话,最后感叹地说:“真是好地方,到南京就玩这么一个地方,已经足够了。”我们以为他表示客气,没想到他接下来大夸特夸,说这城堡丝毫不比山海关逊色,不只是不逊色,甚至更好。周围的游客无不受其影响,一个个都回过头来,重新打量。人们对身边的景物会熟视无睹,有时候非要高人提醒才行。我不想说中华门城堡比山海关更好,这种比较照例会引起争议。不过,对于一个有历史...
中国曾经遗忘过世界,但世界却并未因此而遗忘中国。令人嗟呀的是,60年代以后,就在中国越来越闭锁的同时,世界各国的中国研究却得到了越来越富于成果的发展。而到了中国门户重开的今天,这种发展就把国内学界逼到了如此的窘境: 我们不仅必须放眼海外去认识世界,还必须放眼海外来重新认识中国;不仅必须向国内读者移译海外的西学,还必须向他们系统地介绍海外的中学。这套书不可避免地会加深我们150年以来一直怀有的危机感和失落感,因为单是它的学术水准也足以提醒我们,中国文明在现时代所面对的决不再是某个粗蛮不文的、很快就将被自己同化的、马背上的战胜者,而是一个高度发展了的、必将对自己的根本价值取向大大触动的文明。可正因为这样,借别人的眼光去获得自知之明,又正是摆在我们面前的紧迫历史使命,因为只要不跳出自家的文化圈子去透过强烈的反差反观自身,中华文明就找不到进入其现代形态的入口。...
一位本是平凡的女子,只因出身名门,又嫁了一位颇受争议的颓废派诗人,其一生就抹上了历史的苍茫底色。关于盛佩玉的祖父盛宣怀,《辞海》专有一条,说他是李鸿章的幕僚,曾督办轮船招商局,总办中国电报局,相继接办汉阳铁厂、大冶铁矿,兼办萍乡煤矿,创办中国通商银行,督办中国铁路总公司,创办天津中西学堂和上海南洋公学。1908年,任邮传部右侍郎…..总之是洋务派人物,大官僚商人。这些入得史传的大事件,却不曾出现在盛佩玉的笔下,一则是祖父的鼎盛时期她年纪太小,记不清,二则是她平凡女子的眼光,那种眼光所关注的人与事非常私人化——其实,盛佩玉在她的晚年断断续续写下她的回忆,只是在闲坐说往事,为自己,至多为子女留下一些往事的零碎记忆,既没有出版发表的想法,更没有宏大叙事的野心与能力。然而,就像北京这座古都,它最不起眼的胡同也可能藏着一些惊人的历史遗迹一样,出身显赫世家的盛佩玉的一部私人回忆,...
作者:落魄三哥【第一章 重生】李浩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迷茫了,这是在哪里?一群穿着电影中狗屎黄军装的军人,在几辆美国大卡车旁忙碌着,把一箱箱带有USA字样的弹药箱,从那简陋的仓库往卡车上搬。这是在拍电影吗?还是在做梦?李浩掐了掐自己的腿,疼痛传来,不是在做梦。他又回头打量了自己的这个房间,木头的墙上挂着一条皮带,皮带上别着一把带套的美式手枪。床头的桌上有顶钢盔,如果还能称为桌子的的话。因为那是用弹药箱垒起来的。还好,有镜子,李浩迫不及待的起来,去拿那个在墙角绿色脸盆里的镜子。“砰”!一阵穿心的疼从腿上传来,李浩摔倒在地上。仔细一看,原来自己的左腿上裹着纱布,该死!怎么不小心点,李浩暗暗的骂自己!...
天圣皇朝,君氏天下,开创六百年。盛极则衰,从辉煌逐渐走向了没落。 中央政权也随之渐渐缩减滑落,再也无力控制下属藩国,致使各藩国不断发展壮大。竟然私下里效仿古时的诸侯国,自主国事,自扩兵力,税收不缴,岁贡不纳,几乎成为独立的王国。 原本只是一字王的藩王们皆学古时诸侯国君,称孤道寡,谁也不再将天圣皇朝放在眼里。近百年来,皇帝被当成了虚设的傀儡, 各藩国为了扩张领土,发动了连年战争,烽烟迭起,暗夺明抢,弱肉强食,许许多多的小国被大国吞并。 天圣皇朝的开国皇帝君必赢当年分封的九九八十一个藩国,历经几百年战乱后,最后仅仅剩下了四个大国,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罗列。东为燕国,南为黛国,西为陵国,北面是戎国。...
洛川受危命(1)这是渭北高原的一个晴夜,安详中透着热烈和沸腾。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团火在炽烈地燃烧着。 诸葛亮的《出师表》里有这样一句话:“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八路军就是在中国面临这样的情形下,受命于危难的。 1937年8月22日,黄昏,晚霞铺满了高原的沟壑。 这是陕西渭北高原的洛川县冯家村,村里只有一条街,四五十户人家。就在这个偏僻的西北小村庄,一个关系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重大命题,正在这里展开讨论。 会场设在村子西北角的一所私塾里。胡同口的那棵老槐树,在晚风中摇晃着稀疏的叶子。它矮粗的枝干弯曲着,蹲在那里,看上去极像一头愤怒的狮子。院子不大,中间有个小小的花坛,一侧还有一棵也不大的桑树,给这院子更添了几分宁静。在院子的正当面,是两孔砖砌的窑洞,毛泽东就在左边的那孔窑洞里办公、居住。另一孔窑洞曾是塾馆的教室,中间放了些长的、方的、粗糙而古朴的桌子,拼接...
去年,写完《贺氏三姐妹》后,总还觉得言犹未尽,同时又得知三姐妹书发行尚好,人们普遍认知。2003年12月26日,是世纪伟人毛泽东诞生110周年。我的责编张秀平提醒说,贺子珍有三姐妹,毛泽东亦有三兄弟,你还应该写点东西做纪念,于是便有了《毛氏三兄弟》这部献礼书的最初酝酿。紧接着我和秀平编审走访了“高人”———中央文献研究室的党史专家李捷先生,他谈了个人的见解和鼓励。“仙人指路”,在他们的支持下,于是我便走访了韶山的博物馆、赣南的红土地和天山的坎儿井,走进了北京图书馆和首都图书馆,走进历史的深处,去探索共和国的征程,大概花去了两三个多月的时间,随着感性资料在头脑中的积累,我深感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一个女人,那么一个伟人的背后,更有一个革命家庭的支持。“毛氏三兄弟”就是得到了最好的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