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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人人都爱裴即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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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叹口气,尽量让声音不太恶劣,我对他说,“你敢背着何厉同其他男人在一起,还要命不要,何厉会杀了你。” 
  呵,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对林铭说出这番话,我竟在劝他回到那人身边。 
  话一出口,立时为自己尴尬。 
  林铭却抬头看我,眼神似怯怯小鹿,张张口,欲言又止。 
  最后他小声说,“是何厉将我送走。” 
  我愣住。 
  “最近他脾气变差,常常喝醉酒,有一次聚会上,有人向他要我,他就将我送给人了。”林铭声音柔柔软软,“裴先生,我想他是在找你。那天他喝醉酒,抱住我喊你的名字,他很痛苦,在梦中唤你:‘裴即玉,你回来,回来!’他十分想念你,你为何不回到他身边?他为你那样憔悴。” 
  我目瞪口呆。 
  身体里起了一股战栗,震荡我身心。 
  紧紧合闭嘴唇,我对自己说,裴即玉,你不要再做梦。 
  你不可再相信那个人。 
  你若回头,我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你。 
  林铭很快回去。 
  我仍站在角落里发呆。 
  一个声音将我从亦真亦幻的梦境中叫醒,我定定视线,是陈尔信那张怒气冲冲的脸。 
  往日这张脸多么讨厌,此刻却真正可爱。 
  陈尔信见我便没好气,哼了一声,问我,“裴即玉,你怎么不跑了!” 
  我似哭似笑的的看着他,并不与他斗嘴。 
  他被我这异常的表情与态度吓到,踌躇片刻,放软声音,问我,“你不是去看朋友?” 
  “他没空见我。”我说。 
  陈尔信看看我仍抓在手里的菊花,半天奔波,早已瓣瓣颓靡。 
  “你该改改你的脾气。” 
  他又自以为了然一切,仿佛看到我被朋友赶出门外。 
  我被陈尔信的自作聪明搅得哭笑不得。 
  “我走了。”我说。 
  他不让。 
  “看你这副样子。”他可怜起我,“跟我走吧。” 
  “去哪里?”我奇怪。 
  “去看我表妹,就在这一层。” 
  也不征求我同意,拉着我就走。 
  这一层都是特殊的单间病房,房内设备齐全,如豪华酒店,能住这一楼的,非富即贵。 
  “你表妹生的什么病?”我任他拉着我,随口问他。 
  “她不小心流产。” 
  “噫。”我停住。 
  陈尔信回头看我,“你又怎么了?” 
  我皱眉看他,“真是你表妹?” 
  口气十分之怀疑。 
  搞不好是他秘密情人,为他伤情伤身。 
  陈尔信顿了片刻才明白我脑中所想,不由大为光火,“裴即玉,你可以再龌龊一点!” 
  又叹口气,对我无奈道,“真是我表妹,她正与丈夫办离婚,孩子是吵架时,被男方推搡在地才没的。” 
  我明白了。 
  我又问他,“你表妹离婚,你凑什么热闹,难不成你这学英美法系的还想来中国撒野不成?” 
  “我表妹嫁给黑社会,她父母都在英国此际不便脱身,特遣我先来为表妹撑撑场面而已!” 
  陈尔信对我有些无语。 
  这下没有误会了。 
  进去探望他表妹之前,陈尔信一把躲过我手中的菊花,顺手扔进墙边的垃圾桶。 
  我瞪他,“你作什么!” 
  “难不成你想带着菊花去看我表妹!”他瞪回我。 
  我想想也是,但仍觉惋惜,我是真喜欢那花。 
  留恋看一样垃圾桶中那束菊花,这本是我送给自己的。 
  进去一会儿之后,我便后悔了。 
  陈尔信的表妹与平常弃妇无异,花容惨淡,红泪阑干。她哀戚的拉住陈尔信,一声声叫着,“表哥表哥,你一定为我做主。” 
  眼泪似鲛珠滚落,湿了两边面庞。 
  随陈尔信来本是为了消遣,这下成了煎熬。 
  “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为他离开父母,自英国漂洋过海嫁给他,他却为另一个人这样对我,他竟不要我!”表妹悲愤的说,“我为他失去一切,他反笑我自轻自贱,不知自爱。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忽然坐不住,仿佛有千根银针刺着我。 
  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惊得表哥表妹两个人齐齐回头看我,脸上表情尚停留在刚才那出戏中。 
  我这才惊觉自己脊背满是汗水。 
  我说,“我有事,我要走了。” 
  我转身就走。 
  陈尔信追出来,他拦住我。 
  “裴即玉,你什么意思?如不耐,你直接对我说!” 
  陈尔信口气不好,我刚才无理行径惹他不满。 
  我抬头看他,自他瞳孔中看见一张面色煞白的脸,仿佛盖上四片棺材板,就可直接入土。 
  我不敢告诉他,我自刚才那怨妇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我此刻才发现,我曾经就是那样,丑陋的让人心惊。 
   
   
   
  重逢 
   
  “我身体不舒服,我要回去了。”我向他道歉,“刚才真抱歉。” 
  “你脸色十分不好。” 
  他信了我随口的说辞,口气十分担忧。可见我脸色真的很难看。 
  陈尔信终于不再纠缠我。 
  “把你的号码告诉我。” 
  我摇头,“我没有手机。” 
  那日离开何厉,手机扔进垃圾桶,再也没有添置一部新的。 
  他皱眉,“那把你的住处告诉我。” 
  “我暂时寄住他人篱下,尚无定所。” 
  陈尔信倒吸一口气,“你怎么能落魄至此!” 
  我对他苦笑,摇摇头不语。 
  他沉吟,“今天我有事,以后联络你。” 
  他把自己的手机塞进我的手心,“你拿着,我会打电话给你。” 
  我不想要,欲推回。 
  “拿着!”他声音陡然拔高,好像真的生气,“你不要这样倔。” 
  我找不到借口,终于还是收下。 
  坐电梯下楼,在孟斯齐办公室外的长廊里坐半天,才渐渐恢复过来。 
  天色渐渐黑,冬日的光明总是太过短暂,而黑暗却仿佛无穷无尽。 
  孟斯齐终于打开门走出来,他朝我走过来,轻声喊我,“即玉。” 
  我抬头,他的面部在走廊的灯下笼着洁白柔光。他穿着一身妥贴的黑色西服,整个人显得十分之挺拔,外衣被挽在手里。 
  “今天怎么穿得这样英俊?”我称赞他,“和你走在一起,我简直无地自容。” 
  “因为今天要参加晚会呀,”他低头看我,“你怎么穿成这么随便。” 
  “会邀请你这小小医生的酒会,这身还不足以应付?” 
  我站起身,笑他。 
  衣服虽不崭新,但当初入手时仍价值不菲。 
  当时自孟斯齐处拿到这些衣服,还稀奇,他不过一个普通大夫,竟会买这样昂贵的服装。 
  他笑一笑,点头,“是,若是你便足以应付。” 
  直到我到达晚会现场,才知道,这一身,实在不足以应付。 
  本市有名的天宝大酒店顶层,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人人谈笑风生,气态从容。 
  门口侍者过来为我们脱下外衣,而后躬身退下。 
  我愣愣看着眼前的富丽堂皇,转头对着孟斯齐,“足以应付?” 
  他仍笑一笑,对我点头,“是,足以应付。” 
  我并没问他为何接到邀请,来这里的人分明都是有钱人士,上流阶层。每个人都有一点秘密,我会等他告诉我。 
  甫一入场,我便灰溜溜找个角落装透明。 
  孟斯齐挑好食物,将盘子递给我。 
  他无奈对我说,“你大可放轻松一些,不必拘谨。” 
  我叉一口食物放进嘴里,瞪他一眼,怨他没有大力提醒我,叫我自以为是,现在可好,处境这般尴尬。 
  “我怕他们将我当做侍应生。” 
  “不知是谁刚才满不在乎,还对我说,足以应付。”他促狭的看我。 
  我顿时没了底气。 
  “不必管我,食物与美酒足可叫我放松。”我嫌弃似的赶他走,“你且去忙你的。” 
  他明了的笑笑,似乎看穿一切,愈发叫我丧气。 
  “你可放开胃口,这里的女人忙着减肥,男人忙着交谈,所有食物形同虚设,不必为主办方节省。” 
  啧,孟大医生也会揶揄别人。 
  孟斯齐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西装革履华服香肩之间。 
  我坐在一旁吃得不亦乐乎。 
  我对这样的场合并不陌生,小时候家里开宴会,佣人会为我套上小礼服,然后母亲领着我下楼,让一堆陌生的人捏我面颊,称赞,“好可爱的孩子。” 
  不过母亲过世之后,家中再也没有欢笑。 
  想起往事,我心顿时又郁郁,一时失了胃口。 
  眼睛下意识的在人群中来回搜索,只有他能让我安心。 
  却不意看到一张脸。 
  我以为是错觉,闭起眼,再睁开。 
  仍是那张脸。 
  是梦境里的那个小小少年。 
  刹那间我被钉在回忆里,浑身一动不能动。 
  周围的声音似隔着一挂瀑布,自我耳边哗哗流走,脑海最深处有个声音大声朝我喊:快逃快逃,快逃! 
  但偏偏动弹不得。 
  他与红色礼服的女子谈话,手里拿着一杯酒,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有侍者走过他身边,他轻轻侧身,把手中高脚杯放入托盘。 
  然后他轻轻抬起眼,视线恰好扫到我这边。 
  那双鹰一样犀利明亮的黑眼睛。 
  他看见我! 
  刹那间感知恢复,我霍的站起来。 
  他拨开人群朝我走来,行动间似带急切,众人渐渐看他。我站在那一角却仓皇如过街老鼠,脸色苍白,手指都轻轻颤抖。 
  我都不知道我竟这么怕他。 
  他过来做什么?再来对我说一遍,裴即玉,我不要你了? 
  我满是惶惑,我对自己说,裴即玉,快跑呀,不要再给他伤害你的机会。 
  可是两只脚偏偏迈不动步。 
  “即玉?”一个声音轻轻响起。 
  我大梦初醒似的转过头,看见孟斯齐关切的脸。 
  霎时如蒙大赦,抓紧他的袖口,“我们走。”我几乎是在哀求。 
  他一怔。 
  那边leo已经近在咫尺。 
  “那么我先走。” 
  我等不及他回答,欲转身。孟斯齐抓住我,他说,“我们一起走。” 
  我松口气,与他两人急急离开。 
  我听见有人在我背后大声喊,“裴!” 
  我没有回头。 
  不要回头,否则与往事重逢,教你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不忘 
   
  坐楼梯直接到地下停车场。 
  孟斯齐找到他的车,我站在车边,满头是汗,浑身无力。 
  孟斯齐打开车门,欲扶我上车。 
  我却刹那全身僵硬,我看见对面站着一个人,那是何厉。 
  他眼神冰冷冰冷,他开口喊我,“裴即玉。” 
  今日出门前应先看看黄历。 
  今天是我的灾难日,想要努力忘记的人一个个跳到我面前,逼我与之相对。 
  我愿重新开始,可惜往昔不肯轻易放过我。 
  何厉朝我和孟斯齐走过来,堪堪停在我们几步之外,定身,盯住我俩。 
  他似比半月前瘦了,面孔发青,仿佛长久没有休息好。 
  他看看孟斯齐,再看住我,讥诮说,“我说你怎么舍得离开我,原来傍上孟家大少爷。” 
  我开不了口。 
  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侮辱我。 
  孟斯齐微微上前半步,将我护在身后,“何先生,即玉是我的朋友。” 
  不轻不重将何厉的话挡回去。 
  “朋友?也对,床上的朋友也是朋友,”何厉冷笑,“孟大少,那你可知道,你这‘朋友’不久前也是我的‘朋友’呢。” 
  我脸色煞白。 
  他的话似锋利薄刃,能将人一寸寸切开。买卖不成仁义在,他何必说这么难听的话? 
  “我们的关系用不着你来评判!”孟斯齐微怒,“我们要离开了,再见。” 
  他让我坐进车里,关上车门,然后自己进来,发动车子离开。 
  整个过程何厉不发一言,只是视线紧紧盯在我身上,车子驶过他身边,我自玻璃窗里看到他冰冷的眼神。 
  当车里离开地下停车场,我从口袋里掏出装着阿司匹林的糖盒,倒在手心,即时吞下。 
  “你有没有事?”孟斯齐关切问我。 
  此时药效尚未发挥,身体里的疼痛叫我说不出话,只尽力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过一会儿才从痛苦里稍稍回神,我苦笑,“真难吃,阿司匹林就是阿司匹林,染了色也不会变成彩虹糖。” 
  见我无事,孟斯齐终于松口气。 
  他自口袋里掏出东西,递到我面前,“给你。”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几颗牛奶软糖。 
  随手接过,我说,“这样大了,怎么还随身携带糖果?” 
  他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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