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是一种奇怪的藤状植物,有着斑驳黯淡叶子的藤茎紧紧缠绕着一棵香杉木光滑的树干。藤茎深深的缠进树干,嵌破的伤口流出的香杉木树液在树干上留下了暗黑的痕迹,干枯的树皮已经片片的剥落了,看起来就象是杉树在寒冷潮湿的清晨空气中发出垂死的呻吟。藤夹沿着藤茎从厚厚藤叶中小心翼翼的探出身来,好像是在印证着杉木痛苦的死亡。 正是那种味道首先抓住他的注意力,一种生命腐烂的味道。理查德甩开了心中失望,一边仔细观察着藤状植物一边用手指梳着他厚厚的头发。他查看着四周希望能看见其它,但只有这一棵。万域森林的其他一切看起来都十分正常,已经变成深红色枫树叶子在清风中丁丁作响,自豪的显示它的新装。已经进入了暮秋,不久的将来,它也会加入心之陆森林的兄弟姐妹们脱下身上的新装。橡树,作为最后一个向季节妥协的树木,依旧坚强的穿着它深绿的套装。...
2000 第2期 - 奇想唐风1999年第十二期“奇想”是个特别策划,票房前三甲分别是阿来、乌月和汪嘉驰。有点奇怪是吧?乌月就是那个给猫注射病菌和抗生素的家伙。下面先是一份与本期主题无关的自由来稿。江苏如皋 秦峰有这样一种星体,体积和质量已经足够引发热核反应,但它的表面比较致密,只有一极较疏松。这样,这一极放出的光子和离子的密度就比其它各处高,这颗恒星的动量就不守恒,恒星便会运动起来。很棒的一次思维跳跃。有点像是从一个被细针扎漏的氢气球上起跳的。陕西汉中 李江21世纪,出售转基因动物的宠物店四处林立,外型独特的转基因宠物大受欢迎。但糟糕的“意外”时有发生:有的顾客买了圆脸短嘴的虎斑小狗,误认为是虎猫,就没有带它去注射狂犬病疫苗,被卫生部门罚了款;有的抱了一只短耳尖牙的小兔子回家,看着斑纹很像幼豹,就猛喂牛排,结果饿得奄奄一息的转基因小兔只好去肆虐花园,摧残花朵。有鉴于此,《商业...
1997 第11期 - 科幻百科吴定柏日本的科幻发展是有着自己的特征的。日本科幻史以40年代为界,划分史前史后,史前科幻在日本科幻史上称为“古典科幻”,即科幻这个名称尚未被日本国民承认以前的科幻,也就是早期的意思。本世纪90年代,日本每年出版约四百本科幻原著和一百五十本译著。平装本第一次印刷一般为二三万册,主要读者是大、中学校学生。日本科幻读者杂志的形成早于商业性科幻杂志。由读者和作者共同组成的科幻俱乐部在1957年5月首次出版了读者杂志《宇宙尘》,刊登科幻动态和科幻新作。该杂志的创始人、编辑、发行人是柴野拓美,他为日本科幻的发展和繁荣作出了并仍在作出惊人的贡献。《宇宙尘》至今已出版二百多期,发行量为一千册。今日享有盛名的日本科幻作家的科幻生涯,半数以上是从《宇宙尘》开始的。现在日本约有一百个科幻爱好者团体出版各自的读者杂志,资格最老的当然是《宇宙尘》,最为流行的是《探索者》。19...
□ 阿瑟·克拉克阿瑟·C ·克拉克 (Arthur C. Clarke)没有一个人能想起他们这个部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次长途跋涉的。那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他们原来的家园,眼下只不过是一个朦朦胧胧的梦。许多年来,沙恩和他的族人穿过丘陵起伏,湖光如镜的原野,一直在逃跑着;现在,前面又横着连绵的山峦。这个夏天他们一定要翻过这些山峦到南方去,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来自极地的白色恐怖在身后追逐着他们,把大地碾为尘土,使空气凝成固体,现在离他们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了。沙恩揣想冰河大概无法攀上前面的大山,因而在他的心中不禁有一线希望油然而生。或许,这些大山会成为一道屏障,就连那无情的寒冰也无法越过。这样,他和他的族人就有可能在传说中的南方找到栖身之地了。...
《生命,宇宙及一切》 作者:[英] 道格拉斯·亚当斯第一章每天早晨,阿瑟·邓特醒来之后,一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就会发出惊恐万状的呼喊。不仅仅是因为山洞里很冷,也不单是因为它又潮又臭。而是由于,这个山洞就在伊斯林顿①正中间,却没有一辆公共汽车经过,因为这是两百万年前。时间是最糟糕的空间。所以说,迷失在时间里,其实等于同时迷失在时间和空间里。这点阿瑟·邓特可以作证。至少,只迷失在空间里的话,你会比较有事情做。他曾被炸飞过,飞到银河系中他所能想象的最怪的地方,还遭到了别人的侮辱。后来,由于卷入了一系列复杂事件,他又被搁在了史前时代的地球。尽管现在他的生活已经变得非常、非常、非常平静,他仍然是神神叨叨的。...
“是啊,想不到在地球上突然消失的阿兹特克文明,居然在这个星球上落地生根。”沈雨一边用掌上电脑上附带的微型摄像机兴奋地拍摄着周围的一切,一边说。 这里就是被命名为“阿兹特克(Atztec)”的星球,两年前探索船团这个银河的角落里发现了这里,因为这里有与地球上繁荣一时的阿兹特克文明同源的文明,所以才如此命名。经过这两年的考古发掘,人们才得知,地球上的阿兹特克人之所以神秘消失,就是全体移民到了这里。至于当时尚处于石器时代、连冶铁都不会的他们是怎么离开地球的,连考古学权威都感到费解,只从壁画上读到“女神艾切斯引领她的子民来到了富饶之地”的只言片语。而更大的谜团,就是文明的再度消失。一度繁荣的这里为何再次被废弃、阿兹特克的子民都去了哪里,丝毫不见端倪。难道他们就是要在茫茫宇宙中,不断留下自己的文明足迹,而自己却要隐身不现吗?还是说,他们注定是要消失于历史的民族?...
1997 第8期 - 人与自然沈石溪普通崖羊都是灰褐色的,高黎贡山的崖羊体毛却深褐泛红,到了冬天,毛色更显鲜红亮丽,在铺满白雪的山上奔跑跳跃,宛如一团团燃烧的火焰,故被称作红崖羊。它们性情温和,毛色奇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品种,因此极其珍贵。遗憾的是,红崖羊的数量太少,只有孤零零一小群,生活在狭窄的纳壶河谷。当地山民也知道红崖羊是世界级的珍稀动物,从不加以伤害。母羊一年生两胎,每胎产两、三头小羊羔;繁殖力在牛科动物中算是高的。但不知为什么,红崖羊的种群没能繁衍壮大。据我的向导——藏族猎手强巴告诉我,他爷爷年轻时曾仔细数过,这群红崖羊有六十多头,前几天我在动物观察站用望远镜数了一遍,也还是六十多头。待我连续跟踪了半个多月,才终于找到了红崖羊发展不起来的症结,全在于两只雪豹。...
作者:[美]约翰·丹顿第一章船在天际还只是个小点时,休就发现了。他看着它向小岛驶来,波浪形成一道巨大的白色弧线。早晨的太阳穿透薄雾照射在海面,在水面形成刺眼的粼粼波纹。尽管他把手罩在眼睛上方,却仍不得不眯缝起双眼。成百上千只早上觅食的海鸟在他周围聒噪飞腾,有尖叫的燕尾鸥、黑燕鸥和嘴里叼着鱼归来的鲣鸟。一只军舰鸟在一只海鸥身后盘旋,它把尾部的羽毛猛地往后一拉,伸展开咽喉,然后一个螺旋俯冲扑向猎物。像这样杂技般迅烈的表演,他早已是看惯不惊了。船身看上去已经像一把大砍刀大了。但也怪了,运送物资的船应该还有好几天才到啊。休盯着驾船人黑色的侧影。从驾船人一只手臂返身搭在油门杆上迎风站立的姿势来看,有点像是拉乌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