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也是有骨气的-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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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久燕有些恼怒,“为何不提前知会本主?”
“少主说,那原本就是她的剑。”
“他的剑?”邢久燕冷冷一笑,“一柄剑如今让暗门骑虎难下,他却是说那是他的剑了?”
罗刹沉默。
“申时,本主要看到秦煊出现在祭坛上。”
邢久燕甩出一瓣金叶子,罗刹眼神惊变,伸手握住,单膝跪地,“罗刹领命。”
冷冽的眼底渗出几丝惘然。
若是少主知晓,他成了此次金令的目标,会不会觉得有些渗人。
……
客栈。
千晚推开房门,看见突然横亘在桌上的花影剑,略微诧异的瞥了一眼斜躺在美人椅上的人,然后……
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
秦煊指尖搭在白狐身上,慢悠悠的给爱宠顺着毛,好看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精致的容貌,身上的魅花香,颦笑之间,皆带着一股致命的诱惑力。
察觉到落在自个儿身上的目光不到瞬息便没了。
有些不大情愿的掐了一把狐狸的脖颈,白狐疼得嗷嗷叫唤,立马从他腿上逃窜下来。
摸摸爪子,也不敢去招惹另一边的冰山,认怂的窜到床边,神情恹恹。
这奶娃娃脾气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某神心下好笑,这花影剑原就是她无意落在暗门,也不急着要,先前还以为这人会扣着直到会武结束。
没想到祭天还没开始便送来了。
见到秦煊半遮半掩撇过来的眼神,千晚勾了嘴角,“还以为你想再把玩几日,这剑也不急着要,放你那罢。”
秦煊转过头,紧紧盯着她,心底猛地被灌进一股暖意。
有些执拗的开口,“这是你的剑。”
不想,被俗人玷…污。
月老摇着蒲扇,吐出一口瓜子壳:……神姬这波土味儿情话不错不错。
第276章 花影江湖 44()
千晚坐到美人榻边,秦煊顺势移了过来。
下巴抵在她肩上,一双美眸带着笑意,“方才你去哪了?”
温热的呼吸有些放肆的涂在她脖颈上。
这般亲昵的动作……
千晚眉头微挑。
秦煊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慢慢坐直,仍笑吟吟的看着她,只是嘴角的笑意有些发颤。
又误会…
千晚叹了一声,伸手将他揽进怀里,无奈的放柔了语气。
“无裳说有朋友送了些新茶过来,我便过去看了一眼。”
又是令无裳……
秦煊微微眯起眼,“令无裳这人,不似你看到的这般无辜。”
千晚敛眉,指尖轻抚着他眼角的泪痣,掩去眸底复杂的神色,淡道,“不说他罢。”
秦煊抿了抿唇瓣,正想说话,闻见空气中黏腻的血腥味,神色一变,立马攥紧千晚的手腕。
“谁?”
千晚反握住秦煊的手,夹杂着骇人威慑力的冷意射向窗边,察觉到对方身上的气息,狐疑的皱眉,“罗刹?”
鬼面人压了一片金叶子在桌上,剑尖染血,嘶哑的声音罕见听出了几分疲惫,双眼无神,像是强弩之弓。
“……请少主上祭坛。”
秦煊诧异的站起身,罗刹的气息极度不稳,像是被人强行耗尽了体力,又被外伤打乱了内息。
罗刹在暗门内本就是顶尖的高手,想必除了母亲,再没谁能让他沦落到这般狼狈的境地……
“她用了金令。”
秦煊语气平静。
罗刹摇晃的握紧剑柄,黑色斗篷下的皮肤早已腐烂不堪,那些伤疤渗透着特制的药,是暗门门徒佩鞭特有的。
“她居然动用了金令,对我。”
秦煊重复了一句,冷静的看向罗刹,看到对方默认之后双手慢慢握紧,克制住心底翻涌而来的怒意。
发动金令后,若一个时辰内未完成任务,那领令的人便会被强行散去内力,被门徒鞭挞至重伤。
罗刹算是他秦煊的人,本不该受此折辱,母亲这般不留情面,必是给他的警告和震慑。
可……
金令只对……暗门十恶不赦的罪人。
他秦煊,又何德何能?
“呵呵……”秦煊冷笑,“她的令旨是什么?”
罗刹低下头,“门主有令,请少主参加祭天大典,亲手献上花影剑。”
秦煊眼带讥讽,看着桌面上那片掺了血的金叶子,哼笑一声,“去祭天,可以。”
“但花影剑……本就是阿晚的,这一点,本座无能为力。”
啧。
这奶娃娃,胆敢把球踢到姑奶奶脚边。
千晚冷声道,“我早便说过,这剑,若你想要,随时可以拿去。”
一把破剑而已,倒是被那些人吹得天花乱坠。
一堆慕名而来的游侠:……破……破剑??
罗刹眼神一凛。
剑,是剑客的魂,更何况一柄铸就得出神入化的花影名剑,随意便让人拿走。
她……竟然把少主看得这般重要了么?
见秦煊仍站在那处不动,千晚扯了扯嘴角,丢了瓶从令无裳那顺来的金疮药给鬼面人。
一把拿过花影剑,冷着脸撂下三个字,“去祭坛。”
秦煊紧抿着唇,眉眼上翘,却没了先前那种妖媚的魅…惑感,染了几分玄机的神韵,一双凤眸亮晶晶的看着千晚,缓了半响才说道。
“阿晚,你去了,便不后悔。”
“……不悔。”
第277章 花影江湖 45()
仲秋日头起得晚,愈近申时,逐渐变得毒辣,闷热黏腻的感觉有些沉的压在人们心口上。
时间愈发难捱,跪坐在草席上的人们开始骚动。
护法看了眼天色,日头正盛根本没有几分下雨的预兆,回过神来,恭敬的将盘子平举到邢久燕身侧,低声道,“门主,还有一刻钟便是申时,按时间,该上祀酒了。”
“少主呢?”
邢久燕语气有些凌厉。
秦煊愈发不把她这个母亲放在眼里,屡屡违逆她的命令,这种事情逐渐脱离掌控的感觉……
并不好。
“属下未曾瞧见。”
邢久燕阴冷的瞥了她一眼,那眼神让护法泛起一丝怵意,急忙说道,“许是少主在路上耽搁了,仍有一刻钟,门主不如再等等,罗刹领金令,还从未失手过……”
“罗刹已受刑。”邢久燕冷哼了一声。
护法吸了一口气,剩下的话噎在嗓子里。
她如今根本看不透门主的心意,罗刹受刑,金叶出,少主定会知晓自己是金令目标,门主就不忌讳他就此与暗门离了心吗。
“传本主令。”
护法跪地,“是。”
“若秦煊申时未出现,金令毁。”
护法震惊的瞪大眼睛,声音仿佛陷在了喉咙里,“是。”
金令毁,任务目标逐出暗门,领令者任务失败……抹杀。
邢久燕伸手从托盘里拿过祀酒,对着站在祭坛上的大巫扬手示意,陶埙吹奏的祭祀乐渐起。
朴拙抱素,犹如天籁。
原本还在躁动的人们一瞬间安静了下来,虔诚的将祀酒举过头顶,屏息等着大巫唱咒。
恰在此时,一阵诡异的魅花香传来。
紧随着,铃铛的声音清脆入耳,盖过了原有的埙乐。
“是谁?”众人惊疑的四处张望。
“申时未到,这般着急开始作甚?”一声轻嗤带着三分媚意,像飞羽轻柔的扫过心口,惹人遐想。
秦汶和牧清循声看过去,只看见为首的男子披着艳俗的红纱,身后跟着两人,黑袍男子抱剑而立,带着花纹可怖的面具,让人一看便想敬而远之。
穿着紫纱的女人手上晃着根烟杆,莲步轻移,脚上的铃铛也跟着发出清脆声响,这番标配倒是好认,除了赌魁,怕是没人敢随手晃着根金烟杆。
牧清低声说道,“看样子是鬼面人罗刹,和赌魁阴冥。”
秦汶眯起眼睛,慢慢看着几人走近,直到看清正前的那个人的样貌,不动声色的缓缓扣紧扇柄。
“王爷,那人是、是玄机……法师?”
牧清说的自己都有点虚。
无他,实在是两人的气质简直是天差地别。
眼前这人,红纱勾勒出纤秾合度的腰身,墨发随意的扎起一个髻,肤色白皙,容貌精致,薄唇轻抿,似笑非笑,一双凤眸轻微上挑,余韵撩人,举止间更是写满了风情。
这般……
魅。
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如莲般清隽出尘的玄机法师啊。
牧清瞪直了眼。
“果然如此。”秦汶压住折扇,眼底掠过一抹极浅的忌惮。
果然如此,玄机,竟是暗门的人。
太后说寺中寻不到人,他便猜测这人定是收到了风声,未成想,竟给了他这么大个惊喜。
还真是……本王的好皇弟。
第278章 花影江湖 46()
邢久燕瞧见姗姗来迟的几人,眼底的霾色稍微淡去了些。
护法将祀酒抬到秦煊面前,恭敬的低下头,“已是祀酒时辰,还请少主饮尽再上祭坛。”
祭坛上的大巫神色严肃,手中的权杖对准秦煊,突然大声开口,“此人不详,乃孤煞星,不敬雨神,神明弃之,断不可饮祀酒。”
秦煊笑意一冷。
一语惊起众人,祭坛下跪坐着的人们纷纷抬起头,小心打量着站在前面衣着艳俗的青年。
“那人是谁,为何大巫这般说?”
“嘘,傻缺儿,左鬼面右赌魁,能有这般配置的除了暗门少主还能有谁?”
议论那人摸了摸腮帮子,犹豫问道,“暗门少主怎么生得如此……如此……俊美?”
“说长得像个娘儿们不就完了吗,愣货,不然怎么能把花影剑客迷得都乐不思蜀了?”坐在角落里的人刚说完,便感觉脖子一僵,急得站了起来,可憋青了脸一句话都吐不出来了,“啊……啊……”
周围人哪还敢胡乱调侃,皆低下了头,大气也不敢出。
阴冥转了下烟杆,嫌弃的哼了一声,真是嘴贱。
秦煊干脆利落的将盘子里的祀酒喝尽。
抬眸,看向大巫,笑道,“随便来了个什么东西装大巫,竟也敢对本座跟前放肆。”
熟料他刚喝完祀酒,祭坛上供奉着的巨鼎便猛地炸开,香灰洒了一地,溅到底下的佛花身上。
纯洁的……
寄予着对神明虔诚信仰的佛花。
跪坐着的人们神情激动的站了起来,有些难以接受眼前这一幕,原本完好的巨鼎炸裂成碎片。
这……怎么可能?
“不祥之兆啊!”大巫举着权杖,扑通跪在地上,“是神明谴责这个罪人了啊,孤煞星应该送离这片土壤,求神明莫要生怒,降下大雨吧……”
“离开!”
“滚出金沿城!”
局势一下子变得难以控制。
邢久燕脸色晦暗的站在祭坛上,指尖深深嵌进肉里,这一幕,还真是像极了十几年前。
那个巫师大言不惭的说着她肚里的孩儿是孽种,军官们讨伐她、威胁她,她只能求助于皇帝,可那个昔日对她浓情蜜意的爱人。
却选择将她和孩子沉弃在了枯井。
可是如今,她依然,说不出辩驳的话。
即便那个鼎可能是被贼人动了手脚,即便那个巫师可能说的是诛人心的话,可她……
也不敢确信,这一切,真的与秦煊无关。
“呵……”
秦煊一步一步走上祭坛,身影看起来有些单薄,可远不比他心上来的凉薄,他的生母,似乎相信了,他是不祥之人。
“少主这……”阴冥有些烦躁,她真是想不通,明显这是有心之人构陷,那大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就是皇城那帮人搞出来的,可为何门主迟迟不出来解释。
阴冥是个急性子,撩起烟杆儿就想冲到那巫师面前,被剑柄给拦住了。
罗刹沉声道,“静观其变。”
少主既然愿意在皇城的人面前以真面示人,必定还留了后招。
大巫看着秦煊走近,将权杖拦于身前,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如何?”
秦煊没理会他,只伸手捡起地上一朵沾了香灰的佛花,放到鼻尖闻了一下,挑了挑眉,“本座得夸你,这香灰调得不错。”
巫师脸色一黑,“香灰皆是信徒所进贡,何来调制一说?”
“且你胆敢毁了祭天,神明发怒,滴雨不下,竟还有脸站在这!”
秦煊轻笑,“这话说的有趣,本座从未来过这祭天,但也耳闻,这金沿城伏旱,十年未见一滴雨,那这次滴雨未下,……又与本座何干?”
“而且,竟敢用掺了硫磺的香灰进奉神明,放肆!来人,将这装神弄鬼的东西绑了。”
阴冥早便按捺不住,甩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