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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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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帐!

拓跋焘正拥着身下的软玉温香云里雾里,耳边忽然响起的‘启禀’如当头浇下一盆冷水,霎时坏了一腔雅兴。紧紧皱起浓眉,强壮的手臂赫然支起愤懑的胸膛,对着殿前不知死的东西扬声大骂:“狗奴才!何故找死?若非边关十万火急,朕便砍了你的脑袋!”

“万岁息怒,奴才该死!是——是,是太乐薯!”声音颤抖变调,碍于榻上仰视龙颜的高娘娘,避重就轻地解释道。

拓跋焘心大惊,瞬间清醒:一早服药时便听说侍侯落羽的宫人兰儿为剌客所杀,莫非又节外生枝?

顾不得温柔缱绻,猛然抽身,哗啦一下披上淡黄的锦袍横冲直撞地下了床。扯着衣襟将瑟瑟发抖的小宦官猛然提到了半空,“出了什么差?”隐讳发问,相信对方能明白他的意思。

“皇后一早派淑妃娘娘前往太乐署追查遇剌宫女的死因。据知情人密报,说死去的宫人兰儿撞见那乐署部伎与人私会通奸,一双奸夫淫妇唯恐奸情败露才下此毒手。”

大手一松,宗爱纤秀的身砰的一声落在地上。帝王困惑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前方,沉默片刻,忽然嗔目大吼:“无耻!”分明蓄意栽赃,意在要她的命!愤然闭起双眼,努力平息着喷涌而出的怒火:“传旨将疑犯幽僻瀛澜苑,待朕择日亲审!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

禁忌之恋,宫掖私情 第61章 薄幸如纸付爱新欢

望着屏风外杀气腾腾的“凶神”,裹着锦被侧卧龙榻的高欢儿忽然觉得浑身发冷。

倾情相恋,绸缪缱绻,天真地以为她能长久占尽龙宠,独承龙恩,殊不知一名小小的乐署部伎悄然勾去了帝王的魂。

好一道“冷酷”的圣旨,看似君愤实则君恩。

瀛澜苑独据太液湖心岛,陛下又严旨他人不得靠近——什么亲审?分明护短!名义上是负罪幽僻,只怕是要私承天恩……

眼前凌乱的锦被霎时化作一片猩红的血海,心像孤苦无依的小船,载不动往日的风花雪月,缓缓地,缓缓地下沉……

恐惧从黑暗的深渊里浮起,带着泪水的苦咸,泛着血液的腥涩。浅酌一盏春愁,低吟一阙伤情的悲歌:“ 新裂齐纨素,皎洁如霜雪。裁作合欢扇,团圆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飚夺炎热;弃捐荚笏,恩情道绝。”

有道是:自古君情薄如纸,总把旧爱付新欢。

可她高欢儿终究不是班婕妤,只是个渴望天长地久的寻常女,她做不到那般逆来顺受的淡定,做不到守着长夜孤灯坐等天明。她不愿就这样守着半世的寂寞老死深宫,她有动人的美貌,有过人的聪慧,有惑人的柔情……

庆幸的是,她深爱的男人不是贪慕色相的昏君。他或许很快就会厌倦那个只会弹琴唱曲儿的下作女。她是高句丽尊贵的公主,一个出身卑贱的艺伎怎能与她相比?

她不能输!她不能失去天的恩宠!她不能被那些亡国之邦的公主当成笑话!冯昭仪,沮渠昭仪,还有赫连氏三姐妹……

雁落羽被忽然扣在脑袋上的的滔天罪名吓掉了半条命。居然有人告发她趁夜私会?刑具刚拿了出来她就如实招供了,为了个妻妾成群的风流情种,死得仿佛有点冤枉。

淑妃赫连其娜一袭修身胡袍,头带镂花金冠,神态高傲,微扬着尖锐而略显刻薄的下巴,将手的“十大罪状”狠狠丢在脚下,“贱人,画押!赐你个全尸!”

落羽捡起罪状迅速浏览,咬着牙根,心里愤愤咒骂:简直是鬼话连篇!她做了的事,就不怕供认,洠ё龉氖麓蛩浪膊蝗稀C吞分笔佣苑讲豢梢皇拥拿婵祝加兄窒氤迳锨叭テ浪谋┝Τ宥拔页腥献约和祷端交幔衫级皇俏颐橇礁錾钡摹2莶莼搜海换崛谜嬲男资皱幸7ㄍ狻N也蝗希 

“死心眼儿!只‘禁宫偷情’一条就足以诛你族。即使那宫女不是你二人合谋杀害的,你亦难逃死罪。认了吧?皇后仁慈,许你个好死!白绫,鸩酒准你自己选。”缓缓俯下身,用力搬起倔强别向一边的小脸,撇着嘴角假意唏嘘到,“好一副惹人心疼的眉眼!本该在候门王府坐享清福,偏就落入这深宫内院。唉,只怪红颜命薄啊!

拓拔辰?

对方口那侯门王府可是在影射拓跋辰?难道是那家伙暗作梗欲将她至于死地?可这女人为什么要向她透露幕后黑手的身份?就为了让她死个明白?

过分的坦白不得不让人怀疑其别有用心……

冷不防一个耳光打在脸上。赫连其娜难以控制内心的愤恨,在那副娇媚得让老天都嫉妒的小脸上狠狠啐了一口,嘴里神经兮兮地磨叨:“妖精!妖精,妖精……”若不是她那身为皇后的姐姐看了这副妖妖娇娇的淫贱象,她恨不能立刻毁了这张迷死男人不偿命的脸!不,不只一张脸,还有这弱不禁风的风流身段。

拓跋焘骨里流着胡儿的血,却偏偏爱慕“病西施”。那高嫔生得三分娇弱七分妩媚,自入宮之日便每每高卧龙榻。德妃之位空悬己久,宫秘传万岁私下已许给了她。

对方贵为临邦友国的公主,若得此尊位,势必与皇后相比肩。到时,她们这些臣国公主恐怕只堪望其项背了。

幸而乐平王拓拔丕一早就对三妹赫连图娅垂涎三尺。这小妖精刚一进宫,就提前给她们姐妹通了口风。谁知皇后姐姐并不急着取她性命,一心指望以这“下作坯”克制妄图指掌后宫的高嫔。

二虎相争,终会两败俱伤,那时候她们姐妹才好见风使舵,步上前台坐收渔利……

难掩心头妒意,斜睨着用袍袖擦拭脸上吐沫的小妖精,成心找茬:“下贱坯,本宫啐你乃是你的荣兴,你还嫌弃本宫不成?”

雁落羽必竟只是个冒牌的古人,出身民主社会,意识里远没有清晰的尊卑观念,愤愤地白了对方一眼,毫不客气地还了口:“听人家说,堂堂淑妃贵比三公,就你这点气量?乡下的老婆婆都知道啐人的行为缺乏教养!”

“你!”对方又惊又气,眼睛瞪得老大,雁落羽不由想起从前看过的一部忘了名字的恐怖电影。其有个女人为了看到永恒的光明而动手剪下自己的眼睑,一对涨大无依的眼珠仿佛一晃就会掉在地上,整张面孔怪异而狰狞。“贱人!来人哪,掌嘴。给我狠狠打,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藐视本宫。”

候在不远处的两个宦官应了一声,兴冲冲地迎上前来左右排开,其一个从身后架起她,另一个大手一挥,啪啪啪地交替慛残着弹吹即破的双颊。

鼻一阵酸楚,耳朵嗡嗡作响,温热的鲜血瞬间滑过细腻的唇瓣顺着下巴倾泄而下。

猩红滴落,血光四溅,在地面上开出了细碎花朵,模糊的视线渐渐汇成一片,宛如阴阳路上无边的“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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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裂齐纨素*

几句诗词出自班婕妤的《怨歌行》。

*其娜,图娅*

分别为蒙语芍药,光芒。

*佛狸*

查阅了相关一些学术资料。北魏的时候里还没有“f”的发音。依转音可能读做“bili”,相当于狴狸。一说是一种似狼的狐狸。另一说是“狼图腾”,“狴狸”来自突厥语“狼”的读音。

禁忌之恋,宫掖私情 第62章 幽室合欢君恩如梦

灵魂从灼热的痛感抽离,意识渐渐陷入混沌。寻着地狱特有的荼蘼花香恍然回到了满地残菊的灵堂。

照片上的席乔政依旧野性难驯,圈在被恶徒砸碎的相框里,如困兽,呼之欲出,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耳边隐约听到邪媚的呼唤:Michelle,Michelle……

如《失乐园》里诱魊的撒旦,一遍又一遍。

George?

不,不,不是!更像是——

倪凯!

见鬼!又回到了温哥华?她情愿留在古代被那暴君活活折磨死也不要落在这家伙手里!

Kevin,放开我……混蛋!滚远点,你让我觉得恶心!

情绪激动,身体因愤怒而剧烈地颤抖,分明感觉到贪婪的指掌放肆地分开前襟,专注地抚弄着胸口禁忌的封印。几点温热落在汗毛竖起的肌肤上,柔软的唇烙下怜惜。

庆幸,不是倪觊……

那个混蛋又怎么会心疼?

见鬼,谁在她身上?明知被人猥褻却虚弱到动弹不得!

濡湿的舌尖扫荡着每一寸肌肤,顺着血脉搏动的颈侧霸道地攀上肿痛的香腮,封锁了急促娇喘的唇瓣。

“嗯……不要……好痛……不要……不……”两颊灼痛,恐惧而混乱,完全不知道自已在说什么。

黑暗,淡静的菊香冲入鼻翼,倾刻唤醒了久违的欲望。蛮缩的下腹不自觉地向上弓起,迫切地探寻着灵魂沟通的桥梁。

一切都像是重演的记忆,身轰然一震,纠结的空虚豁然被深深的安慰填满。隐约感到一丝羞耻,幻想的身影究竟是George,还是佛狸?

许是太寂寞,亦或是沉睡已久的本能反弹式的抗争。无力,也无心去问个究竟,只想在一场暗无天日的春夢沉沦……

迫切地想要给予,似为填补生命的遗憾。George活着的时候,她从洠忌兆约骸

双腿如妖媚的灵蛇般缠上紧窄的腰身,火热的唇贴上健美的胸膛落下迷乱的吻……

不……

不是抗拒,是窃喜。他苦苦忍耐,唯恐被这美妙的契合感俘虏而喊出声音。激烈的碰撞预示着欢愉的沸点——

我的奴儿,你早晚要了朕的命!

天雷惊起,刹那勾动地火,和着颤抖而脆弱的低唤直抵重天,“佛狸……抱抱……佛狸……我知道……是你……”抽噎,喜极而泣,“或许,我是为了你才来了这里。”泪水潸然落下,无须磨合的熟悉,或许他正是轮回走散的故人,还是那颗心,还是那样深情……

痛苦——

他无法用语言回应。

失去那张面具的阻隔,他的声音对她来说是如此的陌生。也许,并不陌生,轻易就能带给她不愉快的联想,反覆思量,唯有用身体的倦恋回应。抱紧她纤弱的姣躯,细吻着密布在羸弱花枝上的薄汗,沁香,而微咸。

平生第一次在动情之时听到承欢女唤他的名字,“佛狸”在这宫里是天大的禁忌。他不知道自己竟会为这呓语般的娇吟而沉迷,柔柔唤着他的小字,就像是——

母亲……

灼热的大掌抚慰着女人瘦削的脊背,黑暗,急促的喘息渐渐变得平稳而均匀。燥热褪尽,疑心怀的她已经睡了,带着一身眷恋与无奈悄然消失在梦里。

画舫掠过湖心,久久回望着渐行渐远的瀛澜苑,贯有的冷峻遮蔽了心头隐隐的伤感:

雁落羽,你犯下了滔天大罪!你偷了帝王的心,却将一腔深情赋予了一名亡国流民。拓跋焘的金冠换上了绿帽。凄然苦笑,嘲讽地嗤之以鼻:“呵,五之尊。”

很少睡得这么沉,雁落羽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瘫软的身就像散了架一样。借着墙壁上昏暗的灯光环顾四下,满心疑惑:这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会在这里?

攒眉梳理着混乱的记忆,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梦里那场酣畅的云雨,那么真实,仿佛是刚刚才发生过的事情……

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衣衫规整。见鬼!怎么可能?白日做梦!

忽然想起自己被那个姓赫连的妃拉去问话,还平白无故挨了顿嘴巴。脸颊到现在还又僵又麻,伸手一摸:哦,好痛啊!

挣扎着坐起身,忽觉下身一片湿热——

春夢!迅速说服了自己。

大门上了锁,门缝外黑漆漆的,心暗暗猜测:这是什么见鬼的地方?天牢?关死囚的牢房?不像!与印象里的监狱相比,条件太好了一点。桌上有吃喝,榻上有被褥,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饿极了,拿起一块点心填进嘴里,一念闪过,赶忙吐了出来:不会有毒吧?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把剩下的一半扔在桌上,满心焦虑地坐回榻上。

火光晃动,昏暗一抹温润的光泽映入眼帘,脚下凌乱的被里露出一串散乱的穗。哗啦一声掀起被——

玉佩?

愣了片刻,抓起雕工细腻的碧玉龙佩前后翻看,忽然有些头晕:刚刚那场梦会不会是……真的?

龙佩在二十一世纪的珠宝行里随处可见,因此而忽略了重要线索。在古代,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图形,搞不好会因为僭越之嫌掉了脑袋。

长发垂地,双手捧着玉佩胡思乱想:佛狸真的来过吗?身有些异样,仿佛真的跟什么人亲密过。

这玉佩是碰巧丢在这里,还是故意留给她的?

雁落羽!妄想症!

就算那家伙有本事混进皇宫,又怎么可能跑到这牢房里跟她那个……

大概是把她送来这里的人无意丢在这儿的。心底不禁有些郁闷:难道,她被什么人给XX了?

禁忌之恋,宫掖私情 第63章 分裂前兆失心独白

又一场噩梦应验了。

拓跋焘自瀛澜苑归来便接到拓跋齐密报,镇守仇池的武都王杨保宗似有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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