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立、张庆森演出本马:你说这唱这样的曲儿、这样的戏,它为什么叫艺术呢?张:为什么呢?马:不是演员往这儿这么一站就把这些个词儿全都背下来就算行了么,不是,一定啊要拿这个声音、动作来唱出来这个剧中人,表现出来人物内心的感情,拿这个声音、动作来表现出来这个感情。张:得有韵调么。马:这个演戏呢,它是拿这个动作、身段、表情、指相来表达人物的内心感情,台上台下打成一片啦,都那么聚精会神、都那么听,好象啊就像一个真事儿似的,如同一码真事儿似的你在下边这么听,可能啊听出这个喜、怒、忧、思、悲、恐、惊,“戏台底下掉眼泪——替古人担忧”,它为什么能让台下的人掉泪呢,就是因为演员的表情好,仿真了,把它做成一个真事儿了,让观众就忘了他是在演戏,好象真事儿一样了;那么演这个曲艺呢,更是这样了,曲艺带身段的很少,当然将来也可能要发展到带身段,现在还正在研究,那么就说这个唱词儿吧,要把人家...
4.(一)契子帮助中心(一)契子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三十豆腐渣。每当看到、听到这句话阿眉就起鸡皮疙瘩,心总要骂个不完,是哪个混帐东西发明这么一句俗话?糟蹋了我们妇女同胞。她感到在镜子面前,她哪里是什么豆腐渣滓?她依然鲜艳欲滴如盛开的玫瑰!阿眉原本有个非常美满的家庭啊,有非常乖的丈夫、有非常让她自豪的女儿、自己还有非常美丽的容颜。是啊,就容貌而言,她真的是无比美好的,她做着她的全职太太,她没有一个星期不去市区的固定美容院做美容护理。丈夫打点着服装公司,很大,资财已经超过千万了,他天天在公司、在做生意,他一直在为这个家源源不断地增加着财富。女儿在贵族学校学习英语,成绩可以,打算以后送她出国,这是为女儿做的前途设想。老公做着大生意,不断地创造财富,确保生活的富裕哦。她自己则是美容、麻将、打牌,做着全职太太,家庭生活真的是其乐融融,她常常感叹我们的生活是多么美...
生活边缘(上) 婚姻或仿婚姻往往由两块布拉开序幕,一张床单,一张窗帘。序幕拉开的时候小苏正在铺床。也可以这么说,序幕拉开的时候夏末正往窗帘布上装羊眼。反正是一回事。 小苏跪在床上,她的十只指头一起用上了,又专心又耐心的样子。她铺得很慢,一举一动都是新感受。才九月底,完全是草席的季节,但小苏坚持要用床单。床单的颜色是纯粹的海水蓝。小苏把这块海蓝色的纺织平面弄得平整熨帖,像晴朗海面的假想瞬间,在阳光普照下面风静浪止,小苏和夏末站在床的这边和那边。他们隔海相望。家的感觉就这样产生了。家的感觉不论你渴望多久,一旦降临,总是猝不及防,感人至深,让你站不稳。这时候一列火车从窗下驶过,他们的目光从二楼的窗口望出去,火车就在窗子底下,离他们十几米远,只隔了一道红砖墙。小苏在某一瞬间产生了错觉,火车在她的凝望中静止不动了,仍在旅途的是他们自己。他们租来的小阁楼在每一道列车...
那五作者:邓友梅一 “房新画不古,必是内务府。"那五的祖父作过内务府堂官。所以到他爸爸福大爷卖府的时候,那房子卖的钱还足够折腾几年。福大爷刚七岁就受封为"乾清宫五品挎刀侍卫"。 他连杀鸡都不敢看,怎敢挎刀?辛亥革命成全了他。没等他到挎刀的年纪,就把大清朝推翻了。 福大爷有产业时,门上不缺清客相公。所以他会玩鸽子,能走马。洋玩意能捅台球,还会糊风筝,最上心的是唱京戏,拍昆曲。给涛贝勒配过戏,跟溥侗合作过《珠帘寨》。有名的琴师胡大头是他家常客。他不光给福大爷说戏、吊嗓,还有义务给他喊好。因为吊嗓时座上无人,不喊好时透着冷清。常常是大头拉个过门,福大爷刚唱一句:"太保儿推杯换大斗,他就赶紧放下弓子,拍一下巴掌喊:一天睡得不够,嗓子发干,听他喊完好也有起疑的时候:"我怎么觉着这一句不怎么样哪?"...
昔刘孝标自序平生,以为比迹敬通,三同四异[1],后世言诵其言而悲之。尝综平原之遗轨,喻我生之靡乐,异同之故,犹可言焉。 夫节亮慷慨,率性而行,博极群书,文藻秀出,斯惟天至,非由人力。虽情符曩哲,未足多矜。余玄发未艾,紧性难驯。麋鹿同游,不嫌摈斥。商瞿生子,一经可遗[2],凡此四科,无劳举例。孝标婴年失怙,藐是流离,托足桑门,栖寻刘宝[3]。余幼罹穷罚,多能鄙事,凭舂牧豖,一饱无时。此一同也。 孝标悍妻在室,家道轗轲。余受诈兴公[4],勃谿累岁。里烦言于乞火,家构衅于蒸梨[5],蹀躞东西终成沟水。此二同也。 孝标自少至长,戚戚无欢。余久历艰屯,生人道尽。春朝秋夕,登山临水,极目伤心,非悲则恨,此三同也。...
作者:弗朗索瓦兹·萨冈弗朗索瓦茲·薩岡(原名弗朗索瓦茲·夸雷 Francoise Quoirez,dite Francoise, 1935~)女小說家、劇作家。她讀書時成績平平,十八歲輟學,寫了一本篇幅不大的小說《憂愁,你好》(Bonjour tristesse.1954)。該書書名來自保爾·艾呂雅的詩句,寫的是少女塞茜爾引起她父親和情婦決裂的故事。這本小說獲得文學批評獎。獲獎之前,出版商就已不惜血本地利用最新式的廣告為此書進行宣傳,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其印數達到840000冊,使這位姑娘紅极一時。弗朗索瓦茲·薩岡的辛辣銳利、不事藻飾的風格和某些心理上的描寫,自當受到贊揚,但有人竟把地与拉法耶特夫人相提并淪,這未免過于唐突。...
(黄碧云) 书静初见方国楚的时候,是一个秋日的下午。不知道是因为微扬的秋色,还是他稍偻的背影,抑或是他办公室书架上过了时的硬皮书,熏出来那种陈旧的气息,她记得那是个秋日的下午,忘不了。 她轻轻扶着门,他背着她,伏在打字机上,的的达达,她看不见他。她突然停下来,象戏子行将出场,预知台上厮杀热闹,便停下来,吸一口大气,再迎上去。 “我叫程书静,是你的学生。” 他没有停下来,继续打字,边说:“哦。朱先生可没告诉我是个说普通话的。” “我在台北耽了七年,广东话都不会说。” 书静原是朱先生的学生,打算跟他做一个“公共屋村与国家行政权力”的研究题目,朱先生发现得了肺病,要告一学年的假,便郑而重之将书静介绍给方国楚:方国楚七十年代是香港活跃的社会分子,左翼理论与实践很有一点基础。朱先生拍拍书静,告诉她还得替方国楚做一个专论课程的助教。书静一蹙眉,心里不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