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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皂神-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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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帆?”

“雷霆哥……”

“哎呀,你果然还健在啊!白天在山坡下我远远看见你,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雷霆也不管自己一身光溜,扑上来就抱“我爹说他把你给送走了。我还以为他把你剁巴剁巴喂野狼了呢,害我还难受了好久。”

“啊,你爹这么跟你说的……”一个仇家居然好心为自己圆场,而他的亲兄弟却在到处诋毁他的人品——人生啊,真TMD寂寞如雪。思及此处,林小帆凉透的心又拧出一把辛酸来。他垂头丧气地把苦水倒了倒,然后还是没忘正事儿地跟雷霆商量,能不能把林东海给放了。

“金小帆你脑子让驴给踢了?”雷霆不乐意了“咱们好久没见面,你不问候一声也就算了,还让我放人。那是随便一个什么人吗?那可敌人,要端我爹场子的人!”

“你又不是他真儿子,可抓的是我亲大哥!”

雷霆被他这句话堵地没话反驳了。他知道自己眼下是狐假虎威,可雷震天待他不薄,他就算不是真心帮他守着神教,也不该暗中帮着敌人啊。可来求他的不是别人,是小帆呀。雷震天这个爹是假的,可小帆哥是真的呀,有朝一日这二世祖当不下去,跟他相依为命的,还不就只有小帆哥了?这样一想,他好像又应该给自己留条后路。

“小帆哥,不是我不想放他。今天这情形你也看见了,我作为领导……压力也很大。”

“你当这世上就你一个人看过电视机,这套我也会背”林小帆冷哼一声在椅子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你要是不方便亲自动手,就像以前那样,把线路布置告诉我,我去做……”

“金小帆,你不是吧”雷霆拉过凳子,叉开腿在他面前坐下“开天辟地头一回你甘愿当我的马仔,就为了那么个从小就分开的哥?你真这么在乎他,白天干嘛还捅他一刀啊?”

“我那是为了活命,被逼的……”

“呸”林小帆话音未落,冷冬寒就坐在帐子里面骂了起来“猫哭耗子假慈悲!等你一刀捅死他的时候再说你是被逼的吧!”

“咦?”林小帆吸吸鼻涕看看床上,这才发现屋里有第三个人。他看看衣冠不整的冷冬寒,又看看□的雷霆,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啊……你忙啊……”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他已经没有更多的脑力去思考,为什么冷冬寒会出现在董勇的房间里,以及他们两个到底做了些什么。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老天爷在玩弄之后彻底遗弃了他,他在这一天失去了大哥,失去了董勇,现在,连雷霆也不想与他为伍了。

从别院出来的路上,林小帆缩成一团在月光下走着,眼前模糊得看不清道路。谁说月光就TM浪漫,那一晚的月色,暗淡得害他在路上绊了几个跟头,什么情调也没有。雷霆一路追出来找到他时,他就像个蜗牛一样慢吞吞地游走在路上,他叫他,林小帆就回过头来。月光下,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就像一个被人丢弃的孩子。

“我就是想让日子好过一点,可怎么就这么难,这么难……”

雷霆走上前去,抱住他的脑袋抚摸他抽搐的背:

“走吧,救你哥去。”

“你又舍得放人了?”

“这不纯粹看你面子吗?咱俩是拜过关二爷的兄弟,兄弟如手足,打断了骨头还连着肉呢。这穷乡僻壤天涯海角的,我不罩你谁罩你呀。”

“那你为了我这手足,舍得丢下屋里那件‘衣服’?”

“衣服?啊……那姓冷的。他算哪件衣服呀,他就是一抹布。”雷霆不以为然地笑笑,掏出帕子给他擤了擤鼻子,顺手一丢,搂着林小帆朝关押敌人的方向走去。

※※※※※※※※※※※※※※※※※※

关押林东海一行的地方,就在董勇住的别院后,一个四面敞风的牛棚里。雷霆吹灭了灯笼带着林小帆靠近前去,只见,牛棚虽是四面通透,但外面却有不少人看守。

“你那大哥这回是犯众怒了。今天所有人都叫着要严惩,明天一早要把他们扔到海边的化骨池里去弄死。这里面除了神教的教众,还有不少乡民在看守呢。我这会儿要是出去让人走,明天一早人没了,我就成共犯了,回头可没法跟我爹交代。”

“那咱俩来个调虎离山。你把人引开,我放人。”

“哪那么容易。你也不看看神泉教都是些什么人,就那几个的身手,追我兴许追不上,可追你哥这群伤兵,绝对不在话下。”

“这么说,就算放了他们,也跑不掉了?”林小帆发愁了“难道我真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扔进那个化骨池里……那可是我亲哥呀……”




第三十一章 海边的一夜


冬天真的来了,即使是有灵山遮挡的玉泉之乡,在铺天盖地的那场北风过后,也渐渐冷了下来。
这一天的落日余晖中,林小帆一身油污泥垢地走在海边高低起伏的礁石上。

林小帆捂着自己钻心疼痛的手腕,嘶嘶抽着冷气。这一刻他心里在想,如果那晚上,董勇能追出来;如果他能够一直在作坊里等着自己回去;如果他当年能多上几年学,知识再稍微丰富一点,可以选择一个不那么心急不那么使劲的方式;甚至在那之后,他能够从容一点,去吃一碗阳春面而不是干巴巴的咸菜包子;如果他在吃饱了以后能够口齿伶俐一点,夸赞一下自己的功劳,再巧语地联络一下感情;如果自己脸皮更厚一点,发挥小无赖死缠烂打的特长;那么现在的他,是不是就可以坐在四面有墙的温暖房间里,吃着着热腾腾的饭菜;可以不用这么疼,这么冷了……

这一连串的事情是这样的:

雷霆跟林小帆两个人黑灯瞎火地摸到海边时,已经是深夜了。他琢磨着,既然眼下放了林东海他也走不远,那不如去看看“刑场”有什么可以动手脚的地方,好让明天林东海逃脱一命,等人群散去再悄悄把他转移。

这一看不要紧,那化骨池当真是化骨池。其实就是盐场倾倒废弃火碱留下的坑,火碱吸水潮解,散发出滚烫的热气,外带腾起刺鼻的碱味。提着灯笼看去,整个池子就像米粉糊糊一样咕嘟咕嘟冒着沸腾的泡。人要是掉下去,不死也是个严重烧伤,比浸浓硫酸也好不到哪里去。

林小帆心生一计,憋了多年的初中文化终于发挥作用。他脑子一提溜,决定趁着行刑前给这池子碱水来个“中和反应”。于是大半夜的,他跟雷霆两个兵分两路,把所有能弄来的醋缸都用毛驴给拉了过来。但等要倒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这几缸几坛子醋,相比这个巨大的化骨池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全倒进去,估计也就是冒个泡而已。

终于,在雷霆不耐烦地催促下,林小帆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他用竹竿试了试坑的深度,决定把醋缸沉到池子里,在面上覆盖一层薄薄的碱浆作障眼法。谁知碱浆刚一沾到醋里,就“沙”地一下沸腾起来,飞溅起滚烫的水花,吓得两个没上过实验课的文盲抱头乱窜。待动静停了,再伸过灯笼去看,发现碱是反应完了,可醋缸依旧没遮住,并且沉底儿出现一些白白的东西。

“不行啊……”林小帆又急又气,眼看着时间过了大半夜了,再不想办法,自己亲哥就要被这一池子火碱毁尸灭迹了。雷霆也着急,这醋缸是他家的东西,他有本事把它运过来沉下去,却没办法把它捞出来,这要是掩盖不了,明天他就有嫌疑了。

“金小帆,你不是号称上过初中,是庙街最高学历吗,怎么这么点科学实验都做不出来!”

“你懂个P呀,爱因斯坦发明电灯还经过了十万次的失败呢!初三才有化学课,我只上了半个初二,就知道酸碱中和反应了,我能想出来就很不容易了,你懂不懂——”

“是吗……”雷霆没上过中学,对知识始终怀有那么点敬畏。他听林小帆这样说,忽然也觉得他们今晚面对的是个大科学问题,于是就在心里,平白对林小帆,对爱因斯坦,由衷地萌生出一股敬意来,觉得他们都了不起。

“不行,咱们得想办法,让这缸里面的东西变稠,这样人扔进去,才不会穿帮,上面漂着的东西才不会沉下去。”林小帆搜索者脑中仅有的知识,忽然想起前几天自己搅的肥皂,方才记起油也是能跟碱起反应的。

就这样,他二人一起回了作坊。一路上两人合计了一个说法想骗董勇捐几缸油出来,不料到了作坊,却不见董勇的人影,于是两人一不做二不休,偷偷把库存的一墙角三榨油给运上了驴车,趁着夜黑拉到化骨池,又是油又是水又是火碱地摸黑搅拌了一晚上,终于做出了几缸浓稠的糊糊。然后林小帆以身试法地用手指头沾了一点,成功地发现这种浆糊出了有点热乎滑溜之外,不会灼伤手了。

“哎呀,小帆哥,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就是那发明电灯的爱因斯坦呐!”雷霆佩服得五体投地,一个劲儿笔着大拇指。

这么一夜折腾过后,东方的天际也开始出现鱼肚白。林小帆匆匆地把剩下的油倒在沉底的水缸面上,另外在一旁的盐场边上挖了些潮湿的废盐掩盖在上面,仔细地把缸的边缘遮住。从上看去,就像没有动过任何手脚一样。这才心有疑虑地扯下地上的干草,撒在埋醋缸的地方当做标记。

“雷霆哥,天亮就看你的了。一定要把人准准扔到这里面,歪了,就白忙活了。”

“安啦。我会亲自指挥。”

“那好,。你回去把我哥他们的兵器拿来,藏在那边的礁石下面。我得赶紧回去了,要是勇哥发现油坛子少了,肯定会起疑心的。”林小帆跟雷霆把空掉的油坛子抱上板车,赶着毛驴,踏着晨色回了作坊。

就在他把那些空坛子全部安顿放好,用其他的油坛子暂时遮掩住以后,他才隐隐察觉手上传来的疼痛。低头一看,手和胳膊上的皮肤已经不知何时被碱给灼伤了,红红地褪了皮。右手的手掌有些不自然地翻仰着,缠裹在绷带下的手腕不知何时已经肿起来。俨然是昨晚不停的搬运和搅拌,不经意间又给掰断了,而自己竟然毫无知觉。

“咦!”林小帆尝试地动动手指头,发现只有两根能动了。他轻轻捏了捏胀得像发糕一样的绷带,一阵钻心的疼痛立刻传来“哎哟……”

他捂着手,急急忙忙地回屋拿了自己藏在包袱里的工钱还有雷震天送他那一坛解毒救命的神泉水,于是也用羊皮口袋装了带着,跑去镇上要挂病号。哪知道刚一到街上,就看见乡民成群结队地聚集起来,准备去化骨池看热闹。他匆忙中买了一堆咸菜包子,紧随在人群中朝海边走去。

一到海边,就看见林东海被人用铁链扣着押了过来,而雷霆,一早换上了干净的白衣服,在众目睽睽之下,盛气凌人地下令将人沉到碱池中。林小帆亲眼见识了成王败寇的遭遇,感叹唏嘘的心底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沉重,究竟这一切仇恨敌对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掺和在这场争斗的双方之间,到底又算个什么。到底为什么,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不肯好好过日子……

林东海和他的一行部下被人用铁链绑着,准确地投入了他们一早做了记号的醋缸范围里,与外面的火碱隔开来。林小帆见他哥脸上没有流露更多的痛苦神情,知道自己昨晚的实验成功了。他松了一口气地在远处啃包子等着,待看热闹的、泄愤的人群散去之后,才悄悄地走上前去。

林东海失血过多,又内伤爆发,意识趋于迷离状态,他紧闭着双眼,靠着最后的一丝气力抵抗着体内毒素的蔓延。林小帆走上前去,轻微的脚步声,惊醒了一旁闭眼的阎夏雷。他抬头一看,登时破口大骂起来:

“臭小子!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来干什么!”

林小帆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径直走到池边,弯下腰碰了碰林东海的肩膀:

“哥……哥,你怎么样?”

“哼!你也配叫他哥!他当初好心饶你一命,放你离去,你竟然恩将仇报、落井下石!你还有脸喊他兄弟!谁会拿刀捅自己兄弟的!”

“你吵个P呀!我是捅他了,怎么样!我又没捅你!我哥都没吭声你咋呼什么!”林小帆心里一阵憋屈没忍住就吼了两句,可低头看看林东海灰白的嘴唇,那份愧疚又翻腾起来。这时,身下缓缓传来林东海平静的声音:

“你来干什么?”

“我……”林小帆猛地嗓子一堵,眼眶顿时红了,他难过地低下头,拿出怀里油纸包裹的包子,探身下去递到他嘴边“我给你带了点吃的。你快吃点填填肚子……吃啊,怎么不吃呢?”

“帆儿,你走吧。”林东海在心底叹息了一声。他不能让此地的乡民知道林小帆与自己有瓜葛,否则将使他陷入险境“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林小帆听得心里一颤动,手上的包子掉进他身旁的池液中,瞬间被浓碱侵蚀,腾起一股刺鼻的气味。

“这……怎会如此?我的双腿并没有……”阎夏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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