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女诸葛穿越之罗敷传-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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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心想先吃饱了再说,其他的只能稍后再计较了。反正她是绝不会把身上的金子给他的,自己进门就是冲着吃霸王餐来的。这块金子可是王凤在长安城分别前赠予她的绿林军令牌。她一直觉得这东西似乎可以给她一种特殊的安全感,所以一直带在身上,没想到竟然让自己当作吃霸王餐的幌子,真是有点愧对王凤啊。
小二把鸡端上来,一天没吃东西的罗敷一阵风卷残云。嘴上开动,心里却在计划着如何脱身。罗敷抬眼看店里的情形:对面一桌商贩打扮的人也有一个正在打量自己,应该是无害的。罗敷心想自己这个样子有什么好看的?——脸上涂了灰,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老板在柜台的地方拿毛笔记着帐。小二张罗着其他桌上的客人。除此之外店里好像没有其他人了。两个人,两个都有事忙活的人,自己吃完就跑应该不成问题吧?罗敷如此打算着,手上的动作开始轻快起来。
可是计划不如变化,还没等她吃饱喝足歇利落了,小二又跑过来:“客观,您是不是先付了账啊?”
罗敷怒道:“你这小二好没道理,哪里有客人没吃完就让人付账的!”
小二也觉得不好意思,一回头,求助地看了看算账的掌柜。意思是:“您看,让我碰钉子了吧?”
那掌柜一看罗敷拒绝付账,从柜后走出来,对她先是一拜:“这位小公子,这是本店的规矩,您还是先把这鸡钱付了吧。”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这当老板的分明比伙计精明许多,看准了她付不起饭前。罗敷脸涨得通红,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回啊,此时两人一左一右,如果跑简直是不可能的。自己虽然懂点野路子,也顶多偷袭个人用,真打就不行了。
真是丢脸啊,自从来到这个时空她还从没碰到过这样的尴尬。以前自己闯下祸都会有人替她摆平,这个人也许是郭氏和秦韬,也许是刘秀,但更多时候是夜听潮。她忽然发现夜听潮对自己还是蛮好的。虽然伤过她,但更多时候她是生活在他的荫护之下。有他的地方即使她受到再大的委屈都不会绝望,因为她知道夜听潮也许就躲在某个角落看她出丑,然后带着魅笑为她解围。
“老板,我吃晚饭自然会付账的。”
正当罗敷为难,对面桌上的一人大声道:“掌柜的,那位小兄弟的饭前算我的!”
掌柜一听赶忙走过去,又是一拜:“那就谢谢这位客官了。”说着双手接过了银子。
罗敷走到那桌前,一抱拳:“那个……我们素昧平生的,多谢这位大哥了。”
那人爽朗一笑:“小兄弟不必客气,来这边坐。”身边人迅速腾出一个位子在那人身边。
罗敷爽快地坐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人有一种说不清的好感,不光是因为他为自己付了账,就在刚刚他打量她的时候她就觉得此人甚是亲切。
那人问道:“小兄弟要去哪里?”
罗敷毫无城府地说:“我要去南阳的。”
那人道:“我们也要去南阳,呆会不如结伴同行。”
罗敷想不出拒绝的理由,第一此人甚是面善,第二自己走路去南阳的话恐怕要走上十几二十天,第三,这个人好像能吃得起饭。自己混到如此田地,跟着别人混饭吃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再说自己这样的打扮,别人是万万认不出她是女的。
罗敷道:“好啊!”
事情并没有罗敷想象的美好,他们刚出镇子不久,那人看四下无人,对手下人一个眼色,就有人把罗敷的胳膊一左一右抓了个结识,罗敷吃疼大喊曰:“你们,你们不是好人!”
那人道:“小兄弟,就算我得罪了!”说着去她的怀里一摸。
罗敷惊慌道:“你们想干什么!”难道看出了她是女子?
那人只是把先前她向小二展示了一角的令牌拿出来,细细端详了一会:“这块令牌你是从哪里得的?”
罗敷原来那么相信他这个陌生人,他却如此对她,心下不服气,咬紧牙关就是不开口。旁边扭住他的人却没有那人好说话,手下一用力道:“说!”
“好好,我说!”罗敷恨恨地道:“这块令牌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
那人道:“叫什么名字?”
罗敷看了看旁边凶神恶煞的两人恨得牙痒痒:“王凤。”
“他为何要送你令牌?”
罗敷想起当日王凤对自己的诸多照顾,现在却逃命天涯,又被人扭住胳膊,眼泪刷刷的就下来了,呜咽道:“他……他让我叫他大哥,我们……是患难……之交。”
那人赶忙道:“快放开她!”
两人放开罗敷,那人又问了她许多关于王凤的问题,罗敷都详详细细地跟他说了,从两人如何认识,到皇宫再相遇,一直说到两人在长安分手,她顺利回到邯郸,后被王匡偷出来,自己刚刚用计机智逃脱。只是略去了她是女子以及被王莽抢去当婕妤的事情,只是说她家人得罪了王匡,她被抓去皇宫当太监。
那人听完激动有点难以抑制:“你可知道我是谁?”
罗敷:“不知道!反正不是好人。如果你们要金子的话就要好了,反正我是要对不起兄弟了。”
那人揭下脸上的大胡子,只剩下和王凤一般短须:“我就是王匡。”
罗敷:“切!”他哪里是王匡,刚刚被她摆脱的那个才是王匡。“你!你是王凤大哥的大哥?”罗敷突然抓住那人的胳膊。
那人爽朗笑道:“哈哈,我就是你大哥的大哥。”
罗敷喜极而泣:“这次我不用再挨饿了!”想想去南阳的漫漫长路不用再步行,也不用再去吃霸王餐,心里想自己运气真是太TMD好了!
王匡又笑:“我二弟真是好福气,结识了你这样有趣的小兄弟。”
罗敷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对他一开始就有好感,原来他虽然长得不好欺负,却与王凤有五分相似,特别是他那大胡子,自然是面善的。其他人看她如此情形也一扫刚才的戾气,爽朗地笑开了。一人道:“大将军,这次有王凤将军的消息真是太好了!”
王匡点头,又对罗敷道:“刚才你为什么宁愿吃霸王餐也不把令牌给他们抵账啊?”
罗敷羞赧道:“吃霸王餐不过让他们打一顿,运气好帮他们洗几天碗也就算了。可是这个令牌是王凤大哥给我的,我拿它当幌子已经不应该了,又怎会给他们。”
王匡赞许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却如此仁义。既然你是二弟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以后就不用吃霸王餐了。”
罗敷美美地笑了。
三十○、丽华
王匡对罗敷说此次来北方主要是来寻王凤。他这个二弟凭一人之力来杀王莽,他非常担心。前些日子又看到全国各地贴满了捉拿他的文榜,才知道他去了皇宫。
罗敷道:“自从与王凤大哥长安城门一别我就再没听到他的消息,不过有个人也许能帮得上你们。”
王匡问:“是谁?”
罗敷:“夜听潮。他是最后一个跟王凤大哥接触的人,应该会知道更多一点的消息。”
王匡赶忙问了夜听潮的情况,罗敷简短说了,又跟王匡说:“大哥就说是遇到了我,他应该会帮忙的。”
王匡谢过罗敷,把人马分成两路,一路跟他去长安寻王凤,一路送罗敷去南阳。
罗敷赶忙道:“那怎么好?我不能因为私事耽误了找王凤大哥的大事。”
王匡到:“贤弟不用客气,我也正好需要李浪、白寻回绿林总部传达我的命令。此次算是顺水人情吧。”
罗敷一听他这么说也不好推辞了,再说自己一介女流想徒步走去南阳谈何容易?
分手后她跟着李浪、白寻一起上路,这两个正是刚才一左一右扭住她膀子的人,罗敷对他们不无忌惮。
“小兄弟,”李浪诚心道歉:“刚才我们多有得罪了。今后就是自己人了,有什么吩咐你就尽管说。”
罗敷道:“不敢不敢。”
之后倒是能和睦相处。
三人骑马走了一天时间。因为罗敷骑马还不是很熟练,雇马车又当时找不到,李浪说:“小兄弟,要不我们同乘一骑吧。”
罗敷虽然有万分不乐意,可是也别无它法,不与李浪同骑,就得有白寻同骑,总不能自己走着吧?罗敷上了李浪的马,总感觉浑身不自在,两人离得这么近让她很有些想起鸡皮疙瘩。想起当日与刘秀同骑的情形,完全不是一种心境。罗敷无言看苍天:真是红颜不幸啊!
晚上三人找客店住下,李浪、白寻一个房间,罗敷自己一个房间。她第二天起来却看见门缝里被塞进来一个小布袋子。这种袋子在古代一般是作为钱袋用的。罗敷好奇地拿起来,细细端详没有什么问题,解开袋子口的绳子,里面有一块折叠好的白锦,一些银两。
罗敷打开白锦,是李浪和白寻写给她的:“贤弟,我们有急事要连夜赶回总部,不能与你同行了。这有些银两够你到南阳的花费,另外留了一匹马给你。”
急事?什么样的急事让他们说都不说一声就走啊?真不够意思。罗敷无奈,只能一个人上路。自己不知道去南阳的路只能根绝大致的方向加上些路人的指引确定去路。她骑马本就不甚谙熟,他们留下的马又不像当初“紫影”一样性情温和,老是不跟她配合。罗敷只能走走停停,不断在与马周旋中前进。
“老伯,去南阳怎么走啊?”罗敷看见前面一个柴夫,费力地拉住马停下问路。
老伯道:“顺着这条路往前走,翻过那座山你再找人问问。”
罗敷抬头看着前面的山,还不算近,“望山跑死马”,要翻过去这座山不知道会不会花上大半天的时间,确实需要过去之后再找人问。
她谢过柴夫,御马前行。前面是一条陡峭的山路,罗敷看着就心惊,根本不敢驾着马过去,索性下了马,牵着它一步步向前走,忽然一阵阴风过来,罗敷打了一个哆嗦。马儿好像也感觉到了危险,一下子就受了惊。本来她就不怎么听罗敷的话,这下飞身跃起,罗敷来不及松开缰绳,被这畜生拖到了路的边缘,一个站不稳滚下了坡去。
等罗敷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置于高床软榻之上。侍女看她醒来赶忙起身对身后人道:“小姐,她醒了!”
侍女口中的小姐款款走到床前,给罗敷一个泰然的笑:“可好些了?”
罗敷被这个声音吸引,它是如此轻柔温和,如春风拂槛;那般清晰脱俗,如小河破冰。而它的主人,这个正对自己微笑的女子,年龄好似只长她三四岁,却是别样的端庄稳重。半月的眼睛,眼角蓄着笑;一点粉唇,唇角噙着温情。这个女子并没有自己美丽,身上却好似有种神奇的魔力,让人忍不住想去信服,去依赖。罗敷敢肯定,这个女子一定是很滋润他人的那种人。
罗敷问:“你救了我?”
那小姐道:“是。我姓阴,名丽华,小公子怎么称呼?”
罗敷答道:“姐姐叫我罗敷吧。”她抬头看看床外的环境:“这是哪里?”
丽华答曰:“这是我家,河南新野。”
罗敷奇怪自己怎么被救到这里来了。丽华跟她解释,说家人去南阳的路上在山下看见她滚下来,就救回了府。
丽华:“大夫马上就到了,你怎么会摔下山路的?”
罗敷心想,自己现在这种身份很可能正在遭到王莽侄子王匡的四处追查,还是不要表露身份为好。虽然没有到南阳,却阴差阳错来了新野,刘秀的姐姐姐夫不就在新野吗?说不定刘秀安排好刘仲下葬的事也已经来了,她还是找机会自己出去亲自找寻他们的踪迹吧。于是她就撒了一个谎:“我家是邯郸的,父母都过世了。本来去南阳投亲的,却发现亲戚搬家了,回去的路上又迷了路,被马摔了下来。”
丽华一听她身世,明明钟灵神秀的一个孩子却有如此遭遇,眼泪顿时模糊了双眼:“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医生过来帮罗敷诊了脉,又看了她胳膊上的擦伤。“这位公子的伤并没有什么要紧的,服两幅压惊的药就好了。外伤擦点我配置的药膏就没事了。”
送走了医生,侍女对丽华一福:“小姐,是不是把这位公子移至前院与家丁一起住?他在小姐房里终不妥当。”
丽华却说:“不用。他年纪尚小,还是个小孩子懂什么?就让他在我这里养病吧,我去西厢房休息就好。”她对罗敷也有种好感,这个孩子太有灵气了,让人不由想亲近。扭头对罗敷道:“你可识字?会弹琴吗?”
罗敷心想这小姐真是好心,竟然把自己的闺房让她住,开始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会的。”
丽华高兴道:“那太好了。既然你亲戚已经搬走,你又受了伤,那你就先暂时住在府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