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我是贾蓉-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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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妈的!我的牙根有些痒。
我能做的有限,还是专心读书,争取在下面的考试中考个好成绩,堵住那些人的嘴,不论是什么考试……
门被啪的推开,“哥哥,哥哥……”一脸的火急火燎,贾蔷冲了进来。
“我已经知道了,别着急,没事的,大不了重考。你觉得我重考就考不上了?”我敲敲他的头,“每遇大事有静气,连这个都忘了?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贾蔷神色缓和下来,还是一脸郁闷,“哥哥这也太冤枉了……”
“事情出来,要想着怎么解决,不要抱怨。亏你还当了几年官,怎么还是一点城府都没有?《庄烈帝》云‘胸藏惊雷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你倒好,成了面如惊雷了。却不知贾大人能拜个什么将军啊?”我卷起书,作势打他的头。
“哥!”贾蔷侧头避开,“我哪有面如惊雷?”
看他缓和下来的表情,我松了口气,“是没有面如惊雷,是动若脱兔而已。”
“哥!”贾蔷瞪圆了眼,又认真起来,“哥哥,我去找找岳父和同僚,这事总有办法解决的。”
“别,这次权贵人家越是活动的厉害的怕越是遭殃。不听不问不理,这样就行了。”这次的事一定会惊动皇帝,私下四处活动会弄巧成拙。还有这下恐怕我会变得很有名,说不定还会入了哪个的眼,只是带来的是福是祸就难料了。
我不让他帮忙,贾蔷垂头丧气。
“那过两日你帮我向赵大人探听一下消息?”我给他找了个活,其实从岳父那里该知道的也都能知道,只是看这小子这个样儿,觉得还是让他有点事做的好。
“好!”贾蔷眼睛一下子亮了。
送走了贾蔷我坐在书房里仔细品读最近的邸报,据我估计出了这样的事情后,不论重考还是殿试,恐怕会多从时事中出题。
没多久大尘送来一封信,没有上下款,据大尘说指名给我。我猜是万重。
“安心。”只有这两个字。字迹潦草,显然是匆匆写成。我揣测着他是在什么情况下写了这张字条,以至于如此匆忙成这样。即便是这么匆忙还没忘了给我递消息,这朋友兼相好够意思。我渐渐平静下来,心里的愤懑怒气消融,脑子清醒了下来。
没几日岳父给我送来消息,果然要重新勘验试卷,太子亲自主持。岳父说舞弊案出来后,皇上训斥了太子,隐有怀疑之意;现在让太子主持勘验,说明对太子的信任还在。我心里又是一跳,未必是信任,更可能是给太子留面子让他自己收拾自己的烂摊子,要是这样,太子危矣。
果然又过了几日,贾蔷冲进来,“哥哥,你中了,没问题了,你过了。”细问才知勘磨过后,一共找出了六个文章欠佳的举子,进行了除名。并且不论这次复查通过与否,原本录取的举子的考卷全被贴在了礼部,公示众举子。
这一关我过去了……太子和万重也过去了……太子敢公示就向天下证明了此事与他无关……我几乎要软在椅子上。心里在想,这次欠岳父的人情欠大了,公示的主意明明是我出的,只说给了他听……又想,万重还好吧?
我打发了长随去探听消息,希望知道那些举子对我的看法,想来我的考卷一定被研究的最厉害。
没多久,大孜来回报。举子对我的五言八韵诗大肆抨击,对四书文、五经文挑三拣四,认为策问“尚可”,最后反倒因为字“不错”,他们认定我的试卷是找人代笔的,正打算找我验证一番。
我真想仰天长叹,心里被激起了火气,他妈的没完了是吗,我决定一改低调的习惯,把质疑扼杀在眼前。
果然,没多久下人来回报说是有举子围了宁国府的大门口,我一听就知道这话儿来了。
开了中门,我站在门口,平静的看着眼前群情激昂的举子们,在等他们吵嚷完安静下来。
“哥哥。”贾蔷怎么来了?还穿上了官服?他和我并肩而立,介于少年和青年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官威。官威?靠!真是长大了啊。
官员的威慑力还是很大的,举子们很快静了下来。
一直没有开口的一个三十岁上下的举子这时问道,“不知这位大人有何见教?”嗯,领头的出来了。
“本官正要问问你们,到我家门前噪呱,所为何事?”贾蔷眼睛一扫,“既然都已经有了功名在身,心中想着忠君爱国努力攻读才是正理,如此行事岂是读书人所为?嗯?”贾蔷摆出了一副训导的架势。
我心里一乐,这下有好戏看了,贾蔷也太年轻了点,举子们肯定不服,而国子监官员的职责正好是训导士子……
“敢问这位大人在哪里任职?”被这么个半大青年八品小官训斥,自然会有人跳出来上赶找呲。
“下官贾蔷,现任国子监主簿,”贾蔷神色威严,“怎么,难道说不得你们?”
“啊,”贾蔷之名早已传遍士林,丝毫不比三鼎甲的名头差。他这一报姓名加上他的年龄,显然已经有人想起来了,下面人群一阵交头接耳。
论职位,贾蔷是“老师”;论功名,贾蔷是同进士;论年龄,在场的也没比他小的……这些人脸上都多少带了点羞愧……
然后看我的眼神已经不再全是质疑、恨之入骨了。显然本朝最小、十四岁、进士的哥哥这个头衔很好用,他们大概想到了“家学渊源”之类的,大约觉得弟弟很出色、哥哥中会试也在情理之中。
“诸位来此有何指教?”我开口问道,问的是诸位,眼睛看的是那位领头的举子。
他此时已经有些踌躇,措辞比较小心,语气也委婉,但目的没变。“在下在礼部看到兄台考卷,很是喜欢那一笔好字,特来向兄台求副墨宝,不知兄台可否答应?”
我定定的看他一会儿,直到他挪开视线,我扬声道,“拿大提斗来。”很快大孜就捧着托盘来了,笔墨纸砚俱全。
蘸墨舔笔,走到大门旁的粉墙边站定,写下早就想好的词句:
忆秦娥
西风烈
长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
马蹄声碎
号角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
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
苍山如海
残阳如血
我哪里能做得出好诗词,为了镇住这帮人,只能作一次弊,从前世记忆中找的。要比这个朝代晚、还要好,我想了好久才从仅记得的几首纳兰和主席的词中选出着首来。
我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气,放弃了平日写字时的收敛,颜体的圆润不见了,铁画银钩、强弓硬矢、锋芒毕露、曲玉断金。这首词一气呵成,字大如斗,五十来个字倒排出去两丈多。虽然字有些变化,但是这些读书人分辨是否是一个人写得还是很容易。
“尊驾还有什么指教?”我把提斗抛回托盘,摸着手指上的厚厚的老茧,露出三分怒气。
“果然好字。”那人拱了拱手,眼神在我手指上溜了溜。举子们鸦雀无声。
“不多久便是复试与殿试,不才还要攻读,就不送各位了。”我拱拱手,拉着竖着眉毛一脸嘲讽还想说什么的贾蔷回府。
边走边吩咐,“一刻钟之后刷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晦气!对了,把门前的地也洗了。”这是我故意的,被冤枉的人不生气,岂不更让人生疑?
不远处停了辆马车,不知是路过停下看热闹,还是是为这些举子、为我而来,我瞥了一眼没有理会。
我提到复试和殿试是为了让这些人想起来,还有两次考试等着我。他们自然会想到,可以看这两次成绩来验证心里剩下的怀疑。果然,举子们没有再纠缠我。长随回报说他们也没有再纠缠别人,但都留在了京城,想来是为了看结果。
这次贾蔷出面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事情解决的比我估计的容易多了。嘿嘿,我也可以沾弟弟的光了,真幸福!
接下来就是复试。我打起精神努力作答,充满了干劲。和一同考试的举子的动力不同,他们是为了权势富贵是为了光宗耀祖,我却是能合家安乐、咳咳、多见万重……
这次成绩很快下来了,不错,名次又进了些,排在了第十九位。以前听说过年轻的小伙儿为了见情人得到一时欢愉,可以夜里赶二十里山路去、再赶二十里山路回的事,没想到我也差不多……
第二十七章
复试成绩出来之后,举们子对我的质疑终于消失了,我松了一口气。
贾蔷让人把那些举子的姓名籍贯都记录了下来,恨恨的对我说,下次他们来科举要他们好看。这小子,不过是有惊无险的一点事,他这么护着我。我赶忙把名单烧了,劝了他半天,他才哼哼着答应了。
接着带着媳妇去见了岳父姜大人,我很感谢他为我做的事。
姜大人算是个正人君子,他没有居功,他说他只是让御史台的好友上了折子隐晦的提了一下,他也没想到能真的实行。
我心里一动,想到了万重,应该是他……唉,欲求不满的很,真是想他了。
时间推移,很快就到了于四月二十一日应殿试的日子。殿试是最高级考试,由皇帝亲自在太极殿主持。殿试只考策问一场,题目由内阁拟好,皇帝最终选定,一般只有一道,题长二、三百字至千字,所询一事。
我半夜就动身,会合其他贡士等着礼部官员带我们进入考场。参加殿试的贡士原则上不再淘汰,但这是竞争状元和鼎甲人选以及新科进士名次先后排列的考试,所以贡士们个个都斗志昂扬的。我也不例外,虽然所求与他们不同。
黎明时分终于进入太极殿。太极殿乃是本朝大殿,大朝会和早朝都是在此举行。进了殿里恭敬的等候皇帝等人的驾临。很快皇帝来了,带着太子和朝中重臣。我们跪下叩首。然后历经点名、散卷、赞拜、行礼等礼节,我们坐到了桌案旁,接着策题颁发了下来。
这个过程中我一直老老实实低着头做成恭恭敬敬的样子,其实我特别想抬头看看皇帝老儿长的什么样子,心里如同猫抓,可惜我不能冒这个险。
深吸一口气,拿起策题一看,不由心里一跳:他妈的,不知该叹气还是该笑,是关于西北屯田的,万重也聊过……
殿试时间一天,日落交卷,对我经历过应试教育的人来说时间很充足,自然不用着急。
先分析题目,再列提纲,接着填充材料,然后打草稿。按照前辈的经验,写两千字左右最好。认真的改过三遍,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讳字找出来,或更换用字,或做好标记。然后重新抄一遍,起收及中间的书写均有一定格式及字数限制,要修改的适合。
最后细细检查确认了两遍,于是开始正式写卷。殿试卷长八九尺,宽约一尺半,卷首钤有皇帝御宝,卷末记有印卷官职位和姓名。
我在卷面工整的写下启封署文,“应殿试举人臣贾蓉年贰拾岁金陵人由例监生应丰德二十二年乡试中式由举人应丰德二十七年会试中式今应殿试……”书写必须用正体,字要方正、光圆、乌黑、体大。字是考卷的脸面,阅卷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字的好坏,这么看的话,说书法比文章重要也不为过。
我写完的时候,大约一半人已经完卷,这样最好,不早不晚,不显眼。再检查两遍,把考卷交上,然后恭恭敬敬的低头站在一旁。
等到所有人都写完,我才可以随着大部队一起离去。
次日我去了夫子那里。
夫子对我说了一番话。简单来说就是他说了为什么不喜欢我。因为我太坚忍、太偏激,对世事又太冷淡太通透,觉得如果我步入仕途,若是哪天心怀怨怼,一定会祸患天下。他说像我小时候那样刻苦拼命并能一直坚持下来,即便是成年人也没见过几个能做到。他说我
他这是在给我打预防针,我明白。夫子能把我看的如此明白,我并不吃惊,毕竟我和他相处了十年。
他又问我的志向。我哪里有什么志向,考上进士、做个好官、等着抄家来临,哪里有什么余地让我想志向。可夫子问了,又不能不答。认真想了半天,才发觉,比起朝堂争斗来,简单些的军伍生活更容易让我接受些。
夫子似乎松了口气,点头说也好。
我就带给夫子这么大的压力吗?在他眼里我就这么可能变成奸佞吗?他认为我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祸患天下吗?我真不知是该觉得伤心难过、还是该觉得有成就感……
然后我回到了府里,就等着二十五日的传胪大典听名次,心里估计着能在二甲。
结果二十四日就被召进宫里,我竟然入了前十,要参加俗称的小传胪。心里的大石头全部落了地:这下留在京城没问题了,只要廷对不出错。
我低着头恭谨的站在人群里,只是个子比别人高了半头,有些显眼。皇帝一一询问这几个人,或褒奖或勉励或当场考核,没多久很快就到了我。
行了大礼之后,我老老实实的跪在下面,心里却厌恶的要命,古代的礼节真是让我接受不了。
“你是宁国公之子?”
“是。”
“你的策论言之有物、条理分明、切中实际,所有策论中,你这篇最是出色。可见你平日留心实务,也算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