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绝色老公-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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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走了,这只是客栈,不是常呆的地方,相信你也不会想要一直住在这里吧。”我在酝酿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依旧不多言,我本就没打算听到他的什么回应,于是继续往下说:“我并不真正来自那个渔村,所以那儿也不会是我要去的地方,你是明眼人,应该早就看出了。
他呷了一口茶,速度很慢,依然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我吸了一口气,将身子转向他,整个上半身前倾在桌面上,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有个问题,希望你不是沉默,而是能够回答。”
他再次停顿,看来那杯茶在我的喋喋不休下是喝不下去了,只能重新放回桌上,并且淡淡地回应:“问吧。”
真要问出口,我又有点犹豫了,但事关我能否顺利回家,必须得一不做二不休。“你是否很有钱,哦,我是说,你是否还有很多银子,就是说,目前你除了最近的花费,身上是否还留有许多银两?”
顿一下,我又补上:“也包括银票。”
心开始紧张的咚咚跳,他会怎么回答?会看破我的目的,回答说没有多少了吗?我是不是不该那么问,应该直接问他要才对吧?
正忐忑不安中,他的话音飘了过来,“还可以。”
还可以?那多还是少?我怔了一下,挺直了后背:“对你的回答我该怎么理解?”
他笑了,我吃惊地看着他,他是在笑,唇角牵扯的弧度并不大,但那双眼分明有笑意在闪,仿佛无数颗星星落了进去,晶莹闪耀,漆黑的瞳仁坠入了星河,美得让人失神。
在我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大张着口,很没有形象的看着他,而他的笑意渐淡,从怀里取出一叠纸张,放在桌上推向我,“如果需要,拿去。”
他刚才的笑奇异的抚平了我一开始因张口讨要钱财的尴尬,那让我感觉自己像个叫花子,虽然我喜欢钱,需要钱,但并不代表我希望总是不劳而获。
不过,他那个笑,为何竟有那么大的魔力,如果我的一笑也有那种神奇,怕不迷倒一大票男人?必竟我的面孔比他强了许多,只是他脸上这般凶丑,我怎么会觉得他美?一定是那双眼睛在作怪,如果我不盯着那双眼,定然不会有这种感觉。
我又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显然忘了那一堆纸张,以致于对面的人不得不轻轻咳了一声提醒我。
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又发现这个举动打破了我在这里很不容易树立起来的成熟形象,连忙放下手,正了正脸色。
抓起那堆纸,上下左右研究半天,终于肯定这些一定就是所谓的银票,因为一个印章明显得盖在那里,虽然我还看不太懂这些文字,应该是繁体字,可又不太像,平日我倒也常看些文言文的东西,包括近代的一些白话小说,但显然还是不能将这些字全数认出,是不够精通吗?
“全国各大票号通用。”
他一句话又作了注解,我“喔”了一声,开始专门辩认和计算这上面的数字总和。
好在数字都认得准,可心算不够快,一张张数下来,自己还没算清楚,对方又开口,“大大小小面额的加在一起应该有七千八百六拾余两。”
“啊?!”我的下巴差点惊掉。
这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出个门带这么多钱,莫不是打算十年八载的都不回家?
有可能,他与那个死老头都是个练家子的,看来的确是江湖上打滚的那号人,说不定有今天没明天的,怪难一掷千金,敢情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大手大脚惯了,不过,他倒底什么来路,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够吗?”他见我又发呆,难得主动地问了一声。
我还是忍不住抓抓头,一边思量一边说:“岂止是够,是太多了,我用不了这么多。”等我回去了,这些就都成了无用的废纸,不过这最后一句没说出来。
我抽出几张小点的面额,约有个千余两,然后把剩下的大面额的又找推回去,“这些还你,太大的面额于我不利,容易引来贼人,而我也用不了这么多,够我回家就成了。”
我在心里暗自估摸着,自己如果直往北去,能找到我在现代家乡的那个位置,说不准能找到回去的门路,几百两银子就够我花许多日子,一千两已是很有保障的数字了。
“你并没有拿去我的全部,无需还我。”对方并不接过我手里的银票,顿时让我觉得的好笑。
“你有钱的很啊——”拖着长调有些讽刺的自嘲,“这么看来我反倒因祸得福了,如果不是被你牵连,路费也没有这么快便能解决。”
心里一想,何尝不是?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儿,身无长物,除了脖子里的一条生日时妈妈送的项链外,自己的随身物品都在挎包里,而那个包随我一同落水,也许就永沉湖底了。
我的价值不菲的最前沿的手机呀,还有我那一套刚买的美宝莲化妆盒,那可是为了犒劳自己刚刚被升职加薪,又因优秀完成一个大Cass而被公司特意放假三天后,才刚刚买的,谁知还没被捂在手里暖热就那么呜呼哀哉了,早知道,就不要公司给假了,也就更不可能去那个该死的湖边了——
愁眉苦脸中,也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一个早该问的问题。
“我们先不说这些,你要认真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再来考虑留下的这些银两够是不够。”
早就憋在心里许久的疑惑了呀,想问那老板娘,又觉得不妥,一个好好的大活人真问这些问题不会让人奇怪吗?思来想去,只有问眼前人更为合适。
见他盯着我,显然在等我的问题。
于是清清喉咙,咳了两声,才一本正经地问出口:“我只想问你,现在是哪朝哪代,皇帝哪位?”
然后紧紧盯着他,看到他眼里果不其然地也现出疑惑,但仅仅是一瞬间,这让我多少有点安慰,至少选作他,他不会婆婆妈妈地反问一堆。
“宏王朝,皇帝?是指王吗?”
啊?——
沟通有误?我的心脏猛缩,希望自己听错了。
“如果是指王,当朝的王是宏王朝第二世王——煜王。”
他接下来的注解,让我的冷汗哗哗流下。
“你确定?那你告诉我,这是公元哪一年?”也许是我历史不够好,不记得有过这么个朝代,虽然我看过全文的《资治通鉴》,不只一遍。
“公元?”他的迷惑让我有些喘不上气来,“公元是否指年代的计法?”
由于太紧张,几乎忘了呼吸,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再接再厉:“先不说这些,你可知道北方是否有个太原府?”
最后一丝希望了,我的神筋绷到最高点。然后在他略一思考后,肯定的点了点头,并回答了一句“太原?喔,在北方确实有这么一个地方,似乎是个不小的镇。”
镇?难道他们管现在的太原叫镇?不管这些,只要真有太原这个地方,我回家就有希望了。
他的回答足以让我雀跃,如果前面的说法是认知的差异不同而有沟通误区的话,那这个答案应该不会错了。
太原是山西省会,已有二千五百多年的历史,即使我掉到一个守旧的时代,但看这些人的生活条件,也不至于跑到二千五百年以前去。
他们的衣着我虽不是很清楚倒底介于哪个朝代间,但很可能是某个历史极短,说不准过几天就会改朝换代的小国家,宋太祖平天下、统一江山前,不也是有很多小国吗?那记史文人许是不值得为了这么个不值一提的小朝代而去劳动大笔的。
我的心鼓荡起来,恨不得马上出发,见对面那位仍没收回大把的银票,看来是真不在乎这些了,于是又抓回怀里,愉悦地说:“明天我会上路,在此先道别了。”呵呵,省得明天再跟他说些客气的话,一并儿在此说清了,便得回屋收拾收拾,再上街买点赶路要用的东西。
我一脸睛朗地站起身,打算心动不如行动。
“你,要去太原?”他的问话飘了过来,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已开始琢磨得准备些什么行礼才好呢?
“此去北方,路途遥远,姑娘打算一个人上路?”
嗯?我看看他,见他重新端起凉了的茶慢条斯理地喝着,思讨:此去北方是有些距离,不过中国的版图在脑中还是很有印象的,如是这是东海,到位于腹地的山西太原,虽然是不太近,但若比起去福建、云南那些地方,可是近了不只一倍,大方位弄不错的话,我最多需要十来天,一定能到了那儿,只要下功夫,也一定能找到回家的门路,必竟我的到来就是一个异象,这世上不可能只会发生一次异象的。
心中一番计量后,我看着他,开出了我和他认识以来的第一个玩笑:“你这么问是为何,难不成是想和我一路,又或者要专程送我?”
他的眼神依旧的像有一层迷雾在萦绕,让人看不透倒底在想什么,不过他用语言回答了我。“此去山路迢迢,匪患众多,如果姑娘无人相伴,我可以送姑娘一程。”
他的回答让我彻底抛开了这些日子对他的怨恨与不满,也开始比较能接受来到这个时代后的种种不适了,至少自己运气还是不错的,受伤、中毒,但所遇的是个有责任感的君子,像个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大丈夫。
我笑了笑,不再是冷笑对他:“不,谢谢你的好意,我与你绝不同路。”
[正文:第八章 独行]
这个镇子比起渔村来可真算是很大很繁华的所在了,将养了一个月的地方,还是第一次正式与它打照面。
走在这怀珠镇最宽最繁华的街道上,两旁商铺林立,摊贩众多,路当中人潮如织,缕缕不断。穿在人群中,怀里有刚从一家大商号换来的银两,我开始仔细专注地搜寻要买的东西,毋必要全而实用。
近午出的客栈,一路先是很感新鲜的左右张望这古时的商街,与现代比有太多的不一样,但又与电视剧的场景不是很一致,这也难怪,再如何照搬历史地想复古,但后人的揣想永远是揣想。
瞧这街上,商人的叫卖热烈而夸张,竟有大追现代的势头,买卖的来往竟也颇有技巧性和攻略性,差点让我这个现代人跌破眼镜。
一把木制的伞,能化为一坐台式的风扇?我的牙差点惊掉!
只是想买一把伞预防秋天不得不防的雨水而已,那个中年汉子硬是天花乱缀地海说一通,说什么晴能防晒、阴能避雨,这倒也罢了,还说如果选了他家那种最美观兼最实用的伞,定能走哪都能遇事呈祥、逢凶化吉,因为那把最贵的伞是找道士开了光的,而且在伞柄处还有机关,不但也能像现代大多数的伞一样折叠,还有个活扣可拆卸自如,把它作成一个台式的会转的风扇。
古代有这发明?我惊讶地看着这位大叔的演示,看他果然把一柄伞几个拼装下来,成了一个哗哗转的风扇,心里的不可思议,让我怀疑这是我们的古代吗?那圆形的,有着突出伞骨的平面的伞蓬让我一开始以为这就是所谓的油纸花伞,不是往下内收的半包围的篷,而是平平的在头顶向四围展开,结果这个伞篷可以在一些机关的巧妙设置下高速转动,只是拆装后被伞柄侧着支撑起,和我们台式的风扇很像。
我惊地快流了口水,即使已过了炎炎夏季,完全不必要买这么一个多功能的、能吹风的伞,但为了能有朝一日回去后向世人现现这不可思议又带搞笑的发明,我决定用比普通伞五倍的价格买下了,这可是物证,口说无凭呀。
后来又是连续的惊讶,我发现这里的很多东西,无论在做工还是用法上,都有一些出人意料的地方,有些思路在我们的现代也一直在使用着,这不得不让我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的满脸土包子的表情,活脱脱地好像我才是从古代跑到了文明时代的那个人,有些无措,幸亏一路走来,所谓的创意、发明都是在生活中的一些小物品上,虽是小精巧,但已足够让我吃惊。
在搭裢和腰囊间我做着选择,一个是搭在肩上,一个裹上腰间,两个都能用来装些路上用的物件,但这两样在小贩的示范下,我才知竟然都可以两面用,一面耐脏些的深色,一面是艳丽的橙色,却都看不出针脚,缝制的很精细,而且布局也好,好得让我想起在现代用的挎包也未必有这么合理的布局,为了我的形象,我还是选了个搭链,不过这个可以斜过胸前扣住,不影响美观也挺方便。
一番功夫下来,到了午时,便找了家看起来就不错的饭店,用那位大方的梅先生给的银子,美美的享用了一顿,虽然多数都是叫不上名字的吃食,但我的胃口全数笑纳了,好馆子就是不一样,钱多多也的确不一样。
自己吃着,想起梅先生的名字,呵呵,叫作梅无艳?
那几日太生气,也一直提不起心情去想他这个人所有的一切,不过他的名字的确有意思,让人联想到齐桓王的王后——钟无艳,一个决定着齐国兴衰成败却又奇丑无比的女人,也是一个我很喜欢的历史人物,难道梅妈妈生下这个儿子时已料到他日后会多条疤痕?如果没有那条蜈蚣似的疤,他再怎么看也算不得太丑的。
撑着肚子走出酒楼,找了家成衣店,路上总得有几件换洗的,进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