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妻子当帽子 序(1)因为写这篇序的缘故,仔细阅读了奥利弗·萨克斯的生平,发现其实我早就与他有些联系。萨克斯的研究理念,可以说师承苏联神经科学家鲁利亚,而这位前辈,曾经因为在大脑皮层功能研究领域的探索性研究,被我三年前的博士论文多次引用。 四五十年前,关于神经系统可塑性的研究,还远没有现在这么深入,大脑内“神经线路”的联系,一旦固定还能否改变,还没有一个笃定的结论。鲁利亚和萨克斯认定大脑有“卓越的可塑性、惊人的适应能力”,而且这些“不仅仅是在神经或感知障碍的这种特殊(而且经常是令人绝望的)环境下才会出现”,他们主张不单单要面对来问诊的病人,更要看到处在日常生活环境中的病人。这些见地,在当时的情境下,可谓先锋。...
第一章 黑水村盛夏的中午,天气格外的燥热。天空中的太阳好似燃烧着熊熊烈焰的火球,恨不能把大地上的万物灼烧成有着浓烈烟熏味的烧烤。庄稼地里成片的身着翠绿色装素的玉米杆子,此时也不得不低垂下他们高傲的身躯,耷拉着脑袋,像一群犯了错的孩子们聆听着他们老师的谆谆教诲。刘富长此时还在自己的玉米地里忙碌着:一会给玉米苗锄草,一会儿给喷洒农药,忙得不可开交。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如珍珠般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从额头滑落到脸颊,一直滚落到他光着膀子的土布褂子上。全身已被汗水浸透的他,像洗了个热水澡般湿润。这时也耐不住这艳阳的灼烤,迈着疲软的脚步,从玉米地里走向一棵足有水桶般粗细的苍老的榆树。榆树繁茂的枝叶向四面八方延伸开来,像一把巨大的遮阳伞,孤零零的驻立在田地的土埂上。刘富长蹲在老榆树的树影下,放下手头的农具,从下身黑色的裤兜里取出一小袋旱烟,摸出自己心爱的半尺...
每一个故事都有那么那么多看似凌乱却紧密相连的线索(1)在我的记忆厚重的盒子里,漾是一片羽毛,雪白、轻盈,载着我儿时的梦想,扬扬洒洒,漂浮不定。 我懒洋洋地仰面躺在空旷的草坪上,静好地看云淡风轻,看云聚云散,看云远天长。 树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旁,她默默地在我的旁边躺下来,然后,朝着我目光的方向望过去。 “你看到什么了?”她轻轻地问。 “一片羽毛,上面有个包袱。”我转过身告诉她:“树,那包袱里面有我的梦想呢!” 然后我听见树咯咯地畅笑。 我翻过身,蜷曲起身子。亲爱的敏轩,这世上除了你,果真是再没有人可以理解我的天马行空了,那些天衣无缝的配合跟不离不弃的陪伴,已跟随你的脚步渐行渐远,最后你回头了吗?看到我这么难过你后悔了吗?...
阎真:我们注定无法幸福 二十世纪的中国历史波澜壮阔,有一大半时间我们都处在混乱与重建之中,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不仅经历了热情彭湃的革命春秋,同时也经历了充满苦难的抗争,如何进入和展示历史,对一个作者来说是有挑战性的。 王小天的着眼点是变迁,他用变迁两个字阐释历史。变迁是个残酷的词汇,它是以血淋淋的碾碎为背景和铺垫的,历史的车轮驶来时,不管你是王公将相,也不管你是贩夫走卒,都注定将因之而发生巨变。在时间的过往里,人最弱小,也最可怜。就像《大家族》里主人公梅仍,他一生都在勤恳做事,为人善和,诚实守信,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虽然曾经富有却并没有为富不仁,可是他的人生过程和结局都不幸福。他的幸福哪里去了?他的幸福被历史碾断了,被无情的现实碾断了,被那些看似正义实则荒谬的东西碾断了,碾得血肉模糊肝肠寸断,任谁也无法复原和医治。更不幸的还在于,没有几个人能逃离这摧残...
引 子引 子 昏暗的天空,苍凉的大漠,铁丝网、枪刺、检查站,凄楚的驼铃声伴着十斤娃饥饿蹒跚的脚步…… 这幅人间地狱图是电影《创业》留给观众最震撼人心的画面,四十岁以上的中国人是不会忘记的。电影开篇点明,故事始于“裕明”油矿,但观众无一不认为这是中国解放前唯一的大型油矿——玉门油矿,就像认定电影中的石油会战是大庆石油会战一样。影片淋漓尽致地表现出这个由官僚资本和洋人买办统治的,集三座大山为一体的旧中国企业的残忍与反动。 四十年人生天地,如白驹过隙,斗转星移,我已在石油工业做了十余年企业文化人。 一天,我突然收到远在长春伯父的来信,说在台的姑姑姑父要回大陆访问,访问团是石油天然气总公司邀请的,让我去接。我立即给总公司外事局打电话询问,答复是确有此团,全名为“台湾玉门旧人访问团”,姑父是团长。...
序言 技巧决定成功现在中国人最喜欢研究的一个问题就是谋略。法律和规则不健全的地方,必然导致这种风尚的流行。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每个人都一直不断地在使用各种各样、不同程度的谋略和技巧,要不然就没法在社会上混出个人样甚至生存。不管在日常生活还是职场里,只要你想不被适者生存的潜规则淘汰,就不得不使用待人接物的社交技巧。 人生在世,难免有吃亏、受气或者遭遇其它不顺心事儿的时候。每一次被人家算计后,你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扪心自问,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恨自己没用。而事实上,你的良材美质并不比任何其他人差,你只是不知道如何使用跟别人打交道的技巧!用古人的话来说就是:大人物不知道权变,就不能领导人民群众干革命;小人物不知道权变,就只好被人欺负。...
李吴田的来由在我小时候的印象里,我叔叔是个很热心的人。他总是奔波于邻里间的事情,张家要修墙了,被他看见,他便会跑过去帮忙,王家的电视坏了,被他知道了,他就会主动帮人家修。帮张家修墙,他就成了一个土模样,东蹦西窜,远观的人会以为是个猴子在给修墙的人捣乱,并且这个猴子着实调皮,它竟然还戴副大黑框眼镜。给王家修电视,就意味着这个电视不能做电视用了,但有可能用作无线电话或录音机。这导致尽管叔叔很热心,却被邻居恨透了,大家一见他就躲的远远的。叔叔很无奈,满腔的热情只好都洒在了我的家里。当我们家吃饭的时候,他担心我们吃不完,就帮我们吃。我母亲那时本来要做四口人的饭,我、我爷爷和我父母,却只好做五个人的饭。然而我叔叔并不是每天都“帮忙”,他来的时候也不会提前打招呼,所以我家经常有剩饭的情况。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做过长工,深知粮食的来之不易,他禁止我母亲把剩饭丢掉,到下一顿他就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