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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双帝-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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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路经此处,听闻公子兮于此遇险,一时好奇便赶来观望一二,本欲相助,只是现下怕是在下没有一展身手的机会了。”扶风笑道,第一次看过云清,初步得出结论,此人并不是传说中那般遭人厌恶,反是他对他有莫大兴趣。这样一位为权谋而生的男子,竟在此刻抛下国事,孤身来到此处,若非亲眼所见,他还真不敢相信。
只是,他于此,竟是来确定白凤之死,还是担忧白凤之安危?
尚无定论。
扶风一睁不睁地盯着云清看,满目的笑意,目色是一寸一寸的探究。然而,如此诡异夸张的目色落在云清眼中,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富家贵子大多有龙阳之好,眼前这位少年,生得龙章凤姿,帕叶免不了俗。此刻,他这般含笑定定的望着自己,一副别有图谋却又肤浅的模样,还真令人生寒。
她的眼神不似纵兮的温柔,纵兮每每望他皆是含羞节怯,而这位少年的大胆真是令人瞠目!
云清不动声色地退开数步,这个少年让他想起荀漠,那厮每每看似纵兮都是这般的眼神。
“多谢阁下吉言。”云清因着纵兮的缘故,大抵心里不喜欢这一套,是以也便冷了几分,眉目间足以沁出霜来。
突如其来的冷漠与寒意,扶风笑得无害:“呵呵,天下尽说公子兮是天下第一美人,今日虽未见到,却能一睹长公子之风采,亦是三生有幸啊!”
“长公子”三字一落,云清骤然收了目色,他云清出门之事知晓之人不多,然这少年却恰恰是其中一人,那么,他究竟是荀策身边之人,还是那人身旁之人!?
“公子,”有人匆匆来报,“落阳传来消息,仲公子已平安抵达落阳!”
“你说什么!!”云清一拂袖,暂且顾不上扶风,这个消息着实令人振奋!
“仲公子已平安抵达落阳。”来者字字清楚:“不过……”
“不过如何?”云清上前一步,稍稍放下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口。
“仲公子因落水,九死一生方才抵达落阳,身子怕是撑不住了,恐近日内回不了槐阳。来报者说……”来者抬眼望了一眼云清的神色,犹豫之后的话是否应该如实告知。

“说甚?”
“说请公子做好心理准备,仲公子可能……归不了洵夏了。”
那一刹,这位阴郁的锦袍公子陡然颓废下去,风烈烈地灌进衣袍,衣袂猎猎,扬起青丝,翻出白发!
难道只能如此么,最后只能得到这样的结果?
不!绝对不行!
目色一寸寸暗沉下去,沁出冰霜。杀念一动,生死即刻。这一步,再不走,怕是他们兄弟二人皆要死无葬身之地!
纵兮不会死,要死也应该由他云清去死。只是,死之前,他还得为他清楚障碍。他心里这般温柔懦弱,近二十年来对他如此观察,竟丝毫不可得到令人满意的答案。为了逼他走上这一条路,他云清几乎用尽了一切手段。
然而到头来,他依旧只是位翩翩公子……
藏在袖间的手一寸寸扣紧,或许只要他不在了,他自然会强大起来,毕竟她是这般地依赖着他。人一旦失去自己所能依附的,都应该会学着自己站起来的,纵兮的性子虽好,但让他站上那个位置,以他的才智,不会让人失望。
有杀意沁出,一场杀伐决断即将到来。

第五十四章 银铃合(1)

离开落阳已是一个多月后的事情。
这一个多月之间,从洵夏派往北姜的亦是络绎不绝,云清所尽其极,几乎将洵夏最为出色的医师与最为上等的药材送去了落阳。
于是,天下人尽知,原来洵夏的长公子乃是真对仲公子好。如此,长达几十年的猜忌似乎因着此事而不攻自破。
病情一有好转,桑汐便被纵兮打发回去给云清报平安。
当日桑汐一行人抵达落阳之时,一进城便是得知公子兮已达落阳的消息。原来桑汐以为公子兮到不了此处,他便想让慕梨女扮男装,替了纵兮。世人皆说公子兮乃是天下第一美人,男生女相,天下无双。实则到底有多少人真正见识过公子兮的美,屈指可数。慕梨生的美,若是换上男装,定是哄的住北姜之满朝文武。
只是,到头来终究没有奏出这一步险棋,否则事情败露,怕是再多了一桩麻烦事。
那一厢桑汐领着一干人等,护送着纵兮回洵夏。此番公子兮病危之事天下人尽知,人马经过漠涟边境之时,漠涟国主甚至派出了虎狼军队一路护送至洵夏境内。
公子兮以美貌名传天下,然而政客们绝对不会忽视这位天下第一美人一样乃是以才智名动天下。传言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识乃是天下无双。这样的美人,放在这样的乱世,任谁皆不会小瞧了他。
云清留不得他,于天下政客而言绝对是明智之举。然而此刻,仅是公子兮病危,云清竟然大费周章,不仅力救他云纵兮,甚至不惜说动漠涟出兵护送,这二人之间到底又是怎样的感情?!
人家皆说,公子兮爱慕自己的亲兄长,以往云清多是冷然以对。如今看来,这位阴戾森冷的公子,素来不苟言笑的权谋者怕是一样待这位天下第一美人不能抗拒!
于是,此事天下人于茶余饭后又有了一桩乐子——
“你说这洵夏两位公子,究竟有没有行过床弟之事?”
“这还用问么?自然是有的!”
“哦?兄台如此肯定,难道可曾见过?”
“这还要亲眼见到么?长了脑子是干嘛用的?你也不想想,洵夏长公子年近而立,尚不曾娶亲,他公子兮乃是十年如一日地爱着他,公子兮此等美人,梨花带雨地一哭,他云清还能把持住么?嗯?”
“此言差矣,鄙人倒是认为他么二人之间清白得很,想他云清素来为人严谨,纵使心思如公子兮那般,也断断不允许发生那样的事情的。”
“兄台亦是一家之言,有言道‘情到浓处难自抑’,面对天下第一美人,想来他云清也是没有那个本事的。”
“……”
如此种种,虽是战乱时候,可天下总也有人能在偷闲之时谈论一二,以致这个杀伐的年代多多少少添了些生动趣味。
这厢,某当事人极其悠哉地半倚在奢华极致的八宝泉鸣马车之内,他一手托着脑袋,半侧着身子,洁白的锦袍包裹着健壮的体魄,青丝自身后铺陈开来,倾泻了绝世的风华。
“阿衿,你在想什么?”
他懒懒开口,纵兮捉来子棠一缕长发,轻绕于指间,玩得不亦乐乎。
子棠略略闪了闪神,收回游离出去的思绪,继续望着铜镜之中的镜像。她伸手缓缓触及眉角的海棠花,指腹轻轻摩挲着盛开的海棠,一点一点地轻触。
纵兮坐起身来,自身后将其拥住。他懒懒地将头搁在子棠肩上,伸手揉了揉子棠的眉目。冰凉的指尖带着些许的温润触摸在肌肤之上,深处的暖意自眉宇间弥散开来,一点点驱散萦绕在那里的阴霾。
“是在想为夫与云清的床弟之事?”纵兮笑得无害,不经意间流淌出无限的魅惑:“阿衿请放心,以为夫的身手绝对不会被扑倒,为夫定是反扑的那一位,断然不会给夫人丢脸的!”其实纵兮心里很郁闷,这话题天下人倒是探讨得不亦乐乎。只是,如此多多的传言,为何竟没有讨论关于“谁上谁下”这一关键呢?难道天下人皆是一致默认他云纵兮会是被扑倒的那一位?
纵兮眼里含笑,好看的薄唇张合之间吐出莲花一般的香味,然而说出口的话尽是些胡话。
子棠自铜镜之中望了一眼身后的纵兮,之间他笑得一副欠抽的模样,忍不住想要伸手捏一捏他好看的俊脸。
然而,当再次看到铜镜之中的那张熟悉的脸,便再也提不起戏弄一番的心思。
纵兮甚为无趣地摸了摸婢子,貌似碰了一鼻子灰,这碎女子心里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此次竟然没有将她逗乐。
“来,说与为夫听听,夫人心里在想什么?”纵兮掰过子棠的身子,使其面对自己。
子棠敛了敛眼帘,静默片刻,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庞:“这人世上还有一位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纵兮轻轻挑眉,这他是知道的,传言那个女子命犯七煞,生来便是被诅咒的。那个叫“虚子茉”的女子,乃是子棠的孪生妹妹,虽然他没有见过那个女子,不过因着子棠的容颜,他可以想象得出那个女子的长相。
不过,很久以前那双姊妹或许有着完全相同的容颜,而现下,他云纵兮乃至世人皆不会将二人认错,因为眼前这个女子绝对因着他云纵兮给她的烙印而更为美艳动人。
眉角的海棠花在不经意间盛开,眨眼间收合低敛,恍神间瓣瓣飘零,定神时依旧静静地绽放在那处,生生世世不败不衰。
纵兮并没有开口,方才只是子棠的开言,她有话要对他说,他自当静静聆听她的心事。
“自从离开沧阳,十余年来,我再未曾见过茉茉。”子棠将脸埋在纵兮颈侧,喃喃低语:“现下,怀若哥哥又远离沧阳,不知道她会不会害怕……”
“她自小就胆小,没有人保护她,她该怎么办?”子棠握住纵兮的手:“该怎么办?她一定会非常害怕!非常孤单的!”
“你说,她会不会怨恨我?会不会怨恨怀若?”
“我们就这样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她一定很绝望的罢……”
子棠的情绪有点失控,虽是压抑着,纵兮却是明显感受到了子棠的悲恸。这样的恐惧,源自深深的挂念与关怀,祀风师最为强悍的力量,在墨莲盛开的时候,纵使子棠没有学习过占星之术,本能亦是会让她感受到眸中来自很久以后的危险。
纵兮的目色沉了沉,他身负灵异,从来都是信命的人。远在星辰殿内的那个与子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生来便是被黎先生预言为不祥之人,如今子棠又是这般为她担忧,那个女子……
胆小之人,从来都是良善的。然而,胆小之人,却又是极其容易走上绝路。
那个女子一定与子棠这般有着温婉的容颜,子棠因着骨子里的傲气,她的温婉之中染上了清丽。而那个女子,子棠说她素来生性软弱,如此的女子定然依恋着身侧一切可以依恋的人。
然而,在这些人一个个离他而去的时候,她心里是否会有怨恨呢?
纵兮敛着眉目,将子棠紧紧搂在怀中,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每个人都应该学会保护自己;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人世,几乎每一个人都不值得信任。
缓缓扣紧子棠的手,十指相扣,纵兮轻轻吐纳:“阿衿,待我们回到槐阳,我就陪你去一趟弗沧。”
子棠浅浅地笑,抬首亲吻纵兮的脸颊。此刻,她真的很庆幸自己还活在这个人世,母亲从来都是爱她的,怀若和宁梧亦是把自己捧在掌心,眼下这位男子,这位风华绝代的男子更是待她体贴入微。
她想,她的命真好。
她从来都很知足,有这些陪在身侧,纵使奔波一生,她也是甘之如饴。这样的温暖,她此时此刻真的很想与自己的孪生妹妹一起分享。每每想起子茉待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冰冷的星辰殿,她的心就会狠狠地疼起来。
血脉相通,双子相系,有时候她都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子茉的痛。
而这些莫名的疼痛,近日竟然有陡增的趋势,每每疼起来的时候,胸口彷如压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揪得心脏犯疼。她是在不能明白星辰殿里的子茉到底遭受了什么,竟会如此痛苦不堪!
“阿衿,”纵兮轻轻唤着子棠的名字:“我所在乎的不多,待天下大定,你我离开这些纷争可好?”
“好,”子棠环住纵兮的脖颈,什么时候开始,她待他竟是这般依恋:“就只有你我,开一片竹林,盖一个茅草屋,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恬淡安逸,再没有纷争。”
“嗯?”纵兮蹙了蹙眉,他凝目望着子棠:“怎么可以就我们两个?”
“……”
子棠怔怔地与纵兮对视,一时之间竟不能猜透他的心思。
“哎!”
纵兮痴痴地笑,扶在子棠腰侧的手掌狠狠地“捏”了一把,惹来子棠一声惊呼。
“你不准备给为夫生一窝小妖孽?”纵兮倾覆在子棠耳侧,轻缓吐气,含笑的声音染上些许的暧昧,有意无意在撩拨着子棠。
“额……”子棠略略侧了侧身子,不动声色地离纵兮远些。这厮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不会带孩子诶!”子棠耸耸肩,摆出一副非常无奈的样子,让人看了,委实相信她貌似确实不擅长这活。
子棠算是总结了,纵兮这货似乎热衷于看她羞赧窘迫的模样。而她,一般不会让他得逞,是以明智他故意,便刻意掩去了羞涩。
“不打紧,”纵兮近了一分:“有为夫在,没有搞不定的孩子!”
子棠嘴角抽了抽,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再次打量了纵兮一番,这厮竟然说他会带孩子!

于是乎,子棠眼前立马浮现出一副无比诡异的画面:竹林月下,清冷的月色笼罩在白衣男子周侧,男子正襟危坐,温润如玉,美得宛如天上来的仙人。然而,男子一手提勺,一手环抱孩子,启口便来了一句:“来,乖乖,吃饭!”
顿时,子棠有种五雷轰顶的错觉,委实太诡异!
纵兮同样凝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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