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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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女人起身施礼道,“哟,论起辈分,我还得管您叫声姨奶奶呢。”
“呵呵。”尴尬,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高的辈分。
“还是小和尚好,会疼人,不像那些只知道朝政啊,打仗啊的老爷们。”
另一个不以为然,“和尚?和尚有钱吗?我可不喜欢!买不起胭脂水粉,备不住还得往里贴私房钱。”
“妹妹心里想要个什么样的?”
“熊凡大党,豪商巨贾!”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98章 旧情归来中宫探访
萧竹一时有些头晕,敢情这些女人来这里都不是为了见佛祖,而是为了偷汉?随口问了一句,“在这里能碰到吗?”
“京城的寺院都快被咱那‘真君’老爷拆完了,稍稍体面一点的就只剩下这么一间。每逢初一十五,几乎所有的贵族弟都会往这儿来。据说,还有人碰见过太爷呢。”
萧竹猛拍着胸口,赶忙给自己顺了顺气,“我的天,这哪里是个清静之所?大概是我来的时候不对,还从没碰上车水马龙的场景。”
“今天赶得巧,早课的时间一到,保准什么样的人都能见着。”
深吸一口气,惶恐地摇了摇头,“不了,我还是先走吧,赶明儿人少的时候再来。”她这张“死人脸”不宜在人前抛头露面,以免惹出事端,还是小心为妙。
几个女人不屑地嗤之以鼻,“切,假正经!”拂袖四散,各自归了位。
萧竹没理会女人们的奚落,唤了声站在一旁的丫头举步跨出门槛。另一只脚还没来得及抬起来就撞进了一副挺拔的怀抱,“呀——”抬眼一看,霎时愣在原地,对面的男人显然比她更诧异。机缘难料,此人正是回京省亲的司马宝胤。
“落羽?”柔情依旧,脱口而出,以为自己的心早已随着这个名字一起埋进了金陵的地宫里。
“呃,你认错人了。”赶忙低下头。不然,她该怎么答他?
“或许吧?”迅速改了口,而他知道自己不会认错。对方不愿承认,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在下司马宝胤,敢问姑娘贵姓芳名?”
“萧竹。”
“萧姑娘,借一步说话。请。”将人让进了走廊尽头的另一件间客厅。
“有什么事吗?”希望速战速决,女人率先开了口。
强忍住几欲夺眶的热泪,猛然转身,“我以为,今生就这么错过了。”一把抱住她的肩膀,“我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昭告天下说:书女没了?”
“公认错人了,萧竹从来就没见过公。”碍于门外的侍女,死活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
“不愿意说,本官不会勉强你。我只想知道,你过得还好吗?”
对方已认定是她,任她怎么解释都瞒不住了,“宝胤,我……”悲伤袭来,忽然想起件更要紧的事,眼光乍然一亮,压低声音说道,“替我去宫里走一趟,看看皇后的儿。”
“皇后的儿?”印象里皇后膝下只有宝音公主一个。
“那个……原本是我的……”泪珠儿瞬间漾出了眼眶。
“那你现在?”
“侍奉秦王。”满心委屈,忍着抽噎,将头低得不能再低。
“怎么会这样?”天若是可以把她拱手于人,当初他就不该那么轻易地离去。何况下嫁的那个还是皇,足见其轻贱的用意。
“不要说这些了,秦王他待我很好。”鼓起勇气望向对方微红的眼睛,“替我看看望儿,三日后我在这里等你。保重,我得先走了。”话音未落,头也不回地跨出了大门。
然而,她并没有因为洁身自爱的避嫌之举而躲过叔孙王妃的算计。作为眼线的丫头一回到王府就直奔前院跟主邀功去了。
“启禀王妃,鱼已经咬钩了。”
“是吗?”大喜,砰的一声放下手里的宝鉴,“还是我爹神机妙算,就知道这放浪惯了的小贱人熬不了多久。”
“是啊。奴婢看见,那男的还抱着她的肩膀呢!”
“还怎么样了?”
“两人讲起话来耳鬓厮磨,一副用情至深的样,仿佛是故交。”
“故交不是更好,万岁爷可容不得别人给他戴绿帽。只要查有实据,万岁一定恨不得亲手要了她的命。目前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甚至,促成那双野鸳鸯。趁着两人鱼水缠绵的时候,捉奸在床!”看似胸有成竹,猛的一握拳头,“之后,秦王再进宫大闹一场,万岁颜面扫地——”
“不怕万岁不杀她!”
“哈哈哈,你这鬼丫头还真聪明啊,本王妃没用错人,下去领赏吧。”
“奴婢叩谢王妃。”
宝胤心里一直挽着个疙瘩,整夜未睡,茶饭不思。
等了一早,终于盼来了宫里的宣召。当然,以他一个小小的雁门太守本不宜进宫叨扰,为了从宝音身上下手,多少使了几成美男计。
人还没进宫门,老远就看见小公主刻意打扮过的亮丽身影。
“胤哥哥!”晃动着小手,像只快乐的小鸟。插在头顶的羽毛跟着起伏的手臂上下飘摇。
宝胤下了马,将一盒蜜饯交到了小丫头手上,扬起温和的笑脸说道,“宝胤告假回万年省亲,忽然想起来探望探望公主。身陷囹圄的那些日,承蒙公主庇护,再造大恩永世不忘!”
娇嗔地扬起下巴,“哼,你还能想起我啊?我还以为你一出京城,老早就把我给忘了!”
“公主一向可好?”
“好!”忽然收起笑脸,落寞地敛起眉心,“我问你一句,你屋里有人了吗?”
“什么,什么屋里?”明知对方是问他续弦的事,眨巴着眼睛装傻充愣。
“哎呀!”扬起粉拳在他肩膀上给了几下,“等这场叛乱平息之后,父皇就要给我选驸马了。希望不是和亲……”
“和亲?”轻轻摇了摇头,款款迎上前来,“皇后只你这么一个宝贝,万岁怎么舍得你去那些番邦下国和亲?”
“唉,不一样了。你说的是老黄历,我现在有了个弟弟。”
“弟弟?”故作惊讶,心里印证了孩的来历——
是落羽的。
“我母后生的。不论外边有什么讹传,那孩就是父皇和母后亲亲的嫡。”抚弄着垂在耳畔的发丝,“母后还说,父皇与晃哥哥若一直这么疙疙瘩瘩的,说不定还会立我这弟弟做储君呢。”当着心爱的人,口无遮拦。
赶忙抓住话柄,“小皇满周岁了吗?那么小的孩,一定很有意思。”
“怎么?想孩了?那就赶紧生一个!晚了,可就赶不上了。”语调热辣辣的,羞赧地低下了头。
“呵呵,这个——”窘迫地挠了挠后脑勺,“听说,小孩很难带的。我啊,光棍一根……”
“才不是呢,我弟弟可听话了。”婉然一笑,碰了碰男人细腻而修长的手指,“胤哥哥,我带你去见母后,顺便看看那个小机灵鬼。”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99章 禅寺私会聚众捉奸
三日之约转瞬就到了眼前,司马宝胤一夜未眠,天还没亮就开始梳洗装扮。
伺候起居的小厮跟在屁股后头一个劲儿的追问,“大公,您这是打算去哪儿啊?王爷若是问起来,小的也好跟他老人家回话。”
“进香。”满心烦乱,懒得多讲。
“今儿既非初一也不是十五,进的哪门香啊?”
“烧香,心诚就好,还要挑日吗?我可不是那些凡事都要占卜算卦的无知妇人。”拿起玉佩挂在腰间,疾步冲出房门,“我一个人去就好,尔等不要跟着我。”
萧竹同样是整夜没合眼,盘算着以看大夫为名在街市上甩开贴身的婢女。天如人愿想不到事情竟然如此顺利,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了诊所后门,顺着熟悉的小巷飞快地向宝塔寺跑去。
“落羽!”心急如焚的男人已先她一步等在了山门口。
“宝胤——”四下张望,阔步冲了上去,“见到望儿了吗?进去说话。”做贼难免心虚,一前一后跨进了山门。
“皇后待望儿很好,孩活拨开朗,健健康康的。”
“我一直担心皇后会虐待他。”边走边望向对方。
“放心,在天下人看来,皇后就是孩的亲娘。听公主说,皇上与太的矛盾越来越深,说不准还会让这嫡出的孩继承大统。”
“话是这样,毕竟隔层肚皮隔层山。”不太相信一个后娘会全心全意地对待别人的孩。
“孩对于皇后的意义非同一般,有了望儿,皇后在后宫的地位才能稳固,她在万岁百年之后才能高枕无忧。”
“所以她就来夺我的孩?”这算什么道理?
“机缘所致,自然不能抢夺其他嫔妃的嗣。”两人在大殿里一一拜过了五方佛祖,顺着角门进了后院的偏厅。“有些话,宝胤不知当讲不当讲。公主说,万岁从始到终都是在替皇后谋划,自从嫡出生,君后二人居然愈发恩爱了。”
“出生?”
“是。皇后亲生。”
“该死!”心口霎时一阵绞痛。
端茶的小和尚走后,宝胤抿了口茶,起身凑上前来,“听我一句劝,孩过得好,你也就不要太过牵挂了。儿一步登天,多少女人盼一辈也不过为了这个。思念是难免的,闲下来得仔细盘算将来的日。”
萧竹落寞地垂下脸,“孑然一身,除了念经就只剩下念经了。呵,心里何曾有菩萨,都是望儿。”
“秦王待你不好吗?”轻轻蹲下身,迎上女人凄婉的眸,“不得宠?”
“叔孙王妃是那种独占欲很强的女人。”四目相对,温暖着半壶放冷了的情缘。
“普天之下,有几个女人当真能容得下?”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希望对方能换个角度想一想。
“你呢?还好吗?”岔开话题,小手搅动着团在掌心的帕。
“呵,忘情山水——自在!”长叹一声缓缓起身,举目望向门外的蓝天。
“夫人——没有一起回来?”憋了很久,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孑然一身,除了念经就只剩下念经了。”引用了以她的话。同是天涯沦落人……
“不打算再成个家吗?”悔不当初:怪只怪自己走错了路,认错了人。
“当初,听宫里的人说:书女没了。我的心亦跟着她葬进了金陵。”不知道现在说这些算不算晚,听到她死讯的那天,才发觉从前的自己过分认命了。人终须一死,早死和晚死有什么不一样呢?人怯懦,是因为太想活。贪着时间,想尽办法让自己活得再久一点。
忽然觉得,人活一世不是要刻意延长生命的时间,而是该将有限的时间赋予生命。若放下贪心,还怕什么?
萧竹因为对方的一席肺腑之言微微颤抖着,长久的孤单,长久的委屈,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动了。咬着嘴唇,声音低沉而恍惚,“宝胤,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欠你的情,还不清了……”
“宝胤是个废人。官职小爵位低,没有能力庇护于你。所以……不敢奢求。”
“多么强大的羽翼下就会有多么黑暗的阴影,看到我现在的处境你应该明白了。”
“你怕死吗?”猛一转身,冷不防问出一句。
“你看不出我已经死了吗?”面如死灰,叹息,“一副行尸走肉而已。”
阔步上前,狠狠抱住她的双肩,“那就,跟我走!”
“私奔?”凄然苦笑,“你以为能逃得出去?西边的柔然,还是东边的高句丽?大魏国万里疆土,我以为我们逃不出国境线。”
“逃不掉,不逃了!”
“坐以待毙?”
“共赴黄泉,死有何惧?”
说不清为什么,脑海忽然浮现出拓跋焘的身影,或许是最后一次,绝望了……
掌心覆上紧握着肩头的手,注视着男人诚恳地眼睛,“宝胤,我跟你去。”
门外忽然响起啪啪的掌声,“走?要去哪里啊?是柔然,还是高句丽?”拓跋翰微胖的身影从容迈进门槛,阴阳怪气地叫嚣道,“好你个司马宝胤,居然欺负到老头上来了!来啊,给本王拿下!”
“慢!”宝胤一声大喝,“本官若猜得不错,王爷乃是跟踪而来的?”
“何以见得?”高昂着下巴,一副目无人的样。
“带着家丁,拿着家伙在这佛门清静之地,不是早有准备,还是赶巧路过?”
“是又如何?本王一早就看出这贱人不守妇道!”
“不守妇道?王爷哪只眼睛看见的?捉奸是要在床的,不是在禅院的菩萨面前!”宝胤凛然相对。
“本王可是亲耳听到你二人商量着私奔出境,还敢在此狡辩!少废话,给我拿下!”话音未落,手持利刃的家丁打手一股脑地涌进了厅门,七手八脚将宝胤压伏在地捆了个严严实实。
“王爷!”萧竹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求你高抬贵手,放司马大公一马!上刀山下油锅,萧竹一个人承担!”
无情的大掌狠狠打在她的脸上,假惺惺地咒骂道,“枉费本王对你的一番宠爱……放了他可以,你且写下《悔过书》,自行了断吧。水性杨花的贱货,杀你,脏了本王的手!”
宝胤强挺起胸膛,愤怒地咬着牙根,“拓跋翰,你最好把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