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读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人人都爱裴即玉 >

第5章

人人都爱裴即玉-第5章

小说: 人人都爱裴即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对他说,“白马王子再不来,灰姑娘就变卖火柴的小女孩,冻死街头。” 
  “尚懂得抱怨,可见还有精神。”他一边调侃我一边拉我起来,“幸好没有大海,不然你化作泡沫,我再找不见你,后悔死。” 
  双腿因蹲的太久而麻木,站起来的一刹无力支撑,险些跪倒,幸好孟斯齐手疾眼快,一把将我抱住。 
  我跌入他怀中,眼泪也给跌出来。 
  只能抱着他嚎啕大哭,他双臂将我揽紧,一声不吭,只默默为我提供依靠和安慰。 
  为何每次我见他都是这般狼狈不堪。 
  终于发泄足够,任孟斯齐将我塞进副驾驶。 
  “灰姑娘为何不说话,你已坐上前往王宫的马车,一路朝幸福美满奔走,你为何不说话?”他逗我说话,像在念舞台剧台词。 
  我撇他一眼,故意刁难他,“灰姑娘在想白马王子为何不骑白马来,是否自己上错马车。” 
  孟斯齐开一辆黑色标致。 
  “因为我一路为你,风尘仆仆,马不停蹄,故此白马也染成黑马。美丽的少年,你可知我心为你?”他轻声,好似吟一首短诗。 
  我终于将眼泪抛开,绽出微笑。 
  有的人一辈子都不会遇到一个人将之温柔以待,但是我遇到了。 
  我已知足。 
  孟斯齐公寓干净整洁,如他人一般一丝不苟。但是却温暖有生气,不似我那里,阴森森如同小龙女的活死人墓。 
  桌子上养了一盆水仙,亭亭玉立,开着两三朵青白小花。 
  孟斯齐推我一把,“屋子有什么好看,快起洗个热水澡,否则要生病。” 
  我乖乖的进了浴室。 
  住在别人家,自然要听主人话。而且我的确需要清洗一下,就当与过去作告别。 
  洗完澡后我穿着孟斯齐的睡衣坐在沙发喝乌龙茶。 
  “你与我身量相似,可先穿我的旧衣服。” 
  他将我穿来的衣服全部丢进垃圾桶,只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收好放在书房抽屉,若我想要,自可去寻。 
  不过我想,那东西我这辈子都用不着了。 
  统共不过一张记着电话号码的照片,正面反面,全都属于过去岁月。 
  “先同你说好,我身无分文,付不起你房租。”我捧着热茶对他说。 
  他笑,“你放心,我不会将你扫地出门。” 
  “扫地出门?”我故作严肃的对他摇首,“孟斯齐孟医生,快快面对现实,我已决意此生都赖定你,你便是赶也赶不走的。” 
  他微微一怔,探过身将我握着茶杯的双手裹在自己两只手中,凝视着我,郑重说,“你说话要算数。” 
  当夜睡在客房,辗转反侧半宿,耳朵里只剩下他这一句话。 
  裴即玉的此生不过剩下半载,可孟斯齐仍旧万分珍惜。 
  我当不辜负他。 
  入睡前,我开始考虑接受治疗的事。 
  一连在孟斯齐公寓内蜗居数日,饮食规律,睡眠充足,以至于肥肉渐生。 
  闲来无事,我将阿司匹林悉数散在桌上,拿出食用色素将之染色,再在阳光下晒干。 
  孟斯齐下班回来,坐在我对面,问我,“你这是在做什么?” 
  “制作彩虹糖。”我低头专心染色。 
  他不再问,只托着腮微笑看我。 
  我在他注视下将七彩颜色的阿司匹林装进一只小小糖盒中,以便随身携带。我对孟斯齐得意的说,“将止痛片做成彩虹糖,这创意可卖给厂家作专利。” 
  他笑。 
  “你要多出去走动,成天呆在公寓里无所事事,你会长出青霉。” 
  他劝我外出呼吸新鲜空气,“你不妨寻一份轻松适意的工作,不然你会渐渐脱离生活。” 
  我蓦地感动。 
  孟斯齐是真正关心我。 
  我想起何厉。 
  何厉是不一样的人。 
  那时我刚刚发现世上竟有林铭这样一个人,怒而质问何厉,“你把我当什么人!倘若你不再爱我,我们立即分开,但你不该这么羞辱我!” 
  何厉皱眉,他对我的逾越感到不满,“你不过是我养的一只宠物,我为你提供衣食,你只要乖乖的听我的话,不要想插手我的事。” 
  我因他的话而错愕。 
  他竟一直把我当作为钱出卖身体的男人。 
  我还记得他将我用在怀中,下巴放在我的肩头,用头轻轻蹭着我的颈侧,轻声对我说,“即玉,你辞了工作吧,我不想你在别人那里受委屈。我要把你藏在金屋里,不叫任何人伤害你。” 
  多么的信誓旦旦,情真意切。 
  那时我多么感动。 
  怎么就忘了金屋里的陈阿娇最后花费千金,也不能教那刘彻回一回头。 
  我心中憋着一股气。 
  我说,“我可以自食其力。” 
  何厉拿眼上下打量我,最后一笑,“即玉,我们来看看你能撑多久。” 
  他是对的,我果然撑不了多久。 
  我一度丢弃自尊抛弃羞耻,只求挽回一点点往昔恩情,最后也不过这样结局。 
  我的故事早已匆匆落幕,舞台已有其他美丽新人。 
  何厉,你赢了,所以我不再纠缠你,我将彻彻底底的从你的人生中消失,不留一丝痕迹。 
  这是裴即玉死前为你送上的最后一份大礼。 
  你可高兴? 
   
   
   
  旧友 
   
  傍晚时分,我到医院去找孟斯齐,今天早上他对我说,今晚要带我参加一场慈善晚宴。 
  “那里有免费酒水和美丽音乐,希望你会喜欢。”他说。 
  路上经过一家花店,想着买一束花,便推开门走了进去。明明外面是寒风凛冽,偏偏店里却平静温暖。 
  一里一外,似两个世界。 
  花店开在医院附近,与水果超市和寿衣花圈处在一条街。这里卖出的花朵,会送给情人,亲人,送给活人,病人,还有死人。 
  这样多么美妙。 
  我看中一种菊花,鲜黄的细长花瓣堆叠在一起,自内向外卷出,带一点淡淡的明绿,气味清新,沁人心脾。 
  于是买下一打,叫店主替我包好。 
  自然不是为了送给他人。不不不,我尚没有那么恶毒,我是送我自己。 
  我喜欢这种菊花,现时买一束作参照,将来不幸我死,好教孟斯齐知道买哪种花祭坟。 
  等待时,我无聊的看着满室鲜花,有一枝未开的姜花孤伶伶的插在透明玻璃瓶中,只它一枝,看着怪冷清。 
  其间又有客人推门而入。 
  店主在门口挂一串银色风铃,每有客人,便是一串清脆悦耳的声响。 
  我正专心看那枝姜花,未及抬头,手臂已被一只手狠狠拽住。这只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充满力量,抓得我生疼,我又惊又痛的回过头,不经意却看见一张故人的面孔。 
  “裴即玉!”他似不置信。 
  “陈尔信,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皱起眉头。 
  陈某是我英国时的同学,此人持英国护照,早已不是中国人。我离开英国之后,再也没与他有过联系。 
  “你为什么不回来参加毕业典礼?”他不理我的疑惑,径自追问。 
  毕业典礼?天,四年前的旧事他铭记至今。我被父亲十三道夺命金牌召回老家,连毕业论文都未及上交,那还顾得上毕业典礼。 
  想我兢兢业业念数年大学,最后连一纸证书都没得到。我为leo,实在付出良多。 
  “家中发生一点事。”我对他耸耸肩,语焉不详道。 
  闻言,陈尔信双眼上上下下,将我全身仔细端详。他一副若有所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半晌才道,“裴即玉,你终于将家产败尽?” 
  我哑然失笑。 
  这几日窝在孟斯齐家中,一直未添置新衣。此时身上穿着孟斯齐的衣服,他虽与我身形相近,套在我身上终究略显不合。 
  他以此以为我家道中落。 
  但我又想到家中情形,虽未败落,却必然荒凉,不禁恻然不语。 
  这时我的菊花已经包好,店主问我是否需要附上卡片。我想了想,摇头说谢谢,不必。 
  有陈尔信在侧,我可不愿叫他看见我做出自己给自己送花的傻事。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现在才想起问我这个问题。 
  我将花收好,付钱,一边对他说,“我去医院看一个朋友。” 
  “看朋友,送菊花?”他挑眉,“裴即玉,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我懒得理他。 
  他对我的偏见由来已久,在陈尔信眼中,裴即玉是一切邪恶的化身,恶毒的象征。 
  一开始时,我们明明是好朋友,也不知为何最后搞成这副样子。 
  我初到英国,人生地不熟,英语一团糟,功课差到不能再差,又是亚裔,少不得被其他人嘲笑孤立。 
  幸好遇到陈尔信这同族,帮我练熟口语补习功课,还带我入他的朋友圈。 
  他帮我实多。 
  我满以为他会是我一生的挚友,从没想过有一天会针锋相对。 
  起因好像是我升入大学那一年,新生舞会上我喝太多,抱住陈尔信一气喊陆青繁的名字,间或夹杂几句诉衷情的话。 
  第二天在陈尔信床上醒来,他坐在晨光里面色铁青,问我,“你有喜欢的男人?” 
  我犹豫片刻,还是不想对他说谎,于是点头。 
  “他在中国,”又补一句,“就在我家。” 
  闻言,他面上露出既失望又痛苦甚至有些羞愤的表情。 
  从此以后陈尔信便逐渐疏离我,甚至在一见面便诋毁我,将我的缺点无限放大,吹毛求疵。 
  那感觉让我觉得,他仿佛在强迫自己塑造一个一无是处的裴即玉。 
  不求真实,只要足够可恨。 
  这种状况愈演愈烈,直至我在路边捡回leo,他与我之间已势同水火,堪比世仇。 
  没想到今日又会相遇。 
  这是否即传说中的孽缘? 
  陈尔信说他也到医院,执意要我同他一起。 
  我看了看屋外肆虐的寒风,心想离医院不过一小段路,如能少吹一点风,同他坐在一辆车中也不是不能忍受。 
  在医院停车坪,趁他注意力还在车上,我拉开车门就跑。 
  陈尔信在我身后气急败坏的大喊,“裴即玉!” 
  我头也不回,我才不要和他搅在一起。 
  我只剩半年可活,只求最后的快乐。 
  进入建筑物,我熟门熟路摸进肿瘤科。 
  因怀中一捧□,一路引人侧目。我故作淡然大步朝孟斯齐办公室走去。 
  站在廊外,不必进入,已察觉一片愁云惨淡,阴雨将来。隔着一片洁净玻璃窗,带着金丝眼镜的孟医生端正坐于方桌之后,在他面前,一老一少两个女子,似是一对母女。 
  年轻的妇人愣愣睁着一双美目,面上一丝血色也无。她的母亲抱住她的肩头,微微向前倾着身子,焦急向孟斯齐连发咨询,孟医生耐心的一一作答。 
  她们都对生命那么迫切。 
  我知孟斯齐一时半刻离不开身了。 
  在门外站了片刻,自觉无趣,又成电梯下去,在大厅随便找个位置坐下,看人来人往各色众生,一边等着他。 
  坐了一会儿,便看出来,凡是出入医院的,不论是医者是患者,面上一律都缺乏表情,好似人人脸上都蒙着一层青白人皮面具,面色阴沉灰白。 
  又逢黄昏之际,魑魅魍魉纷纷现身阳间,整个大厅笼罩在冷白灯光下,我真仿佛置身阴世。 
  不禁打了个寒噤,从脚底层层涟漪似的递到头顶。 
  心中自我调侃,难怪孟斯齐喜欢我。每日见惯这样人物,自然对我刮目相看。 
   
   
   
  惊心 
   
  忽而眼角掠过一抹熟悉身影,如一根长刺扎入脑海深处。 
  我猛地站起身,身边有人转头惊诧看我,但他的惊诧决计不会大过我。 
  因为我看见林铭,他陪在一个男人身边,但那人不是何厉! 
  内心有个声音对自己大声疾呼,裴即玉,不要去不要去,林铭在谁身边关你何事,你休管闲事,休管闲事! 
  可是脚步却不由自主朝那边走过去,悄悄更在他们身后。 
  他们两人进入电梯,我记住楼层,一等电梯下来,立即跟上。 
  迈出电梯,适逢两人分开,那陌生男人对林铭吩咐,“你等在外面,不要乱跑。” 
  口气亲昵,绝对不是我误会。 
  一待男人进入病房,我立刻现身,一把将林铭拉到一角僻静处。 
  “你……”我张口欲质问,却一时语塞。 
  我有什么资格质问他? 
  林铭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见是我,缩起肩膀,垂下头,似乎想要后退却不敢。 
  这副我见犹怜模样,叫我心中一点燥气无踪无迹。 
  我叹口气,尽量让声音不太恶劣,我对他说,“你敢背着何厉同其他男人在一起,还要命不要,何厉会杀了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