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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伯牙琴-第20章

小说: 伯牙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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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在睡中,活在血中。谁痛?谁生?谁死?

  血依旧在流,雪藤的唇苍白如面容。“谢谢你。这条小白玉黑手链送给你,如果有一天你能遇见,请帮我告诉一飞。干净的离开,肮脏的死去。生又何欢,死有何惧…。。。”说完眼睛安详地合上。

  小米带着发抖着的身子,箭般跑了出去。“救命,救命。”直喊着,眼泪一路上湿着过去。

  眼泪湿掉了过去,幻化成血迹斑斑。

  房间烧了。一场大火掩盖了所有非法与肮脏的勾当。一场大火烧掉了已发生的还未发生的人性深处的善与美。

  一条大河,无数的小溪流。干净圣洁的鲜血与肮脏的禽兽血,从瀑布哗然而落。汇聚成一整个世界。

  一朵朵红色鲜艳的莲花在不适时的季节开放在河中的云里,那是影子。诗人的影子。明净透亮容不得一丝渣滓。只是睡莲总避免不了生命的那一段脆弱,总避免不了扎根于那污泥中,出淤泥而不染,是她的无奈与不安。正如雪藤与绅士的血,在河里交融。

  小米无法阻挡那一切的不公。当她赶到瀑布时,只见四个高大的黑人将两人尸体往河里一扔。她站得远远的拼了命的喊:“不,不!”只是没人听见也没人在乎。房间,阴暗地下道的那一阵阵难闻的烧火味,她早该知道她叫了医生已经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她一路顺着尸体跑到下游,她哥一路跟着跑了过来。尸体依旧很新鲜,只是气息全无。两人在岸边看着湿透了的雪藤,安详平静的脸和那一道划在手上刻在心里深深的伤口。两个表情凝重,像冻了十二月的飞雪般,冷得纯粹。

  这是一条有着无数支流的河。名叫“翠暮河”。

  春的节气还未到来,苍翠的生命,诗人的生命过早地在这条河落下生命帷幕。一首诗就这样在河是寻到意象,技巧,感觉乃至高出生命意义上的一切灵感。

  “人,诗意地生活在大地上。”恰巧地是小米喜欢的这句诗正是雪藤当初诗观的第一句。这或者就是缘吧。诗人寻找了千年不巧而至的缘。木头墓碑上,小米用自己的手指的鲜血刻下了这句,“ 人,诗意的生活在大地上。白驹过隙。”

  此后,俩人离开了这个地方。用一段过去去开启另一段过去。寻找着雪藤留下的一切,一切诗人曾经有美好,理想与愿望。现实点的是黑人以及那老女人将会找他们。随之而来的生活必然暗淡而悲惨。

  离开意味着新生。。 最好的txt下载网

伯牙琴五
断红湿

  醒来后,他用尽浑身气力爬到海边,解开一条小木舟,摇摇晃晃地飘遥在海中。

  阳光如水般清澈,一层层洒向海面。

  潮水时而宁静时而疯狂,时而安详如迟暮老者,时而澎湃如贝多芬的琴声。

  远镜头里,仅是一个小黑点在茫茫大海上。近镜头里,一个男生,脏乱的表面里蕴藏着干净的内里。他睡着了,或许正陶醉于一个浅浅而美好的梦境里。流浪,飘荡,就这样飘着……自由却没有方向。或许这样的生活里,最奢侈地事莫过于在小木船上眯眯眼,浅浅地睡上一觉,在梦中听海水的浅唱。纯净的自然平淡着。

  生活没有了方向,船儿没有了航线。梦中的他却丝毫无须去想,静静的,静静的……

  天亮了。天黑了。海天交接那线条,光色变着,更换了时间,更换了空间,更换了流年。

  浪儿退去的一瞬,新潮来过了好几遍,时间悄然过了三天。

  船儿在沙滩上陷入了,一动不动。几只海鸟在船沿跳着,唱着小曲儿,有的在一飞身上啄着,轻巧而有趣儿。

  一飞的缓缓地睁开眼睛,用力挣扎着想起来,却动不了了。饥饿,口渴,疲惫,身子像极了沙滩上的沙子,经不起风吹就碎,软软地摊在小木舟上。眼睛努力地睁了睁,又闭上了。

  眼睛一闭,睛天雨天换了时差,屋漏寄天涯。

  “滴嗒滴嗒”无数小缝在淌着小雨滴。围成好多的环环,中间晴朗着的一飞躺着的小床。一飞被冷醒了,直打颤,渐渐舒醒。隐约中,小雨滴旁,角落里他看到一对老人依偎在一块直啰嗦,裹着一条缝着密密麻麻口子的毛毯,却睡得很平静。他轻轻起来,把盖在身上的厚点的被单轻轻盖上,心里对着他们说,“谢谢”。

  房子简陋,一眼望去空荡得只剩下一地湿漉漉的水滴。他想起自己的家,自己曾经的家,曾经的老爸,曾经的她,他们……那句“衣锦还乡时,方可拆”,突然在脑海一遍遍回现。

  “你起来了,再去躺躺吧。看你身子那么虚。我们的小木屋比较简陋,你将就些啊。”老人抱着被子说。

  “谢谢。我睡够了,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了。麻烦你们了,这里是哪儿呢?”

  “这是沿海的一座城市。我和老伴都是渔民,不用怕,我们不是坏人。”说着,露出了善良而朴实的微笑。“你身子很虚弱,多住几天,虽然我们没什么吃的,不过粮食还是有点的。你是哪儿来的呢?怎么会一个人晕在船上呢?”

  “谢谢。我是哪儿来的?晕在船上?”他想了想,“这说来话长,我以后慢慢告诉你们。我现在也没地方去,我能帮你们做些什么呢?”

  “以前,我们有一艘小船,都是儿子在捕鱼用的。可是自从……”说着女人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自从那次我们遇海难后,回来就找不着儿子了。后来听说他以为我们不在了,陪着一个精神病女子离开这里了。听说去云南了。”男人说。

  “精神病女子?你儿子叫什么呢?你们怎么没去找他们呢?”一飞一脸不解地问着。

  “叫海生。我们船没了,一直游啊游,游了几天才碰上一条大渔船把我们捎回来的。渔家人没了船就像没了生活来源,别说去找他,生活也是勉强地熬着。”

  “你们放心,把我当你们儿子好了。我的家人也不在了。用我的那条小木船,我们一起从新开始,然后我去云南帮你们找海生。”说着用自信的笑容证明着自己的决心。

  “那太好了。我马上去煮饭。你该饿坏了吧。”说着走到茅草房,找了仅剩的一些树枝升起火来。

  “是的。”一飞嘴里随口哼了出来。

  木船靠岸,人落脚。轮回总喜欢开这种善意的玩笑。

  天,睛了,亮了。

  雨水,小了,停了,消失了。

  地面,蒸发的水汽像远去的仙女,留下一地的新鲜与干净,落下一地仙境般的美景。

  休整了两天,迎来天气大好。

  这天,男人带着渔网,一飞提着桶。

  带着新鲜,带着新生,带着一股年轻人的精神气他踏上了捕鱼的征程。

  重新踏上小船的一刹。他想到雪藤想起林夕,“你们还好吗?等我完成这些事儿,我就去找你们。”

  划船,俺然回归原始的捕鱼方式。人类制造的文明早已把捕鱼的原始情趣摧毁。

  “自然状态下,人类求生本能下的行为,如若不加上一些糟糕的现代发明,何尝不是一种别样的享受。”他突发奇想,林夕的哲学思维浅移莫化地影响了一飞。

  “对了,海生曾经很喜欢吹口琴。他吹得很好,方圆的人都很喜欢听,虽然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但是我们就是觉得好听。每次捕完鱼回来,或是一起去捕鱼总会让他吹几曲。”男人自豪地说着,连皱纹也一瞬间都舒展开来。

  “我想应该肯定很好听。我虽然不会吹口琴,但是我会弹吉它,等我有钱了,买把吉它,每天有空就弹给叔叔听好吗?”

  “当然好哈”。

  “哈哈”。

  “哈哈”。

  两人都笑了。

  撒网。一张刚补过的网沉入海,海水浸湿,鱼腥味与咸水交融,小面积地等待着。

  男人很熟练着做着曾经的动作,一点都没因停歇的日子而遗忘。动作迅速而敏捷,船虽小,但于他却大有用武之地。一飞在旁帮时而拉拉着儿,扯扯那儿,只是觉得有趣儿,丝毫不感觉累。“看来捕鱼也是一门很大的学问哈!”他笑着说。

  “那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吗!哈哈哈!”男人回答着,眼睛开心得眯成一条线。

  撒网。撒下一网的空气。

  收网。收来了一网的小鱼。

  一放一收间,着实花了男人不少气力。只是网补得不够结实,破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孔,逃了不少鱼儿。但收获依旧不错,几个桶都满了。剩下的只能放在船上,能活几条算几条了。

  一飞兴奋极了,这是他生平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海鲜且是自己捕的。他随手挑了条最大的,向男人挥舞说:“叔叔,你看,好大的鱼哈!以后我们做大一点的网,大一点的船,捕更多更大的鱼。”

  “哈哈,这还不算大。以前我们的船在的时候,捕的比这要大好几倍呢。只是我们现在船小网破,只能捕这样的凑和着了。这样的鱼在市场卖不到好价钱的。”说着渐渐略带沮丧。

  “没事的,我们慢慢来,别忘了,还有我也。”

  “对。还有你。”男人又露出欣慰的笑。

  靠岸。裤管卷得高高的一飞跟着男人来到海鲜市场。鱼腥味在此得到最大的发挥,各路海鲜散发身上所独有的气味。气味也是海鲜的标志之一。

  一飞并不太习惯这样的味道。生活所迫,人往往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带着他桶里的鱼儿,左瞧瞧右盼盼,到处是小摊贩,有点钱的摆个小摊味,没钱的就只能像他们这样摆上两三个桶占上一小块地盘。“由桶开始起家。”一飞看着男人说。

  “对,就从这几桶开始积累资本,把房子修补好,不用雨天屋里屋外一个样儿。然后给你买心爱的吉它。”男人眼里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

  接着开始忙碌起来。由于鱼儿小,很少人问津。天降降黑了,两人都饿了,只是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你们的鱼,我全买了。买回去放养。”一个胡须发白的老者走了过来。“这么小的鱼你们也捕。”

  两个来不及解释,称好了斤两,算了钱。一飞高兴地对老者说:“谢谢老爷爷。”

  启航,捕鱼,卖鱼。一天天如此,生活规律而简单。半年下来,积攒的钱只够修半个屋顶。

  “叔叔阿姨,为什么我们不向亲戚借点呢?以后再慢慢还他们。”

  “人呐!有钱时所有的人都盯着你,没钱时所有的人都远离你。自从我们出事,海生离开后,亲人朋友们就像空气般突然消失了。都没来往了,好像我们家中邪似的,别人都远离着我们。或是怕我们跟他借钱或是怕我们把霉运带给他们。这几年来,我们几乎成了孤家寡人了。”

  “怎么能这样呢!”一飞一脸的不解。可是他已经不喜欢这样平凡的生活了。每当卖完鱼他总会一个人望着大海,一直站着站着直到天黑。“雪藤,林夕,你们还好吗?”夜里他总会想起他们。想起心爱的吉它。“对吉它,那才是我的生活。渔民只能偶尔经历下,我的人生不该如此。”

  这天,他辞别了一起生活了半年多的夫妇俩。

  “叔叔阿姨,我要走了。这半年多谢谢你们的照顾,日子会一天天好起来的。以后我不能帮叔叔去捕鱼了。我要去追寻我的吉它梦,然后去帮你们找海生,去找藤和夕。叔叔阿姨保重身体。”

  “好好努力小伙子,你一定可以的!”男人拍了拍一飞的肩,一直看着一飞离开。

  这离别像极了当初离家闯荡,只是这次少了心爱的吉它,却多了有人送别。边走边思考着:

  生命需要一种绝决的态度。

  清淡与无视肮脏的存在。

  一眼望穿,直达生命存在的内里,人性深处。

  需要一份情怀,无视别人的存在。

  需要一份情怀,自然的情怀,大海般澎湃。

  自省。自醒。自觉。自处。

  坚定。果决。清楚。冷漠。

  不是我们不明白,而是人性变化太快。

  身上的钱依旧如当年般,没有了吉它,连街边卖艺都少了工具。流浪歌手,只剩流浪了。

  “酒吧!对酒吧。”他想起当年红极一时的酒吧生活。

  他来到一家叫“昼寂寂”的酒吧。酒吧外面的木作相当豪华,进去后,那档次着实让一飞吃惊不小。台上的歌手都有一定的实力,钢琴,吉它,各种乐器堆成一间。他让服务员带他去见老板,胸有成足从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实力。

  “老板,我是来应聘歌手的。”

  “你,你会什么。”

  “我会弹吉它。”

  “弹吉它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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