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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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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场噩梦应验了。

拓跋焘自瀛澜苑归来便接到拓跋齐密报,镇守仇池的武都王杨保宗似有反心。整整一下午时间与几个近臣耗在永安殿里,再三商议,最终采纳了崔司徒的计策,先下旨令其回京再使人生擒。

回到寝宫时天已经擦黑了,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懒懒地倒在榻上,此时才想起自己尚在病。双眼胀痛,身发冷,来不及唤人伺候便自行宽衣解带钻进了被窝。

一手习惯性地摸向腰间,一愣:玉佩呢?一早没有带,还是丢在了什么地方?满心烦躁,起身低唤:“宗爱,朕一早出门时可曾佩玉?”

“回禀万岁,带了老太后留下的那只龙佩。”“绯闻阉宠”立在一旁谨慎回话。身上的灰袍早已换成了酱袍,脑袋上顶着常侍的笼帽。闻听得宠的部伎身遭凌虐,万岁勃然大怒,痛斥师傅他老人家耳聋眼花,已经不适合在御前当差了。

“该死!丢在了何处?那是先帝御赐母后的信物。”生母依旧制被赐死之前,唯将一对龙凤佩塞进了他的襁褓里。母分离,那上面寄托着诉不尽的不舍,道不出的骨肉亲情。儿时的记忆里,母亲仅是乳娘淡淡讲起的故事,而这对玉佩是他唯一能看得到摸得着的母爱。

“陛下宽心。莫不是掉在了瀛澜苑?”俊奴才在一旁隐晦地提醒。

帝轻轻点了点头:大概是丢在了那里。

愁思一闪而过,莫名纠结,回忆的轨迹搭上了岔路,默默回味着幽室突如其来的云雨……

想起来有点过分,那张小脸被打得又红又肿,本该让她安养几日;几番犹豫,还是控制不住想同她亲近。更没料到,今朝幽室承恩,她居然妩媚了得,直叫他把一身疾患都抛在了脑后。阴阳和合,互为采补,之后反倒神清气爽,忙活了一整日,此时才感到元气耗损,力不从心。

“妖精!”玩味一笑,想起当日她在地窖里顽皮的自我评价。

阳光透过隔窗在线条冷硬的俊脸上攀爬,条条暗影仿佛时间悄然拨动的琴弦。怅然失神,嘴角轻轻挑起的得意渐渐转化为一抹嘲讽:拓跋焘,尤物惑人,只可惜她心里念着的另有他人。那“梨花带雨”不过是个亡国流民,却轻易赢得了佳人的芳心。

该欣喜,还是该怨恨?

她付出了爱情,却辜负了君恩……

妖佞的目光缓缓转向躺在枕畔的“梨花带雨”,心底渐渐汇聚起深重的恐惧,目光瞬间失去了焦点,声音颤抖,歇斯底里地低咒,“你——你敢嘲笑朕?你胆敢藐视朕?”

天旋地转,耳边恍惚听到一个讥诮声音,“她爱的人是我。拓跋焘,你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心!”

“谁?谁在讲话?”赫然起身,将愤怒的目光投向空荡荡的宫殿。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四壁清冷,环佩玉衡的碰撞淹没了玄袍袖底生风。

烛火摇曳,惶恐地转身张望,恍惚看到拖在身后的长影如黑暗的鬼魅张狂大笑。“你?”嚓啦一声拔出高悬彩梁的宝剑,对着跟在身后的暗影一通乱砍。

笑声越发强烈,整个宫殿都为之震颤,“拓跋焘,你注定是个失败者!羡慕我吗?嫉妒我吗?恨我吧?调转剑锋,一剑杀了我……”

“出来!朕是主宰天下苍生的圣王,你不配死在朕的剑下!”提着宝剑,对着虚空的大殿暴躁地嘶吼。

“我是女人怀最幸福的情郎,心爱的姑娘甘冒死罪与我私会!敢问你有什么?纷乱的天下,勾结的朋党,胡汉的争斗,摇摇欲坠的皇位?”

震怒,雷霆万钧:“来人啊!”

“万岁有何吩咐?”宗爱只觉得两腿发软,战战兢兢地挪进大殿。站在玄关处,亲眼目睹了一场怪异而恐怖的独白。陛下这是怎么了?病糊涂了?一人分饰两角,提着剑,怒冲冲地与自己的影对战。

“把他给朕拉出去!拉出去,杖毙!”双眼暴突,豁然裂开了通红的血丝。

“谁?”惶恐地左顾右盼,“大殿里除了小奴,就只有万岁您一人。”

一人?

刚刚明明有人在与他讲话。就是与那贱人私会的情郎,一身青衫,带着面具……

阔步冲向屏风,隔着轻薄的素纱看见孤零零躺在枕畔的“梨花带雨”……

满心恐惧。那张面具是他的吗?隐约有一点印象。

见鬼,若不是他的,又怎么会放在他的御榻上?

头疼欲裂:刚刚究竟是什么人带着这张面具肆无忌惮地嘲弄他?他明明看到那家伙放肆地站在寝殿央。“宗爱,一字不错地复述,朕都说了些什么?”轻叹,大概是烧糊涂了。眼皮底下发生的事一点都想不起来。

“万岁自言自语,小奴守着殿门未曾听清。”听清了,不能说。诬蔑皇上一个人站在宫里说疯话,除非他不想活了。

“没用的东西!退下去!”自言自语?不如直接说他失心疯。哪根筋跳槽了?又跟自己说话?“传太医!”郁闷,将手的宝剑咣当一声丢在地上。

“诺。”

“回来!摆驾瀛澜苑,朕要夜审疑犯。”隐约觉得刚刚那通自言自语因那有负君恩的贱奴而起。

“那,太医?”看看窗外的天色,有些无奈:又审?一大早不是都审过了吗?

“回来再说。”那枚龙佩到底是不是掉在了那里?当时衣裤袍带皆乱堆在脚下,很有可能遗落在榻上。

禁忌之恋,宫掖私情 第64章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烟笼寒水,月朔愁新。拓跋焘身披一袭薰貂大氅独倚着画舫的雕栏。

举目向湖心张望,黑漆漆的一片,夜色如地狱般深不见底,亦如深不可测的人心……

瀛岛平缓的小丘随着清冷的击水声渐渐显露出氤氲的轮廓,乌鹊惊鸣,轰然四散,飞离了山顶孤零零的殿宇。

画舫缓缓靠了岸,貌似刚刚想起自己玄袍加身,且未带面具。

该死!他来这里干什么?真当以为自己是来审犯人吗?

早春夜半,更深露重,忧心这瀛澜苑四面临水,他那奴儿衣被单薄难耐五更凄冷。轻叹一声,踏上渡头青白的石阶,接过宗爱手里的宫灯,“朕只身入苑,尔等在此候驾。”

“诺。”小奴才躬身退至一侧,心暗自轻笑:“案情”错综复杂,八成要等到旭日东升才能审完。他可以回画舫上安心打瞌睡了。

出生在二十一世纪的雁落羽一向没有早睡的习惯,二更天——若是在温哥华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抱着膝盖蜷坐在榻上,小手把玩着那方碧绿的龙佩。昼夜温差大,夜里气温太低,肩头披着单薄的被。

浮生如梦,梦如浮生,分不清何时宿醉,何时清醒?还在为那场春夢而纠结,是不是真的被人迷/奸了?

忽听门锁哗哗作响,猛一抬头,惊诧地望着即将开启的“牢门”。

什么人?

莫不是那个什么什么淑妃要趁夜将她处死?

赶忙将玉佩揣进怀里,起身下了地,慌慌张张地整理着略显凌乱的衣裙。尚未来得及提起鞋,一袭让人窒息的挺拔身影已挂起灯笼进了门。

冷不防对上那张跋扈至极的面孔,一时间不知所措。他是皇上,照太乐署里新学的规矩她该三叩拜;可这混蛋害她不浅,她凭什么给他下跪?

拓跋焘轻轻掩蔽了殿门,猛然转身,斜睨着微露嗔怨的小女人。片刻,沉声呵斥:“雁落羽,你可知罪?“

“不知!”未曾抬头,周身透着骄傲与不逊。

“混帐!见圣驾因何不跪?”目光迅速扫过案上的果品点心。一样都没动过,一整日没吃过东西吗?隐隐有些心疼……混乱,那副“梨花带雨”在眼前一闪而过,一时间弄不清自己的角色,眉头紧紧挽起了疙瘩,心里愤愤低咒:该死!她就不能看他一眼吗?

“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你是皇上,你想怎样就怎样!”愤然拂袖,不屑地背过身去。大不了一死,活着都不怕还怕死吗?

“跪下,朕要你跪下!”嗔目暴吼,额上绷出了青筋,身体不由地剧烈颤抖。

“君让臣跪臣不得不跪,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跪就跪,情非得已!“狠狠白了对方一眼,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怀疑这小女人是诚心想把他气死,微眯的双眼透射出危险的信息,“什么叫做情非得已?”

“身服,口服,心里不服!“

“找死!“虎口一翻,扼住她趾高气昂的脖。

视死如归,淡然闭起双眼,呼吸艰难却依旧不肯闭嘴,“杀吧,人死了,心不死!这辈不服,下辈,下下辈还是不服!“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跟朕作对?“缓缓放松了指尖的力道,身体像轰然崩塌的神像一般瘫软了下来,困惑不解,狠狠摇晃着一双单薄的肩膀。

“你有的只是让人畏惧的暴力,却没有一个帝王该有的德行。不,你连做人最起码的道德都不具备,皇权只是你满足个人欲望的工具。你算什么天?你在我眼里就是堆垃圾!“

“可恶,朕要诛你族!“声音极轻,却字字千钧。

“我的族都在一千几百年之后的加拿大,你有本事就去灭吧!”高昂着下巴,直视那张被熊熊怒火燃烧地近乎扭曲的面孔:“到了那边若是活不下去,可以申请参加琼瑶剧海选,你比马景涛都神经,动不动就额暴青筋,动不动就大吼大叫。拜托!是你伤害了别人吔,你干嘛摆出一副受害者似的无辜神情?让人恶心!”

“什么加拿大?什么海选?什么马景涛?你到底在说什么?”本就混乱的脑袋被她一通没头没脑的搅和俨然成了一锅浆糊。

“我在表扬你演技一流,真正的艺术,不带面具也能演出感天动地的好戏。”

直视那弯讥诮的眉眼,良久,缓缓贴近她的脸,“混蛋!”豁然包裹了柔软的樱唇,满肚火气霎时烟消云散。她引用了他曾经说过的话,至少说明她心里念着他。忽然间进入了另一角色——佛狸,与她相好的亡国流民。

“落羽,想我吗?”期待在相思的温存融化。

啪的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混蛋,别再碰我!你忘了,我是因为私会奸夫才被关在这里的,我不属于你,拜托你离我远远的!”

瞬间清醒,找回了帝王的角色,“朕要了你,今世,后世,生生世世,你只能是朕的!”话音未落,已飞扬跋扈地欺向她柔弱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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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佩,我思*

出自《诗经·郑风·衿》。原诗为:青青衿,我心。 纵我不往,宁不嗣音?青青佩,我思。 纵我不往,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本诗原是描写少女迎接春神时的心情,后世则理解为女思念恋人的歌。

禁忌之恋,宫掖私情 第65章 孤独童年隐痛成疾

“滚开……不要碰我……”狼爪下的羔羊攥紧双拳,用力捶打着山一样的肩膀。

拓跋焘毫不姑息女人哀怨的乞求与剧烈的挣扎,神情邪佞,暴躁地扯开交叠压合的前襟——

龙佩?

朕的龙佩……

被突然跳出衣襟的碧绿穗吓了一跳,他的玉佩怎会揣在她怀里?一把抓起玉佩,梳理着凌乱的记忆——

他午前来过,给了她恩宠。黑暗,她风情万种,动情之时还轻唤他的名讳。佛狸,呵,佛狸……

面具,那张“梨花带雨”果然是他的面具!

而那个亡燕流民?

该死,什么亡国流民,不过是他当初在尼姑庵里为了搪塞她胡乱编造的身份!

老天,原本是为了诓骗她,自己居然信以为真,以为真的有这么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挘Т钏呐恕

隐约觉得,午前她又背着他私会情郎,所以才会大半夜跑来这里兴师问罪……

闭目镇定了片刻,忽然停止了宣泄嫉恨的惩罚。扬手在脸上用力揉了一把,满心混乱地推离她的身体,“朕是来找回玉佩的……这就走了。“他那鲜为人知的痼疾,自登基以来便久未复发。或许该去城郊的鹿苑静养些时日,以免当着武百官弄出什么笑话。

落寞地推开殿门,犹如一幅没有灵魂的躯壳,凝视着浓重如墨的太液池水,虚弱无力地步下湿滑的石阶。

插在门外的灯笼如一团氤氲的鬼火,忽明忽暗,拉长了眼前晃动的身影。

没有母亲,他从很小的时候,就习惯了自己同自己说话。看见众多的兄弟姐妹出出进进都有母亲陪着,好羡慕。

或许只是为了抚慰幼小心灵的孤独,他试着以母亲的口吻跟自己说话。久而久之,他竟固执地相信母亲还活着。这一失常的举动吓坏了乳娘,于是,禀报了先皇。先皇将他带到了母亲的灵前,说服,咒骂,乃至暴打。想了很久,他终于想明白了,母亲在他立为太之后就被父亲赐死了……

渐渐的,长大了,兄弟们开始追逐爱慕的女,而他却把一生最美好的青春都赋予了金戈铁马。十五岁,马踏柔然;二十岁,灭赫连夏。偌大的后宫在不休的征战日渐充实,高高的宫墙锁禁着满园春色,却锁不住易碎爱情。

贺兰,他唯一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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