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配保卫战by颜昭晗-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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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像刀扎着一样难受。为什么他不能把陈若合带走呢?为什么肖希直当时来邛崃派要人时,自己就把陈若合交给他呢?灌县不大,凌王爷与知县相互勾结,只手遮天,陈若合在这重重深院中,除了云海清,恐怕再没有人能救她了。
陈措望着云海清,内心百感交集。几次试探,他便知道云海清是对陈若合有意的。真想不到性格变化那么大的陈若合还有人要,陈措恶狠狠地想,本来他把陈若合养大,是要娶她做媳妇的,想不到终究还是被别的小子捷足先登。陈措像疼爱女儿一般疼爱陈若合,对她的婚事也不会太过强求,她要嫁给别人,嫁便是了,陈措只是稍有不爽而已。
再说,嫁给云海清也要比嫁给凌苏卢那混蛋好一万倍。
事已至此,陈炽估计是铁了心不会来,陈若合姓了凌,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今年的断层崖相当不顺。
“云师侄稍安勿躁,凌府凶险——”陈措想要劝云海清,然而对方只是微微一笑说:“陈掌门不必担心,海清自有办法。”
自有办法个毛线。云海清哪有什么办法,他只是不愿再让陈若合在凌府中多停留一刻而已,连想都不愿去想。他只想见陈若合,带着她走,哪怕是浪迹天涯海角……
云海清婉拒了陈圣卿相随的要求,独自下山走到灌县。他自然不能从正门进去,便绕至凌府之后,看着曾和陈若合攀爬的那堵矮墙。这面墙翻过去后便是凌苏卢居住的院子,他和陈若合就扒在墙头偷窥,这些事历历在目,而如今陈若合应该就在院里。他咬了咬牙。此时此刻街上还是偶有行人经过的,云海清便装着散步漫不经心的样子在此处踱来踱去,待到日头渐沉,行人稀稀落落也没几个时,云海清稳了下心神,稍微一提气,攀上墙头观望。院内静悄悄的,没有人,也没有一点声音。他心里疑惑了一下,悄无声息地跳下墙,落在凌苏卢院中的花坛里。
作者有话要说:
、交锋
云海清落到地上,还没待站稳,就听得耳边呼呼风声,本来空无一人的庭院不知道从哪蹿出一大群手持朴刀的家丁,纷纷挺刀对着云海清,将他团团围住想必是早就埋伏在此处,只等鱼儿上钩。云海清暗自叫苦,只见院中房屋有扇小门被两名美貌侍女推开了,一位红衣公子翩翩步出,身姿潇洒春风得意,仿佛会见老友一般,对着云海清笑言:“这不就是邛崃派的云小先生吗?为何不走正门?你跃进本公子的花池,踩死三株牡丹花幼苗四株芍药花幼苗五株琼花苗以及不计其数的小草,又是何苦呢?”
云海清起初还琢磨自己的脚有没有这么大,猛地才意识到事情有多么严重,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却不肯示弱,只是挺直胸膛对凌苏卢冷冷地说:“整座邛崃山都是凌衙内的,何必在乎这几株花草?凌衙内还不是看上了,便出手去摘吗?”
他这话是讥讽凌苏卢强抢民女,凌苏卢自然不可能听不出弦外之音,他从袖中掏出折扇,唰地一声打开,边摇边笑:“云兄此言差矣,比起阁下偷入别人院中去采花,本公子还是自愧不如啊。”
云海清反唇相讥:“莫非凌衙内强抢便是光彩之事?”
两人争执的声音也许是有些大了,凌苏卢还未出口反驳,院中便走过来一个气呼呼的娘子,手中拿着盏烛台,正是陈若合。她身后有几个丫鬟跟着,连连劝着:“娘子,你快回房吧,不然公子会责怪我们的。”陈若合一概不理,只是走到院中站定。
“若合。”云海清喃喃道,尽管此时此地不适于用来伤情,他却有些恍如隔世之感。陈若合还是如他那日在断层崖之中见到般明艳,似乎身上的衣服更换了,料子看起来好了些……定是凌苏卢给她做了新衣裳吧。在跳跃的烛光照映下,云海清却觉得陈若合被华丽的衣料一衬,反而是有些憔悴,两人本是近在咫尺,却隔了个凌小王爷凌苏卢,便宛如千山万水。云海清想到这里,胸口就像被什么纠紧了一样。
天色虽然已经晚了,霞照却还灿烂。凌苏卢自然看得清楚云海清的表情,心内难免吃味。他穿越后是堂堂邛崃王凌阅沧的儿子,穿越前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研究生,他这样的长相让多少女人也自愧弗如,天下还有他这样标准的高富帅吗?可惜就偏偏用劲浑身解数也追不到陈若合,竟就是败在面前这一脸装X相的小子手里。
或许对于陈若合的感情还是其次,凌苏卢更多的是不甘。毕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凌苏卢常会钻这样的牛角尖。
“你姘头来找你了。”语气含着不为当事人所察觉的妒意,凌苏卢侧过脸,斜眼望着陈若合,就是这个小动作也端的是风华绝代。
“呵呵。”陈若合如是答复。她望向云海清,手中蜡烛火光跳动,她说:“师兄,你把你身上所有的符纸都给我丢过来。”
云海清未来得及多想,凌苏卢一声令下,围住云海清的家丁挥舞着朴刀,欲捉住云海清。云海清本来转身攀上墙便能逃,可他偏偏未这样做,只是拔剑应招,向着陈若合这边冲过来。他是想把陈若合救出去的。凌苏卢闪身到陈若合身边,隔开了她和云海清。
陈若合匆匆忙忙将蜡烛从烛台上拔下,以尖锐的烛台对着凌苏卢,另一手却稳稳拿着蜡烛,火光跃动。云海清这边已经力战十几壮汉,虽然以云海清的功夫而言,把这一圈家丁揍趴下并非难事,却不免造出些动静,引得前院大批家丁过来,两个人就谁都逃不出去了。
“妹子,你是想谋杀亲夫吗?”凌苏卢看着陈若合以烛台的锋尖,调笑问,伸手想将陈若合拉进怀里,陈若合厌恶地连连皱眉,却不理会他。她要躲着凌苏卢,还要端平燃着火苗的蜡烛,甚是辛苦。她焦急地冲云海清大喊:“师兄,快把符纸丢过来呀!再晚就来不及了!”
云海清不知道陈若合又是打什么主意,形势紧急之下也顾不得问,只得偷得空从袖中摸出那个一个小袋子,哗啦丢给陈若合。他心里难免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谁知道凌苏卢早在这里埋了伏兵,打草惊蛇,虽然他自己倒可以撂翻这些家丁全身而退,可是陈若合该怎么办呢?
凌苏卢见陈若合并无去出手相帮云海清的意图,也就不再纠缠她。陈若合却蹲在地上把那袋子打开,把整沓符纸都抽出来,也不管是什么统统都用烛火点燃了丢在地上,青烟袅袅腾起在暮色的小院中,陈若合便捂着鼻子退到一边。
“你这是在搞什么飞机?”凌苏卢皱眉。陈若合古灵精怪的,不过在庭院里点火,也像是女神经病所为啊。难道她冷了要生火取暖?那她为什么又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凌苏卢走到火堆前想伸脚把火苗踩熄,身体却突然一僵,手中折扇便掉到了地上,继而捂着胸口连连咳嗽,弯着腰跪倒在地,脸色蜡黄,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滚落而下,像是发了急病,翩翩公子瞬间变成肺痨患者。几名守在附近的侍女见到此状,不由连连惊呼,有的跑去前院叫老爷太太,有的忙不迭去搀扶凌苏卢,那那几名和云海清打斗的家丁都被尖叫声慑住,一时间面面相觑。
陈若合松了口气。果真,这符纸能坑她,就也能坑凌苏卢!陈若合恨恨地想,凌苏卢,总算寻到你的弱点的。我的弱点就是你的弱点,毕竟,我们是相同的……
尽管捂着鼻子,难免也吸入一些纸灰气,陈若合也觉得头昏脑胀身体难受,趁着众人都忙着关心凌苏卢的当,她跑到还在发愣的云海清身边,扯着他低声喝道:“快走!”这会儿趁乱还能走,等一下侍女从前院叫来了人,他们走都走不了了。云海清会意,扶着陈若合的臂膀,两个人又翻墙而过。
“那贼人带着娘子跑了!”身后有人大叫,陈若合听得是那名叫Humor的管事,连连叫苦不迭。她吸入了纸灰,虽然早有防备,不像凌苏卢那般眼中,却也双腿发沉,跑不了多快。十几个家丁从凌府后门中杀了出来,两人慌里慌张地在夜色中奔逃,如丧家之犬一般。
陈若合以前从电影中看过不少市镇中避着追杀向前一路奔逃,顺带把路边的水果摊撞得乱七八糟的镜头,如今跑起来才知道,原来这一点都不好玩啊!云海清今天穿了件好衣服,下摆却太长,跑的时候连连绊他,陈若合也跑不得多快,后面的家丁连连追赶,把夜里几名路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两人慌不择路跑过一条又一条街道,陈若合实在是跑不动,见路旁有座建筑悬着彩灯,在夜里也霎时耀眼,拖着云海清便往里走。
“不可呀……若合,此处是青楼……”云海清还没等阻止,陈若合已经跨步进去。
此处便是灌县最大的青楼,比不得那些见不得人的窑子,亦是凌苏卢最爱流连之处。鸨母正候在前院中,见有客人而来,忙堆着笑迎上前:“这位公子——”话音未落,却愣在那里。原来进来的不止是个少年郎,后面竟还跟着个娘子,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的模样,分明是一路跑过来的。
鸨母见状,还以为是谁的家眷来寻丈夫闹事,便将两人往门外推,边赔笑说:“抱歉啊此处无你们要寻之人,今晚无人留宿此处,请回请回。”
听得身后追逐声越来越近,云海清心急如焚道:“且行个方便——”,鸨母也不听,连连推他。陈若合却在一边冷笑道:“无人留宿?正好,珑真姑娘想必是闲着吧?我们便是来见她的。”她是偶然才从凌苏卢口中听到珑真的名字的,今晚能不能见着珑真且不论,她只是意在拖延时间,先躲过凌府的追兵再说。不然被凌苏卢抓回去,非被弄死不可。
那鸨母却变了脸色。她说的晚上无人留宿自然都是借口,行首珑真娘子此刻却忙着呢,而且她伺候的不是别人,正是灌县的肖衙内。这两人该不会是上门寻事的吧?当下便沉了脸,斥责道:“哪里来的不懂事的东西,再逗留于此,便叫人将你们送去官府!”
听得追赶的人越来越近,几乎就到门口了。云海清心一横,正准备拔剑威胁老鸨,好让他们俩进去暂避一下,就听见庭院里面有人说:“妈妈休要无礼,这两位是在下邀来的朋友。”
陈若合心头一震。庭院彼端慢慢走过来一个人,是肖希直,笑眯眯地看着云海清和陈若合的狼狈样子。他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陈若合不禁怀疑,他会不会才是最大的boss。
作者有话要说:
、求婚
凌府的追兵追到这青楼时,陈若合早就扯着云海清匆匆忙忙跑过了前院,躲在影壁后面。众家丁虽心知两人八成是躲到了青楼里,但他们也只是寻常家丁,没有官府公文,自然无权利搜人,再加上有肖希直这般人模人样的相公站在青楼门口一本正经地说“在下并未见有人进这门”,他们又能怎样?
打发走追兵后,肖希直整整衣冠,微笑着对脸色不佳的老鸨说:“今日之事,妈妈受惊。”面上一派从容,却从袖底将些银子递过去。老鸨将那些银子在手心一掂,立时满脸堆笑:“公子放心,老身方才什么都没见着。公子还是回屋则个,院中夜寒难熬。”
肖希直微微一笑,便走过回廊,领着不知所措的云海清二人上楼。珑真是青楼行首,住的屋子也奢华一些,里外三间。肖希直让珑真坐在外间弹琵琶,将两人请到里间坐定,不慌不忙地让了两人茶水,好像真是逢上故友,一叙离情一般。云海清还算沉得住气,陈若合的心里却直打鼓。她怕凌苏卢抓不到她,便会为难断层崖上的人。如今断层崖也成了是非之地,倒不如赶紧离开,在别处避一避。而陈炽呢?在这场无妄之灾中,他又扮演怎样的角色?
这师弟还真是不让人省心。但愿他黑化的时候能顺个手,把凌苏卢宰了,也算解决陈若合心头一大患。
肖希直喝了口茶,才眯起眼睛打量两人,随后笑言:“相公和娘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不说别的还好,一说这个陈若合便来气,当下没好气道:“对啊,当初也是肖衙内想让我嫁凌苏卢那货,我没冤枉你吧?”
云海清慌里慌张去捂陈若合的嘴,对肖希直赔笑:“相公见笑。”
肖希直笑道:“哪里,哪里。陈氏娘子真乃妙人也,在下见她是真中意这位相公,又怎忍心看她被活活闷死在凌府。”
陈若合皱眉。本来以为肖希直是个三观端正的好青年,至少也是个正常人吧,现在看来,这货原来是个腹黑笑面虎,虚伪无比。明明当初充当皮条客,现在却又来装好人。看这样子,他对凌苏卢也是两面三刀。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凌苏卢人品不好,交的朋友人品也有问题。
但是不管怎么说,肖希直方才是帮了他们的大忙,不然他们便被凌府的人捉住了。云海清连连道谢,肖希直说:“在下也只是举手之劳。”欲言又止,却不再多说。
云海清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