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魔王樊瑞-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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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叶、阿难等6尊造像，造形生动，神态威严，形象各异。窟内南北两壁上绘有大幅壁画。南壁为云纹青龙，中部为大象梅花鹿，大象背部驮有熠熠发光的经卷，下部是猛虎和树木花卉。北壁上部绘有青龙；中部绘有白马、墨虎、菩提树，马背上经卷闪闪发光；下部绘有牡丹花卉。整个壁画笔触清新，色泽艳丽，气势磅礴，形象逼真。
天梯山山峰巍峨，陡峭峻拔，高入云霄，山有石阶，拾级而上，道路崎岖，形如悬梯，故称天梯山。山巅常年积雪，俗称“天梯积雪”，为凉州八景之一。石窟中大佛依山而坐，脚下碧波荡漾，薄云缠绕其身，构成了一幅山、水、佛、云浑然一体的壮观奇景，是凉州颇负盛名的旅游胜地。（来源：网络资料整理）
天色渐渐黑下来，徐知常说了几乎一整天的故事，现在才拿起茶盏喝了小半盏茶，收住话题。
仇方听罢，十分惊奇地问道：“那岩洞和佛像都到哪里去了？”
徐知常拿起茶盏又呷了一口茶，没有直接回答，说道：“我当时也在心里问的和你一模一样：那岩洞和佛像都到哪里去了？我不是眼花吧！”
陆谦道：“没错，我跟随太尉去过西北边陲，在沙漠中也遇到过类似的一排排石窟，里面也有很多佛像和壁画，洞口也是时隐时现的。”
徐知常道：“陆大人也去过那里？”
陆谦道：“是呀，当年我们也是跟西夏人打仗，我们……我们的大军被冲散后迷了路，也是去到过那些石窟里呢。”
徐知常微笑着继续说道：“那也就说明了陆大人也是有缘人，命不该绝，不然，你到了山的前面也见不到那些洞窟的。”
陆谦低头想了想，说道：“是的，当年要不是得到佛祖保佑，我们也没命回来呢。”
仇方听了一整天的故事，最想知道的就是那米囊花果壳的功用，道：“那敢问徐大人，怪道人后来有没有将米囊花的果壳炼成丹药呢？”
徐知常看了仇方一眼，摇摇头说道：“没传说里的效果，也没熬成阿片，只是治疗某些病的确有效，就像西夏太后的气喘病，如果在药方里添加了米囊花的果壳，效果就明显的好。”
仇方颇感失望地点头应了“哦”的一声，不再说话。
陆谦好像兴犹未尽，又问徐知常道：“徐大人，那您早上说结了的仙缘又是什么？不会偶然间找到什么好药品吧。”
徐知常笑了笑说道：“不是，是我带师妹回关内，经过华山时，在一个悬崖上的石匣里见到了陈抟老祖的仙体。”
陆谦奇道：“陈抟老祖？就是下棋胜了太祖皇帝的那位仙人？”
徐知常拈着胡子笑道：“没错，就是他老人家，当日我们来到华山的一个峡谷里迷了路，在寻找出路时，见悬崖上有铁链垂下来，光滑无锈，于是我和师妹先后援索爬上，见崖上有个大石匣，盖是斜斜打开了一点点的，推开匣盖，见有仙体一具，身披绣着金线的法衣，阳光射在仙体上，发出阵阵清幽香气。我和师妹各向仙体跪下拜了三拜，暗祝要学好道术，为国为民。当时觉得很是疲累，我们两人就在石匣里打坐吐纳练功，约莫一个时辰后，我们精神爽利地下山，临走还把那石匣盖移好盖紧仙体，后来才知那仙体是陈抟老祖的。信不信由得你们，我们在那里打坐练功，可能有陈抟老祖的庇佑，虽然才做了一个多时辰的吐纳，但效果竟然抵得上平日修炼二十年！”
陆谦笑道：“这样的奇遇，别人不信也就罢了，徐大人自己得到实惠，管他们怎么看呢。只是我有点奇怪，那贾老板怎么让马队消失的呢？”
徐知常感慨地说道：“这个呀？后来我才知道，在夜幕之中，西夏商队的货物，也就是王纲，全部被贾家兄弟带人劫走，他们早已在乌达那里买来西夏商队的详尽消息，只等姚枫把西夏人弄晕，再与我离开之后，便把马蹄套上布将马匹赶到我和姚枫藏马的山坳里，用预先准备好的另一队相似的马队掉了包，继续往大路走，仗着在这一带熟悉地形，化整为零，每走一段路有岔口的，便将一两匹马蹄上的布拆掉，策骑离开大队从小路走脱，最后集中在他们位于昌松的老店。这样引得那一干人等追上来却又追丢，便顺理成章地让最令人瞩目的我来背这个‘强人’的黑锅。幸好正则道长受我恩师之托施以援手，协同疯头陀、笑和尚和戆仙姑等前辈，将这错综复杂的劫案解开，贼人也因逃不脱天网而毙命荒野，王纲则由疯头陀和许雄飞他们带人夺回；也使我得以完成师命并结得仙缘，这次西域之行也成为令我唏嘘不已、终生难忘的奇遇。”
仇方忽然插口问道：“徐大人，刚才你的意思是说那米囊花果壳是不能熬制成阿片的吧？”
徐知常道：“不是，可能是我师傅不得其法，始终炼出来的不是传说里阿片的效果，我们又没见过阿片那东西，只是道听途说的，便无法比对。但剩下的米囊花果壳，我师傅却参照疯头陀送给他的药方来配药给人治病，奇效显然，活人延寿。他告诉我，米囊花的果壳虽然有毒，但用醋炒或蜜炼降低毒性之后，除了治咳喘顽症外，收敛的效果特好，还可治疗筋肌诸痛症、以及腹痛和泻泄的。”
仇方不无惋惜地说道：“不知道那阿片的药效，到底是不是传出来的呢！”
徐知常笑道：“阿片是有那种药效的，这毋庸置疑。但仇大人，不一定只是阿片才有那种功效的呀。”
说话间，仇方的坐姿移动了一下，好像正想要做什么，但听到徐知常的话又马上停了下来，急切地问徐知常道：“徐大人，什么东西可以有那种效果？太尉急用呢。”
徐知常十分惊奇地说道：“太尉急用那类药物？”
陆谦急速瞄了仇方一眼，轻咳一声。仇方自知说漏了口，连忙掩饰道：“哦，是军中需要作试验的，牵涉到军情，不好透露，还请徐大人见谅则个。”
徐知常拈须微笑说道：“哦，什么话，是贫道多口了。”
陆谦道：“不知者不坐罪，徐大人不要介意才好呢。”
徐知常略一躬身，微笑道：“多谢陆大人体谅。”
仇方着急地说道：“没事没事，徐大人，刚才您说有什么好丹药的……”
徐知常笑着说道：“是我师傅用我带回来的米囊花果壳炼制，但始终炼不到理想的药效，却无意中在一次炼制安神养性的丹药时，加错了方剂里某种药物成分之后炼出一种丹，这种丹药，人吃了足可以致幻！”
仇方瞪圆眼睛，兴奋地嚷道：“真的！有没有试过那效果怎么样？”
徐知常听了，望着仇方严肃地说道：“仇大人想要我师傅用谁来试？”没错，这样的丹药有谁愿意服食的？有道是：错配灵丹生幻觉，误尝苦果变痴迷。是了，徐知常好像被仇方挑起火了，他这样一个修道的人，怎么会动怒的？究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十九回 飞天贼误尝丹药 樊魔王巧耍流星
上回说到，仇方兴奋得语无伦次，冒失地问徐知常他师傅怪道人拿什么人试过那错配分量的丹药，徐知常听了，望着仇方一字一句严肃地说道：“仇大人究竟想要我师傅用谁来试？”
陆谦一见，赶忙接口说道：“徐大人别误会，仇大人的意思不是说要用人来做试验，只是急于想知道那丹药的效果，没有别的意思。”
仇方忙不迭口的说道：“正是正是，徐大人别误会。”
那为什么徐知常听了仇方的话会动气的呢？原来即使在有宋一代，医者要了解药性掌握药效，也不能找个活人来作试验的，要不被人告发的话，一定惹来官非；如果致人伤残甚至死亡，那最轻的刑罚也要去沙门岛走一趟。所以，徐知常无论回答是或否，都等于默认自己的师傅怪道人用活人体作试验，故尔不免动气。经陆谦、仇方解释，方才罢了。
徐知常悠悠地说道：“那丹药因为是我师傅放错了分量，不明药性，所以炼好了之后，一直就封在丹房里不许任何人动的，后来我师傅羽化了，我便把那个药葫芦存好收藏起来。后来承蒙皇上恩典，我被委任来东京主持这个神霄宫，那药葫芦也被我带来东京，就放在丹房禁地。但就在两年多之前的一个晚上，这道观里来了个贼人，那贼人对道观的路径颇熟悉，手段也颇为高明，飞檐走壁的本领不差，在神霄宫各处找寻物件，均未被发觉，直到将要离开，方被值更的道士发现，但仍被他从容走脱了，剩下未来得及带走，放在后墙边近厨房的一个包裹，俱是在神霄宫里偷窃的贵重物品。次日我们遍寻观宇，清点失物，只有知客堂里的一件翡翠玉如意和丹房里的这个药葫芦不见了。因为没有捉拿到贼人，只好先不张扬，但在三日后，听得善信们纷纷传扬，周围的街坊讲起，北斜街泰山庙旁的朱家古玩店老板朱义盛，不知何故误服了什么丹药，心性迷失，人如痴呆，昨日黄昏行至桥头失足跌落水里死了。我听了大吃一惊，马上找到当时知开封府的宇文府尹，宇文府尹名昌龄、字伯修，曾先后三任开封府尹，为人干练，精力旺盛，手段果毅，颇有政绩。他听说我来访，立即在偏厅见我，甫一见面便笑着对我说道：‘徐大人来得真是时候，下官有一件事不甚明白，正要请教你们医道的行家，恰好徐大人上门来访，真巧。’我笑着说道：‘大人别客气，下官也正为此事来访的。’宇文府尹惊喜地说道：‘真的？那最好，咱们就议一议吧。’于是我告诉他神霄宫三日前失窃，被贼人盗走了一个玉如意和一葫芦丹药，最要命是那丹药的药性没办法掌握，是我师傅的遗物，遂将师傅炼坏了丹药封存的事告诉了他。宇文府尹听了后击掌说道：‘这就是了，朱义盛以古玩店掩护身份，作那鼠窃狗偷的勾当，在那厮铺内地窖发现大量珍稀古董，包括近年来开封府报案失窃的宝物，甚至皇宫禁苑内的摆设物都有，下官已经派员去清点，那些案子的具结也不会远了。想是那厮去神霄宫窃得令师遗留的丹药，回来后不知轻重，取了服食，以致本性迷失，掉到河里淹死的。’我想了想答道：‘事实应该就是这样。’宇文府尹问道：‘徐大人，你认得宝宫失窃的物品吗？’我说道：‘当然认得，装药的葫芦是一个高不到三寸、圆大约寸二三的歪咀小葫芦，那翡翠玉如意长一尺二寸，上面作龙首状，须角怒张，龙口内含的珠子可以转动，柄身镂空雕花，是龙爪、祥云和水浪，每一朵祥云都特别的碧绿，柄缠金赤两色交织的丝带打卍字结，是我派镇派传宝。’宇文府尹微笑道：‘不错，确是这样，那厮将这玉如意藏在地窖的暗洞里，真识货。’我奇道：‘宇文大人，地窖里还有暗洞？’宇文府尹悠悠说道：‘那厮也是谨慎过了头，地窖就在他的睡床下，谁还能进？再在地窖里设暗洞，岂非多此一举！真是小人物的见识。’我笑着说道：‘为盗者智仅此矣。’宇文府尹也笑道：‘谁说不是呢！徐大人来访，使下官知道那厮毙命的原由，究其因乃是贼人贪性不改，到神霄宫窃得丹药，私自服用，失足落河，此乃咎由自取，与徐大人及令师无干。待几日后清点贼赃既毕，将面奏圣上，并呈刑部具结，是宝宫的物件届时再予归还。’果然，大约半个月后，宇文大人派人来请我去开封府衙门领回被盗物件，我当着宇文府尹的面将那药葫芦里剩下的丹药全部粉碎，并告诉他将会撒诸山林荒漠，不使流入任何人的手里以害人。”
仇方听了，情不自禁地“啊”的一声大叫起来，欠起身子，瞪着徐知常；陆谦更是手持的茶盏一晃，洒了袖口一片斑斑茶渍，脱口而出问道：“真的？”
徐知常仍是那不紧不慢的神态，悠然地说道：“真的，我当时确是这么说了。”
陆谦边放下茶盏边着急地问道：“徐道录大人，那丹药真的撒了吗？”茶盏没放好，把茶水洒到几上，陆谦忙不迭的用手来擦，显得有点狼狈。
徐知常有板有眼、中气十足地说道：“真的没骗你们，是撒了。”
仇方叹了口气，说道：“若是这样的话，徐大人，您老未免草率了点，太暴殄天物了。”
徐知常笑道：“那丹药并不见得是什么‘天物’，倒似是不祥之物呢！”
仇方奇道：“徐大人何以有此一说？”
徐知常道：“朱义盛偷回家去，私下服用，不足三日便毙命。即使存放在宫观里，也难保日后无人觊觎，若再有人取了那丹药去，即使误服，贫道未必再遇到另一个如宇文府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