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长安-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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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话题,长安也不是非要吃醋,只是每每想起慕言殊曾给自己母妃写过情诗,就总觉得心里十分别扭。
慕言殊怎会不了解她的心思,他知道长安是心中有自己,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因此他微微一笑,耐下心来与她将旧事娓娓道来:
“我与林萦皆求学于太学,她年长于我,但我们倒算是性情相投,相处不久便熟了。那时和靖单独接受太傅的指导,他与林萦,倒是偶遇。”
慕言殊回忆着许多年前的往事。艳绝一世的林萦与温润翩然的司徒和靖一见钟情,他们的爱情虽然与他的少年时代脱不开关系,可在他们两人的关系中,他慕言殊却是完完全全的局外人。
林萦的爱与怨,她的挣扎与妥协,他都看在眼里。明知宫城于她是囹圄深深,一旦涉及,便此生再无法逃离,他从始至终,却一句也不曾劝过。
那是林萦与司徒和靖的事,他们的爱恨,他是无法介入的。
长安在脑中胡乱想着慕言殊与自己父皇、母妃的关系,狡黠一笑:
“所以,我的父皇母妃一见钟情,佳偶天成,你的小心思就被扼杀在萌芽之中了?”
慕言殊实在佩服长安的想象能力,无奈之下,只得用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不轻不重,接着说道:
“你都在想些什么?我不是早就与你说过,我对林萦从不曾动过心思。小七,你也算了解我与你父皇了,若我真的有心追求林萦,难道还会给你父皇留下任何机会?”
长安轻哼一声,不置可否。也许她父皇就是有慕言殊不具备的魅力呢?或许母妃喜欢的就是父皇的温润醇厚,而非慕言殊这阴险的性子呢?
“你再想想。”慕言殊循循善诱,似乎是今天非要与她把这个心结解开不可,“当初我在云澜殿得到了你,从那时起,到此刻为止,我可曾给晏清歌留过任何机会?”
长安豁然开朗,慕言殊是何等的好手段,当初他占了她的身子,一步步想要得到她的心,先是诱着她去了西北战场,接着步步为营,将她由身到心全然占有,直到她终于也将他放在心上,才带着她回到了京城。
似乎……他真的没有给小晏留任何机会。
想到这里,长安心中暗暗道,这个阴险的慕言殊!
慕言殊看着她咬牙切齿的表情,只觉得十分可爱,便将放在她头顶的手滑了下来,捏了捏她的脸颊,接着说:
“这下相信我了?”
“还没呢。”长安又哼一声,语气却显然弱了,“快老实交代,那首情诗到底是怎么回事?藏头露尾的,你花了不少心思吧?”
慕言殊毫无犹豫,依旧坦荡道:
“那时林萦对后宫的宫妃争斗厌倦之极,只觉得心灰意冷,那么多的女子与她共享一个男人,和靖又子嗣单薄,不得不雨露均沾。林萦只觉得和靖心中已没有她,我看她心情低落,便于她打了个赌。”
“打赌?”长安不解。
“嗯。”慕言殊轻应一声,语气淡然,“我与她打赌,若我能让她感受到和靖的心还全然系在她身上,便算是她输了。”
长安隐隐明白过来:“所以你才写了那首诗?”
慕言殊点了点头。
长安却不解:“你们究竟以什么当彩头?值得你以驻守南疆十年作为代价?”
当时秦烟雨与她讲这些事的时候,说慕言殊就是因这首情诗才被“发配”南疆,以慕言殊的之能,不可能预料不到后果会是如此。他与她母妃究竟赌了什么?
“当时祖父对我逼迫得紧,我本就有意寻机会离开上京。与林萦的赌注,当年,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现在看来,那赌注确实价值连城。”
他故弄玄虚,惹得长安更加好奇,连忙问:“究竟是什么?”
慕言殊看着她,眼中似乎含着一丝微妙的情意,长安被这眼光看得心里一阵柔软,接着只听他说:
“我当时与林萦赌的是,她的掌上明珠。”
长安下意识的问:“长平?”
慕言殊却摇了摇头,轻笑着说:
“我从来不喜欢太过耀眼的东西。当年那颗明珠还蒙着尘,没人发现她的好,我看无人采撷,便先收为己有了。”
他话说到这份上,长安若还装听不懂,那边太过矫揉造作了,他分明是在暗示,当年他与林萦是以她司徒长安为赌注,他甘心镇守南疆十年,也与她有关。
慕言殊这话乍听浪漫,回想起来却怎么想怎么别扭,长安不禁瞪他一眼:
“当时我才五、六岁,你就打起我的主意来?”
她才不信慕言殊有这样的好眼光!
慕言殊那时当然不曾对长安有过什么非分之想,她还太小,根本还未定性,他与林萦的赌约不过是随口说说。今日长安既然问了,他便想着拿这些旧事来哄哄她。
没想到一向对这些事情十分迟钝的长安今日竟长了本事,将他的蜜语甜言识破。
慕言殊轻轻咳了几声,岔开话题:“我那时是不曾打你的主意,可若无与林萦的那个赌约,小七,恐怕三年前你早就葬身火海了。”
长安又想起三年前的事来,那些记忆虽然老旧,她却仍隐约记得。
“也就是说,三年前,你是因为与我母妃打过赌,才会特意关照我?”长安撇了撇嘴,“不是因为我长得美,或者性子很可爱?”
慕言殊被她逗得笑出了声,接着问她:
“你会觉得一个喝得酩酊大醉,连推翻了烛台也不知道的小丫头很美、很可爱?”
长安连忙伸手将他推得老远,满面嗔怒,仿佛连挑起的眼角都满含娇俏。慕言殊毫不在意,反而长臂一伸,反将她揽进怀中,与她低语:
“现在看我家小七,倒是又美、又可爱。”
长安只是哼唧几声,今日慕言殊的甜言蜜语对她十分不受用。
慕言殊却将声音放得更低:
“小七,三年前在火场之中,你还记得你曾说过什么,我又曾说过什么吗?”
长安继续哼一声:“不记得。”
当年她醉得不省人事,勉强能与他说话已算是不易,就连他这个人,她都一忘三年,更何况是当时他们说的话?
“你当时说,若能与我死里逃生,便要以身相许。小七,这么重要的话,你怎么能忘了?”
长安哪里想到自己三年前就对他做出过这样的承诺,脸上只觉得发热,低下头说道:
“我不记得了,不算数。”
“我就知道你会耍赖。”慕言殊搂着她,轻轻笑,“所以三年之后,我还是决定凭自己的本事,将你娶进家门。”
这一刻,长安只觉得自己前前后后活了二十多年,也才算是第一次体会到幸福的滋味。
与自己爱的人,谈婚论嫁,听他倾诉着他心中的爱与眷恋。
原来幸福的感觉,是这样的好。
“小七。”慕言殊接着唤她。
长安应声:“嗯?”
“给我生个孩子吧。”
长安心中一紧。从她第一次,不得已的与慕言殊有了肌肤之亲开始,她就一直在吃避子药,她知道中途慕言殊曾让云城给她换过方子,却也不过是换成不伤身子的,终归还是要她避子。
而今天,他竟然第一次,与她谈到了孩子。
长安只觉得一种温暖而微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并没有想很久,这个问题也根本不需要她想很久,她与慕言殊已有天子赐婚,今生今世都注定要相守。
于是,她轻轻点了点头。
慕言殊当即便将她打横抱起,长安挣扎道:
“你干嘛,天还没黑呢。”
慕言殊却轻笑,低声与她耳语:“我怕一整夜都不够用,不如提前开始?”
长安的脸烧红到耳根,一整夜……还不够?
被他这样抱着,长安却忽然觉得小腹一阵酸痛,这感觉极其熟悉,几阵抽痛后她便确定了,于是也低声对慕言殊说:
“言殊,今天晚上……我不行……”
慕言殊不解:“怎么?”
长安声音更低,头也埋得更低:
“我好像……癸水来了……”
? ? ? ? 于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慕言殊,第一次黑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皇叔求炮不成,吃瘪了……
附送小剧场一枚:
皇叔:小七,你我三年前曾见过,你不记得了咩?
长安:(摇头)
皇叔:小七,三年前你说你要以身相许,也不记得了咩?
长安:(继续摇头)
皇叔:还有我母妃,你小时候也见过她很多次,还不记得咩?
长安:(各种摇头)
(众人:这哪是重生啊,这根本就是失忆了啊!摇晃!!)
长安:(委屈含泪)那么多年前的事……谁能记得嘛……
皇叔:(拉长安的小手,安慰)小七,走,叔带你买脑白金去……
(唱:今年过节不收礼呀,不收礼,收礼就收脑白金~脑~白~金~)
笑了的话给好评哟!!
长情,往事(2)
第八章长情,往事(2)
这不是慕言殊第一次见长安来癸水,在西北军营中,他们两人共宿一帐,哪怕当时两人还并不似此刻亲密,长安的那些小动作也都逃不过他的眼。
也正因如此,他知道长安每每到了这个日子,身子都会很难受。
用过晚膳后,慕言殊带长安回房休息,两人今日宿在慕言殊以往来临川时常住的寝宫内,此刻长安蜷缩在床上,头脑昏昏沉沉,她将脸埋在锦被中,只露出一双眼睛来。慕言殊则在案桌旁对着烛火,看着朝中紧急的奏折。
见长安面色苍白,慕言殊再次问道:
“真的不用云城进来看看?”
这种事……让云城来看?长安想起他那如同冰霜一般的面容,只觉得周身寒意更盛,于是用力的摇了摇头,向慕言殊表示不需要。
慕言殊端着奏章,无奈的笑了笑。长安性子别扭,他从来都是知道的,让云城知道她的这些私密事,确实有些不妥,还是等回到宫中找些经验丰富的老嬷嬷,替她养身子吧。
当务之急,是要快些批完手中的奏折,才能去她身边好好安慰她。
长安无事可做,便直直的看着微光下的慕言殊,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他一个侧脸的剪影,却棱角分明,十分俊美。他看奏折时眼眸微微垂着,神情十分认真。
她只觉得此刻的慕言殊格外让人心动。
“小七。”慕言殊百忙之中,忽然唤她。
“嗯?”
他顿了片刻,说道:“你这样看着我,我会吃不消。”
她灼灼的目光,慕言殊即使用余光都能感受得到。
长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眼光太热烈,连忙撇开眼眸,想将话题扯开,看见慕言殊手中的奏折,灵光闪现,问他:
“赤水河的水患,可有解决的办法了?”
前几日慕言殊不在上京,长安代他处理朝政时,朝中之事最棘手的便是赤水河的水患。她与云止一同谋划着,想要设立一个直属于上京的治水官员,将地方上一层层的关系都彻底断了,以防贪墨。
一纸诏书颁布下去,却迟迟没有人想要当这个差。毕竟上京的官员皆养尊处优,谁也受不了北方荒蛮之地的苦,更何况担任了这个官职,一下子从京城官员降为了地方官,这实则是贬职啊!
再不用说赤水河治理之难,危险之大了。
如此费力不讨好的差事,有谁会愿意承担下来呢?
“水患已经平息,如今仅剩的便是安抚百姓。至于我不在时,你提议的要单独设立官员,管理治水,此刻,也终于有人愿意挑起这个重担了。”
“真的?”长安有些吃惊,连忙问,“是谁?可是我认识的人?”
她如何也没想到,如今上京城的官员坐享太平盛世,竟还有人能一心系于百姓疾苦。
看长安如此兴奋,慕言殊不想让她失落,却也不愿瞒她,于是道:
“是晏清歌。”
长安只觉得心中骤然一窒。
竟然是……小晏?
那个与她玩闹着一同长大的少年,如今,竟然要接过如此的重担?
良久,长安心中仍是愣着,她不知该如何去形容此刻自己的感觉,此事若真的成了,小晏离开上京,无法再与她谈天说地,她自然有些失落。可是想到,他竟然也终于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儿,终于要走出上京,去用自己的双手触摸蓝天,用自己的脚走遍世界,她只觉得自己的失落根本算不得什么。
小晏即将走出自己的一条路,多好。
“可是晏大学士会同意吗?”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