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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清水易浊-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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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里,已然带上了哭腔。情绪失控。
“孙永年,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了,不怪你,不怪你。。。”她不断重复着,轻声细语,踮起脚尖,滑稽的动作,伸长了手,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良久,他才缓和了情绪。冷静下来。胸膛里藏着满腔的歉意。最后,红着眼眶,难看的笑意在他还有些僵硬的脸上晕染开来。
“孙永年,谢谢你喜欢我!”她大声的呼喊,黑色瞳眸剪水,泛着亮泽的光芒,沁人心脾。
这意思,再明了不过。他事先做足了准备,此刻,又把藏匿在心底的污秽全盘托出,似乎连呼吸,都轻快了不少。那一丝一丝的失落,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两人又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儿,相视而笑。
 有故作轻松的成分在里面,那又如何?这段友谊,本已陷入摇摇欲坠的险境。现在得以保全,已是很好的境况了。




、【102】在男人的世界里,女人只是一片点缀的白云

他们挥手道别,往相反的方向各自前进。陈清水被他这样一搅和,积於的惆怅和不快烟消云散了些许。
  
 她不禁失笑。踏着夜风,借着皎洁的月色发出的明明光亮,心情舒缓了片刻。
 她浑然不觉,不远处,一棵庞大的老树后面,被黑夜和空气隐没了僵直的身影。
 顾浊紧皱着眉眼,微眯的眼睛里,浓浓的雾气弥漫,看不出喜怒。嘴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惨淡的笑容。胸腔剧烈的起伏,烧灼的怒气不断焦烤地可以冒出烟来。
  当真是郎情妾意,含情默默,好一派暧昧柔情的景致!
  他抬起手腕,借着嘴角的咬着的烟头散发出的微光和夜空里月亮洒下的苍白,看表, 九点五十三分。
  从六点过十分,到九点五十三分,漫长的时间里,他静静地在树后面,隐忍不发。一分一秒的煎熬,眼里映衬得是她的娇声羞语,和笑意盈盈。
  顾盼之间,当真是柔柔情意满目,巧笑嫣然,眉目疏明。哪里有对他突然消失不见的半分焦灼?
已然是,对着另一个男人,情意绵绵。
  真是何其幸运!没有错过这一幕好戏!他捏着树叶的手,不断地加力,直到青葱的汁液弥漫在支离破碎的残叶间方罢手,赫然摒弃!他深邃无边的双眸,被不远处的欢声笑语,刺目的情意融融渲染上了一层残忍的色泽。
  紧赶慢赶的,终于回来了。哪里料得到,心中思念和牵挂的人正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依依不舍!他不是不愿意相信她,只是,那一句“孙永年,谢谢你喜欢我!”像是一颗重磅炸弹,毫不留情的丢向他的心,开出血色模糊残破不堪的花朵来。彻底击碎他脆弱的幻想。
  他这样的临时抱佛脚的挽留,原本就是错的吗?一开始,就若有似无的刻意走进她的生命,搅乱她心如止水般的平静安宁,掀起起一个个越来越剧烈的波浪,原本就是抱着把她推入地狱的心态,现在,又因为贪恋着这一方纯白无暇,不舍她离去,试图做最后的挽救,或许本来就是极其可笑的荒唐!
 可是,她怎么可以这样堂而皇之的不顾及脸面。在他的地盘,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娇声细语。她爱的是他,那就得不论言行,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都只能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不能被任何别的男人污秽触碰!不可以!他不许!
  他可以不爱她,可以有预谋的接近她。但是,她绝不能不爱他,绝不能和别的男人有任何暧昧的接触!不管出于什么初衷!可以说他蛮横,霸道,无理。他不在乎,他绝不允许,她有一天会移情别恋的这种可能行出现,绝不!
  话说到这里,还有什么不能明了的呢。或许,在男人的世界里,女人其实只是一片点缀的白云,他偶尔会赞叹它的无暇和美好,也会对它留恋,但绝不会为了它而放弃浩瀚的天空。
  这便是顾浊。有不得不去完成的事情和心里偏执的恨意,不可能为了琐碎的事情有任何动摇。




、【103】年少时的轻狂如何能相信会有得不到的宿命

那天的晚上的顾浊,疯狂的举动,毫不怜惜她的剧烈急切的动作,在陈清水以后的生命中就像是一个导火索,将她的期盼看和幻想全数燃烧殆尽。
 陈清水的心灵竟是出奇的安宁,或许,得感谢孙永年的这一番搅和。又或许。。。。她不知道。
  回到家,李阿姨已经走了。客厅里留着一盏灯,发出惨白的光亮,晕染开来。陈清水呆坐了一会儿,拖着疲惫的身体上楼,一到主卧,掀开被子躺下。依然躺在左侧,抱住遗留了他独有气味的枕头,埋进里面,深深地呼吸着淡淡烟味混合着薄荷的清香,心里渐渐镇定下来。
  想着往日的美好,现在看来,竟是如梦境一般的飘浮在天际,她摸不着,触不到。那么,所谓美好,是不是她长久以来被困在梦境里自己编织的华丽花架呢。就像是行走在沙漠里,无端端的眼前出现一汪清水,扑过去,却还是一望无际的沙子,原来,望梅止渴,看到的只是海市蜃楼。
   她来过,她爱过,她努力过,得之是幸,不得是命。当然,年少时的轻狂如何会相信会有得不到的宿命。
  不想了。。。。,睡去吧,睡醒了,一切就好了。窘迫的困境会像噩梦一般随着清晨的第一丝光明而消失殆尽,所有的,都会恢复如初。。。
  陈清水睡得晕晕乎乎,打开台灯一看,三点了。睡前被她抱在怀里的枕头早已不知去向。被子也盖得好好的,规规整整。她猛地幡然醒悟,鞋子没穿,掀开被子就往楼下奔去。
   楼下大厅里,空空荡荡,黑暗在漫无边际的蔓延,凉飕飕的风从窗户里呼啸而来,刮得玻璃碎碎作响,纯白的落地窗帘被月光照的并不明显,参杂着黑夜独有的幽深,被风肆虐,拖塌着木地板,来来回回摇荡。
  她记得自己明明关上了窗户,为保险起见,上楼前还查看了好几遍。这么说。。。。心里的预感越发的强烈。
  她裹紧睡衣,摸索着下得楼来,却并未发现异常。绕过餐厅,往走廊行去,刚走过玻璃门,就赫赫然看见沙发上斜斜谢的靠着一个人影,风吹乱了他长长的刘海,显得更是俊雅飘逸。只是,模模糊糊的面容,无不显示着他的憔悴和疲累,眉间紧皱着,手里点着烟,任它燃烧,却不往嘴里送。
 “顾浊?你回来啦!“她欣喜,快步走过去。
  顾浊原是在闭目养神,听见这一番响动,知道是她起来了,睁开眼,看她已在眼前,把手里的烟掐灭。却是不动声色,既不答话,也不出声。
  陈清水被目前的巨大惊喜冲昏了头脑,意识飘飘然着不了地。也不在意,只当他太过疲惫,不想动弹。她急急走过去,按住壁灯的开关,不料顾浊竟发话了,“别开灯。”




、【104】属于他的,那便只能永远瞻仰着他而活

陈清水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愣住了,好一会儿,悻悻然垂了手。
他,很奇怪。
顾浊坐正,向她伸出手,示意他过来。陈清水刚才陡然而生的疑惑立马烟消云散,欢快的跑过去,也张开双臂,结结实实的落入他怀里。顾浊接住,却不抱她,只一味的沉默。
陈清水对他的反应显的毫不在意。她想自己是了解他的,他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沉默是他惯有的神态。
   “顾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兴奋地圈住他的脖子,娇声询问,脸上,浮起傻气的笑容。
   “嗯。”顾浊答得牛头不对马嘴,微眯着眼,细细地瞧着她。
   “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心里有多恐慌。你真坏,到哪里去,也不和我说一声。”她翻过身来,蹭他,小手急急地捶着他的胸膛,眼神哀怨,颇为懊恼。总算是回来了,算了,这几天的煎熬,都是值得的。陈清水想。
 
   “嗯。”他又是这样鸡同鸭讲。对她的胡搅蛮缠,显得毫不在意。头往后仰,靠着沙发,眼睛还是微眯着,斜睨着她,脸上的笑意却加深了,嘴角掀起的幅度慢慢加大。
陈清水看着,觉得今晚的顾浊真的很不正常,无论是从表情还是从他的动作。这不是她的错觉,顾浊,你到底,怎么了。她想这样单刀直入的问他,可是,综合以前的经验,她毫无胜算。每次,不是轻而易举的被他绕开话题,就是被他晾着,自讨没趣。
   “顾浊,你可以告诉我,发生。。。啊!”
陈清水犹豫着说到半路,顾浊忽然的抬起头,倾身,追却无物的堵住了她还未说保护的话。
“唔。。。顾浊。。。唔”陈清水想睁开,这样莫名其妙的纠缠让她心里愈加的不安起来,顾浊的意思很明显,转移话题。
“嘘!”他稍稍离开她的嘴,唇舌依然与她相触,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暗哑,对她打手势。
陈清水依言,闭上双眼,她还能怎么办,在这上,或者说,在各种方面,她都是手下败将。这个定论打从初初遇上顾浊起,就成为坚不可摧的事实了。无论她怎么样的想翻身,都是徒劳,只能旁增无趣。
她缓缓闭上眼,顾浊看着她如扇子般浓烈而密密的睫毛如如两只天鹅,乘着皎白的月光,蹁跹起舞。
他想,这便是陈清水致命的地方之一吧,她很美,她却不自知。只是在关键时刻,要命的诱惑你,使你再不能不能独善其身。
偏偏这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美妙之处,竟被别的男人全数觊觎,这口恶气,叫他如何咽得下。他从未承认自己大方,他是小气,这般的小气。
他在意的,属于他的,那便只能永远瞻仰着他而活。不然,他宁愿毁了,也不会让别人沾染,哪怕是一丝碎片。




、【105】顾浊。爱情,再卑微,也不该是这样的。

陈清水,等我厌恶了你,有了审美疲劳,你和我完完全全的两清之后,你再如何拈花惹草,那都是你的事。现在,决不允许!
他重新低下头,狠狠求索。
陈清水在不安中焦灼的等待,终于,他的唇从她的唇角缓缓贴过,一路蜻蜓点水般的逗弄,蔓延至她的耳垂。她甚至能清晰地数出他深深浅浅的呼吸,混着这浊气,袭向她的耳廓。她听见自己的心在剧烈的跳跃,如敲打在鼓上的点,愈敲欲烈,最后,濒临窒息。
顾浊的喉结上下一动,他的唇,温柔的抚,慰着她的耳垂,黏,腻腻的触感,要命的精彩。陈清水抑制不住的娇,呼出声。
顾浊停住,离开,欣赏着她极速起伏的双峰。
他将她压在沙发上,该做的都做了,只差最后一步。若不是她怀着孩子,陈清水有无数个理由相信,顾浊会进行到最后一步。不将她**,折腾得死去活来,那便不是顾浊了。
 他的眼睛越来越红,眼里的雾气越来越重,最后,不见分晓。陈清水只能感觉到他隐忍不发的怒气,手劲极大,不论她如何摇头,如何恳求着退却,他两耳不闻。残忍的揪住她的发,将自己伸进她嘴里,无情的来来回回,最后,到顶。
 那一夜的顾浊,是陈清水从未见过的疯狂和残忍。他以前在这种事上,从来都很尊重她,不会强迫她,即使自己很想要。此刻,他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她的自尊,蛮横的前行,给她屈辱和难堪。
 陈清水被迫的张大嘴,任他欲与欲求,最后,泪似乎流尽了,眼里,只剩下黑漆漆的空洞。顾浊低头,见状,猛然间离开她的嘴双手捂着眼睛,不敢再看。
天,自己都做了什么,他像是猛然间看见了当年在那些扭曲了面容的男人身下 ,横陈着尸体的妈妈,冰冷的眼眸里残存着空洞的深渊。
自己这样对她,和当年那些禽兽有何差别。顾浊像是猛然间清醒了似的,蹲下身,狠狠抱住她,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陈清水任他抱着,苍凉了的心,随着他猛烈的摇晃而颤抖。顾浊,顾浊,你怎么可以,这样来羞辱我?!怎么可以。。。。
纵然,我承认你是我有生以来不可回避的魔障,我也说过,‘你给,我就要’这种话,只是,我未曾料到,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的羞辱和难堪。
刚才不顾她的感受,强硬的逼迫她,面容扭曲畸形,犹如恶魔般不讲情面的男人,令陈清水毛骨悚然。顾浊,纵使我再千般万般的爱着你,深入骨髓,这并不代表,我在你面前,自尊全无。我不是你养的狗,我是一个人。
眼睛骤然睁大,望着连星星都隐退了的浑浊的苍穹,没有内容,没有温度,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凄凉。
顾浊。爱情,再卑微,也不该是这样的。




、【106】每个人最终都只能自己舔着自己的伤口

有些东西一旦碎了,纵使千般弥补,也再回不了当初模样。那一晚顾浊的野兽行径在陈清水的心里犹如陨石砸落一般,在她心里凿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洞。
顾浊,在陈清水心里,第一次有了丑陋的含义。人无完人,饶是她心里的顾浊再如何完美无瑕,也定是有缺点的。并且是她不愿意接受的缺点。
人都是如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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