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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绝色传之乱世桃花潘安-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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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岳看了道好,对江统的文才及远见卓识赞赏不己。又问为何不上呈。
  江统叹道:“已呈,奈何朝廷不纳。”
  几人便一时默然,杜锡直视潘岳,问道:“安仁兄回京已久,可曾见过太子?”
  潘岳道:“太子并未召见,因此未见。”
  杜锡不容他推辞,只道:“如今太子也从不召见我们,难道我们便不去见他不成?安仁兄与太子有辅学之谊,今日我们正要去见,安仁兄何不与我们同行。”
  潘岳心里思索,来京已有数月,也正是时候,因此便道了如此正好。令人准备车马,与杜锡、江统一道往东宫而行。
  进了东宫,潘岳便发现,东宫果然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东宫。虽然裴頠早已经对他说过,太子在东宫开设市集,以此为乐。且来京这数月来对太子所作所为亦曾有所耳闻,然心里也只以为太子不过玩耍而已,却今日触目所及,只见宫中市集宠大繁华,出乎他的意料,所卖青菜、米、面、鸡、酒等等物事,应有尽有,宫里本来人多,不知是为了奉承太子还是真有需要,来往购买议价的客人也是络绎不绝,来往穿梭。一时间还真以为是到了洛阳市集,哪里想到是置身东宫。
  一步步从人群中走过,潘岳突然站住,他又发现,眼前的太子更不再是以前那个太子,在宰猪割肉处,那个二十岁左右的白面青年正在忙碌切肉,若说面目尚依稀可以辩认,只是整个人与以前有天壤之别,令人不敢相认。不同处倒并非那人现正割肉贩卖,尤如屠夫,而是整个神情仪态已是迥然不同。在潘岳记忆当中,司马遹聪慧内秀,却又胆小,终日惴惴不安,愁眉不展。如今眼前这人,纵情嬉笑,狂放跳脱,哪还是当初那个胆忮的孩童?
  潘岳毕竟容貌出众,因此太子转眼之间,也已一眼看到潘岳,神色间似乎怔了一怔,却又释然,并不理会,照样卖肉切割。潘岳一时怀疑不定,见到杜锡、江统上前行礼拜见,才确认眼前这青年屠夫当真便是当年那个太子,心上涌起喜悦,也忙上前拜见,说话行礼,微觉慌乱,可见此番与司马遹重见,欣喜之情,溢于言表,难以控制。
  司马遹十分不耐,只问他们来作什么。
  江统回道:“著作郎潘岳来京,特随臣来拜见太子。”杜锡道:“请太子内室说话。”
  司马遹皱眉粗声道:“来了便来了”用手一指潘岳,道:“现在见过了。”便挥袖道:“快快滚罢。”
  潘岳不起,只道:“几年未见,太子别来无羔?”
  司马遹双眉立起,满脸涨红,突地发怒,道:“你什么意思?我好得很,还没死,令你失望了?”
  潘岳见司马遹突然生气,便是莫名,又慌乱,只请太子息怒,坦诚道:“我与太子相识时太子尚且年幼,分别几年,如今相见,太子已然长大成人,臣心里不知多高兴,”又道:“请太子移步,容老臣禀事。”
  司马遹道:“你是否见我这市集办得好,因此高兴?”
  潘岳回道:“市集办得再好,可惜不是身为太子应做的事,”
  司马遹大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我叫你滚你却偏在这里扫我兴致,可恶之极。”说着,生起气来,抬腿一脚把潘岳踢倒,杜锡正要劝,还未开口,司马遹也是一脚把他也踢翻在地。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潘岳、杜锡、江统爬起,尾随太子出这市集,穿过长厅,来到花园中,有大片草地,只见太子早骑了一匹高头大马,却是怒气尽消,笑嘻嘻地看着潘岳道:“几年不见,我看到你也很高兴。咱们并驾并驱,畅游一番罢?”
  太子情绪变化如此之快,潘岳摸不着头脑,只是眼见太子高兴,又邀他同骑,自是连忙答应。早有宦官牵过一匹高头大马笑嘻嘻地从旁伺候,潘岳骑上马。太子道:“咱们比一比,你若快过我,我便答应听你废话。”说着,一甩马鞭,纵马而去,潘岳忙加鞭,纵马赶去,却见前面太子跑了不过三五步却勒马渐渐停住,潘岳一时赶上,正自不解,那太子反手一鞭,重重甩在潘岳所骑马股,潘岳之马受痛,奋蹄奔出。潘岳忙勒僵绳,却觉手中一紧之下,蓦地一空,缰绳断了,人在马上似乎还停了一停,随即失去重心,在高空偏向一边,控制不住被马抛出,重重摔在地上,股背着地,倒不觉得疼痛,只是眼前一黑,气息不顺,似乎连呼吸也停止了。过了一会,方始恢复一些意识,能够看见身边有人,正是杜锡、江统,正在身边紧张察视。又过了片刻,方始听得见声音,身旁杜锡、江统询问之声,又令人去请太医的声音,更听见不远处太子与众宦官哈哈大笑的声音,想是他的马缰绳早被太子割断,只留一线,紧拉之下,便即断开,正是要害他摔马。潘岳张口回答杜锡、江统询问,只想说没事,谁知喉中似是没有气息,不能发声。只有嘴巴张合,并不见出声,自个心里倒是吓了一跳,以为十分严重,好在张合几次,气息顺了,终于发出声音。那太子看过好戏,心情大好,自是笑着率众宦官去了。潘岳被杜锡、江统扶起,走了几步,竟然没事,活动自如,只是此时方觉背部及内脏有些隐痛,只说没事,江统只道:“好在那马直跑而去,可算是幸事。”潘岳心里也只暗道一声侥幸,若是被马踏上,此刻哪能如此完好?当下,又同杜锡、江统二人离了花园,重去宫中见太子。
  一行三人来到东宫内殿求见。过了半晌,太监传令,只令潘岳一人进见。潘岳便要杜锡、江统自回,整整衣装,入内晋见太子。
  进得内殿,只见太子席地坐于几案后,几案上满布酒菜,太子正在宦官宫女伺候下一手持蟹鳌,一手持酒碗吃喝。见到潘岳,倒是奇怪道:“咦?还道你要躺上三五月,竟然没事?。”
  潘岳回道:“臣身体还好,并没有事。”
  司马遹只管饮酒吃蟹,道:“虽然你坠马,总算快过我,你可别说我言而无信,趁我现在有空,有什么话你便说罢。”
  潘岳道:“臣想请太子单独说话。”
  司马遹却也依他,禀退侍从宦官,侍从尽皆退去,潘岳略有思索,并不说话,室中只闻司马遹吃喝之声,过得半晌,潘岳方才缓缓说道:“这几个月以来,微臣左思右想,只想以臣所知太子的聪慧,怎么会做出如今这许多愚蠢的事?总是百思不得其解,还请太子开解微臣。”
  司马遹兴致尽失,把酒碗重重一顿,手里蟹鳌也扔到案上。道:“果然是来扫兴的,我现在不知多快活,你竟敢说我愚蠢。”
  潘岳道:“以前太子有聪慧仁爱的美名,朝野尽知,赞你有先祖之风,如今太子不但不小心维护这难得而来的好名声,却只管近小人,远礼仪,言行不当,声名尽毁,岂不是愚蠢?”
  司马遹气愤立起,手指潘岳,道:“我是太子,爱做什么不做什么用不着你们说长道短,莫非还要看你们眼色行事不成?”
  潘岳并不理司马遹发怒,只管说道:“臣想来想去,只想到,莫非是太子故意如此,以彰人耳目?”
  司马遹闻言大怒,将案上杯碗掷在地上,道:“你是什么东西,在这胡说八道。刚才怎么竟没把你摔死呢?”
  潘岳见司马遹触怒,心里倒确定几分,直视司马遹,恳言道:“太子以前是如何信任微臣,难道现在便信不过我了?”
  司马遹不敢与潘岳目光相对,避开视线,道:“以前年幼无知之事,已过太久,我统统不记得了。”
  潘岳又道:“不管太子信不信得过微臣,微臣却有一言相告,太子便是以自污名声以求自保,可又曾想过,这样正是容易有把柄短处被人寻事?”
  司马遹冷笑道:“信任你?这世上,我还能相信谁?你们串通好了,巴不得我死,这一套我早已见惯,你不必在这里惺惺作态,假充好人。”
  潘岳见司马遹弱冠之年,竟已是几次提到一个死字,一时也是感触,正待再劝,却听太监口宣圣驾之声。不敢再说,忙跪地迎驾,司马遹听了也是惧怕,忙是快步行到门口行礼。不过片刻,便听一群人匆匆而来,只听太子一句‘臣儿恭迎母后’还未说完便被‘啪’的一声脆响打断,潘岳略抬了头看去,见贾南风一脸怒容在一群人簇拥下大步进来,太子跪地不敢起身,半边脸通红,刚才那声响想是贾后掌掴所致。潘岳不敢多看,忙低了头。
  贾南风几步走进,上下打量了一眼潘岳,又见到室内地上被太子刚才发怒所掷的一片杯盘狼藉,只吐出一个‘打’字。两个宦官依言持杖而出,要杖太子。潘岳吃了一惊,忙道:“太子怎能受刑?”那些宦官只听贾后之令,杖责太子,几棍便把太子打翻在地,潘岳望去,见太子正朝他看来,眼神之中十分怨恨。贾后只对潘岳道:“你起来。”太医令程据从人群里走出,相扶潘岳,道:“安仁兄先起来罢。”潘岳怎敢起身?只道:“太子受刑,于礼法不合。”贾后便挥一挥手令宦官住手,道:“把他带到书房,没有我令不许吃饭。”
  宦官带走太子,贾南风方对潘岳道:“现在可以起来了?”又问:“你没事?”程据又一次过来相扶潘岳,潘岳顺势站起,避过程据,程据背对贾南风,脸色似是略现不愉,只是一闪而逝,又陪笑道:“安仁兄,我可是奉了皇后之命为你把脉诊视,你难道还以为我要害你不成?” 
  潘岳忙行礼道不敢,道是身体健康,安然无事,不敢有劳太医令。
  贾南风坐下,皱一皱眉头,反笑道:“我倒忘了,你家里有神医,”又令手下宦官道:“去他家报一声信,就说潘岳今日坠马了,让我杨家姐姐多多准备好药材。”
  潘岳已经无事,哪敢让杨研知道,忙请罪认错,道了有劳,与程据行到竹席上坐下,请程据把脉。贾南风虽进来时怒气冲冲,现在似乎心情转好,也只一笑作罢。喝茶等候。
  程据仔细把完脉,只到贾南风面前回话,道:“右关口脉、左尺口脉略急,乃因心肺稍受震荡,只要稍加休息均可自行恢复,并无大碍。”贾南风看着他一时并不说话,程据便陪笑道:“当真不妨事,潘大人体质很好,连其他疾病隐患皆无,若有差池,都在微臣身上。”
  贾南风方微微一笑,道:“谅你不敢捣鬼。”
  潘岳便也上前谢过贾后,程据。贾后赐座了。潘岳方道:“不知太子做错什么事,令皇后震怒。”
  贾后道:“你不知道?他平常胡作非为也就罢了,今日竟然害你,他也不想想,若没有你当初保他傻瓜父皇的太子位,又保我太子妃位,哪有他现在这个太子?别忘了连他这个太子也是你荐上的。如此忘恩负义,令人心寒。”
  潘岳大惊,忙道:“皇上,皇后即位乃天命所归,神授正统,岂有微臣丝毫功劳?至于太子,乃皇上长子,又得先皇赏识,并非臣荐。”又道:“老臣刚才骑马不慎自坠,与太子无关,太子并非忘思负义之人。还请皇后明鉴。”
  贾南风听到潘岳回话略有震惊,其他都没听见,只重复‘老臣’二字,反复回味,又望了潘岳,过了半晌,方道:“时间真快,我认识你的时候还是个顽皮小童,到如今这个年纪,这些年虽然聚少离多,总算也是相识已经大半辈子了,”微微一笑,道:“我这一生已经知足。总比我那钰茹姐姐要好一些。”
  潘岳见贾南风又忽然提起钰茹,便问道:“先皇病重时,微臣奉召入京,曾见先皇病榻前素服女子而不识,使皇后大怒,责怪臣无情无义的,是否便是平阳公主?”
  贾南风哼一声,应了,道:“人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你现在才想起又有何用?”又道:“我并不曾责怪过你罢?你倒还放在心上,这些年你顶撞我不知多少次,我也不过是那次说你一次,你便记得这么清楚,难道要我向你赔罪?”她刚才是无意间随口提到司马钰茹,使得潘岳问起,便也使她想到,那次只因司马钰茹刚刚去世,自己触景伤情,未免有兔死狐辈之感,确是有朝潘岳发怒。
  原来,以前潘岳常年在外任职,司马钰茹不曾见过倒也罢了,以为已经忘了,谁知那日在司马炎病榻前突然相见,虽潘岳不识司马钰茹,钰茹却认出潘岳,此番重见,竟因日夜想思,没过不久便咳血而亡。这些别人不知,贾南风却都知道。
  潘岳听到司马钰茹去世已久,也是吃惊,因司马炎子女众多,司马钰茹什么时候死的,却是不知,听得贾南风说什么赔罪,只道不敢。
  只听贾南风又道:“这些年,你避开我也好,顶撞我也好,与我为敌也好,我都不怪你,因为对于你,至少有一件事是我可以确定的,就算你不帮我,你也不会害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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