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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双帝-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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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兮转出内阁的时候,正听得外面有脚步声渐近,步伐来得甚是匆忙,看来是云马不停蹄的。早料到他会来,此等大事,他云清多少是要来探一探他云纵兮的底细。秋韵是从纵兮府出去的人,无论如何紧密的排布,终究是不能让云清安心的。
“长公子殿下,您终于来了,仲公子他久病在床,日日念叨着您。”
纵兮浅浅一笑,这纵兮府的人素来知道该如何应付云清,他云清再是如何厉害,放在他纵兮府的人再多,他云纵兮想让他们知道什么事,他们便会知道,否则,便是知道了也要吐出来的。
和衣卧上软榻,他的扶色素来白皙,一如湮香山绝顶的落雪。精气虽然恢复得好,失血过多,靠着一丝精气支撑,多少总有些病态。
云清没有回应,依着这样的阵势,云清素来不会有所答复。只是随着脚步声的逼近,周身的寒气蛮是愈来愈盛。纵兮不禁蹙眉,这个男子的煞气素来都是如此,他是想如此便能镇住他云纵兮么?
门被打开了,纵兮感觉有阳光从外殿射进来,纵使是六月,合着阳光凡是冷意逼人。

第六十六章、合纵连横

“长公子……”
人在门处驻了足,家人的话语似是被云清给打住了。默了默便是听到有脚步远去的声音,是家人的退去,云清还是停留在在原处。
云清站在门处敛了敛气息,缓步走进内殿。
纵兮敛上眉目,假寐。
“兮弟……”
云清坐在床侧,轻轻地唤着纵兮,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出人意料,他并没有声声质问,而是压下了所有的怒气。
“兮弟……”
纵兮没有理他,继续假寐。这个权谋者好些年没来看望他,如此一来便是想要人待他好言好语,断断不能。
“兮弟若是不理为兄,为兄这便离去了。”云拂了拂袖,起身准备离去。
然而,这句话无疑是管用的,明知是骗人的言语,却是依旧不能当做笑言。纵兮一回身一把拉住云清的手,冰冷的手触上云清略带温度的手掌,凉的云清默默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兄长离去便是,反正纵兮就算是死了,兄长也不会在意。”明明拉得甚紧,却偏偏说出赌气的话语,梨花带雨,只是一瞬,这位名传天下的公子兮便是一如小女儿一般哭泣起来。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位胭脂一般的公子手上握手西云最为权威的杀伐力量。
云清蹙了蹙眉,这本不该是一个男子该说出来的话,更不是一个兄弟该用的语调,却偏生生地出自云纵兮之口。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些许的阳光落下,隐隐地可以看见肤色底下的细细血管。
“兮弟还是一如往前。”云清浅浅地笑,重新坐下:“病好些了没,心还会不会痛?”
“兄长心里还有纵兮么?”泪是止不住的,有时候纵兮自己都怀疑自己前世是不是女子转世,此世竟可以如此轻易落泪。
云清的脸色略略沉下去,纵兮每每这样的话语,都令他无所适从,这样的纵兮或许根本不配他亲自动手,可是却又不得不劳师动众。
“洵夏的战事,”云清顿了顿:“兮弟应该清楚才是,近些年父王的病愈发严重,可能挨不过夏末了。”
纵兮神色一滞,他这是要支手了么?是对父王支手么?!
默了默,纵兮含泪望着云清:“我想去看看父王……”二十余年不曾相见,尽管心里责怪父王当年的无能,害了母亲无辜死去,却依旧是自己的父亲。他还是不能够这样,就这样看着云清害死他。
云清笑得温柔,如此一看,这位冷面阎王倒还是有几分温情。只是纵兮知道,那都是假的。
“父王希望兮弟好生养病,他日能够为洵夏出一些薄力。兮弟若是关心父王,应该赶紧好起来,为父王分忧才是。”
纵兮敛了眼帘,云清是在试探于他,恐怕只要他云纵兮稍有动作,他云清便是不能容他了。所谓的“为父王分忧”,不过是他云清的杀念之由。
“纵兮无能……”
“洵夏只有你我两位公子,并非一句无能便能了事的。”云清轻叹,甚是无奈:“我相信,镇南侯的事情,你已经听说了,洵夏与弗沧的战争一触即发……”
“这些年,洵夏一弗沧的战事又何曾断过。”纵兮自然知道云清所谓战争是指大规模的征战,他却是偏偏要装了傻,明里暗里皆是怨尤云清这些年没有来过槐阳城,亦是做出一副不解世事的模样。
云清的目光寒了寒,复杂至极。
“我此次前来,”云清缓了缓,思忖着到底要不要做出这个决定,以及这个决定做出来之的珠结果,终于还是继续下去:“是想,如若兮弟的身子好些,是否可以前往一趟落阳?”
“为何要去落阳?”不假思索,纵兮是不愿的。
自然,嘴上是不愿的,心里却不是如此。
落阳是北姜的国都,当下弗沧正竭力攻打并姜,北姜的半壁江山已然归了弗沧。前不久便是有消息传来,北姜朝中内部分为两派,一派是以北姜公子荼为首的主战,一派是以丞相莫空为首的主和。北姜国主莫蘼,在两者之间左右为难。
在整个北姜国中,长公子莫荼可谓是异类,他为勤勉忠正,大有独醒于乱世之威。莫荼也是西云四公子之一,因着北姜的国势,只排在第四。既是如此,依旧是名动天下,令人敬仰的人物。然,其他各员,包括国主莫蘼在内,即使莫氏帝国被驱赶至西云的北边,成了今日的北姜,他们一如其国主混混靡靡,不思进取。
尤其是这一任国主——莫蘼,其乃是莫荼之弟,只因是嫡子,便承了王位。然而,却是人如其名,生活糜烂,昏庸无能,一心想要杀害自己的兄长,却又忌惮他的威势,不敢动手。
如今,这弗沧猖狂的形势,怕是北姜要降了,公子荼是无法力挽狂澜的。
而云清此趟前来槐阳城,如此一说,公子兮心中大致明白几分。当年弗沧进攻夙流,云清没有办法,才眼看着夙流国破。云清是想,在洵夏田力没有成熟之前断然不让弗沧占了先机,为了平衡各方势力,保证洵夏边境稳定,云清他甚至远嫁了若兮!
如今,北姜大有降了弗沧的趋势,云清他断然不会允许此事发生。近二十年前,弗沧便是传出一首歌谣:“七国在,天下平;一国灭,天下乱”。为了抵抗弗沧的势力,各国必须联合起来,誓死抗战!

云清让他去落阳,必是为了合纵连横之事。
只是,他云清怎么可能会真的让他云纵兮前往,他不是应该事事都防着他的么?
不过细想来,也只有他云纵兮前往才是阳为合适,洵夏只有两位公子,长公子云清自然是要把守朝政,为显诚意,势必要派出有身份的人前往洽谈。公子兮名传天下,自然是责无旁贷,此次怕是纵使他云纵兮卧病不起,云清也会派人亲自护送前往落阳!
“我的身子,怕是……”纵兮喃喃轻叹,这一趟势在必行,却汉有让云清看出端倪来。

第六十七章、往事不忆

“兮弟,”云清握上纵兮的手:“我们必须与北姜同时对抗弗沧,此刻若是北姜隆重降了,弗沧便会集结兵力攻打我洵夏。而我洵夏,苍堇臣已经不能用了,苍家剩下的都是老将,要么就是过于年轻,皆上不了战场的。我们唯今之际只有等,不能让北姜轻易投降,我们才能争取时间!”
争取时间?
纵兮不动声色地敛了敛神色,竟不知他云清要如何争取时间。纵使北姜誓死抵抗,最多不过支撑半年到一年,这么短的时间,是他苍家的老将能够重新变得年轻,还是那些小子(读第三声)会立即长大,蛮或是他云清能够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训练出一位如苍堇臣般神武的少将军?!
真是痴人说梦!
“如果不去,”纵兮缓缓抬眸,对上云清的眸子,他问得小心翼翼:“我洵夏会有亡国之险么?”
“会。”
云清没有回避,亡国之险,那是必然,若是争取不到时间,恐怕都有亡天下之险!
“没有了洵夏,兄长会怎样?”纵兮眨眼一转不转地盯着云清,此刻的他只是想知道,如果没了天下,云清是否会待他这般好。
云清失笑:“亡了国,自然是做阶下囚,兮弟难道觉得兄长还能这般呼风唤雨么?”此刻,他倒是真的不明白这位名传天下的公子到底是如何地才智过人。难道公良杞竟是这般教导了他么?竟一点没有审度时势的目光!
纵兮浅浅地笑:“只要是为兄长好,纵兮定会依着兄长,莫说是去趟落阳,既是让纵兮死了,纵兮也是愿意的。”
呼风唤雨,站在权力的巅峰,掌握天下人的生杀大权,这种感觉究竟如何?为何所有人都循着那个方向,九死不悔?
那一刻,纵兮明显感觉到云清的杀气。如果他不肯出门,是否他就要杀了他?权欲熏心,也便是如此吧。
“兮弟,”见纵兮应下,云清的脸色缓了缓,沉吟片刻,似是想起了什么,神色明朗了些:“幼时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这一问,便是再次勾起了纵兮的伤心事,刚刚止住的眼泪,倾刻之间便“嗒嗒”地落下。他垂下脑袋,抿着唇,不置一词。
“还是记不起来啊。”
云清缓缓松开纵兮的手,那个时候的事情,当真是记不起来了。云清的眼神黯淡下去,不过瞬而又亮起来,不记得最好,行事也方便些。
纵兮听得云清一声轻叹,抬头正好撞上他那瞬息万变的神色,心不由颤了颤。他那是什么复杂的神情,是失望无奈,还有释然顺意?他应该高兴才是啊,那个时候的事情记不得了,也就不记得当年的仇恨,这事上也就没胡人真正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如此,他云清方才能高枕无忧,他苍家才能窥得洵夏半壁江山,他苍月柔才能母仪天下!
果然是顺意。
当年的病痛与失忆,恐怕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如果可以,这几日便启程吧。”云清抚了抚袖,缓缓起身,退开几步,敛了所有的情绪,冷意再次无形地扩散开来:“这天下的战事不容乐观。”
“兄长心里只有天下。”言下之意,便是怨尤云清到现在竟没有一语关怀。
“兮弟的病,为兄心里自然清楚。”云清垂目看他:“这些年,为兄虽然不来槐阳,有桑汐在,为兄自是放心的。”
桑汐是云清留在纵兮身边的人,按着云清的意思,是留下来归管着纵兮的身子的,好与坏都得报于云清。这些年,有桑汐在身边,云清自然是清楚纵兮的病情。
当然,至少他们都是这样认为的,纵兮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云清手中。
云清嘴角有些各市地的笑意,这是唯独待他云纵兮的时候才有的笑意。那样的云清,任谁看了都相信,他是真的待公子兮好。只是,唯有纵兮心里明白,那样的笑意隐含了多少阴谋。
纵兮扯了一丝温婉的笑,算是原谅了这些年云清待他的疏忽。不然又能如何,即便是云清待他的情是真,那么他云纵兮在他心中的分量终究比不过这个天下,比不过权势。何况,这些还都是假的。
“兄长今日可留一晚?”纵兮起了身,将自己靠在床榻一侧,他这身体也是刚刚恢复,昨夜又动用的那不属于世间的力量,今日勉强能撑上一撑。
纵兮他素来不爱杀人,这一点他必须做到,他或许不是占星师,但是他相信轮回想念命相,破军入命,杀戮之门一旦打开,杀伐强掠从此永无止尽。是以,他从不杀人,至少在他清醒的时候,他绝不允许自己杀人。
纵兮不知前两日风玉暗里杀了多少云清留在他纵兮府的暗卫,但那几个明着的或是半明着的,纵兮留了下来。风玉也自是知道,桑汐和兰舟杀不得,没了人,届时也不好向云清交代。
“不留。”云清拂了袖,果断回绝纵兮的“邀请”,纵兮这副模样,云清自是明白抢的意思:“我要见一见桑汐。”
纵兮浅浅地笑,果然是云清,待他真是不放心,竟明着指来桑汐问话,幸而是没有杀他,只是,云清要想问些什么,怕是也问不出来的。虽然没有杀他们,却是夺了他们那日的记忆,不该有的纰露,纵兮绝不会放过。
纵兮是想,有朝一日也要窥探一下他云清心里的东西,或许当年的事情,云清也是目睹的。
纵兮唤了人去招来了桑汐,云清刻意回避了纵兮,纵兮自然也不在意。云清要问的事莫过于这些年桑汐待在他纵兮府有无察觉到他的半丝端倪,而他云清自然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不是桑汐不愿说,是真的他不知道。
纵兮微微蹙眉,心里凉飕飕的。他估摸着此次云清应该会问关于秋韵的事,毕竟秋韵是他纵兮府的人,如今出了这等大事,他云清明里多少也应该问一问,却不曾想,竟然是只字未提!

第六十八章、日月明

纵兮握住银铃的手愈是紧了紧,这对银铃是个线索,它们经常出现在梦里。梦里面,还有另外一个孩子,脖子里系着同样的银铃。那孩子比他大了许多,便是他从来没有看真切过那个孩子的脸。
纵兮曾经怀疑过那个配有一样银铃的孩子是云清,只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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