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瑟·克拉克阿瑟·C ·克拉克 (Arthur C. Clarke)没有一个人能想起他们这个部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次长途跋涉的。那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他们原来的家园,眼下只不过是一个朦朦胧胧的梦。许多年来,沙恩和他的族人穿过丘陵起伏,湖光如镜的原野,一直在逃跑着;现在,前面又横着连绵的山峦。这个夏天他们一定要翻过这些山峦到南方去,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来自极地的白色恐怖在身后追逐着他们,把大地碾为尘土,使空气凝成固体,现在离他们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了。沙恩揣想冰河大概无法攀上前面的大山,因而在他的心中不禁有一线希望油然而生。或许,这些大山会成为一道屏障,就连那无情的寒冰也无法越过。这样,他和他的族人就有可能在传说中的南方找到栖身之地了。...
2000 第10期 - 每期一星张卓A一则美拉尼西亚神话说:随着初民在生命上的进步,他们蜕掉了像蛇那样的皮,并在身上长出了新皮。一次一个返老还童的老妇人回家时,她的孩子认不出她了。为了不让她的孩子感到困惑,她又把老皮披在身上。从此之后,人就又变成会死的了。星球上的高级生物终于掌握了生命的奥秘,它们在接近衰竭的时候把自己重新分解成生命最初的细胞体,然后它们像故事里蜕皮的蛇一样重新分解,生成崭新的、充满活力的新细胞,然后再次组合。最后它们不再满足重复的形态,它们要创造,它们把自己重新组合成各种形貌、状态的物质。它们建立了一个巨大的能量场,所有的细胞体都聚集在其中,不断地重新组合、更新自己。最终它们发现更新的速度越快,它们的寿命就越长,在达到一定速度时,它们将得到永生。于是它们决定永远地停留在细胞阶段,这些细胞沉迷于更新自我——不断的更新就是生命本身。在不停更新的过程中它们感...
“是啊,想不到在地球上突然消失的阿兹特克文明,居然在这个星球上落地生根。”沈雨一边用掌上电脑上附带的微型摄像机兴奋地拍摄着周围的一切,一边说。 这里就是被命名为“阿兹特克(Atztec)”的星球,两年前探索船团这个银河的角落里发现了这里,因为这里有与地球上繁荣一时的阿兹特克文明同源的文明,所以才如此命名。经过这两年的考古发掘,人们才得知,地球上的阿兹特克人之所以神秘消失,就是全体移民到了这里。至于当时尚处于石器时代、连冶铁都不会的他们是怎么离开地球的,连考古学权威都感到费解,只从壁画上读到“女神艾切斯引领她的子民来到了富饶之地”的只言片语。而更大的谜团,就是文明的再度消失。一度繁荣的这里为何再次被废弃、阿兹特克的子民都去了哪里,丝毫不见端倪。难道他们就是要在茫茫宇宙中,不断留下自己的文明足迹,而自己却要隐身不现吗?还是说,他们注定是要消失于历史的民族?...
第一章 越来越熟练的谎言 肆虐的狂风,拍打著用厚实木板钉成的白漆外窗,从窗户缝隙之中钻进来的风,发出“嘶嘶”的响声。 窗外满是狂风呼啸的声音,听著这令人烦闷的声音,恩莱科暗自猜测,住在山下的巴山以及部族之中的其他人,现在怎麽样了。 在云中之城住了几天之後,恩莱科总算明白为什麽那位老者告诉自己,蒙提塔并非自己想像之中那样平静和谐。 在云中之城有温暖舒适的房间,厚实的墙壁抵挡住了肆虐的狂风,厨房的炉子上用小火慢慢炖著一锅羊肉,香气从厨房之中飘溢出来,弄得整个房间都是。 住在云中之城,风暴并不能够阻止人们的行动,如果自己感到无聊,大可出门到处转转,这里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他是新来的兵器制造大师。...
2000 第11期 - 封面故事许柔柔戈柔宁愿用仙人掌也不用电子脉冲。她右手五个纤巧灵活的手指上,已经满是仙人掌的细刺所刺出的渗血的小眼儿,有的小眼上还扎着细小的黑色刺尖。睡意仍在不断袭来。开始时,戈柔觉得睡意像一波波从柔和直至汹涌的海浪,一阵阵冲击着她的大脑,而现在,这种浓浓的感觉已变成了有如气体般无所不在。它充满了沙舟上的整个空间,将戈柔紧紧地包裹在其中。戈柔费力地扳着控制杆,沙舟像个醉汉在沙漠上摇摇摆摆地飘行。戈柔拼命摇着头,仿佛如此就能把睡意赶出大脑,并用她心爱的仙人掌上锐利的刺来刺醒自己。一点点鲜亮的体液渗出,戈柔不在意地将它舔去。她记得小时候,妈妈总是一面将她不慎划伤的手指放入口中轻舔,一面哼着催眠曲般的民谣。每当此时,戈柔便不觉得痛了,她只觉得一种柔软和温暖要将她的眼睑拉合。当民谣余音未散时,她不情愿地睁开眼,就会看到妈妈正将她负伤的手指从治愈机的光线上拉...
逆时间飞行救总统 美.彼特里斯·乔牧雷第一章 我们改变了过去第二章 这一回不会有危险 第三章 “叫我哈姆雷特”第四章 可怕的想法第五章 一颗尼亚加拉鹅卵石第六章 “部长总是正确的”第七章 不祥之梦第八章 布斯先生的计划第九章 “抓住那家伙!”第十章 无望第十一章 光荣,赫利路亚第一节 我们改变了过去 约纳森·舒尔兹和他的朋友迈特·科文,两个12岁的孩子站在迈特家的车道上。 “粘粘糊糊,真让人烦,”迈特说。他垂下头,两手插在浅浅的口袋里。“我想我们没有必要等艾密丽。我想我们现在就到爷爷那里去,让他对着我们大发一通火,就这样。”约纳森把身子重心从一只又长又瘦的腿上转到另一只腿上,但这并不能使他心里的不快有所减少。他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春日下午的温暖,因为他不想看到迈特的祖父肯尼先生。肯尼先生与约纳森没有任何关系,但他对于约纳森却非常重要。自从约纳森的父母离婚后。他就经...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叶文洁听到了沉重的轰鸣声。这声音来自所有的方向,在她那模糊的意识中,似乎有某种巨大的机械在钻开或锯开她置身于其中的大冰块。世界仍是一片黑暗,但轰鸣声却变得越来越真实,她终于能够确定这声音的来源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她意识到自己仍闭着眼睛,便努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首先看到了一盏灯,灯深嵌在天花板内部,被罩在一层似乎是用于防撞击的铁丝网后面,发出昏暗的光,天花板似乎是金属的。她听到有个男声在轻轻叫自己的名字。"你在发高烧。"那人说。"这是哪儿?"叶文洁无力地问,感觉声音不是自己发出的。"在飞机上。"叶文洁感到一阵虚弱,又昏睡过去,朦胧中轰鸣声一直伴随着她。时间不长,她再次清醒过来,这时麻木消失,痛苦的感觉出现了:头和四肢的关节都很痛,嘴里呼出的气是发烫的,喉咙也痛,咽下一口唾沫感觉像咽下一块火炭。...