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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凡夫俗子异闻录-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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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他们跟这件事有关,为什么不说?”
“我、我害怕他们打我……”
“你——”
赵修闭上了嘴巴,把小志重重地甩在地上。仅仅因为害怕挨打就将别人的性命弃之不顾,这个人已经懦弱自私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跟他说再多也是浪费,赵修轻蔑地瞄了他一眼,转身走出人群。看热闹的人自觉地为赵修让出一条路来,免去了他的烦恼。
想要找到整日在县里闲晃的少
年们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赵修打听了两个时辰都没有找到那群少年的下落。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他决定到隔壁村的村口等待。硕德姓李,是隔壁村村长的小儿子,今年十七岁。从小被父母溺爱的他,长大了之后非常喜欢恃强凌弱,于是集结了本村岁数相近的少年整日在县里为非作歹,欺负年龄相近的孩子。柳安居之所以会和这群人扯上关系,八成是因为小志。赵修不明白的是这有什么不能告诉他的,如果柳安居说因为救人被那帮小子盯上,他早就把这群人一举歼灭了。大概是不想被他看不起吧,赵修心想。
从日落西山等到天暗得什么都看见,赵修终于听到隐约传来的少年们的喧哗声。他循着声音走去,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五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一边嬉闹,一边与赵修相向而行。
“你们谁是李硕德?”


、冷却的骚乱

五个少年嗤笑着把赵修围在中间,一个身材中等、小眼睛的年轻人大摇大摆地来到他面前。
“老子就是李硕德,怎么,想做老子的小弟吗?”他带着卑劣的笑容上下打量赵修,“你太老了吧?我可不想带个碍手碍脚的老头,不过如果你能上供的话,我也不会那么绝情地拒绝你。”
一番话说得赵修脑门上都冒出了青筋。年少轻狂他倒是可以理解,但是这种毫无根据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只是因为几个人凑在一起欺负人,就能产生“唯我独尊”的感觉,除了无知二字他想不出别的理由。
“我想问你一件事。”
赵修压住火气,尽量不露声色地说道。教训他们一顿是免不了的,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可以,不过兄弟们跟你说话会浪费不少口水,你总要补偿我们一点茶钱吧?”
少年不知羞耻地提出钱这个要求,嬉皮笑脸地伸出手来。一天的奔波加上昨晚一夜没睡,赵修的心情现在非常差,光是看着他们就足以使他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痛。
受不了了,赵修放弃了冷静,准备出手把这五个废物一并解决。可是一个意外的来者打乱了他的计划——孙二姑一边唤着儿子的乳名,一边从村口跑出来。
“虫郎,别惹是生非!”
赵修左手边的少年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对着前来寻找自己的母亲大吼一句“滚回去!”。赵修不由得皱起眉头,对于自己的母亲尚且如此,可见他们在外面的时候有多嚣张。不过孙二姑似乎已经习惯这样的对待,不以为意地拉住了少年的胳膊。
“快跟娘回去!”
少年用力一甩手,挣脱了母亲的束缚。孙二姑不死心地再次拉住少年,这次少年真的生气了,一把将自己的母亲推倒在地。其余几个人好像看热闹一样在一旁起哄,甚至还有人说起火上浇油的话。
“虫郎还是娘亲的小乖乖啊!”
少年听了同伴阴阳怪气的嘲讽更加生气,为了显示自己的男子气概转身又踹了孙二姑一脚。此时赵修明白早上在孙二姑手臂上看到的那些伤痕是从哪里来的了,不是不是残暴的丈夫,而是有如禽兽的儿子。
赵修再也看不下去,一脚把少年踢倒在地。为首的李硕德先是一惊,转而愤怒地向赵修挥拳。他们这样小孩打架似的手法赵修根本不放在眼里,三两下就把他们全部撂倒。因为赵修接下来所做的事将不是那么光彩,他不想被人打断,于是解下少年们的腰带把他们像蚂蚱一样栓了起来。至于孙二姑,则是留在儿子身边死死地盯着赵修。
“你们认识柳安
居吧?”
赵修蹲在李硕德面前,冷冷地问道。
“那小子啊……”
李硕德轻蔑地撇撇嘴,发出一声冷笑。赵修一想到今早小九弟弟的话,就觉得怒火越发高涨,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于是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认识或者不认识。”
赵修再次强调自己的问题,挨了一巴掌的李硕德突然发起火来,想要向赵修吐口水,不过赵修看穿了他的意图,伸手又是一巴掌。这种被父母惯坏的小孩什么都不行,偏偏自尊心高人一等。对付这种人的要诀就是让他知道自己控制了他的一切,摧毁他的自尊,之后他就任你宰割了。赵修默默地绕到李硕德身后,出其不意地掰断了他的小拇指。
李硕德痛得倒在地上打滚,其他四人则被赵修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然而赵修还不放过李硕德,他用脚踩在李硕德脸上,缓缓地碾着。
“再不好好说话,断的可就不止是手指了。把你的手齐刷刷地剁下来,你看怎么样?如果不喜欢,剁脚也可以。”
他的话吓得在场所有人屁滚尿流,可惜几个少年被束缚了自由无法动弹,即使想逃也不行。孙二姑起身想要跑回村子求救,赵修本不想伤害她,可是如果她把村子里的人都叫出来,他的讯问就没办法进行下去了。就像对付梁寡妇一样,他一掌劈晕了孙二姑。
这一掌同时也证明了赵修的能力,李硕德的防线开始一点一点地崩塌了。
“认、认识,我认识柳安居。”
“早这样不就没事了。”
赵修移开自己的脚,揪着李硕德的衣领让他坐了起来。
“我现在问你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你们把柳安居藏到哪去了?”
“我没藏他,我好几天没见着他了,真的,我没有。”
李硕德迫不及待地否认道,几个少年也点头同意他的说法。不过赵修不会这么轻信他的话,他又绕到李硕德身后,抓起他另一只手。李硕德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吓得瑟瑟发抖。
“真的这几天都没见过他吗?”
赵修轻轻拨着他完好的小拇指,再次问道。
“真的,我真的没有把他藏起来!”
李硕德猛烈地摇着头,说话的声音开始颤抖。
“如果你说假话,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赵修缓缓地把李硕德的小指按向手背,他立刻吓得大叫起来,不过没有改变自己的说法。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恐怕没有那么坚强的意志让他被威胁到这个份上还能说假话,看来他们真的不是掳走柳安居的人。不得不承认,好不容易追查到的一
点线索又断了,赵修觉得有点泄气。不过,事情还没有结束,欺负柳安居、把他打得头破血流的帐还没有算。
“你们欺负过他吧?五个人一起围攻他吗?我听说你们还把他的头打破了。是你们之中哪个做的?还是我干脆把你们每个人的头都打破好呢?”
“不是我们做的!”
“不是你们?难道还有别人吗?”
“是梁寡妇的儿子!”几个少年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本来是看梁寡妇的儿子不顺眼,那小子整天晃来晃去,特别晦气。后来我们教训他的时候被柳安居看见,跟我们打了一架,带那小子走了。可是第二天,那小子主动找上我们说看柳安居不顺眼,要我们帮忙,只要答应他,让他做什么都行。我们就把他当个打杂的使唤,只要看到柳安居就上去跟他玩玩。没想到那小子来真的,捡起一块石头就砸下去了,把我们都吓到了。”
“你们以为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了吗?柳安居救了他他为什么要报复?”
赵修也是半信半疑,他不觉得这几个人敢撒谎,可是实在想不通这件事。对于帮助了自己的人,为什么要下这样的毒手呢?
“那小子说柳安居看不起他,所以要报复。是真的,我们没撒谎。你问问就知道,那小子脑子有毛病。”
“可是梁寡妇的儿子说你们计划着教训柳安居……”
“虫郎被他打掉了一颗牙,所以我们想要抢他采的草药。”
赵修叹了口气,一边解开他们的腰带一边说:“如果以后再敢动柳安居一根汗毛,我就把你们的手指一根根掰断。”
他没心情再跟这些人耗下去,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终于明白柳安居一直对自己隐瞒这件事的理由。他知道如果告诉自己,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他所受的伤都回敬到小志身上。但是他不希望这样,至少救了小志那天,两人是愉快的。即使小志背叛了他,他也无法这么对小志。那家伙就是这样的笨蛋。说不定还傻呼呼地等着小志可以回心转意。
但是赵修不是这种人,他没办法原谅那个背叛了柳安居又狠狠地伤害他的人。他现在就要回到县城,问问那个小志为什么要这么做,让他尝尝甚于柳安居百倍的痛苦。然而天不遂人愿,紧闭的城门把他拦截在外。可是,即使站在城外冷静一夜,他也照样无法原谅那个人。城门一开,他就径直向梁寡妇的家走去。
赵修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一眼就看到小志在熟睡。他想都没想,走过去揪住小志的头发把他从床上拉了下来,抛到大街上。
不知是出于本能还是猜测到赵修打他的原
因,小志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拔腿就跑。赵修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向他掷去,击中了他的后脑。小志脚下一软,摔倒在了不远的地方。赵修拎起他上来就是一记重拳,瘦弱的身体立刻飞了出去。
“他救了你,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吗?”赵修揪着小志的衣领怒吼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住手,你别打我儿子!”
梁寡妇哭叫着冲出来,拉扯起赵修。
“你儿子是个混蛋!你问问他自己做了什么!柳安居好心好意救了他,他呢,教唆那帮人欺负柳安居,还拿着石头砸破了柳安居的头!他就是个畜生!”
赵修质问着眼前这个憔悴的妇人。没错,她可怜,但是她更可恨。为了给儿子好生活愿意做出那么不名誉的事,可是她连最基本的是非观都没有教给孩子。
“你胡说!”
“我有么有胡说问问你的宝贝儿子就知道了!”
梁寡妇捂住耳朵使劲地摇着头,否认赵修的话。看来她早就知道自己儿子的所作所为,只是一直视而不见罢了。
“好心好意?啊哈哈……”
鼻青脸肿的小志突然发出近乎疯癫的笑声。


、无聊的闹剧

他居然在笑!
赵修眼前好像都变成了血红色,不计后果地一脚踢在小志的肚子上。伴随着一声闷哼,小志跌倒在自家的墙外。虽然他痛苦地捂住被赵修踢打的地方,却仍旧喘着粗气大笑,简直就像疯了一样。
“好心好意救我?他有没有问过我要不要啊!救我?少瞧不起人了!”小志一反平日懦弱卑微的神态,露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高声嚷道,“我才不需要同情。是,我爹死了,我娘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那又能怎么样,我觉得无所谓!别装出一副悲悯的样子,居高临下看着我,我最恨的就是这些人!你们凭什么可怜我?尤其是那家伙,最可恨的就是那家伙。被人打就认输好了,却故意在我面前逞英雄,根本就是为了笑我!这个混蛋他算个屁啊,只会在我面前做出威风凛凛的样子,回到家里还不是向一个眼里根本没有他的男人谄媚,这种人凭什么帮我?”
这个人已经不行了。赵修听着小志惊天动地的发言想道。他不知道在小志生活过的短短十七年中发生了什么让他的心已经扭曲到这个程度。也许只是从对旁人“这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爹”的一句话心生厌恶开始,也许是从看见自己母亲用身体换取资助而觉得羞耻开始,也许是从被县里的小混混以看不顺眼这个理由痛打一顿而无力还手开始,也许真正的原因连他本人都不知道。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个孩子已经失去了坦然接受他人好意的能力,失去了爱与被爱的能力。扭曲的眼中看到的是一个被扭曲的世界。
对这个人说什么都是废话,赵修没有时间再跟他耗下去。早晚小志会被自己狭隘偏执的妄想带往疯狂的境地,不比任何人动手,他自己就会毁灭自己。赵修轻蔑地冷笑一声,把喧嚣悲哀的闹剧抛在身后。
他收拾了几件衣服,从柜子里找出柳安居藏着的还债盒,把里面的钱全部装进钱袋。六两银子不算多,不过作为赵修去往州城的盘缠也足够了。到了那里之后又要打听,又要住宿吃饭,这些一定不够。到时候应该怎么做,赵修还没有计划,他决定走一步看一步,真正遇到困难的时候再说。
临走之时,赵修小心地关好门窗锁上大门。他把钥匙寄放在隔壁李三嫂那里,如果柳安居平安无事自己回家他就可以拿到钥匙开门。另外,如果找寻柳安居的事情进行得不顺利,李三嫂也可以帮他打扫一下。居住的人不在了房子也会随之死掉,他不想历尽艰难带着柳安居回到这里之后还要面对一间破屋。
到州城的路赵修称不上熟悉,只在几年前曾经走过一次。柳安居不知从哪里听到一
个有名的百戏团到州城卖艺,哭着嚷着要赵修带他去。当时他们走的也是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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