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公主文/步非烟一我叫艾莎。诞生之日起,我就知道自己是一个公主,拥有永恒的生命和一座幽冷的城堡。我的城堡终年笼罩着一片暗黑的迷云。远方的山和树在月光下发出冷冷的幽光,低矮的蘑菇就在潮湿墓地边潜兹暗长,枯藤从泥土里伸出来,像一只只朽烂了的手臂,亘古不变的伸向夜空,有时候还会被满月镀上一层银白色的清霜,宛如一群古老而鲜活的塑像。我喜欢我的城堡,喜欢触摸吸血鬼幽宅中透出的淡黄灯火,喜欢倾听铁匠铺日夜不停的叮咚声,喜欢遥望招魂塔神秘的绯红光泽,喜欢俯视船坞里宛如墨蓝宝石一般氤氲流动的忘川。我更喜欢我的伙伴,那些辛勤巡逻的骷髅兵、空中自由飞舞的幽灵,还有高贵漫步着的亡灵骑士。我们比人类更加勤劳而勇敢,永不休息,也不迷恋享乐,争夺财宝。我们安宁的永生在地下冰冷的世界里,年复一年。...
第四卷 纵横四海第一章 十月的北京今天/我和你/要跨过这古老的门槛/不要祝福/不要再见/那些都像是表演/最好是沉默/隐藏总不算欺骗/把回想留给未来吧/就像把梦留给夜/泪留给大海/风留给帆——顾城李思明是带着对过去峥嵘岁月的回忆和对未来的期盼离开基地的他执拂地拒绝任何人的送行.独自走上了回家的路。回到了北京,正是国庆节后不久的某一天.金秋十月正是北京最美丽的季节。1981年秋天的北京.比往年多了几分让人欣喜的颜色。工人仍然有着不可动摇的社会地位.身穿一身蓝衣服,象征自己是个劳动者。身着绿军装,那绝对可以昂首挺胸走在大街上,但这并不表明他的身份是军人.尽管军装绿仍然是流行的颜色。大街上的人们的服饰变得丰富多彩起来.男孩子们标谁的形象是脚踏一双白球鞋,穿条蓝布裤.胳膊肘上套件缎面般软滑的的确良。他们理个寸头往街边上一站,就是彻头彻尾的“酷哥”一个。而正处于豆蔻年华的女孩儿家,自然也不堪...
作者:结城恭介 ——北极海·深处—— 将如同狂风沙似的杂讯烙印在他的眼瞳之后,那面显像幕把一片泛青的白色,在画面中投映了出来。 那仿佛是在拒绝着所有的温暖似的一种色彩。 “啧!” 安迪轻声地咋了舌。 “竟然随便弄个故障的摄影机打了上去,就敷衍了事……” 在已经完成注水的吉翁海军尤康级潜水舰“U-099”的排出舱口里,只有低声呻吟的引擎声在回响着。安迪坐在此处所搭载的MS“兹寇克·改”的驾驶舱之中,独自在焦躁着。 的确,我们这支特务部队,对这艘潜水舰而言或许是多添麻烦的累赘,为了追踪敌方——联邦军的“蹩脚货”而一直勉强他们,也不知被这艘潜水舰的舰长挖苦过多少次了。但是,这是对即将赶赴敌阵的同胞所该做的事吗?...
1999 第4期 - 科幻之窗杰克·万斯 杨霞面具 西斯尔不知道自己接手塞利斯代理领事是不是一个错误。 他的前任在宗达城被杀。戴着极好酒店面具的代理领事与一个佩有缎带的女孩子搭话,正是由于这种无礼的行为,他被红色造物主、太阳神怪和魔术大黄蜂杀死了。 于是,刚从学校毕业的西斯尔接到了这项任命。 性格谨慎喜欢思考的他把这项任命视为一种挑战。 他通过大脑下皮层刺激法,很快掌握了塞利斯语,并且认为这种语言并不如想像中那么复杂。 他还读过人类学刊物上对这个新社会的描述:这个社会里的人都相当个性化。所以如此,是与他们所居住的环境有关,这个多元的文化环境并不鼓励群体活动。这一点,从他们的语言也有所反映,这种语言所要表达的只是个人的情绪和个人对一个特定环境和特别事物的观点,事实只是不重要的附属物。而且,塞利斯的语言都是随同种类繁多的乐器的演奏而唱出来的。因此,在这个特别的...
1994 第7期 - 每期一星 柳文扬 作者小传 我1970年出生,今年7月正好二十四岁。1989年考入北京工业大学,现在留校任教——这大概因为学校不愿让顽劣的毕业生到社会上捣蛋,索性便收纳进教师队伍以便再教育。 信文已经是第三次获得巴比物理学大奖。成就接近顶峰,而他的性格也日趋孤僻。为了求安静,他甚至买下北京远郊一处偏僻的小房子,独自居住。 在这个圣诞夜,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觉得意兴阑珊。没有酒,没有蜡烛,也没有亲人朋友在旁边又笑又喊——只有壁炉里的木柴在噼啪作响。温暖的屋子环抱着他,他只想再回到童年。 他沉浸在某种情感之中。在接近子夜的时候,大门被狠狠捶了三下,然后,有人粗暴地推门闯进来。信文知道是谁——此人进屋从不敲门,因为今天是圣诞,才破例的。...
序:恐怖鬼魂(1) 狂风卷过黑夜,带来一股气味,世道要变了。一个高大的鬼魂(Shade)抬起头,向空中嗅了一嗅。他长着人的模样,除了赤发红眼。 他诧异地眨了眨眼。信息准确无误:他们就在这里。也没准是个圈套?他掂量了一下,然后冷冷地说:“散开;藏草木后面。谁都不准过来,否则……格杀勿论。” 他身边十二个巨人(Urgal)踢踢趿趿,手持短剑和圆形铁盾,盾上画着黑色的标记。他们长相接近人,罗圈腿,粗大的胳膊像是专门用来粉碎的,小耳朵上方长着一对弯角。鬼怪们哼哼唧唧地冲入树丛。片刻之后,窸簌声消失,树林又归于平静。 鬼魂从一棵大树后面沿小路望去。天色漆黑,人是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对鬼魂来说,树缝间流泻的淡月却亮如白昼。他异常沉静,搜索的目光纤毫无遗,手里一柄长剑寒光闪闪,一道划痕细如发丝,顺着剑刃蜿蜒而下。这把剑薄则能游刃于肋骨之间,利则能刺穿坚甲。...
1997 第5期 - 每期一星刑大勇“我这儿有一个购物单,都是实验急需的,你抓紧时间,争取两天内就把它们买齐!”吴为像吩咐下人一样,除了带有一些激动和急躁外,不含有任何商量的口吻,就好像我那些辛辛苦苦赚来的钱都是属于他的一样。看着他来回微晃的大头和努力向上翻着的一对牛眼,我真想过去一拳让他满地找牙。可是我却使劲挤出笑,口气中透出的肯定令他又一次感到处于被崇拜地位的人居高临下的称心如意:“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办事您还不放心?保证又快又好!”我麻利地小心谨慎地把那张不知从哪里撕下来的皱皱巴巴的破纸如同收藏名家真迹般仔细叠好,放在我贴身的衬衣兜里,脸上始终带着热情而又自信的笑。看情形吴为还要发表一番感慨,给我来一次知识再教育。我忙借口要立即着手准备,表现出我对其实验成功的迫不及待的心情,顿使他感到我不愧为有事业心的年轻人。他表示赞许地摇着头,似乎觉得孺子可教,说了几句无关痛痒...
1999 第11期 - 科幻之窗艾萨克·阿西莫夫 孙维梓我的名字在俄语中原先用了一个相当于Z的西里尔字母①,但后来到了国外不知怎么常被拼错,Z变成了S,阿泽莫夫成了阿西莫夫,不过这里的S读起来还是应该读成近似Z的发音。所以,每当有人把我的名字读成Asimov,或者写成Azimov(阿泽莫夫)时,我总得不厌其烦地去纠正他们,特别是当这种情况出现在科幻杂志上更让我恼火,因为编辑本该比我要高明得多。于是拉里·肖对我说:“你索性就写篇科幻,题目叫做《用S来拼我的名字》,好吗?”马歇尔·泽巴廷斯基(Marshall Zebatinsky)感到自己十分愚蠢,好像有无数双眼睛透过沿街铺面那污秽的玻璃橱窗在打量他。他浑身不自在,尽管已换上一套旧衣服,把帽檐压得很低,甚至还戴上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